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紫虛破妄獸
睡夢中的九戒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夢中的那個空間裏有無數的金色符文從天而降融進了撐起了小半佛光地盤的位於右邊那尊巨大的佛像裏面，使得佛像的身體不再有虛幻的感覺。
每一道金色符文融進佛像都會使其凝實一分，金色佛光在空間中佔據的地盤也逐漸開始擴大，雖然緩慢，但是卻在逐漸開始向著和佔據了一大半地盤的魔氣區域平分秋分的境地發展，空間中的佛魔兩尊巨像都緊閉着雙眼，九戒看着這兩尊巨像，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隨着金色符文的融入，在那尊金佛徹底凝實之後，與之遙遙相對的魔像渾身一顫。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這個空間中響了起來。
“入我靈玄四聖門，傳汝三生道源法。”
“道法化一，一源三生。”
“一為無上魔經，二為無上佛經，三為無上仙經。”
“屠盡蒼生我為魔。”巨大的魔像睜開了眼睛，開口低聲吟頌着晦澀難懂的經文，道道黑色經文浮現在魔像身周，九戒想要去看清楚那經文的內容，但哪怕他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真切，彷彿有什麼奇異的規則阻隔了他的視線。
“渡盡蒼生我為佛。”金色的佛像也睜開了眼睛，同樣開口吟頌着晦澀難懂的經文，道道金色經文浮現在佛像周身，同樣是無法看真切那經文的內容。
“這魔像和佛像上的便是無上魔經和無上佛經嗎？”九戒喃喃道，好奇的打量着相對而立，吟頌經文的佛魔雙像。
在九戒打量着佛魔雙像的時候，巨大的佛像和魔像同時停止了吟頌經文，周身的經文也停止了浮動靜止在了空中，九戒渾身上下忽然有了一種被看了個透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明明兩尊巨像都沒有張嘴，但是九戒卻真真切切的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吾為靈玄魔聖。”
“吾為靈玄佛聖。”
“汝既修我三生道源法，身具三生道胚，便入我靈玄四聖門，為我靈玄新聖。”
一個蒼老的聲音和魔佛兩像的聲音交匯在一起說出最後一句話。
“什麼靈玄四聖門？不去不去不去，我才剛剛好不容易從萬法寺里出來，才不想再入這個門那個門呢？”九戒聽他們要讓自己入什麼靈玄四聖門當什麼靈玄新聖，連忙不迭的搖頭拒絕道。
“他娘的！你再給老頭子回答一遍？”
九戒回答完后，佛魔兩像都恢復了吟頌經文的模樣，周身經文又開始浮動起來。唯有那道蒼老的聲音貌似很生氣的質問道。
“老人家你是？貧僧……”九戒轉頭在這廣闊無垠的空間裏四處掃視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貧什麼僧？要說我，從今天起，你就是四聖門弟子了。”蒼老的聲音沒有理會九戒的問題，而是糾正着他對自己的稱謂。
“好吧，你比我厲害，我聽你的，我只想告訴老前輩，九戒只想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不想受這樣那樣的門規束縛，這也是我從萬法寺出來的原因之一，所以您老人家別逼我入你那什麼四聖門了，我是不會同意的。”九戒也不知道該對着哪個方向回答，只能摸着自己的頭無奈的回答。
突然九戒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摸頭的手也停了下來，然後又不敢相信的在頭上摸了一遍。
“是不是發現你那小光頭不見了？哈哈，這樣才像是我四聖門的弟子嘛。”蒼老的聲音似乎很滿意九戒的驚訝表情。
“我怎麼突然有頭髮了？”九戒記得他剛剛進這個空間的時候明明還是頂着一個小光頭的，怎麼突然就長出了頭髮來了，貌似還不短呢？九戒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頭皮都被扯痛了，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突然長出頭髮來了。
“此處為你的識海空間，你出現在這裏的是你的元神，你外面的身體，老頭子我替你改頭換面了一番。”蒼老的聲音向九戒解釋着。
“識海空間，那不是要達到金丹境界的修士才能有的嗎？而且我的識海怎麼可能這麼大？”九戒聽了這話便自動忽略老頭子說的所謂幫自己改頭換面了一番的話，驚訝的再一次打量着這個空間。
“那這兩尊佛魔像又是怎麼回事？”九戒指着立於自己識海的那兩尊巨大佛魔像問道。
“識海廣闊，凝聚道像，便是開始修鍊三生道源法的特徵，你如今只凝聚了兩尊道像，三顆道胚只修成了兩顆，還沒有徹底修成三生道基。”蒼老的聲音似乎很願意為九戒解答有關三生道源法的問題。
“可是我壓根就沒有修鍊過你說的三生道源法，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九戒聽聞自己竟然修鍊出了三生道源法的特徵，內心更是驚奇。
“你體內是不是凝聚了三顆丹胚？”蒼老的聲音問九戒。
“呃…那是我師傅幫我灌頂凝聚的，師傅告訴我這是一種曠古絕今的結丹之法，還認為我一定能結成。”九戒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師傅為自己灌頂結出三顆丹胚后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當然能夠結成功，就算你結不成功，我也會幫你結成功。”蒼老的聲音深以為然的說道。
“前輩認識我師傅嗎，為何一定要幫我修鍊這門功法呢？”九戒心裏想不明白自己師傅引導自己修鍊的為何會是這四聖門的三生道源法，這在自己識海里說話的老頭子又究竟是誰，為何就認定了是自己入他們四聖門成為什麼靈玄新聖。
“呵呵，你師傅是萬法寺的小凈遠吧，我在一千年前就已經見過了他，傳給了他三生道源法，那時候他還是你們萬法寺下山降魔的弟子呢。”蒼老的聲音回憶似的說道。
小凈遠？一千年前？
九戒嘴角抽搐，想着師傅凈遠白色鬚眉飄飄，慈祥和藹的樣子，怎麼都和“小”字聯繫不起來。
而且一千年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九戒掐着手指頭算自己也才十六歲都不到吧！
那老頭似乎知道九戒心中的疑惑，又耐心解釋道。
“我四聖門萬年來在這一方靈玄界觀望了無數人的命運，見證了千百代人的生老病死，卻沒有一人的命數與我四聖門的氣運相交結，直到一千年前，我在你師尊凈遠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奇異的命數，於是我尋到他傳了我門三生道源法，可惜啊可惜，你那師尊並沒有修鍊成功，甚至他拼了命也結不出第二顆丹胚，我當時十分失望，以為白費了一番功夫，直到你們出現。”說到此處老者的聲音有着一絲欣喜。
“我們？”
九戒疑惑的問到，腦海中卻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