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槿篇(二)
女孩這麼一說,讓男孩直接羞澀了起來,小臉在這時已經變得微紅。
周圍的人也已經散去了,畢竟小屁孩的話,他們也沒閑心去聽。
不知是聽了那話的原因,還是如何,男孩再次看向女孩的時候,突然心裏竄出了一個想法。
其實,她還是挺可愛的。
當這個念頭一出來,也就收不回去了。
男孩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白痴,然後用那極為彆扭的表情說著。
“喂,愛哭鬼,想吃其他東西不?”
“比糖葫蘆好吃?”
“嗯,絕對。”
“那太好了,我們去吧。”女孩開心的直接忘記了自己濕漉漉的樣子,直接拉住了男孩的手,就要走,但卻被男孩拉住去了另一個方向。
“我們去哪兒?”
“你等等。”
不一會兒,男孩把她拉到了一家店門口。
“這裏,你去選一套衣服吧,這樣髒兮兮的,丑。”心裏覺得女孩還是有些可愛的,但是嘴上還是忍不住說著一些讓人不悅的話。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習慣了這麼毒舌的男孩也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控制的,只能又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吧。
女孩顯然也是習慣了男孩這種樣子,吐了吐舌頭,進店選了一件淡粉色的連衣裙。
店主是名女子,這位女子很好心的幫女孩擦凈了身子,隨後梳了梳頭髮。
頭髮未乾,,只能披着,但這樣收拾了一下后,也把女孩的樣子露了出來,看起來比之前好看了不知道多少,換上了之前選好的衣服后,更加動人了。
男孩這時也隨便選了一件衣服,相比女孩,他的衣服就比較簡單了,就像一個普通孩子,但他那不屬於同年人的堅毅眼眸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在男孩看到女孩出來的一刻,雙眼都看直了,原來世界上真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嗎?
如果女孩沒有之後的動作,他可能還能繼續這一個想法,但女孩還是那樣沒有形象的做了。
明明選的是條粉色的連衣裙,那種比較可愛,安靜女孩選的裙子,但女孩卻跑的賊快的衝出了店鋪,嘴中還不停叫着。
“趕快點啊,我等着那些美味好久了呢。”
男孩看着那因為亂跑飄起的裙子,無奈的付了錢,隨後跟上。
待男孩出來,女孩一臉笑意的看着他,“我聽說那荷葉飯好吃,我們去吃那個吧。”
“嗯。”正在想着該帶她去哪兒的男孩點了點頭。
有了目標,男孩很快就把女孩帶去了一家酒樓,在一處角落旁,隨便點了一個菜,再點了女孩心心念念的荷葉飯。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的,男孩本想說幾句解解悶,但看着女孩一臉期待,對其他事情沒有興趣的樣子,他止住了,就那樣一直到了上菜的一刻。
女孩不像本地人,所以男孩點了一份西湖醋魚。
荷葉飯一上,女孩便迫不及待的動起了筷子。
先嘗了一口荷葉飯。
飯由荷葉包裹蒸成,裏面還有肉餡。
一口下去,米飯的鬆軟感讓女孩的眼睛直接散發了光,那獨特具有的荷葉清香,又讓女孩再次沉淪。
“好吃,光這飯,我就能吃兩碗。”兩碗已是女孩的極限,所以這已經是她的最大誇獎了。
男孩看着她這麼開心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笑,只是口中的話卻不是那麼美好,“你是豬嗎?吃那麼多?”
“哼,要你管。”女孩抱着碗狂吃起來。
“喂,愛哭鬼,別光顧着吃飯,咯,那裏,還有菜呢。”
女孩將那口飯咽下去,再夾了口醋魚,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讓女孩吃飯上的第一口便愛上了這道菜。
“哇,都好好次。”
“慢點吃,跟餓死鬼一樣。”男孩說到底也不餓,看着女孩吃完,肚子鼓成了一個小球,他也就叫來了小二,付完帳,拖着這個小胖子去散步消食去了。
一路閑逛,兩人又回到了之前落水的地方。
遠遠的,女孩看見了在湖邊一路着急搜尋的爺爺和那身後十幾個的官差,她終於記起了點啥。
她好像把爺爺忘了。
“我得去找我爺爺了,以後再見。”女孩一臉不舍的看了男孩一眼。
她其實知道自己這次來西湖只是來遊玩,再次見到,機會不大了。
這一天下來,女孩早已把男孩放在了心裏很高的地位。
“嗯。”男孩也是知道自己遲早要和她道別,雖然不舍,但是也沒有可以挽留的話能夠說出口。
女孩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轉身看着同樣要準備離開的男孩。
“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娶我。”
話語一出,兩個小人的臉都紅了。
女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時問出這個問題,說完的一刻,她也是有些羞澀,不同與之前那種古靈精怪的模樣。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尷尬,男孩的不張口讓女孩的臉更紅了。
正當她想再次開口打破這個尷尬時,男孩“嗯”了一聲。
“啊?”女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以後你沒人要,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吧。”
“你才沒人要,”女孩小聲的不滿了一句,但很快就笑了起來,“既然說好了,你就不能反悔了。”
“嗯。”男孩這次也是難道沒有再毒舌一句了。
“那我走了。”女孩揮揮手道別。
走了沒多少步,遠處的爺爺看見了她,直接沖了過來,將寶貝孫女抱起。
等他在失而復得的狀態下緩了過來,看着女孩身上不同之前的衣服,急忙詢問后,女孩答道。
“我不小心落水了,是一個男孩救了我,還帶我去換了身衣服,並且再帶我去吃了好多好東西,不信你看。”女孩頭一轉,指向了她身後,但這時,她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那個男孩的身影。
“奇怪了,他之前明明在那裏的呀。”
她的爺爺向孫女指的地方看去,也是沒有看見什麼人影,當下心裏有了一點不安,只是這份心思沒有讓他身旁的女孩看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