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人留言修美德 相知相愛卻為何
樹魂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成為永遠秘密。總之它死了,所有人也就安全了。在以後的歲月里林鴻閑暇時也曾想過樹魂最後說話語究竟指的是什麼?可惜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參悟透徹。直到若干年以後,當他面對人生最終大決戰之前,才真正的了解那句話的全部,原來當年樹魂的話並沒有說完。
樹魂死了,林鴻和童家兄弟就此告別。童飛等人還要去踩一些草藥,不能與三人同行。林鴻也不做強留。臨分別之時,童飛等人千恩萬謝救命之恩。林鴻也很感謝童飛幫自己修復日月神劍之情。童飛又一次闡述母親病好后找林鴻報恩的想法。這次林鴻沒有拒絕,不是因為他不好意思再拒絕,而是認為童飛幾人的確也是值得一交的人。說了句:“不見不散,冷某恭候。”
“童兄,千萬小心,這處世界雖然充滿希望,危險也無處不在,不僅有猛獸,還有惡人。能避免則避免。”
臨分時陸星河囑咐道。
“諸位放心,我們兄弟幾人有自知之明,絕不會主動惹是生非,告辭。”
“恩!告辭。”
送走童飛,歐陽婷提議:“不如我們和他們一起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幫助他們采些藥材也是好的。”
林鴻嘆息了一聲:“算了吧,他們有重要的事情,再說了,是你懂藥材,還是我懂啊!難道陸星河懂嗎?”
“那我們可以給他們當保鏢啊!”
“那你自己去吧!”
歐陽婷語氣嬌滴滴:“無情哥哥,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林鴻渾身一激靈:“怎麼感覺你這句無情哥哥這麼不同呢!”
二人聊天,陸星河也參與進來,只針對林鴻,絕不和歐陽婷亂說。一直相敬如賓。在這裏不得不說,陸星河在這方面保持的很好,在以後的很多年裏,歐陽婷真的一次朝他發火的時候都沒有,甚至大聲說話也很少見。對他一直以哥哥相稱,尊敬的很。二人也不是一句玩笑都不開,但即使開也會掌握好度量。
通過樹妖事件,陸星河對林鴻有了新的評價:“老大就是老大,我沒跟錯人,哈哈。”
林鴻知道這是沒事又扯淡,沒有理會。
陸星河繼續說:“跟着老大,到哪都能遇上古神,還是古神剋星。真是長見識哦!”
林鴻用微笑的表情看着他,還是沒接話。
陸星河又補充一句:“蓐收,樹妖,還有個樹魂,不知道還有哪位古神在等着我們呢?”
林鴻發現陸星河好像是說完了,回應道:“首先呢!我可當不起古神剋星這個稱謂,現在就算來個小古神,我都鐵定沒命。其次你陸兄怎麼能說是我到哪都能遇到古神呢,沒見到你之前我從未碰見,我們到底誰有古神緣還尚無定論?”
陸星河長嘆了一聲:“唉…誰是誰心裏明白啊,不過有老大就是好,有老大就是妙,有老大見到古神都敢呱呱叫。”
林鴻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混蛋,以前怎麼沒看出你小子嘴皮子這麼利索呢。”
陸星河輕輕躲過,嘿嘿一笑不再接話。
林鴻陷入沉思,思考斬天術。僅此一式便威力不凡,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居然能讓鬼神樹魂一招斃命,真是可喜可賀,可驚可嘆!倘若五式皆可調用,不知強如幾何?有沒有可能打敗葉心?
斬天術和天眼神光有着共同的弊端,消耗的靈元極難承受。
林鴻輕輕的撫摸着日月神劍:“誒…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也許這也是你的命運,我幾次為你復出,你也幾次回報了我,咱們現在應該真正算人劍一體了吧!”
日月神劍嗡嗡作響回應着他的訴說。回報,這個詞是那麼的有深意,人往往經歷磨難之後會得到相迎的回報。不過其中有着諸多的分別。第一種:在付出之前會衡量是否有價值,是否能夠得到回報。這是有意的付出,即使得到回報也不會有驚喜,因為一切在最初已經是意料之中。第二種,付出的時候不想回報,或者說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到回報,這屬於無常的奉獻,這種付出得到的回報,一定會使人倍感意外,成就感倍增。
林鴻對日月神劍的付出不屬於第一種,也不屬於於第二種,嚴格講應該屬於兩者之間。畢竟他在付出之前想到了回報,幫日月神劍渡過難關,然而結局卻是那麼的意外,不僅得到想要的結果,還修成斬天術,獲得意外驚喜。所以說人做什麼事得懂的付出,敢於投資。就像林鴻,敢拿命,拿自己的未來去拼,他想不成功都難。
日出日落,時光流逝,不知不覺希望空間開啟已經近兩年時間,三人在這異域空間共同奮鬥兩個春秋。殺人,斬妖,滅鬼神,這些都已經歷,不管收穫如何,起碼收穫了成熟。望着即將再次落下的夕陽,林鴻思緒萬千: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還活着嗎?一年以後我們能否平安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接下來還會有危險發生嗎?
他很惆悵,很感慨這次的經歷。
當初決定進入希望空間,一是遵從師傅的遺願,二是保護歐陽婷,第三是自己的私心,通過希望空間獲得報仇的資本。
兩年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歐陽婷的平安,願望起碼完成了一半。
溫暖的篝火旁,三人組充分享受這份安逸的時光,明天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無法確定,今日結伴好友是否還能朝夕相處也是未知數。毀滅之樹后好久沒有遇見強大的對手,過得及其平凡,沒有性命的威脅倒也生活無趣。
陸星河嘆氣:“可惜了!”
林鴻問:“可惜什麼?你怕你活不到明天啊?”
“胡說,我關心不是這個!再者你憑什麼說我活不到明天啊?你是不是希望我活不到明天啊?我是不是耽誤你事了?”
說完朝林鴻詭異的笑了笑,又遞了個眼色,指了指歐陽婷。
“那你可惜什麼?”
陸星河慢條斯理的說:“可惜如此夜色,又有如此篝火相伴,我的肚子卻要忍受着飢餓。”
“靠,瞧你這沒出息的樣。”
“你這話說的,人哪有不吃飯的。”
是啊!三人組已經記不清他們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了?空間中危機四伏,哪有心思考慮這等基本生活。每日基本靠着靈元轉化的氣力活着。很累,很沒有生活節奏感。
“呵呵”
歐陽婷樂了:“想吃飯還不容易,這林子裏妖獸沒有,野獸經常出沒,去打幾隻不就行了嗎?”
林鴻問:“誰去啊?”
陸星河說:“當然是你去了。”
“憑什麼?”
“因為你是老大啊!”
“我不去,我怕黑!”
歐陽婷說:“好了,你們倆別推脫了,我去,行不?”
林鴻感覺面子掛不住:“我去吧,你們倆在這等着,等着吃。”
陸星河笑吟吟的說:“哈哈,就知道歐陽妹妹是你的心頭肉,好吧!我也不爭了,在這等你吧。”
“算你厲害。”
林鴻起身,從空明神弓箭庫中取出一隻空明神箭。
“幹嘛?”
“我怕髒了我的日月神劍。用完還你!”
歐陽婷起身說:“無情哥哥,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一會就回來。”
“我陪你去,你不樂意呀!陸哥,你看好火。”
歐陽婷說著挽住林鴻的胳膊撒嬌。相處久了,不僅林鴻,連陸星河也發現歐陽婷一天比一天的可愛,聲音的含糖量直線上升。兩年間小美女越發的成熟,女人味更濃。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答案是有,起碼陸星河沒有這個心思,不是他不懂得愛情,而是明白歐陽婷對林鴻的情誼。他是個憨厚的人,可也絕對不傻,歐陽婷看林鴻的眼神異樣只要不是瞎子都察覺到情感的升華。有道是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陸星河自己也是個年輕人,自然明白這是愛的雛形,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陸星河笑道:“好啊!你們去吧!過不過夜啊?”
林鴻被搖的無可奈何,只好答應,歐陽婷臨走之前怒視陸星河,溫柔的要挾道:“陸哥哥,我過不過夜啊?”
陸星河趕忙否認:“不過夜,不過夜,我說錯了,要過也是冷無情自己過。”
歐陽婷笑嘻嘻回應:“算你聰明。”
然後和林鴻一同鑽進了深山之中,且一路上談笑風生。
二人走後,陸星河自言自語道:“冷無情啊!冷無情,將來你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這樣的女人可有你受的了。”
作為當事人,林鴻當然察覺出不同,感覺到歐陽婷內心的變化。因為歐陽婷最近幾乎對林鴻這個名字隻字不提,且對自己越發的溫柔。事實的確如此,白狼王事件后,歐陽婷看林鴻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放電,有的時候把林鴻看的很不好意思。為此陸星河特意還問過林鴻是否把歐陽婷給怎麼樣了。
進入深山,為安全起見,步伐由並排而走變成一前一後,時刻注意周圍的環境以及附近徘徊的氣息。
:“啊,無情哥哥拉我一把。”
走了許久,林鴻忽然聽見歐陽婷的喊聲,心裏一驚,趕緊回頭,人呢?歐陽婷消失了。
“無情哥哥,我在這!”
順着聲音找尋,林鴻看見一隻手,一隻僅僅抓住石頭不放的手,是歐陽婷的手。林鴻舒了一口氣,原來是掉進了陷阱。準備伸手去拉,結果剛抓住歐陽婷白嫩的小手臉上的笑意隨之消失,腳下一滑,跟着掉了進去。
“啊,啊。”
這是兩個人的聲音,林鴻不但沒救上歐陽婷把自己也搭了進去。掉下去后二人才發現這哪是什麼陷阱啊?兩邊的石壁光滑的不得了,根本抓不住。這是一個天坑,至少有百丈深。林鴻雖說會點飛翔之術,可這麼高也是無能為力,況且還有歐陽婷在旁邊。幸好二人修為還可以,不然非得摔死不可。林鴻落地之前打開武皇盾護住歐陽婷免於皮肉之苦。
“撲通”
一聲清脆的落地生,二人算是平穩着陸。
“誒呦!”
林鴻疼的叫了一聲。
歐陽婷由於被林鴻抱在懷中,沒什麼大礙,趕緊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我屁股被扎了一下。”
他們落在一處長滿類似刺蝟似的針草叢中。
“誒呀!好疼。”
歐陽婷起身的時候也被扎了一下。
“沒事吧!歐陽妹妹?”
歐陽婷環顧四周,很是迷茫:“沒事,無情哥哥,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剛才估測一下,我們掉進一個天坑之中。”
“那我們怎麼回去啊,找陸星河救我們吧!”
歐陽婷小女人一面又來了,聲音嗲的可以。
“怎麼救啊?現在我們跟本聯繫不上他,再說他的神識有限,觀察距離伸縮不到這裏。先坐下休息休息。這什麼草啊,扎一下這麼疼?”
林鴻一邊說一邊摘下扎在屁股上的針草。
歐陽婷表示不知道,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碑:“無情哥哥,那有塊石碑。”
二人小心翼翼的穿過面前的花叢來到石碑前,發現這石碑上已經被塵土覆蓋,隱約能看見有文字的痕迹,肯定是多少年都沒有打掃過。林鴻上前輕輕打掃,石碑上的文字得以看清。
世外情花谷,
天地自然成。
美景比桃源,
賽過往仙山。
夫婦到此游,
留文示後人。
切勿沾針草,
劇毒患無窮,
染者生無望,
命損此處間!
落款為伏羲,女媧!
歐陽婷問:“無情哥哥,這兩個人又是誰?”
“他們是古神,是傳說中的部落首領。”
“哦,看來是兩個情感至深的人!”
“哼,古神沒一個好東西?”
經蓐收殘魂一役,林鴻對神族徹底仇視。
“碑文所說的針草是不是扎我們的東西呀?”
“無妨,我們不會有事,不要忘了我們身上的血能抵禦百毒。”
歐陽婷這才平靜:“恩,是我疏忽了!”
二人沉默片刻,歐陽婷竟然出乎意料的跪在石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林鴻不解:“你這是幹嘛?這石碑又不是他們的墓碑。再說古神那麼邪惡,有什麼可祭拜的!”
“沒事,我想感謝一下他們的忠告,畢竟他們是一對相親相愛的人,理應如此。”
林鴻陷入沉思:這還是當年那個小魔女嗎?吞吞吐吐的問了一句:“歐陽妹妹,冒昧的問一句,你拜過你父親嗎?”
“沒有。”
“那你怎麼會這麼有善心,去拜一個不認識的人呢?”
歐陽婷說:“我父親又沒死,拜他幹嘛?”
林鴻無語了:這都什麼邏輯啊!再問:“那你說說你以前還拜過誰?”
歐陽婷掰着手指頭邊數邊說:“我師傅,我祖父,我祖母,太祖父,太祖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林鴻心裏算是明白了:合著你歐陽婷只拜死人那!
“咔,咔”
周圍異響,林鴻急忙拔出日月神劍警示:“有人,準備戰鬥。”
歐陽婷拍拍林鴻,示意他看石碑。發現在原有的石碑之前又冒出一塊,上面也有字。
後人,感謝你的拜祭,三尺之地有花名為合葉歡香,食則可解五毒針草之毒。
林鴻倖幸的說:“廢話,我們又不怕!多此一舉!”
歐陽婷從地上摘下兩朵合葉歡香準備吞下被林鴻所阻:“你幹嘛?我不是說了我們不會有事嗎?”
歐陽婷彷彿沒有聽見林提醒,聽覺似乎被屏蔽一般,一口吞下合葉歡香!
“我不讓吃,你沒聽見嗎?”
在這陌生的天坑內,林鴻十分警覺,預感有事發生,格外小心。
“沒聽見啊,你說了嗎?解解毒總是好的,能有什麼事?”
“萬一這花也有毒呢?”
歐陽婷滿不在乎:“怕什麼,咱們能解五毒針草的毒,就能解合葉歡香的毒。無情哥哥你也吃一個吧。”
“算了,我可沒興趣!”
“你吃一個吧!”
歐陽婷不由分說的把另一朵合葉歡香塞進林鴻的嘴裏。
林鴻茫然了,他折服於這個女人樂觀的態度。
“咔,咔”
又是兩聲清響,第二塊石碑旁邊又鑽出一塊石碑,還是一模一樣的石碑,上面也有文字。
合葉歡香雖可以解毒,但食此花者,會無法控制屬於自己最真實的情感。相愛的人將無法迴避情慾的掌控。
林鴻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居然跟老子玩時間差!
“歐陽妹妹你偏要吃,看看,吃出事了吧?”
“什麼事啊?”
“你沒看見嗎,食此者,情慾不能…”
話沒說完,林鴻反應過來這次的後果到底是什麼,轉頭看向歐陽婷。歐陽婷也正在盯着林鴻看,四目相對,歐陽婷臉色泛紅,低下了頭,她也明白了碑文的意思。
林鴻窟通一下跪下去,鐺,鐺,鐺又連磕三個頭。
歐陽婷問:“你怎麼又磕頭了?你不是討厭古神嗎?”
林鴻回答的很悲催:“我看看還有沒有石碑出現告訴我們怎麼這解合葉歡香的毒。”
然而這一次再也沒有發出“咔咔”的聲音,更沒有出現新的石碑來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無奈,林鴻咳嗽了一下:“那個……歐陽妹妹,你對我有情不?”說完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歐陽婷羞臊的回應:“無情哥哥,別瞎說,我有未婚夫的。”
林鴻的心被碑文弄亂了,徹底弄亂了,比見到鬼神,古神時還亂,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他是何等的英雄,現在卻連抬頭看歐陽婷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這就是情感的力量,雖無法毀天滅地,卻能重石壓於心。
:這什麼破地方,是不是專門為幹壞事準備的?老子別在這失身了呀!
林鴻的心境無法平靜。打坐運功來緩解目前的混亂,希望或許能挨過這一劫。更希望陸星河快點相救,打破眼前的尷尬,防止碑文所提之事的做實。於一處乾淨的青石安坐調息,以防亂性。自己對歐陽婷有情。如果石碑上所說的是真的,弄不好今天會出事,出大事,不行,不能傷害歐陽婷。
歐陽婷的心裏此時也已亂作一團,她是女孩子,更加的不好意思面對當下的處境。心明白自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情誼,只不過未婚夫的身影時常在眼前徘徊,所以一直躊躇不定。但到底愛的是誰,自己最清楚。
對未婚夫林鴻的愛只能算是精神上的寄託,而對眼前這個名喚冷無情的愛才是真真切切的愛。由於林鴻這個名字在心裏存在多年,還有曾經的誓言,以至歐陽婷不敢承認自己已然愛上冷無情的事實。殊不知,林鴻即是冷無情,冷無情即是林鴻,她愛上的是同一個人。緣分天註定!
歐陽婷試圖阻止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少女之心情感的迸發,想法幾乎和林鴻相同:陸大哥,你咋還不來呢!
時間滴滴流失,二人彼此牽挂的心咚咚亂跳,好像是在記錄著什麼,無法真正平靜,合葉歡香之毒慢慢發揮作用,看來經歷過靈泉神殿洗禮過的血液無法消除這種不致命的毒素。尤其是歐陽婷,她的血脈沒有林鴻純凈,腦海里一直浮現那個離自己不遠處,那張帶着玄鐵面具的臉,想抹去,可是抹不掉。
往往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這個時候女孩會是那個率先無法控制情感的人,當然作者不是說女孩不懂得保護自己,愛惜自己,隨意的去浪費自己的青春。而是說女孩對於愛情,對於深愛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會首先表達愛意,表達內心。這跟意志力,跟品德毫無關係,在外力的作用下來表達內心那份真實的情感。
歐陽婷是個女孩,一個妙齡少女,一個擁有着血肉之軀的女人,一個無法逃避七情六慾的女子,也是一個能夠表達愛慕之意的女性。林鴻亦是如此,他的心一時比一時亂,第一次體會到慾火焚身的感覺,這是一種似乎根本無法壓制的慾望。多年以來,他沒有向疼痛低頭過,沒有向危險屈服過,更沒有向命運的安排放棄過。但現在感覺無法再做到那個可以控制的自己。
究其原因,是他愛歐陽婷,和歐陽婷一樣,無法抹去腦海中那個身影。可以說他對歐陽婷的愛不比歐陽婷對他的愛少半分,何況他還是一個陽剛的年輕男人。但他的意志力確實超乎想像,縱使無法控制,也沒有動一下,這絕對和經歷有關。另外支撐着林鴻不許衝動的意念還有一份責,他不是不想得到歐陽婷,甚至非常想。而是不想傷害歐陽婷,按照自己的初衷,在未來恢復自己身份后,光明正大的將歐陽婷娶回家才是正道,而不是單一想得到歐陽婷的人,因為他真的愛她。
但林鴻可能忘了,歐陽婷也忘了,忘記了碑文上的那句“無法迴避情慾的掌控”這句話。正是因為他們有情,才難以逃脫上天賜予的緣分安排。
林鴻再一次感嘆道上天折麽自己考驗自己手段的殘忍:真是好人多磨難,怎麼什麼事情都能發生在老子身上,還不如痛痛快快讓我大戰一場呢!這合葉歡香還真是厲害,老子這麼有毅力的人都快堅持不住了。要是把它帶回人間,做成藥的話,可就賺大發啦,在把這東西給布拉奇和姑姑用上,誒呀,不能想像啊。
齷齪,太齷齪了,林鴻齷齪一面盡顯。片刻,一隻又滑又酥人的手觸碰到他,是歐陽婷的手。
“無情哥哥,你感覺怎麼樣?”
歐陽婷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中帶有些許的羞澀,絕對能讓男人一聽而衝動的那種聲音。
本來無法控制的林鴻被這麼酥滑的手一碰,被這麼誘人的聲音一問,哪裏還能控制那顆衝動是魔鬼的心。
“我還可以,能控制自己。你沒事吧?”回答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睜,生怕看到歐陽婷的美麗容貌后徹底失控。
“無情,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滿腦子裏都是你,我沒辦法再制自己的感情,其實我早就愛上了你。”
歐陽婷直接稱呼林鴻為無情,不在是無情哥哥或是冷大哥,聲音異常的銷魂。
林鴻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歐陽妹妹,我們不能那樣做,這對你不公平。”
歐陽婷還是小聲的問:“難道你對我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林鴻緊閉雙眼:“我們需要冷靜,免得明天後悔今日之事,從而影響我們未來的情誼。”
歐陽婷沒有因為勸解而離開,反倒一下子撲到林鴻的懷中:“無情,你不用說那麼多,我只想聽你到底愛不愛我。”
林鴻一咬牙:“愛,我愛你。”
歐陽婷接下來的一句話使林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徹底攻破守衛意念的冷靜之門,最後的定力消失殆盡。歐陽婷說:“既然如此,無論今天我們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因為我也愛你。”
這句話后林鴻睜開雙眼看着已在懷中的歐陽婷說道:“將來我會娶你。”
歐陽婷趴在懷裏:“無情,其實從你那句“要吃先吃我”開始,我就愛上你了,你不止一次的救過我的命,我的身體裏還流淌着你的血,我想不愛你都做不到。”
林鴻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歐陽婷那金黃色的長發:“不愛你,我也做不到。”
其實歐陽婷非常想說一句話,“你要是林鴻該多好”,如果她能夠說出口,相信林鴻會毫不猶豫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因為此時他已經失去理智。可是歐陽婷沒有說,她怕林鴻誤會自己,從而失去提前相認得機會,這一等又是幾年。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那塊青石上,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林鴻不會退縮和求饒,敢於面對一切困難。無論是什麼樣的生死關頭都是那麼的鎮定,頭腦都那麼的清醒。然而當多少次午夜夢回時的夢想變成現實的這一刻他卻愣住了,不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如何開啟愛之旅途。
歐陽婷從他的懷中挪開,雙方再次四目相對,足足對視良久,在這段時間裏,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個字,那個代表着人世間最美麗的字,那個相互擁有一份責任的字,這個字是~愛。
兩個彼此深愛的人相擁在一起,他們的心是愛的種子,合葉歡香則是生根發芽的催化劑。
這種僵局註定會被打破,歐陽婷輕輕與林鴻相吻。當這代表着愛的一吻過後,兩個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再也沒辦法抑制內心的情感與慾望。在此刻拋棄了世俗的規矩,禮儀還有廉恥,心中只有一個意念,能與深愛的人在一起就足夠了,其它不再重要。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裏,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兩個人相愛的人因為這合葉歡香而提前走到一起。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到第二日太陽升起,這一夜林鴻做了一個很美的夢,是他離開日月城以後第二次做的美夢。在夢中,自己和歐陽婷一起逍遙,一起生活,一起走遍靈界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歡聲笑語無處不在。在夢中,沒有仇恨,沒有艱難旅途,自己依舊是那個整日無所事事的逍遙少爺林鴻。
在外闖蕩幾年,期間林鴻很少睡的安穩,做過完整的夢。在盡情享受人生快樂后睡的比哪一次的都美,都足。這一夜周圍沒有設置結界,也沒有在睡覺之前做好被偷襲的準備。精神和身體上完全的放鬆使身體感受到許久沒有體會過的愉悅與輕鬆。
從今往後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擔當的事情會更多,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去奮鬥,讓她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夢不是一個人的專屬,這一夜,同樣睡得美美的歐陽婷也做了一個夢,但夢裏不僅有幸福,還有糾結。夢見了一個人,一個曾經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這個人是林鴻。在夢中林鴻還是弔兒郎當的模樣,質問歐陽婷為什麼不等他回來,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不遵守曾經的諾言。夢到此刻,歐陽婷哭了,哭的很傷心,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這兩個男人。嫁給林鴻,對不起冷無情,也對不起自己現在的真心。嫁給冷無情,又對不起曾經的誓言,曾經在心裏的那份愛。她迷茫了,無法判斷自己是活在曾經還是當下。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照耀在兩個幸福的人臉上的時候,歐陽婷醒了。臉上全是淚痕,她沒有忘記昨夜的夢,更沒有忘記昨夜所發生的事。看見正在熟睡的林鴻,她笑了:“冷無情,我說過我不會怪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愛上了你。”她沒有叫醒林鴻,起身微笑着幫心愛男人蓋好身上的衣服。坐在不遠處望着藍天迷茫。
當林鴻從睡夢中醒來,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感覺自己倍感精神,來到歐陽婷身邊把手搭在肩膀上:“婷妹,對不起,昨晚我…”
歐陽婷起身背對着林鴻流下了幸福且糾結的淚水:“無情哥哥,你不要說了。”
林鴻有些手足無措:“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請放心,我說過的話會承諾的。”
歐陽婷抽泣着問:“你要做什麼?”
“我要娶你,不在讓你受一丁點委屈,我要讓你快樂的渡過以後的每一天。”
歐陽婷轉身撲到林鴻懷裏,眼淚流淌:“冷無情,我希望我們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即使不能忘,以後誰也不要提起,好嗎?就當做那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為什麼?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我承認我喜歡你,昨天的事情我不怪你,也不後悔,那是我自願的。我只後悔為什麼不早點遇見你。”
林鴻試圖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被歐陽婷拒絕:“我以後不會再去找林鴻,就算他活着也不會嫁給他,同樣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對不起你們兩個人,這都是我的錯。等回歸靈界,我回烏雲城,此生不嫁。”
此話一出,林鴻心裏五味雜陳,他想對她說自己是林鴻的話已經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有他的苦衷和顧慮。可以說在保守秘密這方面林鴻做的很好,心愛的人因為此事如此傷心都沒吐露半句。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他的心也真的好狠,能做到這一點之人註定會成就一番偉業。
兩人足足沉默好半天,歐陽婷才開口說道:“走吧!冷無情,你還是我的無情哥哥,我們一起找出口。”
林鴻知道歐陽婷現在把所有的苦楚都承受在自己的心裏,自己幫不上任何忙。看着歐陽婷的背影,暗暗發誓自己恢復身份之日就是娶歐陽婷為妻之時。
百丈深的天坑想要離開,談何容易,幸運的是,遲來的陸星河還是趕來了。話說昨夜不僅林鴻和歐陽婷睡的不錯,陸星河同樣陷入甜美的夢鄉。醒來時天色漸亮,這時才發現不對,於是騎乘獸王尋找二人。結果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直到剛剛無意間發現這個天坑才下意識的下來看看。獸王將三人一同從坑底帶回山林。回去的路上歐陽婷一直沒有說話。陸星河察覺不對,小聲問林鴻:“怎麼了?你們……”
“沒怎麼!你別問了。”
“哦”
一向願意調侃林鴻的陸星河今天沒多問一句,直覺告訴他肯定出了什麼事,為免尷尬選擇沉默。
這一天,三人間的話語少了很多,往日嬉皮笑臉的歐陽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直沉默不語。沒事願意扯淡的林鴻也安靜的怪異。陸星河無奈跟倆人你一嘴他一嘴的聊着,倆人用簡單的話語應對,之間沒有直接說過一句話。很快又一次夜幕來臨,陸星河與歐陽婷先後休息,再休息前歐陽婷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發獃的林鴻,默不作聲轉過頭去,再次流淚。
林鴻完全沒有睡意,也許是昨天睡的太好,時間太長的緣故,也許是還在想着歐陽婷的事情,反正無法入眠。獨自坐在篝火旁仰望天空中明媚的圓月,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圓,人們都說月圓之夜是家裏親人團聚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充滿歡聲笑語。但此時的冒險三人組卻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中平淡的度過。對於這種月圓之夜,陸星河基本沒什麼感覺,他早已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師傅,對家的感覺淡忘的太多,也沒有機會與家人團聚。而歐陽婷雖說有家,家中有父親,有哥哥,卻不是那麼的想念,畢竟離開家的時間不長,且只要能活着離開希望空間,與家人團圓很是容易。三人中對團圓之日最感觸的當屬林鴻,他有家,又沒家,不知道那個家什麼時候能夠重新建立,親人們何時能再次相聚。
林鴻回頭看着睡夢中的歐陽婷,眼中全都是淚花,想起了歐陽婷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不僅記得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早就聽說日月城主的兒子是個廢物”,還記得最讓他感動的那句“我要死了,也許林鴻已經死了,我就要見到他了”,更記得今天中午那句“冷無情,我希望我們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即使不能忘,我們以後誰也不要提起,就當做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其實此時也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林鴻,那雙眼睛的主人是歐陽婷,林鴻睡不着,歐陽婷能睡着嗎?在轉頭之後又轉了回來,盯着林鴻的背影看,獃獃看,彷彿忘卻了時間,眼神一刻沒有離開過。
突然她看到讓自己驚喜萬分且又傷心的一幕,林鴻在印象中第一次摘下玄鐵面具,看到了林鴻的側臉。歐陽婷緊緊的盯着,此刻多麼想走過去看看這個心中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忽然林鴻的頭扭動一下又帶上了面具,可就這一下,讓她徹底愣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這張臉她見過,她清晰的記得見到這張臉的時間是在六年前,見到這張臉的地點是在日月城的大殿中,她曾經在這張臉上的主人身上留下過屬於自己拳頭的痕迹。這張臉的主人和她有着密切的關係,這張臉的主人有一個讓她想念了很多年的名字~林鴻。
歐陽婷傻了,不敢想像,用力晃動着自己的腦袋,再次看去,這張臉的主人已經從新帶上面具。歐陽婷堅定自己沒有看錯,堅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一時間有衝過去摘下面具,質問林鴻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的想法。可在即將行動的瞬間還是控制住衝動,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林鴻的每一句話和做的每一件事。漸漸的歐陽婷明白了,這個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林鴻,原因是當一個人知道真相后再和之前發生的事情做對比,往往會對出端倪。
林鴻已經做的非常縝密,可還是有幾次的言語被歐陽婷捕捉到,比如他曾經說過“你的林鴻不會死。”比如“我要組件一隻強有力的軍團”等。之前歐陽婷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她明白了,也想通了,如果冷無情是林鴻的話就完全可以理解。還有他們第一次見面,冷無情說他也是御南龍州人,而且歲數和林鴻同齡,並且主動和自己搭訕等種種過往也間接的能夠證明他的身份。把這些都想明白后歐陽婷徹底睡不着了,整整一夜都沒有合過一次眼,連眨眼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經過一夜,她分析出林鴻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的理由,是因為怕連累自己和破壞復仇的計劃。不過雖然明白對方的苦衷,但心裏還是痛恨對方的不坦誠相告。歐陽婷沒有立刻捅破這層窗戶紙。她要等着林鴻親自摘下面具告訴自己~“我就是你的未婚夫”。
林鴻摘下玄鐵面具是因為淚水太多無法擦乾的緣故,從摘下到從新佩戴整個過程前後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正是這麼短短的一瞬間,暴露了身份。讓彼此深愛的女人提前知道了一切。
林鴻再次仰望天上的圓月,深夜,月亮更圓了。回頭看了看睡夢中的兩個人。沒有發現有一雙也沾滿淚花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我們三個這算不算團聚在一起度過月圓之夜呢?好多年沒有過月圓之夜啦!幸福,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有最愛的人和異姓兄弟陪伴稍許減少對親人的思念,可只是減輕,不是消除。六年了,父親還在國都的天牢中受苦,母親仍然音訊全無。幾年間林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父母,擔心他們的安慰。經常罵自己無能,父母性命堪憂,自己卻在逃亡。救回父親,找到母親是他發誓今生必做的兩件事,就算是死也要去做。這些年他曾入海中斗過蛟龍,千里空閑地戰過鬼王,異域空間殺過古神,可那又怎麼樣呢,心依舊那麼的沉重,沒有得到一絲釋懷。
林鴻望着圓月感嘆:為什麼上天要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我的身上,讓我隱姓埋名,看着自己喜歡的人那麼不容易的尋找自己都不敢承認。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六年啦,我想要做的事情一樣也沒有做成,我不想成為強者,只想找回家人,過上曾經快樂的生活。如果這是你的安排,請你告訴我,我還需要多少歲月才能夠完成你想要的。
漸漸落淚,不再仰望天空,低下頭想起幾年以來自己殺過的人和妖還有鬼,感嘆道:死去的人誰沒有父母兄弟姐妹,我是幸運的,起碼還我活着,可他們呢,和親人陰陽兩隔,這輩子再無法相見。
林鴻試着擦掉自己的淚水,做不到,一層玄鐵面具擋住手與眼睛的接觸,多麼希望眼淚就此流干,但他是人,是血肉之軀,是個有感情的人。如果人生能夠從來的話他寧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不要生在帝王家,不要明白修鍊是怎麼一回事。娶一個賢惠的妻子,養育自己的兒女,給父母老人盡孝,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這是夢,心中最想要的夢,永遠的夢。
“你怎麼了,睡不着啊,哭了?”
由於太投入的緣故,聽到聲音才發現陸星河來到身邊。
林鴻強顏歡笑:“呵呵,沒事,讓你抓住糗事了,說吧打算怎麼調侃。”
陸星河表情深沉:“有什麼可調侃的,誰都有傷心往事。白天回來就發現你不對勁,還有歐陽妹妹也是如此,你們不說,我也沒問。其實我一直都沒睡,很擔心你們倆個。你一直望着月亮,我知道你有心事,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在希望空間,想開點吧!”輕輕的拍了拍林鴻的肩膀加以安慰。
林鴻笑了笑,笑的很真誠:“想不到,你才是最聰明的人。”
陸星河傻笑了一下:“呵呵!別管我叫傻蛋就不錯了。”
“不,我說的是真的,陸兄,你我是兄弟,雖然今日你沒有問,但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對嗎?”
陸星河點點頭:“是的,我很早就想知道,我不想問,我等着有一天你能夠主動告訴我。”
“好吧,好兄弟,我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全說,只能告訴你一半,行嗎?”
陸星河做出聆聽模樣,林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第一次開口講述自己的故事:“我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從小生活無憂,可以說是你最討厭的富家公子。在那種生活條件下使我的性格囂張,和沈辰陽相似。後來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父親被誣陷,母親不知道被誰抓走還是自己藏匿起來,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處尋找,師傅也離我而去,死在敵人的重傷之下。”
提起自己的往事,林鴻不由自主的抽泣:“那個時候我感覺我的天已經塌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想救父親,但沒有那個能力。我想找母親,可我找不到。最後只好聽從師傅的遺言開始四處流浪,逃難,慢慢的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師傅說過,我若能征服希望空間才有機會報仇,於是我來了!我勵志要報仇,救回父親,找回母親,讓殺害師傅得人償命。為了這個理想多年來我不畏生死,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憑自己的實力完成這一切。”
話畢又是一陣沉默。
“講完了?”
林鴻思緒萬千,想把一切說出,痛快一場,可是他不能:“對不起,現在我只能講這麼多,請你見諒,多擔待。”
“哎……”
陸星河感嘆一聲:“咱們的命差不多,不要再說了,越說越傷心。但我想說一句話。”
“但說無妨”
“我相信你能完成使命,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我會陪着你走完!”
“你為什麼這麼支持我?”
“因為我想聽你給我講你故事的另一半。”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陸星河回去睡了,林鴻依舊沒有睡意,心裏還在想念着家人朋友,想着天行帝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志向自然越大。從一個連普通士兵都打不過的浪蕩少年到一個可以對戰強者的青年男人,其人志向順理成章會產生新的方向。
這一夜過後,林鴻更加堅定自己的夢想,不僅要奪回家庭,還要要光復天行,從新將林氏皇權的天下奪回來,把奸臣一網打盡,將搜刮百姓的錢財還給百姓,使國家重現往日風采。
林鴻相信人人平等的道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生活的權利和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統治者能讓臣民生活安逸,臣民才會跟着你走,背道而馳者將會被這些微弱力量組成的新秩序所更替。而新的秩序建立需要付出代價,註定無數的生命為此喪失,為天下長治久安,為不再有像自己一樣的人繼續流浪,自己願意付出所有,讓所有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不再飽受分離之苦,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蒼天,既然你給予我無盡的磨難,我對你發誓:不管為此付出多少年,多少歲月,我都要完成這一切。因為我要等到自己老邁的時候回頭看自己這一生做過的事情說一句“我不後悔”。
奔騰的江水終將流入大海,當其中一滴骯髒的水被乾淨的海水嫌棄的時候,骯髒的那滴水會很自豪的告訴大海,我曾經做過什麼,為它人付出過什麼,而乾淨的水只是在大江中不停地奔走,沒有盡到職責和存在的意義。林鴻想成為那滴骯髒的水,用他的骯髒換取更多人的純凈,即使你們將來忘記有我的存在也沒有關係,因為我還記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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