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二合一
戲志才微微一笑，拱拱手說道：“主公也早點休息，卑職告退。”
目送戲志才離開，秦凡道：“你們也回去吧。”
典韋和許褚、徐盛不走，典韋道：“我要看看你一會怎麼治療孫策。”
許褚嚷嚷道：“有什麼好看的，你是步知道主公的醫術，幾乎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秦凡搖搖頭，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典韋跟着秦凡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對於秦凡會治病救人，卻是一點也不了解。
他奇怪道：“主公還有這種本事？”
許褚道：“有的是，還有別的本領，以後你慢慢會看到。”
典韋只知道秦凡武功詭異的厲害，但對於秦凡的醫術，還是不相信，無論許褚怎麼說他也不信。
許褚懶得理他，這時徐盛面帶狐疑道：“我聽說今天丨主公從城頭上摔了下去？”
“不錯，是被韓當那廝拖下去的，還好又他墊背，不然我就完蛋了。”
其實今天秦凡被戳了好多次，看到的人不少，還有他手裏扔出去炸丨彈，看到的人也不少。
典韋當時沖了下去，沒有看到，許褚和徐盛，守在另外的城門也沒有看見。
因此三人都聽說了，但不確定。
徐盛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時間慢慢流逝。
忽然孫尚香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面帶驚恐道：“秦凡，你快來看看我大哥。”
秦凡忙起身跑了過去，“怎麼了？”
“我大哥好像沒有氣了，是不是沒得丨救了。”
秦凡一言不發，快步走了進去。
吳老太見到秦凡進來，嘶啞着嗓子道：“你這惡丨人，我兒就是你害的，假惺惺的裝作治病救人，我.......”
孫尚香急忙捂住母親的嘴，抽泣道：“母親，你忘了我剛才怎麼說的嗎？”
“我不信他，他在騙你。”吳老太眼睛紅腫，盯着秦凡，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
秦凡冷靜道：“讓開，我給他看看。”
“我不讓。”
吳老太扒拉開孫尚香，怒視着秦凡，“你休想再害我兒。”
“老神丨經病！”秦凡不屑道：“我害他還需要你來同意？我想殺他用任何辦法都行。”
轉過頭，秦凡道：“孫尚香，你自己看着辦，你母親想讓他死，我也沒有辦法。”
對於孫策，秦凡想救，但不一定非救不可。
死了也就死了。
重新活過來，麻煩也不少。
孫尚香知道母親這個時候已經氣得糊塗了，咬着牙把她硬生生的拉開。
結果這個女人氣得破口大罵女兒，孫尚香又急又氣，偏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兩個女人的吵鬧聲，着實令人耳朵難受，秦凡耐着性子，等孫尚香把吳老太婆拖到一邊，上前給孫策把脈。
孫尚香緊張的望着他。
吳老太氣道：“現在還沒有到凌晨，他還能治了不成？有什麼好找他的？我看他就是騙人的東西。”
“母親你別說了。”
孫尚香平素自詡也是個堅強的女子，但面前這個時候的母親，她除了崩潰，一點辦法沒有。
秦凡也就是看看孫策還有沒有氣，結果發現孫策還沒有死透，氣息雖然微弱，但還被他明銳的察覺到了。
“也不知道一會能不能救活。”
秦凡暗自嘀咕，孫策應該還有一口氣。
他收回目光望着孫策堅毅的面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孫策是猛虎，但太剛了，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若是這頭猛虎都歸自己所用，秦凡自然就指不定。
可以孫策的傲氣，秦凡一點信心都不報。
嘆了口氣，秦凡轉頭看着吳老太正哭的悲慘，孫尚香也獃獃的望着自己。
莫名的心情有些煩躁。
孫尚香放開母親，起身走過來道：“秦凡，我大哥他，怎麼樣了？”
“還有口氣，”秦凡說道：“距離凌晨，還有小半個時辰，他能不能撐到，我也說不定。”
孫尚香欲言又止。
秦凡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要明白，我沒有必要騙你就是。”
孫尚香垂下腦袋，面露戚色。
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凝，即使有吳老太在沒完沒了的乾嚎。
“若是他僥倖能醒來，你還得讓你母親，防着他再自丨殺，”秦凡盯着孫尚香，“我只救他一次，他一心求死，我也沒有辦法。”
“一次就夠了。”孫尚香神情激動道：“只要大哥這次沒事，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秦凡心裏尋思，這可由不得你，孫策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
生死都在一瞬間，真的想死的話，孫尚香肯定勸不住。
包括他母親。
秦凡道：“他若是能醒過來，我教你個法子，讓他不敢去死。”
“啊？”孫尚香獃獃道：“什麼法子？”
那邊乾嚎的吳老太此時也慢慢停下哭泣，豎著耳朵在聽。
“耳朵湊過來。”
秦凡招了招手。
孫尚香紅着臉把頭湊了過去。
秦凡在她耳畔嘀咕了兩句，旋即又離開，“怎麼樣？我說得在理不？”
孫尚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好了，還有一會，等到凌晨的時候我再進來。”秦凡起身往外走，“這期間他死了，那我就沒轍了。”
房門砰的關上，吳老太從地上匍匐着爬到孫尚香身邊，“女兒，他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吳老太也擔心，萬一這惡丨人真的把孫策就好，可孫策依舊想不開，這可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他說，”孫尚香緩緩抬起頭，“他能因為母親投降，就能因為母親不敢死。”
吳老太微征，隨即嘆道：“伯符還有半口氣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凌晨。”
孫尚香抿抿嘴，沒有說話。
吳老太忽然道：“女兒，你跟我說，你被俘虜的這幾天，這惡丨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孫尚香急忙道：“沒有，他對女兒.......還是很客氣的。並無強丨迫女兒做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
吳老太哼道：“你要記住，他秦凡一輩子都是我們孫家的仇敵，這份仇咱們一定要時時刻刻記在心裏。若是能報仇的時候，一定不要手軟。”
“母親，”孫尚香忍不住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哥丨哥既然選擇爭霸，遲早就會有這麼一天。要麼是他失敗，要麼是被人失敗，大哥是先攻打秦凡，秦凡反擊有錯嗎？”
吳老太沒想到女兒會這麼想，怔道：“你，你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輸了就輸了，在這場戰役上，沒有誰對誰錯。大哥輸了之後，還能不被秦凡殺丨害，我們沒有什麼好怨恨的。”
“啪！”
吳老太一巴掌扇在女兒的臉上，“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孫尚香被打趴在地，撐起身上坐起來道：“我知道，但我不認為他有錯。”
“果然女大不中留，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混賬東西，孫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孫尚香倔強道：“三哥為什麼能跑？還不是因為我！我和二哥之前和秦凡都是好朋友，我覺得他人不錯。這次沒有我二哥和我的原因，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早把我們殺了。”
“你這個死丫頭，還嘴犟，他害了我們孫氏一族，你的臉呢？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吳老太氣的發瘋，伸手就來掐女兒。
孫尚香梗着脖子，也不反丨抗，眼淚汪汪的望着母親，臉色逐漸變紅。
“滾！”
到底是親生女兒，吳老太再壞，也不敢真的掐死自己的女兒。
孫尚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口氣，走到大哥面前，探了下他的脈搏，默默走了出去。
吳老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生出這樣的女兒。”
秦凡就站在門邊，房門打開的瞬間，秦凡就看見了孫尚香。
說實話，秦凡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女人。
孫尚香和孫權之前都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是很不錯的朋友。
這次雖然打仗，但孫尚香雖然認為錯不在他，剛才屋子裏還為此和她母親翻丨臉。
這種情況，出乎秦凡的意料，讓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尚香默默的站在門口，也是一言不發。
“那個，你剛才其實可以什麼都不說的。”
“我不是因為你。”孫尚香冷冰冰道。
秦凡打了個哈哈，他覺得和孫尚香這樣純粹的人比，他要壞多了。
想起之前抓到孫尚香的種種作為，他就一陣尷尬。
氣氛一時有些沉凝。
徐盛等人，等待一邊，三個人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談論的好像還挺激烈。
“哎，”孫尚香嘆了口氣，道：“你真能治好我大哥嗎？”
一口氣吊著，秦凡這次多少也沒有那麼充足的信心。
“七八成的把握吧。“秦凡不確定的道。
孫尚香沉默。
“凌晨了。”
許褚忽然喊了一句。
秦凡趕緊掉頭往裏跑。
走到孫策面前，秦凡用手一探，發現孫策還有氣息后，趕緊開始給孫策治療。
治療的瞬間，秦凡心裏就有不妙的感覺，他居然沒有信心一定會把孫策治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吳老太看着秦凡一針一針的給兒子扎針，想要說話又不敢，只能待在一邊，怔怔的看着。
孫尚香沒有進來，一直待在外面，雙手握緊，顯得心裏很緊張。
“這都好大一會了。”典韋嘀咕道：“怎麼裏面還沒有動靜？”
“急什麼？”許褚瞪他一眼，“這服毒自丨殺的人，還那麼久的時間，肯定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徐盛低聲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就剩下一口氣，我覺得這.......不太好撿回去一條命啊。”
許褚嘿嘿一笑，“以我看，死了更好，和孫策這一戰，咱們死了多少兄弟？孫策這小子活着，我看着就膈應，好在他還知道自丨殺。”
徐盛麵皮一緊，“仲康，以後這話不許說，不然主公會責罵你的。”
許褚瞥了眼一身紅衣，立在門前的孫尚香，百無聊賴道：“我知道，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這可不一定。”徐盛道：“你應該明白，孫策也是一員猛將，有他在，他的那些手下，才會慢慢的為主公效力。不然孫策剛投降就死，他那些手下，你覺得有幾個真心能為主公效力？”
“不效力就殺了。”典韋大嘴一張，“這些臭蟲，有什麼好和他們說的？”
徐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心道主公手下幸虧有軍師這樣的人才，不然都是你們倆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早晚得完蛋。
看了眼孫尚香，徐盛微微蹙眉，心裏默默也為孫策祈禱，孫策暫時活着，對於秦凡只有好處。
更別說孫權、孫翊，還有神乎其神的周瑜都跑了。
有孫策在，以後就算他們能起來，也不好攻打這邊。說不定還能招降。
半個時辰后，許褚起身望向房門，“時間太久了啊。”
“死了的好。”典韋懶洋洋的道。
許褚道：“死了也就死了，怎麼主公能在裏面待那麼久？我見過他治病，一般最多就是這個時候就出來了。超過這個時間，只怕難了。”
院子裏靜悄悄的，三個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敞亮。
只是這聲音聽在孫尚香的耳朵里，讓她一陣頭腦發昏。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幾人都等得睏倦不堪。
典韋更是靠在牆角，呼呼大睡。
“完了。”許褚道：“這麼久的時間，八成是非常難救，活不了了。”
徐盛嘆了口氣，揉了揉腦袋，他也有些困了。
對於孫策能醒來的信心，也低到了谷底。
孫尚香身丨子軟丨綿綿的靠在強上，獃獃的望着夜晚的星空，一言不發。
“吱呀！”
房門打開，秦凡從裏面走了出來。
神情異常疲憊。
“秦凡？”孫尚香立即轉過身丨子，急道：“我大哥他？”
“我說了，有我在，他就死不了。”秦凡笑道：“記住我之前的話，他在尋死，我也管不着。”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凡往外走去。
“主公，孫策沒事？”
最興丨奮的當屬徐盛，他聽到孫策沒事，精神一下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