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不帶腦子?
方離淵察覺到身上魔法元素的波動,立馬將靈甩開,容落抓住空擋,腳下用力,將方離淵踹飛。
她猛地反擊,精神力直逼方離淵的精神力,讓他無力反抗。
她看向靈,抿唇說道:“你想救他?”
靈沉默,良久后才抬腳來到方離淵的面前,說道:“法神殿賦予你的東西,法神殿也能把你的東西給收回來。”
說罷,靈的手上浮現白色霧感。
那個太陽一般耀眼的法器被靈從方離淵的身上慢慢的剝離。
“不,不要!!!!”方離淵的眼睛裏發出巨大的反抗,法器從方離淵的身上取走的那一刻,原本成熟的男人,彷彿瞬間垂暮,宛如老人。
靈的手沒有停頓,取回法器,她不忍看方離淵空洞的模樣,別開眼,轉身離開。
容落頓時感覺到方離淵身上的魔法元素沒有以前那麼駭人。
現在的方離淵,決計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容落明白了靈的意思,她收了手,“這次是因為靈,以後,在遇到我你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小花跑過去,抬着胳膊讓容落抱,容落把他抱起來,眼眸瞥了方離淵一下,和靈離開。
方離淵的臉上佈滿了皺紋。
他以前訓練太過依賴自己的法器,從法器身上得到的力量太多,如今一被取走,他就好像是失去了生機一樣。
容落沒管方離淵究竟如何。
她們回了晨域。
回晨域沒兩天,容瑾白遣兵前往青陽區,協助傅逸琪重奪青陽區的掌控權。
大戰將息,戰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整理,所有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現在法神殿被損害的太過厲害,裏面為來自各地的魔法學生們提供的闖關係統也得重新修繕。”容瑾白翻看了法神殿的資料,有些遺憾的說道。
“還得去搞魔獸?”容落淡聲問道。
“這是當然的了。”容瑾白頓了頓,目光複雜的看向那兩位法神殿的來客。
靈和小花並沒有要在晨域多停留的意思,法神殿永遠都會存在於哈爾星,那裏需要守護者,靈必須要回到自己應該在的地方。
“行。”容落站起來,“我去。”
容瑾白點點頭,她也應該出去的。
“不要去魔獸森林了,你可以去更遠的地方,這一次就讓你來統領人前往外地開荒。”
容落站直了身體,聲音清冽:“容落,領命。”
出了辦公室之後,容落對靈說道:“這些日子你就在晨域安頓下來吧,等法神殿修繕完畢之後,我送你們回去。”
靈莞爾一笑,對容落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了,為我們忙前忙后的。”
容落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送靈回到住的地方之後,容落把自己忙了起來,很忙的那種。
早出晚歸,累到沾床就睡,一睜開眼睛就是重新的忙碌。
日復一日,容落認為這樣她才能忘記一些事和一些人。
可她總有精神疲倦的時候,一旦到這個時候,顧諳的音容總會悄無聲息的鑽進她的腦海,夾雜着細碎的酸疼,悶悶的堵在她的心田。
她喝了一口水,企圖把目光放在事務上,可她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容落有些煩躁的抹了一把臉,站起來套上外套,準備出門走走。
她身邊的人幾乎都在討論過兩天前往開荒地的事,他們很興奮。
容落扯了一下唇,卻想起以前自己跟隨容瑾白去開荒的時候,顧諳應該還在和那群魔獸鬥智斗勇。
容落:……
她握緊拳頭,將心底情緒壓制下去。
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她帶着將近一個師的兵力前往距離人類生存的大陸將近幾千萬千米的地方尋找適合的地方開荒。
幾百架方舟停滯在那裏,容瑾白授予容落最高執行官勳章,目送着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兒,踏上征程。
……
顧諳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隻金獵豹對他蠢蠢欲動。
他的魔法元素失了六種,那六種元素救了他的命。
顧諳提着氣殺了金獵豹,自己又昏睡了四五天,才勉強的爬起來找水源。
沒想到他還活着。
顧諳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能夠聯繫容落的東西,他只能打一些動物充饑,找了幾種適合他外傷的葯敷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瞼下,多了一道細長的傷痕,時間太長,又沒有得到充分的治療,已經留下了痕迹。
顧諳也許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他仔細的分析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裏是他不知道一片荒地,想要重新找到容落,他就必須找着人,知道自己身處的位置。
他一邊恢復魔法一邊向東走,走了將近一個多月。
陽光下,他的衣服破爛不堪,勉強避體,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細碎的傷痕,深深淺淺的。
他像是變成了野人,不過多了每天的洗漱,看上去才不至於那麼狼狽,但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抬頭看着天空,忽然敏銳的發覺到有一片方舟飛過。
他眯起了眼睛。
現在還能實力往外跑的區也就只有晨域了。
他看着方舟飛去的方向打定心思,跟了上去。
這些日子他為了省用魔法,一直沒使用過翅膀,不過這次他得用用了。
他身後展出一道無形的翅膀,速度極快的朝那遠去的方舟而去。
……
抵達目的地之後,軍團先在一片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
藺自安按照容落的吩咐去聯繫了所有團級以上的軍官,參加會議。
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
這次的戰鬥不止是開荒,還要將合適的魔獸捕捉放入法神殿中。
法神殿需要各種魔獸,魔植,容落也不嫌麻煩,只要是合適的,全都帶走。
顧諳看着那屬於晨域的旗幟高升,他壓制下心中的激動,準備悄無聲息的溜進去。
容落開完會之後,身後跟隨了一群人,詢問她更加細節的問題,容落抽了一些問題回答,到最後,皺着眉頭問他們:“你們出來不帶腦子?”
其他人顫顫,不敢再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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