第四章 默然

阿蘭蹬蹬瞪從房門裏走出來，雞蛋，奶片，饃饃，各樣小菜已經準備就緒，好吃的應有盡有，可是阿蘭就是不想吃飯，嬸嬸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只聽得咕嚕嚕的肚子一陣作響，怎麼回事？是不是餓的肚子不聽話了。阿蘭道：嬸嬸不要管了，我好想要去茅廁，說完奔去茅廁，一次不行接着又去，嬸嬸納悶了，沒吃飯就如廁，看來真是要注意周圍的衛生，是不是什麼地方不幹凈啊。阿蘭直覺告訴自己，好似有一股勁流涌動，伸手去摸牆邊的紙巾，沒想到剛一出手，只聽到牆面啪的一聲，牆壁變戳了一個洞，阿蘭想什麼東西這麼大的力道，因為平日裏阿蘭對醫學頗感興趣，什麼頭疼腦熱，皮膚黑斑，中風感冒，食欲不振等疾病那是拿手的絕活，但是此時結實的牆面被他一連戳出幾個窟窿，難道自己手指的力量能形成這麼大的威力，阿蘭此時想出去走走。跑到樹林，樹林枝葉茂盛，枝幹粗壯，手指的力道戳中枝幹一米處，留下一陣白煙，竟然在樹榦上進去一指的長度，等到手指拔出，樹榦中的漿液隨之外泄，噴了一臉的甜水瓊漿。阿蘭試着幾次皆是如此，看來這次來大哥家走訪果真有收穫，沒有半途而廢是明智之舉，造化弄人，阿蘭本來以學醫為生，略懂醫術，被真正的成為小醫童，但是並未真正踏入醫界仕途，被內行人成為外行，遭到許多人的白眼，嘲笑他的年紀輕，見識短，心裏略有一些自卑。見自己使出一成的力道就能戳穿質地堅硬的物質，實乃學醫奇異之舉，若能發揚光大，疫病救人，真乃天下第一神醫的稱號莫屬了。阿蘭提氣踢飛一個石子，搶入手中，彈指一出，將林中小鳥彈射打落，小鳥落地尖叫后，又重新上飛翱翔，哈哈哈，阿蘭不但自覺精神百倍，百發百中的打中小鳥，可見隔空打物的本事也略微掌握，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就叫這一招叫做彈指行醫吧。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此厲害非常，將自己的手指拿來在牆壁上寫字道：我本行醫難，路途險象環，使出幾分力，手指發泰然。這用指力刻在牆上的行書，極為不易，若是尋常人使用刀客，也未必能過揮灑自如，如今注入食指潛力，敞開心扉的潑墨，實乃古今文人墨客或俠客中的少有人才。連聲叫到：妙妙，妙哉。

正覺自己頗為如意，喃喃自得的樣子，這是從西北方向閃出一人，此人中等身材，皮膚略暗色，腳步飛快跑來，阿蘭見此人帶有一股惡氣和怨氣，轉身想走，誰知此人喊道，前面的人休走，我有話問你，阿蘭一聽見叫自己，旁邊更無他人，不是喊自己喊誰？於是阿蘭將就立在原地等待他的到來，追上來的人約四十幾歲，你剛才練得什麼東西，將我的飛鴿盡數打落，你要陪我的鴿子。還惹上了口角，只好認錯。可是這位大伯伸手抓住阿蘭的肩膀，拿捏的恰到好處，讓阿蘭右肩剛好不能有招架之力，阿蘭想又來一位想要控制我的上肢，可是阿蘭哪裏還像以前這般懦弱，輕輕抬起右肩，左手拂去肩膀上的拿捏手，就是一彈，此人直覺手發麻，阿蘭一彈直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若是此人不閃開，面部就要被燙傷的危險，側臉避過，可是此人惱羞成怒，申掌就要拍打，可是哪裏有的他胡來，落下的右掌，阿蘭先側身避開，然後將右掌用拳頭撐住，此人才覺的有力使不出，非常難受。阿蘭反手拿住，剛才的事情實屬我的責任，跟其他人毫不相干，我認錯了。你認錯就行嗎，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如實回答，否則拉你去見官。此人好不想讓。衡山老王便是在下。今天交個朋友，如果真有什麼得罪，還請寬容。休得逞強，又來一人，你以為憑藉你的武功就想在這裏逞強嗎，問問我手中的棍子，此人來時拿一根棍子，這隻棍子很是特別，打人時輕輕揮動就可大的劈開肉綻，夾帶着呼呼的風聲，此棍有時長，有時短，很是不好掌握躲避的方法，阿蘭想可能是喂鴿子的食物用具，此時來人揮動棍子叫道：小子撐開手掌，阿蘭便撐開雙手，只聽啪啪的兩聲打在手上，雙手紅腫，阿蘭忙縮回雙手，直覺一陣疼麻，轉身卻被棍子牽住，別忙着轉身，再來一下，又打在臉上，臉上疼痛的起了一身的汗水，此人好生兇惡，可是這隻棍子相當難纏，只聽的老王說道：好了大哥，不行了，就饒了這小子吧。今天你要向我們認錯，便可饒了你，小子，服不服，不行的話，我要告訴你的長輩，你這樣做是不對的，知道嗎。阿蘭被棍子纏住了，憋了一肚子氣氛，只好說道：好吧。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這件事情小題大做的。

阿生與青霞兒及老者，三人一路走過一條山溪，又見桃花盛開，如此繁盛，煞是好看，道路彎彎曲曲，阿生哼着小曲，毫不暢快，唱得鳥兒嘰嘰喳喳，唱得山風忽然調轉了方向，青霞兒暗道：還是很好聽的嗎？看不出來，還是個多情的種子，看的阿生臉都紅了，老者道：人家女孩子都沒有臉紅，你怎麼臉紅起來。阿生道：我沒見過像青霞兒這麼自由的人，一個人走山路，人來人往，就是讓我自己走，恐怕也要三分準備，而她卻什麼也不帶，而且長得又如此俊美。一輩子也沒見過里。青霞兒呸的一聲，還沒見過，在塔寺沒瞧見是怎地，你要多向佛祖學習，那天在香堂是這樣數你的，怪不得臉紅呢，說謊的心在哪裏能夠不臉紅呢？你說是吧，活寶。

阿生獨自瞧瞧三人走的方向，解釋道：在翻過一座山，就到我家了。願不願意到我家做客啊。青霞兒又道：又在撒謊吧，到你家，指不定是誰的家呢，阿生傲氣道：反正不是你的家。老者笑道：那咱們向前一直走吧。走到大狗和老虎出沒的地方，阿生偷看一眼青霞，覺得清霞好似仙女一樣，只是不知何時何日才能成家，生活暫時可以不用漂泊，過着四海為家的日子，想着這些，心裏頓時安慰了許多。畢竟上陣親兄弟，和大狗老虎較勁，也是一種樂趣啦。說時遲，那時快。山林里的風吹草動，引得阿生草木皆兵，突然樹上一個物事向上竄了一下，阿生啊的一聲，緊閉雙眼，蹲坐在石頭前，青霞道：不是吧，連樹上的一隻松鼠也害怕嗎？那要是老虎和獅子呢？阿生偏不想聽什麼，青霞兒偏又要提起什麼，真不知是該破涕為笑還是樂極生悲為好。阿生問：如果我到你家，你會招待我嗎？青兒：我不知道了，因為家中難得一見的荒涼，父母已經不再，我只有孤苦無依，到處流浪。阿生道：不如到我家后住一段時間，如果習慣的話，你想住多長就多長行嗎？青兒：那是你家，我怎麼能長久的居住呢。況且暫居你處，有無以為報，這可如何表達我的歉意呢？阿生道：你只要同意就行了。我還會想你收房租嗎。我只是想和你增進感情罷了。看你一個人流浪，我實在是不忍心啊。那你一人獨自山中闖蕩是為什麼？阿生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丟了些寶貴的寶貝，出來尋找苦於沒有線索，只好四處闖蕩，孤身一人，恰好遇見活寶，活寶對我勸解能夠找到，可是我還是相信了他，跟他隨後就遇見了你啊。青兒道：你很富有嗎，讓活寶跟你一起尋找，難倒就不怕麻煩人家，為你出生入死，尋找天下，如果找不到，怎麼辦呢？阿生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想找一個朋友幫忙而已，如果自己真的是前途一片渺茫，直到我看見了你，才知道原來寶貝是可以送人的，可以給自己心愛的人，可以讓自己的心愛給心愛的人，可是我的最愛不知道在何方。青兒道：如果我說我是寶貝，你信嗎？阿生道：嗯，我是這麼認為的。青兒道：你真是個白痴。天下的大白痴。阿生道：我說錯了嗎？青兒道：你以為你自己很富有，可是卻一無所有，當你認為我是寶貝時，就不怕別人盜了去，成為別人的東西嗎？阿生道：這個真沒有想過。我很愚鈍啊。

轉眼間，來到阿生家不遠處，到家了。老者言語：還是別去你家了，打擾了老人家，都不方便，青霞兒卻樂滋滋的，去就去吧，有什麼可怕的。

進入何府，阿生媽迎接出來，真是喜出望外，阿生終於把你盼回來了，還帶來了朋友，快請進請進。招待十分熱情。青兒道：見過伯母，伯母身體真是康健啊，青兒想：反正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眼前擺着一位，還是誇獎一番，您就是一位福星啊，您生的一副好面善的容貌，一定是大慈大悲的人，我青兒從小喜歡在佛寺里長大，您是我見過的最不想菩薩的菩薩。何伯母道：千萬不要這樣誇我，第一次見面就覺得自高自大，是不是很是張狂啊，我都不敢自己看自己了，我可不是什麼菩薩，我就是阿生的母親，他在外面闖蕩多日，多虧你們照顧，一塊同行，難得一見，今日來到此處，一定要吃了飯住些日子，我會安排人好生照料的。活寶上下打量何母：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在屋內四處打量，好房子，好居室，氣派堂堂，怎麼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活寶，是城縣人。何伯母道：有勞活寶了。阿生一進家門就奔去自己的寢室，查看書房和卧室有沒有寶貝被送回來，還好書本都在，只是油燈將要乾枯。只聽見窗外有打石子的聲音，啪啪啪，三連發，剛要推開窗看到底是誰在練習，只聽鳥兒亂飛，院外的狗亂叫，這是誰，攪擾的白天雞飛狗跳的，你是誰。從窗內望去，見一少年蒙面，在外練習彈射，牆上有多處小孔，你是誰。阿生提起膽子問道。我叫彈指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