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演練
按照我所設想的,以及新貴族派們的努力下,軍隊正朝着我指出道路上發展,其中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這隻軍隊火槍的保有數量已經是非常高了,火炮——火炮這玩意雖然有一批在我看來非常老舊,但是殺傷力還算可以的火炮。
總之算是有了一點現代化軍隊的雛形了,至少士兵已經懂得什麼叫做服從,也明白了自己的責任和榮譽。
今天我來這裏視察,軍方還特意的舉行了一場歡迎儀式,當然不是我一直不喜歡的酒宴,而是一場實戰化的演習。
現在的我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穿着制式服裝的士兵們,按照我的設想的作戰模式,開始了演習后,聽着槍聲和炮聲,我也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今天可是我第一次來這地方,沒辦法,我可不喜歡髒的地方,我也基本只負責在遠方制定一系列的指導思想,之後軍隊內無論是執行,還是思想的確立,這些都是由新貴族派的人在做。
目前看他們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沒有絲毫的懈怠,我也沒有白白花這麼多錢,他們這隻武裝力量對我們諾曼家,乃至整個西菲尼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支武裝。
這並非說我要發動什麼戰爭,而是有劍不用和沒有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沒有力量,你又要怎麼保護自己呢?你什麼都保護不了的。
之前我們諾曼家也就如父親所說的,缺少和那群封臣們對抗的實力,為此軍隊的發展是重中之重,可是父親他顯然不願意往這方面多考慮,即便我們清楚,我們必須要有劍,必須要有力量,也必須要有絕對的暴力作為我們權力的支撐,但軍隊這東西,也就是這劍也容易傷到自己。
按照我對父親的了解,他並不擅長指揮軍隊,更不願意和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將軍有所聯繫,這聽着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可是其原因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
因為即便是在南中城的軍隊,也是牢牢的被地方貴族控制的,沒有人能夠保證他們一定會為諾曼家作戰,也沒有人保證他們不會背叛,為此對待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太好。
——
現在這些舊貴族派系被徹底的清除了地方,正常的想法是可以組建屬於自己的軍隊?真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毫無疑問,我的父親在我看來,十分正確的選擇延緩軍隊的組建和構成。
你要問他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做,又對諾曼家有什麼好處。
按照他的思路啊,你要重新組建軍隊,那就需要任命新的地方貴族,那麼自然,好不容易有點集中的權力,又會再一次的被分化,更何況,這些所謂的地方新貴族,也一定是從地方的貴族派系中選拔出來的,這麼說能明白嗎?
反正無論怎麼選,到頭也只是選出一個由門閥控制的軍官出來掌控軍隊,我們也絕對難以選出真正意義上能夠忠誠於我們一族的軍官和士兵,為此,父親那邊選擇暫時擱置這件事情,是完全正確的選擇,因為保持這群地方貴族隨時可能被提拔的心態,反而比他們坐上這個位置,更讓人感到放心。
而對我來說,這種時代的枷鎖就完全不存在了,我完全用了現代化的軍隊構成,徹徹底底的改革了這支三千人的邊防軍。
一開始並不是三千,而是慢慢增加到這個數量的,花的錢也是越來越多,但目前來看,這筆錢是絕對花得非常值得。
古話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也到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指揮所的高塔之上,我也和掌控這支邊防軍的新貴族派,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各位將軍,你們有任務了。”
“大小姐,我們終於有任務了嗎?天天這麼演練,再不用上我們,我們可真的要閑到發瘋了。大小姐,你說哪,我們打哪,我們也保證勝利!”
“——”
“——”
這群人按照我給他們的定義,一個可都是標標準準的鷹派,他們對待戰爭,那可是非常熱衷的,這個時代的戰爭,往往代表着掠奪大量的財富,我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世界,卻充滿了帶有時代局限性的野蠻。
誰讓這個世界還處於一種相對野蠻的狀態呢。他們要不是野蠻人,不付出代價,又要怎麼懂得和平的重要性呢。
只是——這群一天到晚叫囂着戰爭的鷹派,要是他們知道未來世界的文明,會被我們親手創造出來的核武器,給破壞的一乾二淨的時候,也許他們才會去理解所謂的和平價值吧。
我可是那個時代出身的,是非常清楚和平的價值和戰爭的恐怖,我們人類在核戰時期后沉淪了靠近一百年,各國之間超出想像的野蠻的戰爭在這百年間不斷的持續着,一直到和平協議正式簽署后,各國之後才勉勉強強的開始了文明的復興,而之前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文明都在倒退。
就和現在的這個世界一樣,我能夠清晰的嗅到戰爭的味道,而且還是世界大戰的味道,沒人知道這個世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會何時爆發,但我清楚,這場戰爭絕對不會有勝利者。
我也為了在那樣的世界之中,獲得生還的機會,必須用盡一切手段,發展和累積自己的力量。
而在這個時期選擇發動戰爭,那毫無疑問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為此,我絕對沒有打算輕易發起一場戰爭,人命的價值,絕對不只是數字,但是,適當的威懾,那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我估計要讓你們失望了,接下來可不是要去打仗,而是要你們去某些地方演習,具體的地方還在商討,但基本確定,就是去九個封臣的領地內,按照上中下的順序——也就是這九個封臣,整體就是被劃分成三個區域,你們一個地方展開一個月的軍事演習。”
“九個封臣,三個地方,三個月?大小姐,我們把他們全殺了也不需要三個月,大小姐真不考慮——”
“你們啊,不要把問題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的軍隊構成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大部分都是平民,你們難道要去屠殺平民嗎?”
“怎麼會——絕對不會,我們軍人,是保護民眾的——”
“——”
“——”
被這麼說了之後,這群將領也就老老實實的聽從了我的安排。
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是某種意義上,任用鷹派的將領,也是有利有弊的,戰爭和威懾,最需要的就是這樣鷹派,如果說今後天下太平,他們是必須要被替換的不確定因素。
只是這一天,估計還有點遙遠。
想這些也沒意義,還不如考慮考慮我感興趣的事情,比方說我最為關注的“魔獸”這個東西。
“我來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視察你們的本職工作。”
“本職工作?是指防衛魔獸溢出的問題嗎?大小姐請放心,我們的工作絕對完成的非常好。”
“你們有抓到魔獸嗎?”
“那東西可抓不到——大小姐,我們只知道如何消滅它,對其他,我們不是太清楚,我想這些事情的話,魔法使可以告訴大小姐。”
“魔法使嗎?”
這個世界是存在魔法的,但是魔法的形式和概念,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最最重要的,那就是這個世界的魔法,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壽命。
他們也算都是在用生命施展魔法的類型,我可不覺得自己活得太長了,所以需要削減一點壽命,外加上,無論是貴族,還是民間,對魔法使的印象都極其的差,即便是我,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也基本是不見這群人的。
今天也是難得問到了這群新貴族派十分不願意去了解的問題,他們也是平民出身,對魔法使那肯定是除了厭惡之外沒有任何感情,但是我又問了,他們又出於本能的不願意去了解,所以也就乾脆的把魔法使推了出來。
而帶頭的將領說了這句話之後,轉瞬間就臉色大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我倒是不在意,甚至對他們展現出來的恐懼,還挺滿意的。
“你們把魔法使帶過來——算了,你們帶我去劍魔法使吧。”
“大小姐,魔法使可都是不祥的存在,剛才是我說錯話,大小姐可千萬不要去見這些東西。”
“他們也是一本正經的為軍隊處理,怎麼能用東西形容,更何況他們再怎麼邪惡,那也是人,不要有這麼大的偏見,好了,帶我去見他。”
“大小姐——”
“——”
“——”
這群無聊的將領勸了好一會,這才在我的要求下,帶着我去見了軍隊之中最不受歡迎的魔法使。
——
魔法使所在的閣樓。
與軍隊的建築,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算是一個標準的學者的住所。
我是不太明白他們看着這些充滿了知性的東西,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會產生奇怪的恐懼,他們難道對知識沒有任何的好奇嗎?求知慾可是人的本能之一呢。
聽到一大群人的腳步聲,魔法使也從閣樓上走了下來。
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的魔法使,女性,穿着——也就是標標準准想像中巫師的打扮。他們應該這麼穿?怎麼可能,魔法使雖然不是會被獵殺的存在,但也絕對不是受待見的類型。
我之前也算見過好幾位魔法使了,他們看着都挺正常的——沒錯,這個年代魔法使穿成這樣,才是真正的異常,我是他們估計是出於什麼特殊的原由,才刻意這麼穿的。
魔法使見到我們,也只是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們今天不是有貴客要來嗎?怎麼就來我這了?”
“貴客就在你面前,魔法使閣下。”
“...”
“我的名字是塞莉·諾曼,是來這裏視察的,不知道魔法使閣下的名字。”
“朱碧斯,只是一個低級的魔法使而已。”
“幸會幸會。”
我這麼說了一句之後,立刻轉向了身後的一眾將領。
“人家魔法使也是在軍隊裏好好出力的,怎麼這麼重要的歡迎儀式,還能把人家排除在外的?”
“——”
“——”
雖然這群將領沒有明着說抱歉,但也算是通過委婉的方式表達了歉意。
隨後我就擺了擺手,讓他們去準備晚宴了,也就是把他們趕走了。
現在的閣樓內,也就只剩下釋迦、我、還有眼前這個魔法使,顯然魔法使是沒有說話打算的,那麼自然也只有我來開口詢問了。
“不知道今天魔法使閣下穿成這樣,是要去參加什麼化裝舞會嗎?”
“我只是認為,上頭的人也許會認為我們就該穿成這樣,這可是刻板印象了,在這方面,我也必須要好好的配合下。”
“你早就知道我會到嗎?”
“知道,誰讓我主修的是事向變化呢。我多多少少也是能夠預知一點未來的人,大小姐可以放心,我可不是什麼偷窺狂,我也沒辦法做到什麼都知道。”
“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說這些,而是想要了解一下魔獸,這東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樣的存在?我還是第一次被貴族問這樣的問題,他們是一種非常強大,並且擁有一定理性的怪物,往往一隻中型魔物,就能夠覆滅一隻十人左右的小規模偵察隊,如果是大型魔物,往往一隻就能覆滅一個千人的軍隊。”
“那駐守在這裏的邊防,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魔物溢出的數量是非常少的,並且有魔晶石做為誘餌,只要按照流程捕殺,實際上是沒什麼威脅,所以建議大小姐,還是放棄進入海因森林的想法,真進去了,恐怕沒人能找到大小姐的骨頭。”
“我是聽聞我父親,曾經有組織過軍隊,想要開拓這片森林,最後失敗了?”
“大小姐不是很清楚嗎?只是那個時候諾曼公爵所設想的,未必是開拓,至於公爵大人真正所想的,大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