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下獨酌奪魁

第七章 月下獨酌奪魁

“恭喜鄭兄!”

“賀喜鄭兄!”

“鄭兄此番財色兼收,真是羨煞小弟啊!”

“哈哈哈!那個窮酸小子一會兒要爬着學狗吠了!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虛此行!真是不虛此行呀!……”

這幫人的得瑟,李白其實早就聽見了。

不過,他對此很是不以為然。

“還未宣佈結果,你們特么的瞎得瑟個毛啊?”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首《月下獨酌》的份量。

在李白的所有詩篇之中,這一首,算的上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恐怕就算是再不會品鑒詩歌的人,也能感覺出這首詩的非凡吧?

因此他非常淡定。

只是,這首《宴詞》他似乎有印象。

“這不是王之渙的詩嗎?怎麼變成鄭東曉的了?難不成是王之渙剽竊的鄭東曉的?”

他沒有疑惑太久,瞬間便想明白了!

一定是這個豬頭男鄭東曉,剽竊王之渙!

多懸啊!幸虧他剽竊的是王之渙的這首《宴詞》。

要是換成王之渙《涼州詞二首》中的,“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那還真就不好說孰優孰劣了!

此時,玲瓏姑娘一曲方罷,鄭東曉按耐不住心中狂喜,呼朋喚友的就要來找李白討債。

主持人紅兒,卻又開言了。

“方才,玲瓏姑娘唱的是鄭東曉鄭公子的《宴詞》,不可否認,這是一首極好的詩。”

紅兒的話堪堪講了一半,鄭東曉就迫不及待的起身離席,以勝利者的姿態,滿面春風的團團作揖了。

嘴裏還裝模作樣的客套着:“承讓!承讓!啊哈哈!承讓了!”

誰曾想,紅兒姑娘話鋒一轉:“不過!還有一首更好的詩,那就是李白李公子的《月下獨酌》,這首詩才是今夜的魁首!”

紅兒話音剛落,“嗡”的一聲廳中諸人炸鍋了。

“李白?誰呀?”

“咋叫這名呢?奇怪!”

“這有啥好奇怪的?他哥一定叫李黑,因此他就叫李白了唄!”

“為啥是李黑?說不定還叫李紅呢!”

“有內幕!什麼月下獨酌?能有多好?”

“無名之輩!能寫出什麼好詩?”

“………”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玲瓏姑娘換了個調子,開始唱出了李白的這首詩。

隨着玲瓏姑娘的唱詞,一句句清晰的吐出,質疑聲漸漸小了起來。

即使再粗俗的人,面對如此好詩,如此好嗓音,如此好琴技,恐怕都會陶醉吧?

也確實如此,這首詩的意境太彪悍了!

那種孤獨的氛圍與情懷,在玲瓏姑娘的嗓音里,顯得更加具有感染力,一下子就讓眾人感同身受了。

一曲唱罷,有人似乎意猶未盡。

“哎呀!唱的太好了!曲好,詞更好!”

“是啊!這要是放在花魁大賽上,妥妥的就奪冠了!”

“確實比先前那首,更高一籌!”

“月下獨酌奪魁,實至名歸!”

眾人七嘴八舌發表看法之時,主持人紅兒,已經開始找尋李白了。

“李白李公子!哪位是李公子?請上樓說話!”

李白當然沒走,雖然他寫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但是,他還有賭約在身呢!哪裏會不明不白的就消失?

再說了,不是還有人等着請他**呢嗎?

還有整整五百貫!那可是縣太爺一年的俸祿啊!

李白家境雖然殷實,但是同長安城裏的這些權貴們相比,那還真的就是窮措大、窮屌絲一枚。

既然人家請他上樓說話,以李白的性格,自然不會矯情。

李白起身之後,從容不迫的拾級而上,突然,他想起了與鄭東曉的賭約。

於是,止步立於樓梯中央,朗聲說道:“鄭東曉鄭公子!你現在可以爬着學狗吠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正好不約而同的落在他身上,都欲探究這個李白到底何許人也。

他此言一出,登時一片嘩然。

“鄭東曉不就是剛才那個胖子嗎?願賭服輸,趕緊履行賭約呀!”

“哎吆!這回滎陽鄭氏的臉面要被他丟盡了!”

“哈哈!恐怕連國子監的臉面都一起丟了!”

“真好笑!剛剛還一副勝利者姿態呢!”

“這就叫作樂極生悲!”

“這李白很年輕啊!嗯!算得上是風姿俊朗!”

“劉兄!你不會有龍陽之癖吧?什麼時候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呢?”

“呃………”

聽到周遭此起彼伏的奚落與嘲笑,鄭東曉頓時如墜冰窟。

連他那幾位一起來的同窗**,這時也是以袖掩面,頗有幾分,恥於與之為友的跡象。

鄭東曉當然不肯履行賭約。

對他這種世家子弟來說,讓他當眾爬着學狗,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若是真學了,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略一思索之後,這貨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顧諸人不恥的眼神,轉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嘿!夠無恥!”

“毫無信義!毫無節操!”

“真丟鄭氏臉面!”

“溜了!竟然!”

“一場好戲看不成嘍!”

“………”

這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開始吐槽。

李白就知道,這個豬頭一樣的傢伙肯定會賴賬,可是如今,自己無權無勢確實也奈何不了他。

於是,他只能搖頭苦笑,任其離去。

待鄭東曉的背影消失之後,李白繼續朝着閣樓行去。

紅兒姑娘見李白舉止從容,氣質不俗,早樂不可支的雙眼放光了。

自古英雄愛美女,美女也愛俏郎君呀!

她可是深知,小姐和玲瓏姑娘,就喜歡這樣有才的年輕俊彥,故而哪裏敢怠慢。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里,李白被請進了閣樓之上的一間客房裏。

只見房中縵帳低垂,月牙玄關旁,銅鶴口中淡淡的香煙輕輕繚繞着,聞之不但催情,而且提神醒腦。

一邊曲足案上,幾道精緻的菜肴與果蔬酒水,早已佈置停當。

而筵席之上,獨坐榻與方凳矮凳皆有。

顯而易見,此間主人考慮的非常周到,連客人的坐姿習慣都涉及到了。

李白當然不習慣跪坐了,上前大馬金刀的在獨坐榻上坐好之後,便促狹的明知故問道:“姑娘請我上來,不會就是為了吃酒吧?”

紅兒姑娘掩嘴一笑,嗔道:“想不到李公子還是個急性子呀!稍安勿躁!且先安坐,玲瓏姑娘即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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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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