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相磨

至死相磨

“讓你的人回去,我一個人出城門去見他”城門之上笙璃攔下姒少康,看着城門外的長域,看到笙璃出現的那一刻長域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雖然到達夏朝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了笙璃的安危,可是見到她安然無恙的時候才是真的放心

“他都起兵向夏了,你難道還要袒護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誰,你是寡人的妃子今日你出城門和他談判日後讓我如何向眾人交代”

“大王怕是忘了,如果南開今日不到這般恐怕也不會有這般局面”

“你是想告訴寡人他對你有多鍾情嗎”笙璃的話更加引起了姒少康的不滿

“我記得這是大王答應過的”姒少康的嘴臉讓笙璃覺得搞笑,眼前的這個人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想來也是可笑,他是一個王者笙璃怎麼又敢讓他對南開有一絲愧疚,雙親的死和風明的死讓笙璃憤怒的不是虞朝對他們南開做了什麼,至少他們一直都知道虞立想要除掉他們,讓笙璃真正心灰意冷的莫過於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滿心愛着的男人是他親眼看着南開被屠卻不施援手

“你答應寡人一個要求,明日立刻以驪妃的身份進宮”在此之前除了為長域父親洗去冤屈笙璃還讓姒少康放過自己,姒少康別無選擇只好應允,眼下姒少康像是逮着了機會一般,笙璃看着姒少康滿是憤怒,她想問一問他怎麼還提的出來如此要求

“你若不答應就算今日他姒泓譽後面有千軍萬馬和寡人對抗,寡人也願意拿着夏朝和他玩一玩”他的語氣從要求變為強求

“大王還真是好計謀算準南開的心思”他若不是算準了南開不敢拿夏朝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他又如何會這般殘忍

“兩日時間,處理好家中後事,臣妾會按時入宮”說完后笙璃從城牆上走下去走出城門,看着笙璃的背影姒少康心中一陣發麻(寡人害怕你走出這城門就不會再回到寡人身邊了,笙璃,你只能是寡人的)

“笙璃”

“回去吧,長域,剛剛他已經下過聖旨,你父親不會再背負逆賊的名號了,你可以跟你的人交差了”

“你用什麼換來的,笙璃,將軍和夫人風明的死你就這樣不管了嗎”

“長域,你難道真的讓人剷平夏朝嗎,王后和虞立陷害父親可是現在的夏朝又能拿虞朝怎麼樣呢,王后懷有龍嗣,就連艾汝找到了指認王后的證據他都攔了下來”

“心殘之人總是能拿捏好善良之人的弱處,為了這個夏朝你們南開就要搭上自己的所有嗎,南開這麼多年做的他又何曾當回事”長域激動的將手中的劍揮了起來,身後的人聽不見笙璃和長域的話,但看見長域的動作連忙都拔起了刀,站在城門上的姒少康目視着

“大王,萬一他們真的....”

“她不會的”他氣定神閑的看着,像是拿住了笙璃的一切

“相信我,長域,你回南開府上等我吧,讓你的人都散了,燕一鳴也在附近吧,讓你們的人都走”笙璃貼近長域的耳旁輕聲地說道,即便是看見長域的人拔劍都無動於衷的姒少康突然坐不住了。長域似懂非懂的帶着人返程,待姒少康出城之時人也都散盡了去

“大王心急什麼,是不相信臣妾,也要殺了臣妾嗎”看着姒少康慌亂的樣子笙璃的目的達到了,她不得不承認原本不用靠近長域就可以說的話,她故意貼近長域就是想讓姒少康心亂如麻

“南開笙璃,你別得寸進尺仗着寡人的寵愛為所欲為”姒少康的語氣一次比一次嚴重,笙璃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年溫柔的語氣寫着君不可不歸的人眼下會用這般言語和表情對着她

“大王不是已經扣押下了臣妾嗎,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南開現在不是死死的被你攥在手裏嗎”可是笙璃卻沒有一絲毫的畏懼感,一句一句的頂上,姒少康不再搭理笙璃回了朝去

早朝散去,翻雲覆雨的天氣像是過去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這場劫難,那些惋惜和嘲諷的人都在暗地奚落。笙璃執意不願將父親的葬禮過於隆重,拿着大將元帥的虛名拒絕了一切陪葬物品,笙木笙璃將父親和母親的屍體葬在了南開的山後野山之上沒有人會去拜訪,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南開的清寧,即便是有很多朝野上帶着假情假意說要送上南開將軍一程的人也不願意費這個力氣,原本要和一起和笙璃看着南開楓下葬的姒少康被王后的人叫了回去,倒是星兒和父親母親都前往了野山上,風明也被葬在一旁,笙木在風明的靈位牌上加上了南開的姓氏,南開之子風明卒於姒少康兩年。

野山之上燕一鳴也出現了,笙月和燕一鳴相望的那一眼就像是隔了一個朝代那麼久遠

“笙璃,笙木,笙月好久不見,我來晚了”燕一鳴轉身便朝着南開楓的墓前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按照儀式進行這個葬禮極為簡潔

“笙木,你對此事也是這樣的看法嗎”長域心中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安排

“夏朝已經擺脫了虞朝的控制,你父親的罪名也洗脫了,這是父親走之前的夙願,我們三人也是如了父親的心愿,長域此事已過,你就無需記掛了,如果你不介意,眼下你已經脫去夏朝後人的身份你便在南開住下來吧”

“聽笙璃所說那些模仿我字跡和身影會見之人我已經查清楚了便是我曾經的師兄,我想我還需要去見一見他,否則日後必是大患”

“好,燕一鳴你呢”

“燕一鳴,你留下吧,明日是父親的頭七,等過了父親的頭七我馬上就要入宮了,我想讓你留下等我哥在朝中先穩固下來,南開終究不能砸了門面,何況月兒剛回來也需要人照顧,現在的南開已經是一片荒涼”

“姐,你在說什麼,你還要入宮嗎”

“璃兒,你不是說你不入宮了嗎”

“哥,別問了”

“那天你出城門見我是不是他和你提的要求”長域的問笙璃沒有回應

“我去找他”在笙璃的問題上長域永遠都站不在腳

“別去了,長域,你信我可好,我不會有事的”笙璃叫住長域的腳步

“你難道要把你這輩子都在那宮牆之內嗎”

“或許他看着我永遠也忘不了父親是怎麼死的,能折磨於他又何嘗不是好的”笙璃平淡的說著那一句話,既然如此,那就至死相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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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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