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無情抹殺
“黃天翔，你現在的手下就是這種腦殘？”阿龍挑釁地看着黃天翔說道：“也難怪你會一敗塗地了，絲毫沒有遠見。”
“金先生...”黃天翔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在萬念俱灰的時刻，他突然開始乞求奇迹的出現，或許金晟真的能扭轉戰局？
“小子，不要丟人現眼了，對面可能是一個初窺道境的靈師，在場無人是其對手！”成亮鎖住體內淤血，皺眉說道。
“小輩，念你年幼，給你一次悔改的機會，快快離去吧。”楊大師獨立場中，身姿挺直，精神充沛，瞳孔黑白分明，如同神袛。
金晟微微嘆了口氣，問道：“聽說你是什麼靈師？可否給我講解一番靈師是怎麼回事？”
楊大師瞳孔一縮，漠然道：“現在的小輩當真無禮，便教你一番禮節吧。”
語罷，他袖袍一揮，陰風再度襲來，這刺骨的陰風讓眾人都是心底發顫，忘不了之前成亮的慘狀，紛紛向金晟投去悲憫的目光。
金晟右手捏印，暗念一道法訣，而後靈力化作溪流匯聚至右手，一束火苗就這麼憑空形成，火苗搖曳，飄忽不定。
“這是變魔術嗎？”不少人腦門冒出問號。
突然，火苗呈現烈火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起來，僅是一瞬，便成了一團直徑一米的巨大火團。
火球的赤紅猶如太陽般灼熱了眾人的內心，讓所有人感到一陣口乾舌燥，這一幕實在太過炫目，如同西方世界的電影一般。
“轟！”
火球中分出一道火焰激射而過，直接將楊大師的陰風擊穿，直奔楊大師面門而去，楊大師見狀面色大變，手中拂塵舉起，頓時一道青色氣流湧出，擋住了這道致命火焰。
“你是大成靈師？！怎麼可能！”楊大師瞪大了雙眼，他如何能想像面前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達到了無數靈師夢寐以求的境界，大成靈師啊！這可是那些天縱之才修鍊數十年才能達到的成就啊！
“你想像不到的事還多着呢。”金晟微笑着舉起手中的火球，宛如一個優雅的魔術師，全場矚目。
這只是一道很簡單的控火神通，這團火球也只是最普通的火焰，比金晟縱橫星空時使用的帝炎，星辰之炎差了不知多少檔次。
但是對於地球的修鍊體系來說，這種神通也足夠先進了，最起碼楊大師就從未見過有誰能將火團控制的如此嫻熟和完美，簡直如同一位精雕細琢的藝術家，對火的掌控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轟！”
緊接着，火球不斷擴散，一道道火焰柱子橫向伸展開來，籠罩了整個九層塔樓，金晟精妙地控制着火焰的燃燒點，不至於燒毀此地，而後環環相扣，連成一圈，將楊大師圍在其中。
這一刻，楊大師完全不認為眼前的少年是一位大成靈師，這絕對是超越靈師的存在，窺道真人！
“這種波動，難道他已經...”成亮捏緊了拳頭，內心如同海浪般起伏，一個未過二十歲的窺道真人，這種事情傳出去絕對是天方夜譚！足以羞憤死一代靈師啊！
“臣服，或者死亡！”金晟踏炎而來，火環繚繞，宛如神明，他的眸子一片浩瀚，簡直能包容進一片星空。
楊大師怎會甘心屈於人之下，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而後手不着痕迹地縮進袖子裏。
“去死吧！”
楊大師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一道白茫茫的匕首從其袖袍中劃出，直接刺向了金晟的胸膛，然而這一切早已被金晟看在眼裏，他雷霆出擊，直接利用磅礴的靈力拍掉了匕首。
“有些力道，是一把上乘的帶有靈力的匕首！”金晟心中暗驚，沒想到此人身上還有如此利器，猝不及防之下，只怕一位巔峰大師都要當場殞命！
不過既然楊大師動了殺心，金晟自然不會選擇留他，直接運轉手中火球，瞬間變成一個人的大小，而後提着楊大師融進了火球。
“啊！”楊大師的肉體寸寸被焚滅，他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漸漸削弱，直至消失。
“咕咚！”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吞咽口水的聲音，阿龍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真人饒命！真人饒命！我無心冒犯，一切都是楊家指示，求真人饒我一命！”阿龍的頭重重磕在了地上，這一刻，他彷彿面對神袛！內心一切想法全部蒸發，有的只是敬畏與恐懼。
黃天翔滿頭大汗，眼中滿是震驚，原本不報任何希望的金晟居然如此輕易擊敗了一位楊家高人，這是何等的神通？放眼漢州，還有誰能阻擋此人的步伐？
他眼睛一亮，似乎看見自己的未來在冉冉升起，趕忙小跑到了金晟身邊，拿來一把椅子，畢恭畢敬地說道：“金先生！從此以後，我黃天翔願為您鞍前馬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金晟斜睨了他一眼，說道：“你先把兩千萬打過來再說。”
“金先生放心，莫說兩千萬，我這就給您匯款三千萬！”黃天翔將姿態放到了最低，金晟感覺很是滿意。
成亮和他的弟子們看向金晟的目光更為震撼，在這些古武者眼中，金晟所表現出來的東西要遠遠高於黃天翔等人認知的。
“金...上師，您是一位窺道真人嗎？”成亮放下了一切驕傲，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是窺道真人？給我講講。”金晟來了興緻，問道。
“額，我們古武者大概可以分為古武士，古武大師，古武宗師甚至傳聞中的極武境界。”成亮猶豫了下還是耐心講解起來：“上師可能埋頭苦修，所以不太了解這些細分，與古武者對應的靈師，大致可以分為靈徒，靈師，窺道真人以及極道境界。”
這下，金晟大概瞭然了，古武者重肉體錘鍊，以靈力為輔，配合古武修鍊，靈師似乎與道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修靈尋道，兩者最終都是一條極境。
楊大師的境界約莫處在大成靈師的巔峰，可能距離窺道真人都不是很遠了，但一朝不入窺道，終究是鹹魚與真龍的區別，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記。
方才成亮認為自己是窺道真人，也就對應着古武宗師，但那一式神通近乎耗盡了體內大半靈氣，再消耗下去定然難以戰鬥，這樣比較自己與宗師還是有着部分差距的，長久拉鋸之下，宗師定能戰勝自己，若是能突破築基，自己也必能輕易斬殺宗師之流！
現在金晟處於練氣期，他感覺下對應的應該是古武士級別，築基對應宗師，結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極境了，也就是說只要達到結丹期，自己就能橫推地球無敵手了！
“那你說，我這境界在華夏算什麼水平？”金晟直接問道。
成亮苦笑一番，說道：“真人自謙了，華夏雖大，宗師真人之流不過數十，很多隱居于山林，根本無從尋找，能活躍與圈子內的，也就那麼幾個了，至於傳聞中的極道境界，更是很多年來未曾出現過了。”
這一番話沒讓金晟得意，倒是讓一旁的黃天翔等人徹底震撼了，如此說來金晟的身份還要再上一層，這等人物放眼整個華夏都是真龍一般的強人啊！
黃天翔看向金晟的目光更加熾盛了，彷彿想吃了金晟一般。
“原來如此。”金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顫抖的阿龍，隨手一揮說道：“你也欠我兩千萬，記得打我卡上，黃老闆，此人就交給你了。”
“金先生叫我小黃就可以了！”黃天翔立刻表忠心，內心樂開了花。
金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頭道：“好，小黃，以後很多事就有勞你打理了。”
黃天翔屁顛屁顛地開始收拾起了殘局，成亮在一旁又講解了很多古武界和道家的事情，最後感慨道：“這些靈師嚴格意義上來講都不算道人，傳聞中的道人，一腳可躍古今，一劍可斷海線。”
這些倒是與金晟了解的道教文化完全相悖，想必其中還有很多自己所不了解的秘幸。
“上師這般年紀就達到了這等成就，放眼華夏可能也就北劍南拳能夠媲美了。”成亮顯然已經對金晟推崇之極。
黃天翔這當頭走了過來，略有些為難地說道：“金先生，都處理妥當了，只是您殺掉的那位來自明川楊家，可能有些棘手。”
楊家的蘊堂享譽華夏，人脈通天，即便找到宗師來複仇都不奇怪，故此黃天翔極為擔心。
“那又如何？”金晟挑了挑眉，說道：“來一人，我殺一人，來一城，我屠一城，縱使這顆星辰與我為敵，我只手便可傾覆一切！”
雖然金晟的口氣很大，但是兩人被金晟那股氣勢，以及他眼中的浩瀚深深震懾到，心中的焦略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堂堂人族主宰豈會受任何勢力的威脅或是警告？他是規則的制定者，他是秩序的守護者，誰敢挑戰，殺之即可，滅絕星辰的事金晟又不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