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琳
絕雖然是大筒木輝夜意志的化身,卻沒有繼承輝夜一身神乎其神的術法,甚至黑絕的查克拉量與著名的查克拉計量單位卡卡西都能一爭高低。
白絕則是無限月讀的產物,本身便充斥着海量查克拉,更兼具吸收查克拉的神技。
看着黑絕從外道魔像里扒拉出幾具白絕揉進自己身體裏,補充查克拉的手段,寄若有所思。
這具宇智波斑的肉體近乎報廢,寄心底估摸着,再有一年左右的時間,這具肉體就會徹底罷工。好不容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身體,使用期限卻僅僅只有一年,無論是誰都會感到不甘心。
但是該如何讓這具肉體恢復青春活力?
寄仰頭注視着外道魔像,不由出神。
宇智波斑生前同樣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他的做法是,選擇自殺,留待後人運用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將自己復活。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卻不適用於寄。
要知道,寄是以線蟲之軀寄生在宇智波斑的身體裏,並非宇智波斑原有意識,一旦被輪迴天生之術復活,斑的靈魂也會再度降臨這具軀殼。
那可是巔峰狀態下的宇智波斑,最接近六道仙人的存在,寄能夠穩壓一頭衰老的斑,不代表他同樣能蹂躪重回青春的斑!
寄搖了搖頭,輪迴天生之術風險太大,他還是得另尋他法。
而此時外道魔像上懸吊著的無數白絕身體,則讓他有了靈感。
白絕細胞雖然取自於普通人類,卻在神樹千百年潛移默化的轉化中,變成了包含有神樹基因的細胞,生命力強大自不必說,查克拉更是驚人的充沛。
當然,柱間細胞同樣包含神樹基因,兩者相去不遠,但白絕細胞勝在乾淨純粹,神樹吞進去吐出來,不慘雜任何添加劑。
柱間細胞卻由阿修羅一脈傳承,歷經千年的繁衍,血脈比較駁雜,且極易受細胞中殘存的柱間意志影響,宇智波斑胸口長出來的柱間之臉便是最好的佐證。
不過移植白絕(柱間)細胞強行續命,以斑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這點,但他卻棄之不用,無奈坐視自己老化……寄猜測,有可能移植白絕細胞的代價太大。
白絕細胞固然生命力強大,但同樣需要巨量的養分供給,以斑這具枯槁的身體,恐怕眨眼就被白絕細胞吸成人干。
如果把普通人類細胞比作是小工坊,那麼白絕細胞便是流水線生產,效率極高的大型工廠,冒然移植白絕細胞,小工坊很快會被大工廠拖垮。
除非……把全身細胞全部替換成白絕細胞,讓大工廠直接與大工廠對接,如此才不會有供不應求的問題產生。
但……這又該如何替換呢?
難道要直接把手砍下來,裝一隻白絕的手臂?
恐怕白絕的手臂還沒裝上,這具身體就直接一命嗚呼了吧。
——宇智波斑的身體如今脆弱得很,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寄忽然記起前世曾有這麼一個論題:一艘服役了十幾年的船隻,修修補補,每一個零件都被替換更新,那麼它還是十幾年前的那艘船嗎?
類比到人類的肉體。
假如能夠潛移默化地把身體細胞全部替換成白絕細胞,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即便是以前世的現代醫學,也沒辦法做到這種事情,這個以忍者為主導的世界又當如何?
寄雖然佔據了斑的身體,卻沒有繼承他的任何記憶,對於這個世界的忍術,寄也是一知半解,醫療忍術方面更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原理。
“如果能有一位醫療忍者……”
寄沉思起來。
說起醫療忍者,他首先就想到了綱手。
雖然綱手兇器大又好賭,每每手氣差到極點輸成了家喻戶曉的“大肥羊”,但這個女人作為五大國最頂尖的醫療忍者,她無疑以一己之力把醫療忍者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假如能夠尋求到綱手的幫助……
“寄前輩。”
冷不丁出現在身畔的絕頓時打斷了寄的思路,他如泥一般從地面浮起,無聲無息。
這麼快就偵查完了?
寄在心底暗暗吃驚,可在絕面前,他必須得維持住自己雲淡風輕的仙帝形象,把拐杖往地上一杵,淡然道:“絕,外界的情況如何?”
“寄前輩,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木葉的人正跟岩隱的忍者們火拚呢。”絕森森地笑了起來。
木葉?
跟岩隱?!
寄頓時一激。
這是……神無昆橋之戰?!
他記得很清楚,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木葉為了切斷岩隱的補給路線,朝神無昆橋派遣了大量的忍者小隊,而由木葉的“金色閃光”波風水門所帶領的小隊赫然在列。
這場戰爭不但影響了三戰的局勢,甚至誕生出了好幾位左右忍界走向的人物。
如,宇智波帶土。
“原來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么。”
正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木葉才喪失了自己的絕對優勢,但即使如此木葉依舊是超一線忍村,更別提三戰過後,木葉各小強紛紛出生。
包括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像是想到些什麼,寄輕輕笑道:“絕,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
“是,寄前輩。”絕緩緩下沉。
從暗無天日的地穴中離開,感受到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眼睛中的刺痛感,寄不由地微微眯起眼睛。
好巧不巧地,地穴的出口剛好有一群忍者打扮的人聚在一起,神色嚴肅地在討論着什麼,而在另一邊,一位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妙齡少女,正一臉焦急地望向四周。
只是看到臉頰兩側印着標誌性的紫色長條,這個女孩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由於寄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腳步聲,那群岩忍們第一時間便發覺了寄的存在,不約而同地掏出各自的武器,神色緊張地散開,把這個穿着一身黑袍的怪人團團圍住。
“你是誰?!”
岩忍里,一位看似是首領的人冷冷地盯着寄,他用餘光瞥了瞥一旁被他五花大綁的女孩。
他心裏忖思着,難道是來救這個女孩的木葉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