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御龍兩女尋情郎 雪山靈妖渡天劫
在林家不能久住,畢竟這裏距離葉心的控制範圍太近,萬一影蹤泄露,這廝沖入空閑地域,自己豈不是束手待斃。想要真正安全,就要去往一個葉心無法涉足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是另一個國度,南竺帝國。葉心勢力即使再大,在南竺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為。除非他想挑起千年不曾有過的帝國大戰。顯然,目前不會。
慕雲東想一同離去,被林鴻拒絕。拒絕的原因有二。
第一:林鴻前途茫然,沒有目的地,只為活命而逃。又怎麼會讓別人和自己一起過這種飄渺的生活!
第二:即使慕雲東和自己離去,也是人走心不走,因為這裏有他的心上人林靈心。
臨走的前一天,二人推心置腹一番。林鴻問:“你真的要和我走嗎?”
慕雲東態度誠懇:“對,冷兄絕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不是平凡之人,我也有一顆成為強者的心,我希望能和你一起縱橫天下。”
林鴻似笑非笑:“我現在讓你去做一件事,你如果做的到就帶你走,做不到就先乖乖地在這把林靈心泡到手,有緣我們自會再見!”
“冷兄儘管吩咐。”
“你去把林靈心和林峰毒打一頓我就答應你。”
慕雲東不語,林鴻笑道:“呵呵,述我冒昧,又一個軟蛋誕生了。林家父女需要你的保護,你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萬一日後林靈心嫁給他人,你豈不是兩手空空,追悔莫及。”
最後一句觸動了慕雲東的心,的確,林靈心已經成為他腦中揮之不去的印跡,這輩子認準了這個天真的女孩。
慕雲東為難了好半天:“好吧!那我就在山海城等冷兄的召喚。”
“還有,你以後別管我叫冷兄,行嗎?你應該叫大哥,隨着林靈心叫。”
“好,大哥。”
慕雲東回答的很乾脆,甭管林靈心怎樣想,他心裏已經把自己當作了人家的男人,堪稱是臭不要臉的典範。
林鴻拍着慕雲東的肩膀說:“好妹夫!真聽話!”
林鴻離開山海城前從夢幻空間中挑選幾種珍貴藥材送給林靈心。並告誡她一定要成為最傑出的煉丹師。步伐邁出山海城,踏入一望無邊的無人區域,林家父女和慕雲東一直凝望着林鴻的背影消失后才迴轉城內。
林靈心問慕雲東:“你為什麼不和他一起走。”
“大哥讓我留下保護你們,等他回來!”
“大哥?你的年紀不是比他大嗎?”林靈心眨眨眼問道。
“這個……”慕雲東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回應道:“因為你。”
“我?什麼意思?”林靈心低下頭,臉色紅潤,即使再傻也明白話中的意思。
“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討厭!誰要你的好。”林靈心轉頭追上父親,不再理會慕雲東。
在其後的歲月里,慕雲東通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得到林靈心的芳心和林峰的信任,漸漸的成為了林家的一員。
走出山海城,當時已經進入冬季,是一年中最冷的幾個月,林鴻行走不到半天,天空飄起鵝毛般大雪,大地不到一刻鐘披上白色外衣。被皚皚白雪覆蓋的空曠大地上只有林鴻孤獨的身影,所能聽到的也只有狂風呼嘯的聲音和腳踩雪地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林鴻感嘆:“孤狼,我只是一匹孤狼!”
當然,這樣的大雪並不能阻止這匹孤狼的前行,在漫天大雪中,走了整整一天,奇怪的是大雪似乎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林鴻埋怨道:老子真倒霉,碰上這樣的鬼天氣,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林峰家多呆幾天!
鵝毛大雪飄落身,千里茫茫冰凍心。
一眼望去無邊界,不知何時見境邊。
孤獨身影留空蕩,雪印驗證其入疆。
度日茫然舉無錯,昭昭虛幻如夢荒。
現在的處境可以用進退兩難形容,無有地方躲避,前方,山峰仍很遙遠。身後空蕩大地,什麼都沒有。林鴻對這裏的地形不熟悉,繼續向前行走,期望大雪快點停下。
又整整走了一夜大雪不但沒有停的跡象,還有加重之勢。前面的山依然那麼的遙遠,好似原地踏步一般。
“老子是往南走,又不是往北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雪呢?”
時間再過一陣,林鴻罵著罵著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一件怪事,怪事源自於一種妖獸,這種妖獸出現后非常符合目前的狀況,妖獸的名字叫雪妖。雪妖具體是什麼妖怪祖洪武沒說清楚,相傳這種妖獸已經消失千年。十分強大,喜歡捉弄人,當它出現時會大雪紛飛,碰到的人會被迷宮囚困,直到精疲力盡凍死在冰天雪之中。
林鴻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所處的狀況和師傅所形容雪妖出現的情況非常相似。如果真的被雪妖盯上,自己還真是幸運,千年都不曾出現的怪物都可以遇見。這不得不說是幸運中的不幸者。當初聽師傅介紹完林鴻曾問過破解之法,按照祖洪武所說只要當面揭穿,雪妖即會現身。同時也要做好戰鬥準備,雪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令其現身者。
林鴻於逃難時經常回憶曾經快樂的童年,想起至親至愛的人,其中飽含一份思念,一份牽挂,還有一份自責,思念親人,牽挂他們的安危,自責自身的無能。
林鴻思念親人的同時,親人們又何嘗不是對他牽挂萬分。父親林昊晨身處牢獄,幾乎日日想念兒子,印象中,兒子平淡無能,活下去的機會渺茫,說定已經成為葉心的刀下之魂!食之無味,夜不能寐,又蒼老了許多。乞求上蒼保佑兒子活着,平安過完這一生。
母親南若凝逃離日月城后因高人相助,來到密夜城兄長處避難,生命危險暫時解除。南若凝對兒子朝思暮想,望眼欲穿。想去找兒子,被兄長阻攔。南天讓不敢讓妹妹拋頭露面,一是為了妹妹的安全,二是為了密夜城的穩定。南若凝只能隱藏於秘密處,包括南天讓的親信都不知曉密夜城私藏親犯。
父母只能牽挂,無有能力付諸實際行動。有兩人正在苦苦找尋林鴻下落。這兩個人都是女人,一個是林鴻的師姐祖傲童,另一個是經常被林鴻詛咒只有一面之緣的歐陽婷。
烏雲有女婷玉立,日月傲童爭光輝!
御南龍州有名的兩大美女都在找尋林鴻!是林鴻的福氣也是未來糾結的緣分!
可能有人會有疑問,祖傲童惦記林鴻尚情有可原,姐弟情深,青梅竹馬!歐陽婷為什麼也找林鴻,二人並無太大關係,只有一面之緣而已。原因正是這一面之緣的因果,和慕雲東對林靈心相似,屬於一見鍾情。
當初日月城相親分別時,歐陽婷的回眸一笑中並不包含嘲諷,而是愛意的蒙生表現。在歐陽婷心裏,對林鴻不但不反感,還很喜歡。喜歡這個瀟洒帥氣能說會道的大男孩。歐陽婷雖然身份高貴,漂亮,修為又高,但也有着和普通女子一樣的擇偶標準,瀟洒帥氣!當初與林鴻的約定是想激勵林鴻,讓林鴻更加完美!待二人年紀再長一些,再談婚事也不遲!
奈何世事難料,日月城在歐陽婷離開不到一年發生巨變,城主深陷牢獄,城主夫人不知下落。林鴻消失的似乎更加徹底。從變動開始沒有一點消息,彷彿人間蒸發。
日月城淪陷的當天夜裏,烏雲城主府內燈光徹夜未熄,歐陽婷在大殿內與父親爭論不休,責怪父親為什麼不發兵相救。歐陽亦雄對女兒溺愛有佳,解釋其中的原委。歐陽婷生氣萬分,在日月城失陷半年後,也就是林鴻以冷無情這個名字離開踏上逃亡之路時,背着父親離開烏雲城,隻身一人去尋找林鴻的下落。
歐陽婷出烏雲直奔密夜城,結果得知林鴻根本沒有投奔自己的舅父。南天讓對妹妹南若凝的消息隻字未提,擔心這毛頭丫頭一旦守不住口風,別說自己,整座密夜城都會遭殃。
得知林鴻不在這裏,歐陽婷不停留,本想去日月城打探,深思熟慮后改變方向,畢竟日月城危險重重,林鴻不可能還在城內,否則早已被抓。歐陽婷傷心,只是遠遠的遙望一眼日月城後向西北方查詢。
日月城南是千里無人區,歐陽婷認為林鴻沒有能力也不敢踏入那不受人族保護的地域。北方又是黃龍城的勢力範圍,章世明必定嚴查,林鴻也不可能自投羅網。於是選擇日月城西北方向找尋,目標郭羅城,自認為那裏或許會有線索。
方向性的錯誤致使她不可能找到林鴻,更可悲的是,在郭羅城還遇到了麻煩。這麻煩不是來自於什麼妖魔鬼怪,而是一個人,一個與曾經的林鴻極其相似玩世不恭的年輕人,不同的是這個人太無恥,為了女人不擇手段,彷彿人生追求除了女人以外別無他求。歐陽婷碰到的是郭羅城主的兒子洛克沖。
一日,
歐陽婷來到郭羅城,手中拿着林鴻畫像四處打聽,一無所獲。正當在街邊與一商人打聽時,被人盯上,盯她的人正是洛克沖。
像往常一樣在大街上耀武揚威的洛克沖無意中發現身材火辣一頭金色長發的歐陽婷。當看見歐陽婷的容貌時更是不敢相信,世間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讓他這個經歷過萬千少女的人都不得不垂涎三尺,欣喜若狂。
洛克沖主動搭訕:“姑娘,我見過你要找的人,剛剛我與他在不遠處的酒樓中擦肩而過。
歐陽婷涉世未深,一聽有消息,高興的失去戒備
“那麻煩你帶我去好嗎?”
洛克沖面帶微笑着:“樂意效勞。”
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當轉身的一刻微笑變成淫笑。歐陽婷對此地不熟,自然的跟隨而走。
二人走遠之後商人重重的嘆了口氣:“哎!這女孩算白瞎了。”
洛克沖禍害當地女子的事情人盡皆知。商人有心提醒,但不敢,得罪城主公子,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難保!
途中洛克沖問:“姑娘要找的是你什麼人?”
“朋友。”
“那他叫什麼?剛才我看見他的時候感覺這個人很不錯,也想交個朋友。”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完全是為避免歐陽婷心裏起疑,雖說自己在郭羅城沒人敢惹,但大街上公然對女孩施暴,還是不妥。話說歐陽婷還真是沒長心,根本沒管要找的人是什麼身份,隨口回答:“林鴻。”
由此可見南天讓當時的擔心是多麼準確,做法更是妥當。
洛克沖微微一愣,問:“那你是誰?”
“歐陽婷”
“你和烏雲城主什麼關係?”
“那是我父親,怎麼你認識?”
“哦,不,只是久仰大名。”
聊着聊着兩個人走到一四下無人之處,洛克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裏。”
歐陽婷問:“這是哪?林鴻在這?”
“不,他不在這。”
“那你帶我來這幹嘛?”
到此,歐陽婷終於起了戒備之心,謹慎起來。
洛克沖似笑非笑的說:“我明白了,你是找你的未婚夫啊!”
“你怎麼知道?”
洛克沖漫步,一邊走,一邊回答:“一年之前,烏雲城與日月城聯姻的事情在御南地域誰人不知,何況我這個郭羅少城主呢?”
“你是郭羅的少城主。”
歐陽婷不自覺的摸向劍柄,她曾聽說過郭羅少城主的為人如何,現在又把自己領到這前後沒人的地方,肯定是不懷好意。
“呵呵!你不用怕,我今天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想問一句,林鴻已經不是城主接班人,而是逃犯,你還找他幹什麼?不如我們兩人聯姻,豈不更好?”
歐陽婷是個暴脾氣:“你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這裏是郭羅,不是烏雲。”
洛克沖一步一步走向朝歐陽婷。
“滄浪”
歐陽婷拔劍呵斥:“再往前一步,我可不管你是誰,肯定殺了你。”
歐陽婷可是說到做到,就她的脾氣,別說面對洛克沖,就是郭羅城主洛炎現在對自己這麼無理,都敢於動手。舉個例子,雖說她對林鴻心生愛意,但現在如果找到林鴻,第一句話不會是“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你找的好苦。”然後兩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而應該是:“你死到哪去了,老娘找你找的好苦。”然後一拳將其擊倒。
洛克沖沒動,慢條斯理的回應道:“你放心,我說過不會把你怎麼樣就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想告訴你,我比林鴻強百倍。你跟了我肯定比跟他強。他就是個廢物。”
當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是烏雲城主的女兒,洛克沖便打消強行霸佔的念頭,他雖然色,但不傻,得罪歐陽亦雄不是什麼好事!況且現在還沒到非要用強制手段得到歐陽婷的時候。
歐陽婷大怒:“別侮辱林鴻,否則我現在真的殺了你。”
話說歐陽婷天生倔強,護短,和祖洪武的本性及其相像。對於林鴻,自己怎麼謾罵,侮辱,甚至暴打都自認為無可厚非,因為那是自己的未婚夫。可一旦別人對林鴻也是如此,絕對不行。因為此事還和父親爭吵過。當時歐陽亦雄為了女兒的未來勸解:“女兒,林鴻的修為太弱,當初讓你們聯姻只不過是看中他的身份高貴,有皇家尊榮,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此歐陽婷與父親大吵一架,之後便一個人出門踏上尋找之路。歐陽亦雄追悔莫及,只好派手下人儘力找尋保護。
洛克沖和林鴻有相似之處,不同點也大大存在,尤其在修為上有着本質的區別。抬手,靈元之力聚集於掌中,對準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古木即是一擊,“轟”的一聲,古木連根拔起。
歐陽婷見勢知道自己並非對手,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林鴻在哪?我走了,今天的事早晚會讓你得到報應。”
洛克沖沒有阻攔:“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話的時嘴角微微壞笑。
歐陽婷離開郭羅城,繼續踏上尋找未婚夫的路途,一晃一個月的時間走過,依然毫無音訊。御南龍州境內除去黃龍城以外皆已查遍。歐陽婷重回日月城,壯着膽子進入城內,遍訪三日,仍無消息。就當放棄選擇離開時,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和她一樣打探林鴻消息的人。她遇到的是祖傲童。
當年祖傲童離家后,目標直奔松波聖山,尋找能人異士,拜師求藝。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松波山前,遇到一位願意幫助自己的大能。后無意間聽說日月城的變故,立刻回歸家園,失望的是,不僅沒有找到父親,連那個一無是處的師弟也沒了蹤影。
歐陽婷來日月城的前幾天,祖傲童在離城十餘里山上的一棵松樹下找到一處所立時間不長的墳墓。當看到墓碑上的“尊父英雄之墓,不孝孩兒立”的幾個字心裏莫名的傷心。她並不知道林鴻認祖洪武為義父的事情,但還是隱約感覺到這墓中所埋之人與自己有關係,悲傷由心而生。可畢竟無法確定墓中之人的身份,又不能掘開一探究竟。認真的打掃一下墓周圍的雜草后重回城內。歐陽婷見到祖傲童時,傲童正在城外一處集市上打探林鴻的下落。歐陽婷上前叫住祖傲童,當祖傲童轉身,兩個女人同時愣住,彼此皆看見了對方的美麗,紛紛感嘆到自己並非世間最美的女子。
烏雲有女婷玉立,日月傲童爭光輝!御南龍州兩大美女就這樣見面了!
歐陽婷問:“你所說的林鴻是不是日月城少主?”
祖傲童很警惕:“正是!姑娘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我也在找他。”
祖傲童更加起疑,印象里,師弟沒有這麼樣的朋友。
“你找她幹什麼?”
“那你又找他幹嘛?”
祖傲童在心裏盤算:如果這個女孩是葉心的人,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事,自己已經是無根的人,大不了一走了之:“我是他的師姐,我叫祖傲童。”
“祖傲童?不知道!”
“我父親是林鴻的師傅祖洪武。”
歐陽婷不曾知曉林鴻還有師姐這件事,但知道御南的大英雄祖洪武這個人。
“我只知道祖洪武有一義女,難道是你?”
“正是。”
歐陽婷懸着的心放下不少:“我叫歐陽婷。”
歐陽婷不知道祖傲童,祖傲童可知道歐陽婷:“哦,我知道你,你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也許是因為兩人都漂亮的原因,歐陽婷對祖傲童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態度轉變很多,把祖傲童請到酒樓安靜處暢談。兩個女人在確定對方不是敵人後關係近一些,相互客氣,聊起她們之間共同的話題~林鴻。
祖傲童與林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從前一直把林鴻當弟弟看,離開日月城認識形形色色的人後,發現心中始終關切的人只有這個弟弟。畢竟自己年長一些,對待感情也更懂一些,時間一長,知道自己在無形中已經愛上這個弟弟。以至於一直抵觸幫助自己提升修為的恩人打入心扉。
呂文祥是祖傲童在松波山腳下認識的一位大能,自稱是松波山尊主弟子,修為甚高。其人年近四旬,痴迷於修鍊,男女之事本無重視。這種心境伴隨着祖傲童的出現而扭轉,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祖傲童勾起了呂文祥對情愛的慾望。以教其功法為名接近,當然對於呂文祥的意圖祖傲童也有所察覺,但她認為呂文祥並非壞人,對自己一直禮數有佳。祖傲童以師稱之,以此來打消對方的愛意,哪知呂文祥說什麼都不肯接受師徒的名分。最後二人以兄妹相稱。祖傲童對呂文祥的印象很好,此人不僅修為高,長的也挺帥,而且絕對正直。但這些卻不足以使心中產生愛意。當初離開日月城時,頭一夜與自己暢聊的那個人的一句話“師姐你嫁給我吧!”始終在腦海中徘徊。為了祖傲童的安全,呂文祥原定一同回來,結果被師尊召喚回去。祖傲童只好孤身回日月城一探究竟。
在祖傲童面前,歐陽婷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好似這個和自己一樣漂亮的女人是親人一般。對祖傲童朦朧般闡述了自己對林鴻的情感。
祖傲童聽完沒說什麼,她無法開口說自己也喜歡林鴻,畢竟歐陽婷在名義上是林鴻的未婚妻。自己只是師姐,表情很不自然。歐陽婷也是個聰明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與自己一樣美麗的女人對自己的未婚夫絕對不僅僅是師姐弟般的情誼。
歐陽婷問:“傲童姐姐,你尋找這麼久,一點林鴻的消息都沒有嗎?”
祖傲童失落的嘆了口氣:“是啊!一點消息都沒有,不僅他的消息沒有,連我父親的消息也沒有。”
歐陽婷小聲說:“我曾聽說祖洪武前輩因為營救城主夫人被打重傷,生死未卜。”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祖傲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歐陽婷很為難的把她知道的情況講了一遍。
祖傲童傷心的哭了。歐陽婷安慰道:“姐姐,前輩雖然重傷,但並沒有確定不測,或許他還在,只不過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罷了,你也不必如此傷心。”
“你不用安慰我,一個人靈元破碎,根本沒有活的希望,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父親肯定去世了。”
“你怎麼這麼確定?或許會有奇迹發生呢!”
祖傲童帶着歐陽婷來到日月城外荒山松樹下的孤墳前。於墓前跪拜,哭泣着說道:“父親,女兒知道你在這裏,你怎麼就不等女兒回來再走呢!”
歐陽婷不解,這墓碑上又沒有名字,憑什麼就可以確定是祖洪武?
祖傲童擦了擦眼淚:“這裏是我父親閉關之處,我曾聽他說過,這墓立的時間應該是在大半年前,時間正好吻合,這裏不是墓地,不是父親誰會來到此地?最重要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墓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悲傷。這墓一定是師弟所立,他怕別人找到才以英雄之名代替。”
“那墓碑也不應該寫不孝子立,如果真如你所說應該是不孝徒兒立才對。”
“父親與師弟情同父子,以這個名義立墓也是有可能的。我敢肯定這墓中埋的就是我的父親。”
歐陽婷沒在說什麼,還是不太相信祖傲童的判斷,也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兩個人在山上足足待了半天時間,期間祖傲童給歐陽婷介紹許多關於林鴻的事情。聽完后歐陽婷沉默了,她沉默的原因是自己對未婚夫的了解遠不及眼前的這個女人。況且這個女人異樣的深情似乎與林鴻早已超脫姐弟般的情誼,是愛嗎?很有可能!
不過即使如此,歐陽婷對祖傲童也沒有任何敵意,有的只是自嘆不如,感嘆自己對林鴻除去那張英俊的臉和油嘴滑舌的性格以外一無所知。
兩個女人下山時天色已暗。一路計劃如何找尋林鴻。日月城城門處,一個人攔住去路。此人四五十歲,略微有些駝背。祖傲童警惕,手握劍柄準備迎敵。歐陽婷道:“師傅,怎麼會是你?”
來人名叫景山,是烏雲城主的下屬,從小教歐陽婷兄妹習修鍊靈元。景山道:“我不來你能回去嗎?”
歐陽婷小聲嬌氣的說:“師傅我不回去,我還有事,你就說沒看見我。”
拉起祖傲童準備離開。
“站住。”
景山語氣平和的說:“師傅知道你的心意,這兩天烏雲城有事,與你有關,你先跟我回去,等事情解決師傅便不再過問你的事。”
景山了解歐陽婷的脾氣,萬一把這個小魔女惹怒不好收場,打她下不去手,罵她還張不開嘴,唯有好言相勸。
歐陽婷對自己的父親哥哥敢發火,唯獨對師傅不敢,因為師傅對她太好,關心無微不至。
“師傅!”
“婷兒,聽師傅的話,回去吧!給為師個薄面!別讓我不好交代!”
“這……”
“跟我回去吧!”
“師傅,和你回去可以,但你要保證讓我可以再出來!”
“好,師傅會幫你的!”
歐陽婷不好反駁,轉頭對祖傲童說道:“傲童姐姐,我先和師傅回去,等事情解決了再出來找你。”
“恩!好吧,你可以去松波山下的瓊華城找我。”
“林鴻會在那裏嗎?”
“不,我估計師弟會往南走,進入穿越千里空閑地域,憑我一個人去那裏危險係數太高。”
“那林鴻豈不是更危險!以他的能力很難生存的!”
“沒事!已經這麼久了!若師弟命里可活,便會無事!若命中注定難逃磨難,我們現在去也已經晚了!婷妹妹,想找林鴻我們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都是徒勞!”
祖傲童思想成熟,考慮的很全面!
歐陽婷還是擔心:“可是……”
“和你師傅回去吧!放心,師弟一定會安然無恙!我回瓊華城找呂文祥幫忙,儘快去找!”
“恩,好吧!”
拋開祖傲童回瓊華城不談,先來說說歐陽婷回烏雲城后發生的事。歐陽亦雄之所以着急讓女兒回來不僅僅是擔心她的安全,另外一個原因是烏雲城來了客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洛克沖和他的父親郭羅城主洛炎。而洛家父子到來的目的是…提親。
自從見過歐陽婷,洛克沖整日心神不寧,腦海中經常浮現那張美麗的面容,平常交好的女子再也看不上眼,早在與歐陽婷分離時已有計劃,讓自己的父親出面名正言順把歐陽婷弄到手。對於此事洛炎很是贊成,與歐陽亦雄結親利大於弊。
歐陽亦雄對洛炎印象一般,不算太好,不過畢竟都是城主,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絕,何況日月城現在已經不存在,能夠聯合郭羅城也不是什麼壞事。女兒同意,自己便成人之美,倘若拒絕,自己也有回絕的理由。歐陽婷進入大殿一眼看見洛克沖,火氣瞬間點燃拔劍怒視:“你個混蛋來我們烏雲幹什麼,找死嗎?”
歐陽亦雄馬上制止:“婷兒,不的無理,還不見過洛炎洛伯父。”
歐陽婷象徵性的施禮后依然怒視洛克沖!
“把劍收起來”
“哼”
歐陽婷心氣未消坐到一旁。
歐陽亦雄苦笑,對洛炎說:“洛城主,小女從小嬌生慣養,還請見諒。”
“哈哈”
洛炎大笑道:“無妨,將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見外。”話說得挺真誠。
歐陽婷感覺不對,問:“什麼一家人?你們到底來幹嘛?”
洛克沖說:“歐陽妹妹,我已經向你父親提親,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呵呵。”
歐陽婷得知原因火氣更大:“胡說,想娶我,做夢,再多言,你休想走出烏雲城。”而後對歐陽亦雄說:“父親,你同意把我嫁給他了嗎?”
其實歐陽亦雄根本沒答應,聽洛克沖這麼一說也有點不悅:“這不是看你的意思嗎?”
歐陽婷沉鬱着臉問:“父親拿女兒當什麼了,想讓我許配幾個人?”
歐陽亦雄一臉無奈:“這話從何說起呀?”
“您忘了嗎?您已經把我許配給林鴻的事情?”
洛克沖在一旁接過話茬:“林鴻已經不是少城主,怎麼能配上你呢!何況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
歐陽婷本來就提親的事情氣的夠嗆,正愁朝誰噴火呢,洛克沖自己站出來了。嚯的一下站起來,質問道:“我和父親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洛城主都沒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只要不傻,誰都聽得出,這話連同洛炎一起罵了。原因很簡單,洛克沖是什麼東西,那洛炎自然也是什麼東西。
歐陽亦雄感覺面子掛不住,怒視訓斥道:“不得無理。”
歐陽婷根本不以為意再問:“難道林鴻不是少城主,你就讓我改嫁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句話把歐陽亦雄問住,不知如何回答,顯然沒預計到女兒會反應如此之大,一旁的洛炎見狀趕忙打圓場:“世侄女,林鴻生死不明,你們的婚約包含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考慮到這一點我今天才來提的親,希望你能看清現實,多為自己考慮。”
“洛伯父,不管林鴻是死是活,只要還不能確定,他還是我的未婚夫。即使他死了也是,所以對於您的提議,我只能說抱歉了。”
歐陽婷轉身離開,奔後堂而去,走到門口時扔下一句話:“洛克沖這次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饒你一次,再敢打我主意,我會殺了你。”
對於女兒歐陽亦雄沒有什麼辦法,況且他本身也不太同意這門婚事。對洛炎表示歉意道:“實在對不住,洛兄,我這個女兒不懂禮數,她既然不同意,我也不好說什麼,這孩子被我慣壞了。”
洛炎擺了擺手:“無妨,孩子大了,幸福應該讓他們自己選擇,不能強為。”
提親不成,留下無用,洛炎和歐陽亦雄客氣幾句借口說還有事在身和洛克沖離開烏雲城。在回郭羅的路上把兒子臭罵一頓,今天父子倆的面子丟大了。洛克沖暗自下決心:歐陽婷,我早晚要把你搞到手,再見面絕對不會客氣,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洛家父子走後歐陽亦雄父女曾有有過如下對話。
歐陽亦雄問:“女兒,你真打算等着林鴻嗎?”
“當然,我一定要等他。”
“如果他十年八年不出現,你還等嗎?”
“等,只要不確定他死了,我會一直等。”
“你與他僅僅見過一面,為什麼會如此用情呢?”
“他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況且我們已有婚約,女兒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父親你不要再勸了。”
談話結束,
歐陽亦雄自言自語道:“也許你這就叫一見鍾情。”
提親的事告一段落,歐陽亦雄沒有逼迫歐陽婷嫁給洛克沖,也沒同意她再次出城的請求,直到一年以後才勉強答應,條件是景山必須一路跟隨,否則堅決不行。
祖傲童回到瓊華城后沒有找到呂文祥,無人幫助修為難以快速進步。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名叫程文雨的出現,年紀與呂文祥年紀相仿。程給人第一眼印象是樣貌十分前衛,其中最有特點的當屬他的髮型。當時人們普遍都是長發,只有少數人是短髮。程文雨的頭型與眾不同,頭髮短的已經不能再短,且只有腦尖上有,其餘之處儘是光頭。祖傲童第一次見面以為此人天生不長頭髮呢?此人修為高深莫測,眉宇間有一股子英雄之氣。
程文雨見到祖傲童第一句是:“我是呂文祥的師弟,程文雨。”
祖傲童放下警戒之心:“哦,見過文雨大哥。”
程文雨面帶不悅,表情嚴肅:“你不應該這麼稱呼我,應該管我叫師傅。”
祖傲童不解:你是呂文祥的師弟,我與他是兄妹,你為什麼讓我管你叫師傅,這不合乎常理啊?問道:“我為什麼管你叫師傅?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程文雨大笑:“哈哈,呂文祥被師尊關了禁閉,短時間內不能下山,特委託我前來幫助你,完成你們的約定。”
“大哥為何被罰?”
“我這個師兄以前最得師尊喜歡,可是最近他卻貪戀世間男女之事,師尊為了告誡他,才讓他面壁思過。”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自由,我還能見到他嗎?”
果然與自己有關,祖傲童有些歉疚。
“釋放是早晚的事,你想再見他很難,我會幫他完成對你的承諾。”
祖傲童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感覺特對不起呂文祥,更對不起呂文祥的一番情誼。
程文雨從小進松波山,對世間的感情問題一片空白。自然不了解情愛陰陽。
“難道你也同樣喜歡我師兄嗎?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
這句話把祖傲童問的更加愧疚,正因為她沒有那份情感,才會茫然。
“我對不起呂文祥大哥,麻煩你替我轉告他,就說我沒有福氣接受他的恩惠和美意。”而後想離開!
程文雨一個法術攔住祖傲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喜不喜歡我師兄?”
“我說了,我不能接受他的美意,抱歉!”
“我聽不明白,你說直接一些!喜不喜歡!”
:真是怪人!
祖傲童道:“我接受不了他的愛意!”
“我再問你一次,喜不喜歡?”
祖傲童表達的很清楚,程文雨還是不懂!
“不”
“哦,原來你不喜歡他,這就好辦了!過些時間我會替你轉告,現在我要幫助你提升修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跟你師兄不會有結果。”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既然我答應師兄,就會完成諾言,你快點拜師吧!”
程文雨的話讓祖傲童陷入兩難,程文雨的傳授是呂文祥的恩惠。之前事情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認為將來可以以師徒之情報答。心安理得。如今師徒之情顯然無法再說服自己的心,再接受這樣的恩情,着實理虧。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相互的,當一個人在已經知道對方幫助自己的原因,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的時候,而自己卻又不會如此報答之時,就會產生一個觀念…恩情難報,但可以報。不過在自己已經明確的告訴對方不可能之後,對方依然繼續無私奉獻時,這個人將不太願意再次接受那個人的幫助,因為她會感覺到無論自己將來怎麼報答,都無法抹去心中的虧欠。
“我不管你是否喜歡我師兄,也不管你是否答應做我徒弟,但我當你師傅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無論你有什麼想法和顧慮,都與我無關。”
祖傲童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鐵了心要授課於自己,自己答應與否已經不再重要。
程文雨一股威嚴散下,祖傲童直接跪地。
“叫師傅”
聲音比剛才洪亮了不少。
祖傲童頂着壓力回答:“我知道你是好人,和呂文祥大哥一樣的好人,不過我不能與你成為師徒。雖然我沒有認呂文祥大哥為師,但在心裏早已把他當作師傅看待。”
師傅不能隨便認,到目前為止,祖傲童還真沒有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師傅,傳授她技藝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祖洪武,一個是與兄妹相稱的呂文祥。
程文雨道:“師兄是你大哥,而我才是你師傅。”
“你這是什麼意思嗎?為什麼非要讓我當徒弟?
“呵呵”
程文雨解釋:“師兄整天管我叫師弟,其實他也就比我早拜師幾天而已,我心裏很不平衡,所以你必須管我叫師傅,將來萬一你們在一起,他也得管我叫師傅。即使你們不在一起,他是你大哥,從此我也有了教訓他的借口,因為我是他妹妹的師傅,哈哈哈。”
祖傲童無語:這……這都什麼啊?簡直是個精神病,我能拜精神病為師嗎?
程文雨絕對沒有精神病,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他和呂文祥兄弟情深。總想找借口反駁師兄,祖傲童的出現正好是個機會。而祖傲童認為他就是個精神病,雖說後來說是被迫也好,或是無奈也罷接受了程文雨的傳授,可卻始終不承認程文雨是自己的師傅,一直以大哥相稱。直到後來祖傲童身份發生轉變,程文雨才不敢再以師徒相稱。那是他們的關係達到了新的層級,同門師兄妹。總之祖傲童在之後的一年裏真的靠着程文雨的幫助大大提升修為,有了能力踏上尋找林鴻之路。
場景切回
千里空閑地域,冰天雪地。
孤獨的林鴻用神識觀察周圍數里情況,數里之外洞察的清晰度模糊,只能觀察大概輪廓。結果大為驚訝。前方五里以外一篇陽光綠草,後方亦是如此。
“壞了,老子一直在原地踏步,肯定是中了陣法,並且百分之九十是碰到那千年不曾現身的雪妖。”
林鴻鬱悶,日月神劍出鞘,立於身前,神劍釋放耀眼光芒,大嚇:“大膽雪妖,居然敢迷惑於我,還不現身出來見我。”
神劍處轟的一聲爆炸開來。一聲巨響,天空中的雪更大了,氣溫隨之驟降,一個女子聲音傳來:“沒想到世間還有人知曉我們雪神一族,真是讓我高興!你這人不簡單!”話音剛落一渾身被白雪覆蓋身高差不多一丈的妖怪出現面前。
林鴻小心翼翼:“你是雪妖?”
“我剛才說了,是雪神,叫我雪女也可以?”
雪妖的語氣很甜美,和這個怪物身體及不相稱。
“雪女前輩,在下只是路過此地還請讓我過去。”
“那可不行,我千年不曾出現,好不容易碰到人自然要玩耍一番,這樣吧!你陪我打一架我就放你過去,但你必須贏我,否則結果你知道。”
林鴻欲哭無淚,心想:你個千年妖怪老子能打過你嗎?道:“在下不敢得罪前輩,還請高抬貴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敢我敢。控雪術!”
一股參雜雪花的氣流迎面而來。林鴻雙手握劍抵擋,被撞擊摔落雪地。一擊過後,雪女停手:“好哇,抵擋就證明還手我們繼續。”
:這算什麼?我哪有還手?這不是逼老子和你斗嗎?
林鴻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為自己憤慨路途的不平:我這輩子怎麼走到哪都是檻啊,之前遇到鬼王,現在又遇到千年老妖怪,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大神,竟然遭受如此磨難。
雪女問:“人族,你叫什麼名字?”
“冷無情”
“哦,沒事,你別誤會,如果在不知道你名字的情況下失手把你打死,我會留下遺憾的,將來都不知道打死的是何人。”
:誤會個屁!
林鴻本不是什麼好脾氣,被接二連三被挑釁,暴怒道:“你個老妖怪,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阻攔於我?告訴你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對,就是這個表情,我喜歡,我喜歡和憤怒的人玩,哈哈哈。”
雪女開心的很變態,笑聲聽上去很冷。輕輕抬起手,念動咒語,大地開始震蕩,猛然冒出一巨大拳頭打中林鴻,林鴻又摔了出去。
對方咄咄逼人,林鴻知道想活命離開此地必須戰勝對方。開始還擊,一絲涌灌全身力,破殺血路待歸期!
一招破劍殺殺向雪女。說起來林鴻此時實在是有苦難言,目前依然只會師傅所傳的三招。三招過後基本是聽天由命,他何嘗不想多學習其它,可師傅已經去世,上古秘籍里的暫時還不能使用。最可氣的是當年神殿衛士所說的夢幻神殿瞬間轉移的功能現在也無法使用,原因是需要主人半神之力才能催動。林鴻這輩子能不能達到那個層次還是個未知數。如果可以使用,就目前的情況早跑了,還能在這和雪女廢話。即使是人劍合一也是自己在戰鬥中領悟出來的,借劍殺的升華版!可以說現在林鴻的老師就是自己。當然他也指望不上別人。
雪女一揮手腳下躥起一道雪牆。林鴻結結實實撞在上面。冰封刺骨的疼痛感襲饒全身。
雪女收回雪牆,大笑:“真好玩,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就這還好玩呢?老子都被你耍成這樣了還笑的出來,看來妖就是妖,毫無人性。”
“嘴還挺貧,叫你罵人。雪域極光!”
雪女單手一指,一股白色光芒打中林鴻,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再次被打倒。
“老子罵的不是人,是妖。”
林鴻勉力爬起。
“你這個人還有點骨氣,我有點喜歡你,殺了多少有點可惜,把你帶回洞府好好玩兩天。哈哈哈哈!”
雪女的大笑迴繞在大雪山,慎人與凄涼。林鴻抓準時機,發動攻擊,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唯一!
一招人劍合一,雙掌打中雪女。雪女倒退幾步。一擊成功,再出一擊,這是林鴻一貫的套路。雪女又是一道雪牆化解。
雪女被打惱怒,:“你耍賴,我不和你玩了,看招,大雪紛飛!”
漫天雪花如同利刃向林鴻靠攏。林鴻調用格擋殺護住身體,僅僵持一舜即被攻破。幸好雪女沒有殺心,雪花凝結繩索捆綁林鴻再不能動。
林鴻悔恨,眼神中無奈且悲傷:遭了,這裏是大雪山,人家的地盤,她可以利用一切,而我只有靠自己!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打,弄得現在被禁錮,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雪女抓起林鴻飛回雪山之巔。這座雪山及其威武,高千丈,冷風刺骨!林鴻凍得瑟瑟發抖。雪女的洞府在雪山的最高處。空間很大,一張寒冰蓮花榻擺放在洞內里端,塌前兩側有盤卧的冰雕,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守護這世間冰晶,遠看威武不凡。林鴻被扔於寒冰蓮花榻前。雪女變化模樣,一頭白髮,容顏美麗且冰冷。在神識的注目下,林鴻發雪女修為其實並沒有高的離譜。是因為法術強悙才打的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見雪女變成人樣心裏舒坦一些,頭腦也理智了不少。
“雪女前輩,請問您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雪女盤坐於榻上,以極高的姿態用冰冷帶有戲耍之意的眼神看着林鴻,道:“我說了,你這人挺有意思,挺好玩的,我要好好陪我玩幾天。”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幾乎瞬間擊潰了林鴻的心裏防線,心想:這雪女把我帶到她的洞府還要玩我幾天,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自己張的太帥了,那也不至於啊?雖說自己帥,畢竟帶着面具又怎麼會被她看到呢?思來來想去林鴻的結論是,雪女就好這一口,變態。
“雪女前輩,小子我現在還是童男!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您要是喜歡,我去人族生活的地方多抓幾個年輕力壯的帶來給你玩耍,包您滿意,您看行不?”
林鴻不怕死,當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布拉奇自然會出手相救。怕的是自己被侮辱。擔心如果自己被雪女霸王硬上弓,布拉奇應該不會現身,即使現身也不是相救自己,而是加油助威。
雪女一臉怒氣:“混賬,你以為我看上你了是嗎?你們人族的腦子怎麼這麼骯髒?”
“不是看上我了,幹啥要玩我啊。”
林鴻的樣子特無辜,特委屈,比師傅揍自己時還委屈。
雪女又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還別說,你小子長得還真挺符合女人選男人的標準,就是帶着面具有些不好,你倒是提醒了我,來讓我把面具摘下來看看你究竟張什麼樣子。”
林鴻兩行淚:“別摘,我小時候臉部受過傷,難看死了,你要是想玩,就這麼玩吧。”說完兩眼一閉,直聳躺在地上,再不顧自身。
林鴻不怕挨打,也不怕挨罵,甚至不怕被殺。但一個還沒有享受過真正快樂過的男人被一個千年老妖怪以玩耍威脅還能不怕嗎?不過怕歸怕,林鴻也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帶着面具玩,把老妖怪服侍開心了,從返人間后馬上改頭換面,再改個名字,永遠都不提此事,再碰到雪女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
雪女一把抓住林鴻的衣領:“本神逗逗你小子,你還當真啦,本神會看上你?做夢。起來,別用你那齷齪的姿勢對着本神。”
林鴻身上的雪花快速消融,恢復自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雪女,發現雪女這個妖怪算得上美女級別,諾諾的問:“那雪女前輩要怎麼玩在下啊?”
“我問你個問題,你答的好,我就不為難你,答不好,永遠留在雪山之巔。”
“請講”
“在你的印象里妖是不是都罪大惡極,回答我。”語氣很是嚴肅。
“不知道”
林鴻沒有考慮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很難回答,回答是肯定不行,雪女是妖必然動怒,生氣了說不定真把自己玩了。回答不是也不行,有的妖怪的確是罪大惡極,雪女萬一說自己欺騙了她,那結果可能還不如回答是效果好。只好本能回答最真實的一面~不知道。
“不錯,你回答的很實在。在你們人族眼中我們妖族是罪大惡極,大部分妖族也的確如此,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更沒有犯下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鴻問:“那世間為什麼流傳着遇見雪妖不復生的傳言呢!哦!不,是雪神!”
雪女不言,林鴻不敢追問,沉默片刻,雪女語重心長的說道:“關於這件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林鴻繼續沉默,做聆聽狀,一股預感萌生,自己將會了解到人族一直沒有弄明白的過往~雪妖的故事。
根據雪女所講:雪妖一族是上古種族,萬年來,僅僅出現三位成員。上古年間沒有雪妖這個家族,雪妖的祖先也是人族。他們是一對相互深愛對方的師兄妹,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不幸遇到強敵被殺。也許是上天可憐,這一對痴男怨女的魂魄不散來到大雪山,沒有陰間鬼差來收。雪山具有靈性,被打擾清凈,冰封二魂,忍受着近在咫尺,不能相擁的苦楚。度過千年時光,漸漸和雪山融為一體。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裏,男人魂魄所在的地方被一道驚雷劈碎,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男人非但沒有死,還擁有了一副新的身體。冰與雪鑄造而成的身體,同時還修成調動雪山之力的強大法術。男人劈開千年寒冰,女人重獲自由,擁有和男人一樣的身體和能力。從此這對面面相對千年不能在一起的情侶開始新的生活。重生的夫婦不再使用自己的姓名,男人自稱雪神,女人自稱雪聖,皆是半神之軀,具體有多強,雪女也不知道。雪神夫婦忘記許許多多的陳年舊事,卻沒有忘記仇恨,然而當年殺害他們的兇手或是已進入輪迴,或者飛升,根本無從尋找。幸運的是雪神夫婦擁有看透前世的能力,在這雪山之巔觀察每一個路過的人,一旦發現是前世的仇人即會報仇。每一個仇人的死都不是好死,雪神夫婦不親手殺人,喜好利用大雪山之力將仇人凍死或累死,把魂魄祭祀給大雪山,連投胎的機會都不給人家留下。
數千年間仇人一個又一個死於大雪山中。大仇得報,這對情侶回到雪山之巔,在洞府中過上沒有人打擾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可由於幾千年來不停地殺人,他們的心已經變的如惡魔一般,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獲得快樂,仇恨仍然充斥於心。對所有人族產生了敵意。在其後的歲月里,路過大雪山的人族還是被他們當作愛好殘忍的殺害。最終他們的所作所為觸怒了上天,被剝奪生命的永恆。每隔千年遭受天劫,渡劫成功再活千年,否則灰飛煙滅。和那些被他們殺害的人一樣,沒有投胎再世為人的機會。
雪神夫婦經曆數次天劫,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千年以前他們的生活發生巨大變動,奇迹般有了自己的女兒,而女兒出生的時間正好是又一次天劫的來臨。
因為女兒出生,雪聖身體虛弱無法抵抗天劫,雪神保護雪聖對抗天劫,勢單力薄,獨木難支,最後雪神死了,雪聖也死了,被上天徹底消滅。與其說他們死在天劫之手,還不如說是死在自己的手中。如果雪神雪聖報仇之後能夠平凡的生活,而不是依然被仇恨控制,永生註定。擁有半神之體和調用雪山之力,又有誰能對其構成威脅?靈界大陸難有這樣的存在。
幸運的是上天雖然消滅了罪孽深重且又有一絲可憐的夫妻二人,卻留下了他們的孩子。夫妻的愛感動蒼天,數千年愛的結晶,剛剛出生的女兒沒有在此劫難中死去,頑強的活了下來。孤獨的在雪山之巔長大,最終繼承父母的部分雪山之力,也通過大雪山的記憶了解了那段不屬於她的過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仇恨,她要為父母的過失而贖罪。
千年時光,雪神後代與父母相反,非但沒有傷害過一個人,還拯救過許多在大雪山遇難的種族。可依然沒有擺脫命運的捉弄,無法避免父母當初需要承擔的千年之劫。時光飛逝,世間萬物生死交替,千年光陰轉眼已過。在這裏修鍊千年的雪神後代即將面對足可以毀滅自己無數次的天劫。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抵抗,自己的命運將會在此時畫上句號,雪妖一族也將成為歷史。
故事講完,雪女在寒冰蓮花塌前表情低沉。林鴻從頭到尾聽的清清楚楚,感覺到雪女態度以及表情的轉變,剛開始的時候還很平穩,講到最後由平穩轉變為悲傷。
“那個女孩就是你。”
雪女說:“沒錯,那個孩子就是我,你挺不幸的,今天我站在洞口看着天空發獃,你的出現讓我轉移注意。我沒有想害你的意思,看見你在空曠的地帶行走,背影孤獨,想和你玩一會。我孤獨千年,不想在生命的最後幾天也孤獨的走完,所以才把你帶回大雪山。”
林鴻的心被雪女的話說的酸酸的不是滋味,從前以為自己可憐,沒想到世間還有比自己命運更悲慘之人。
“你真夠可憐的,人都有生死,只不過早晚一些。”
雪女話鋒一轉:“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我要為我已故的父母做最後一件事,檢查你是否是仇人的後代,如果是我會殺掉你,如果不是過幾天你會自由。”
善良的雪女本沒有害人之意,可善良沒有換來永生,贖父母的罪過。雪神夫婦血脈激發,在人生的最後時刻開啟了心魔。雪女把手放在林鴻的頭上,血脈檢查。林鴻膽戰心驚,雪女剛才態度溫和,現在又如此冷酷,大起大落的太快,心境難以承受這種刺激。
雪女長長的嘆了口氣:“別擔心,你不用死,你不是。”
林鴻長長的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哼!剛才不是挺剛強的嗎?現在怎麼這麼軟弱?”
“雪女前輩,你這麼厲害,又要殺我,我能不害怕嗎?”
現在雪女已經明確表示不會殺害自己,林鴻不在惶恐。雪女的故事,叫人感動,感動雪神夫婦的愛,從死到生,再由生到死的愛。這對情侶是幸福的,最起碼他們能夠死在一起,而且留下了愛的結晶。也感動雪女善良的心,父母是殺人魔頭,受到該有的懲罰。父母殺人罪有應得,她救人善行於世,卻和父母承受一樣的天劫。
“雪女前輩,我能否幫你度過天劫?”
“謝謝你,我母親當年是半神修為,雖說由於生下我體力不支,但有同樣修為父親的保護都沒有成功,直至雙雙消亡。憑咱們倆的修為你認為可以嗎?”
雪女低落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這個嗎?首先我想勸您節哀順變,你的父母過世千年,我看的出你仍沒走出陰影。你的父母活了萬年,死對他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我相信由於你的出生他們會死而無憾。他們最希望的應該是您活的開心。至於能不能抵抗天劫的問題,我想說世事無絕對,或許我們能夠成功。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後,誰又能保證什麼呢?”
雪女注目林鴻:“請坐吧!”,
“晚輩不敢!”
“沒事,坐吧!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讓我感受到從未有的感覺,關愛與關心!謝謝你!”
林鴻坐於一旁,與雪女近在咫尺,不敢對視。
“也許像你所說的,我父母走時是開心的。好吧!我們試試,天劫來的時候我在前你在後,如果合我們二人之力仍無法改變命運,你趁我快要毀滅的時候逃離,只要我毀滅,天劫就會結束,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或許是與雪女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林鴻下決心一定要幫助雪女度過難關,雪女是妖,善良的妖,世間少有,自己是英雄的徒弟,決不能看着雪女滅亡,管她是人是妖。
林鴻問:“雪女前輩,我願意幫你度過難關,但我對天劫的事情一無所知,如何抵禦更是一竅不通,我想請你介紹一番。”
雪女說:“天劫千年降臨一次,一次分三輪,每一輪懲罰的力量幾倍增長。我們是雪神族,冰雪之軀,萬物相生相剋,天劫力量以火為主。此火並非一般的烈火,而是天火。普通人沾天火,灰飛煙滅,魂體沾染天火魂飛魄散!”
林鴻陷入沉思:這天火的威力究竟如何,不知道與自己在改變體質之時所承受的地火有怎樣的差別。上次自己在冥想中遇到火海的攻擊之所以能挺過,大多數原因得意於師傅的幫助。現在雪女所說的天火看來應該比那次的地火強勁,不容易對付!
“那需要如何去抵抗呢?”
“我會傳授你冰雪之術,用來抵抗天火,只是時間太短,不知道你能否學會。”
“前輩放心,林鴻一定鼎力相助!”
心意已決,林鴻無所懼:老子不信這天火能把我吞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把它吞了。
一陣豪言壯語,雪女用欣賞的眼光看着林鴻。林鴻很不自然,低沉了些,怕雪女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萬一有,自己的童男恐怕會留在這。林鴻有時候的思想很齷齪,人家雪女只是欣賞他這種勇敢的精神,別無所求,是他自己想多了。
“你這個孩子,真是可愛,我又不能吃了你,至於這麼怕我嗎?”
林鴻沒敢接話茬,雪女是他人生中繼祖洪武和布拉奇之後第三個真心懼怕的人。怕祖洪武是因為師傅從小在自己內心深處留下魔鬼般的印象。怕布拉奇是因為布拉奇實在太恐怖,那種威嚴現在自己無法挑戰。而懼怕雪女的原因則有些齷齪,也有些悲傷,怕的是被雪女侮辱。雖然後來明白雪女沒有佔有自己的意思,但還是怕,只不過那時候怕的原因已有所改變。
之後的幾天,雪女傳授冰雪之術,擁有森雅融合后的神識,改造后的陰陽兩脈,林鴻學習能力大大出乎雪女的意料,即教即會!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經能夠掌握冰雪之術的精髓,甚至有些地方比雪女發揮的都好。不過威力不如雪女,畢竟雪女修為擺在那,而且對冰雪的優越體質。這些林鴻無法比擬。雪女囑咐當天劫來臨之時,憑藉自己的能力抵抗第一道天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待第二道天火降下的時候再出手幫她度過難關。以他們倆人的實力度過第二道應該也能辦到。
“那第三道天火呢?”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正是死在第三道天火的攻擊下。如果在抵抗的過程中你發現我的身體開始消融,便證明我沒有能力支撐,你必須馬上逃離,否則後果將會和我一樣,灰飛煙滅。”
雪女回答的時候眼神迷茫的望着天空。
轉眼間,林鴻在雪山之巔度過十日,由於自身修鍊冰雪之術再加上對環境的適應,不再感覺寒冷。藉助寒冰蓮花榻修鍊冰雪之術以一抵十,在冰雪術的催動下,修為長進迅速。林鴻竊喜,對寒冰蓮花榻喜愛有加。
“前輩,這寒冰榻有如此功效,是否可以永遠幫助於我?”
雪女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你要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
“和我一樣,變成冰雪之軀!”
“這……”
“你還願意嗎?”
林鴻笑笑:“算了吧!我還是通過自己努力而變強吧!”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雪女所說的天劫在這一日中午準時降臨,功敗垂成在此一舉。
林鴻和雪女站在洞府門口仰望天空,調用靈元之力催動冰雪之術對抗,充足的準備時間給予了度過難關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當第一波天火降臨的時候,信心滿滿地林鴻才知道天劫有多麼的可怕。天火幾乎瞬間把事先佈置好的結界破壞,攻擊落在雪女身上。
雪女曾告誡過自己第一波天火不必出手,當看到雪女痛苦的表情,林鴻從後面躥出使用冰雪之術幫助雪女消滅天火帶來的攻擊力量。好在第一波的天火攻擊時間不長,半刻鐘結束。雪女被天火打成重傷,呼吸急促。林鴻身處雪女身後,除了力量匱乏別無它事。
第二波馬上而至,沒有恢復時間。林鴻吸收日月神劍的力量,格擋殺護住自身,運冰雪之術準備迎接。
片刻,
雪山之巔上方天空火光蔓延,后凝聚一處,從天而降,第二波天火降臨,格擋殺失去作用,林鴻瞬間被火海吞併,身體燃燒。
“啊!”
林鴻難忍疼痛大叫一聲。催動日月神劍替自身抵抗天火之力。
雪女本有救援之意,奈何自身難保。受傷的身體用盡全力才勉強保住性命,把天火硬生的抵擋回去。
這一次二者傾其所有。當天火散去,雪女臉色煞白,削弱到極點,傷勢更加嚴重。身為冰雪之軀的她此時讓近在咫尺的林鴻感覺到溫度,身體有消融勢頭。倘若剛才的攻擊再強一點點,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估計將難逃厄運,魂還大雪山。
林鴻衣服被燒破損,承受這些外傷帶來的痛苦時也在忍受着體內的驟熱。躺在地上看着同樣命懸一線的雪女慘淡一笑:“呵呵,想不到我會死在這雪上之巔。”
雪女聲音微弱:“冷無情你後悔嗎?假如你不答應幫助我,現在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林鴻咬牙回答:“後悔?後悔有個屁用,我本就是孤身一人,如果因為幫助你死在這,這也是我的命數。”
雪女溫暖的一笑:“我真後悔,因為自己一時貪玩把你扯進這本來和你沒關係的事情中,平白無故讓你搭上一條性命。或許你將成為我這輩子唯一坑害的人。”
“說這些現在都已無用,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接住第三波天火吧。”
“冷無情你已經做到了你答應的事情,第三波天火你不必再管,躲到後面去,讓天火把我毀滅,你還有活的希望,謝謝你。”
“不,你躲到後面,我有辦法。”
林鴻態度堅決,意念一動,召喚將毀滅之神布拉奇,召喚布拉奇不是為了幫忙抵抗天火,而是讓布拉奇保護雪女,別讓她亂來。同時自己如果有生命危險,布拉奇也能第一時間出手相救。至於能否搭救成功,林鴻不知道。如果布拉奇營救失敗說明布拉奇也沒有能力抵抗天火。布拉奇默默點頭,化作第一次見面時年輕人的模樣把雪女帶到一旁,護在身後。威嚴之力把深受重傷的雪女壓制到連話都無法說出,更別提有什麼動作。
林鴻見狀苦笑:看來之前和雪女對戰,召喚布拉奇勝算還是挺大的。
林鴻腦海中孕育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自己的靈元能吸收靈泉力量的衝擊以及地火的猛烈,就應該能吸收這天火。那接下來抵抗天火的辦法不是單純的抵抗而是吸收再抵抗。
這個想法很大膽,身體是否能夠承受尚且未知。信心源自於靈元的特殊。至於布拉奇的庇護,只是給自己吃的寬心丸而已。
滿天紅雲燃燒,幾乎沸騰,紅光照耀大雪山,第三波天火來了,三股力量盤旋空中,隨時形成天劫下落毀滅抵抗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鴻在身心痛苦中煎熬着等待最後時刻的挑戰。半個時辰后,擁有足可以毀滅自己數次力量的天火終於落將下來。三股力量降臨其一,林鴻將力量全部外放護住靈元,張開雙臂接納天火。任由天火攻擊自身,強行拽入靈元內。靈力化作冰雪之術消滅帶來的疼痛。
雖然準備充分,實施的也很成功,但難以忍受的疼痛還是讓林鴻幾乎失去知覺。半昏迷中天火帶來的危機被消耗殆盡。
:還有兩股一定要挺住。
林鴻靠着堅定的信念支撐身體。當面天火攻擊再次降落的時候,眼神發生變化,口中喃喃自語:“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是兩股天火之力同時降下,難道上天感覺我的觸怒了他的規則嗎?要將我徹底毀滅!”
此時別說是兩股力量,其中一股林鴻都難以抵禦,兩股烈焰幾乎判決林鴻死刑一般。靈元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次強行消融。
布拉奇時刻盯着林鴻的一舉一動,此刻林鴻早已忘卻身邊布拉奇的存在,腦海中只想着怎麼對付眼前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天劫。從前雪神夫婦對抗天火都是單一的抵抗,林鴻現在所用的辦法背道而馳,吸收天火,與之相融。這有違常理。
兩股天火打中林鴻之身,林鴻快速往靈元內扯拽。效果卻不似那般事半功倍。威力增加不止一倍。林鴻自身又虛弱到極點,沒有足夠力量作為支撐。靈元之力消耗殆盡,冰雪之術無法催動。完全失去知覺,暈倒在地,任由天火衝擊身體。
情況迫在眉睫,布拉奇救援稍遲,清楚看見天火沒有因為林鴻昏迷而停止,依舊不停地進入林鴻的身體。驚奇的是林鴻的身體並沒有因此遭受破壞。布拉奇不再向前,一直等到天火攻擊結束才對林鴻施法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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