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極神光沖蒼穹 皇城萬命魂歸天

第11章    無極神光沖蒼穹 皇城萬命魂歸天

夢幻空間隱忍於海底一處石縫中,林鴻和蚩尤恢復的很快,布拉奇恢復的難度相對困難一些。強行衝破規則限制,為自身帶來巨大的衝擊。又傾其所有,做到已是難能可貴。

瓊海之行剛剛開始,目標尚未完成。接下來面對的可能比螭龍還要強大,經受更加殘酷的惡戰,需要一個完整狀態的布拉奇。半個月後,布拉奇才基本恢復。有了前車之鑒,沒有必要太過於擔心布拉奇的強橫氣場,幾人並肩在海洋世界前行。

“這瓊海海溝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的方向對嗎?”

蚩尤道:“應該沒錯,螭龍和大海蛇明顯是我們路過海底峽谷的守護者。若峽谷無人控制,另一側什麼都沒有,兩個那麼強大的妖獸會做到和平相處嗎?”

林鴻道:“你是說他們守候的是瓊海海溝?海底峽谷是通往海溝的門戶?那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就是海底深處嗎?”

布拉奇道:“蚩尤,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蚩尤道:“我曾來過瓊海海溝,那裏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金龍族復地,瓊海龍宮!”

“什麼?你為什麼不早說?”林鴻心裏一驚再道:“你不是說盡量避免接觸龍王嗎?現在又去龍宮!什麼意思?”

布拉奇言:“蚩尤不說,是擔心你害怕!對嗎?”

蚩尤點點頭:“對!”

林鴻道:“我怕?笑話!我什麼時候怕過!”

布拉奇問:“真的?”

“不怕”

“再問你一次到底怕不怕?”

“有點!”

林鴻實話實說,面對傳說中的龍王,擔心是正常的。對人族來講,龍是圖騰,夢中的嚮往!

布拉奇道:“不用怕,一條小泥鰍而已。我的毀滅龍身比這些低等種族高貴!他敢放肆,就毀了他的龍宮。”

蚩尤道:“那是,當年我奴役神龍為坐騎,什麼時候把龍族放在眼裏過。”

林鴻無語:“你們兩個低調點好嗎?有道是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修為被壓制,不張狂行嗎?”

“哼!”

“算了!你們倆還是沉睡吧!萬一見到龍王,好言相勸不成再打!到時候我要你們說到做到。”

沉睡前布拉奇傳音道:“不行就打!不用考慮太多!”

“知道了”

距離瓊海海溝越來越近,日月神劍保持出鞘狀態,免遭襲擊。中途遇到一些小妖,沒出什麼意外輕鬆搞定。

三天後抵達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且富麗堂皇的宮殿,這座坐落於大海中的宮殿竟然比人間的皇宮還要絢麗。林鴻從未沒見過皇宮,所以更加被龍宮的宏偉景象所震懾。

“太壯觀了,將來有機會我也要建一座,住在這裏,給神皇魔君都不換。”

瓊海龍宮近在咫尺,不可半途而廢,龍王在,自己倒霉。龍王不在,天命也!

龍宮正門,守衛擋住去路,林鴻先禮後兵,幾番客氣說明來意守衛仍無動於衷,尤其聽到無極之淚后態度更加不友善。既然軟的不行,沒說的,硬闖!正當準備提神劍攻擊時,龍門打開,走出一人制止馬上開始的惡戰。來到林鴻面前恭敬做出請的姿勢:“閣下,龍王已經等候多時,請隨我來吧!”

“什麼?恕我無禮,我與龍王素不相識,更沒有任何的交情,龍王為何等我?”

林鴻一邊問一邊考慮:請我進去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個陷阱?老子不是那麼容易騙的。

迎接的人解釋道:“閣下不必擔心,龍王只不過是想見一見閣下,而且閣下所需的東西也在龍宮之中,請隨我來吧。”

林鴻收劍回鞘,跟隨而入,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龍宮大殿,一位頭頂雙角身穿黃袍老者坐在主位等候,不用想也知道這位肯定是瓊海龍王。氣場威嚴且莊重,一股無形壓力充斥於宮殿之內。

“晚輩冷無情見過龍王大神!”

龍王略有笑意,大手一揮:“拿下。”

四周海族聽命齊出準備擒拿。

林鴻大嚇:“瓊海龍王,沒想到你如此膽小怕事,居然設圈套來害我,有本事下來和我一戰。”

龍王沒給予任何回應,六名龍將圍住林鴻。日月神劍出鞘連續打退兩名龍將。不料被第三龍將打中臂膀。神劍險些脫手,又被第四龍將擊中后心,踉蹌幾步。龍將出手雖重,卻未下殺手。

“以多欺少,蚩尤,布拉奇出來!給老子打!”

蚩尤的魔斧,布拉奇化作人身,攥握毀滅之氣。一主二仆心意相通,大戰六名龍將,只傷而不殺!

混戰持續一刻鐘,龍王下令龍將退去,戰鬥結束,雙方各有損傷,最嚴重者當屬林鴻。

龍王走下玉階,與林鴻相對,道:“閣下好身手,想不到如此年輕便有能力與我六大龍將打成平手。果然與眾不同!”

林鴻沒回應,龍王轉頭目視蚩尤:“鬼神?”

蚩尤怒視!也沒回應!

龍王又與布拉奇對視,神情異樣:“我從你的眼睛裏似乎看到了毀滅!”

“小泥鰍!”

“你說什麼?”

“小泥鰍”

布拉奇渾然不懼!

“哈哈哈”

龍王大笑,再面對林鴻:“閣下能來我瓊海龍宮,說明有着過人的膽識。讓本王沒想到的是還有鬼神與這樣一位氣勢強大的神印守護者相伴。看來我的兩個看門神將死的不冤。”

林鴻明白龍王指的是大海蛇和螭龍,解釋道:“龍王大神,我無意冒犯您和您的屬下,只因我需要無極之淚才不得已出手,請大神恕罪。”

龍王笑道:“呵呵,閣下不必擔心,我早已知道你的來意,他們兩個是我對你的考驗,包括剛才也是,你的表現本王很滿意。”

:什麼?考驗?林鴻有些糊塗:“龍王前輩,請您明示,我不懂您的意思。”

龍王說:“本王看得出你並非普通之輩,又有兩位能者相助,所以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林鴻不由得警惕。

龍王說:“我的交易籌碼正是你需要的無極之淚!”

“那我的任務呢?”

“很簡單,替本王拿回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林鴻不語,龍王再道:“這件東西於數百年前被人族盜走!找回絕非易事。我可以給你個建議,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用偷盜之法拿回來。”

什麼?林鴻被說的暈頭轉向:長這麼大老子從未做過偷盜之事,龍王居然讓我去偷。看來其中必有緣故。我是需要無極之淚,但也不能隨隨便便被人利用。問道:“我為什麼要和您做交易,難道我不答應,你不讓我們走出瓊海嗎?”

龍王道:“不,本王喜歡結交你這樣有潛力的人為朋友,不過閣下要留下點東西作為賠償我那兩個看門神將的命。”

“我的命嗎?”

“不,本王會扣出你的天眼,反正沒有無極之淚留着也其無用之物。”

“你……”

“只要你幫我,我便把無極之淚給你,而且你現在答應,我現在就給你,幫你開啟天眼如何?”

無極之淚是此行目的,龍王答應給自己,當然高興,可龍王所說的交易……

林鴻問:“您不怕我答應你,等無極之淚到手后逃之遙遙嗎?”

“不怕,本王相信能驅使古神者信義必然看重,你不會失言。”

事已至此,還有選擇嗎?

“請龍王明示是什麼任務需要我,如果難度超出能力範圍,我也無能為力,但你想留下天眼也沒那麼容易。”

龍王道:“要你找尋的是龍珠,地點是南竺帝國皇城,要找的人是南竺君皇端木傲。”

“龍珠?從南竺君皇手中奪回龍珠?龍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做不到。”

林鴻有自知之明,任務難度太大,有這種本事還會在此嗎?早回天行找葉心章世明報仇雪恨了!

龍王道:“既然你我有緣,我便如實相告,沒有龍珠便無法修成龍神之軀,增加命脈!也就幾百年壽元,眼下我大限將至,不然絕不會用鎮海之寶無極之淚與你交易。怎麼樣?你敢接嗎?”

:看來這龍王還算誠實,沒有掩蓋目的。選擇我不僅是信任布拉奇蚩尤這等古神的信譽,還有已經窮途末路的原因,老子來的正是時候。

林鴻道:“我不明白,你的龍珠怎麼會被人族盜走?”

龍王言:“不,盜走的不是我的龍珠,是上一代瓊海之主的遺留,而我,說起來慚愧,至今沒有修鍊出屬於自己的龍珠!”

“所以你便想融合上一代瓊海之主留下的龍珠,完成續命?”

“這也是無奈的選擇!上一代瓊海之主離去時龍珠被我保留!當時是為了留作紀念,供奉。後來我實在無法修鍊龍珠,原本已接近融合,卻在最後關頭被人盜走,盜取者不是別人,正是南竺帝皇!”

林鴻問:“恕我直言,據我所知,像您這樣的真龍,又是龍王,怎麼會沒有屬於自己的龍珠呢?”

龍王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或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什麼?”

林鴻沒聽懂。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此事無關。”

龍珠是至寶,是龍王等級神龍的象徵,擁有龍珠的龍王才可稱為神龍。代表強大的存在,據傳龍祖大神的龍珠內蘊含著毀天滅地,起死回生的力量。

林鴻道:“龍王大神,既然大限將至,何不奮力一搏,親自前往南竺,索取龍珠,何必讓我這個人族代勞呢?還有我若未來,你又該怎麼辦?”

龍王道:“你有所不知,我雖為瓊海之主,也要尊天命而行,靈界大陸是人族主宰的世界。我若強行搶奪,必然會大開殺戒,犯下彌天之罪。我情願壽元不要,也不能為禍蒼生,改變規則。多年以來我也曾派數位龍族將前往索取,結果都是音訊全無。數日前,你擅闖瓊海,殺死海族,我得到啟發:既然海族去南竺容易暴露,那麼人族本身肯定會大大提高成功的效率。”

:這龍王難道真的如此心善,若是如此,我還真想幫他一幫,畢竟龍珠屬於瓊海。只是那南竺帝都豈是說進就進,說走就走的地方?

林鴻道:“恕我直言,我做不到,公然去南竺帝都從君皇手中奪回龍珠,南竺君皇的修為以及千軍萬馬一萬個冷無情也做不到。”

龍王道:“這庄交易你有權利拒絕,不過我相信你不會。至於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其實在你入龍宮前我還沒有決定。但見到你的兩位守護者,我決定了,非你莫屬。任務的確有難度,也是我為什麼建議你去偷的原因。”

:什麼叫有難度,是難度太大了。我若答應看來還真得採用非常手段。偷的確是個辦法!

林鴻看了看蚩尤布拉奇,布拉奇用意念告訴林鴻自己決定。另外林鴻想起一件事:傳聞南竺國主擁有一樣法寶十分厲害,令兩大帝國望塵莫及,現在看來應該是龍王所說的龍珠。

:不應承肯定得不到無極之淚,無法開啟天眼。開天眼和性命哪個重要?

林鴻左右為難。用意念問布拉奇:“天眼真的那麼厲害嗎?”

布拉奇回應:“沒有天眼你便沒有未來。”

龍王問:“怎麼樣,閣下認為如何?”

林鴻不作答也不說話,認可龍王所說話語的真實性。龍王再道:“其實難度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大,以前派去的人畢竟不是人族,很容易暴露,你不同,沒動手之前沒有人會知道你的目的。”

:這老東西純屬放屁,行動之後呢?老子已經是兩大帝國的通緝犯,再被南竺通緝,還如何在靈界立足,總不能和你一樣,隱忍於大海吧!

龍王繼續介紹說:“以你現在的實力去完成這個交易的確困難,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把無極之淚現在交給你的原因。只要無極之淚到手你的天眼就能開啟,怎麼樣,閣下是否願意呢?一旦天眼開起,閣下的實力將會得到增強,本王誠意希望你不要拒絕。”

龍王拋出的橄欖枝太具誘惑力,條條說進林鴻心裏,得到無力之淚是天眼開啟的必經之路。其實面對盜取龍珠之事,也不是一點機會沒有。幸運的話還是有可能完成的。林鴻明白龍王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是自己做出結論的時候了。再不表態,恐怕龍王會翻臉,這老東西看起來客氣,誰知道心裏怎麼想的。這裏是龍宮,是人家的地盤,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迴避不得。

人生不就是需要一次又一次挑戰嗎?權衡再三林鴻決定先開天眼再說:“好,龍王前輩,我願意為你效勞。”

“好,果然爽快,我給你三分之一的無極之淚,助你開啟天眼。我現在只有三分之二的無極之淚,那三分之一在數百年以前和龍珠一起被偷走,盜走無極之淚的是奧古君皇,而剩餘的無極之淚我需要它來平衡瓊海。”

龍王的話間接解釋了奧古君皇為什麼對天眼志在必得,原來他已有無極之淚,取回天眼即可為己所用。兩大國主都干過偷雞摸狗的勾當,讓林鴻多少對自己偷取龍珠有了些許安慰。一國之主都是偷盜之徒,老子為何不可?

林鴻詢問布拉奇三分之一的無極之淚是否可以開啟天眼?布拉奇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可以。”

龍王說到做到,雷厲風行,把一點金燦燦的眼淚打入林鴻眉心,這便是無極之淚。眉心處火辣辣的刺痛。好似無數針扎一樣,痛且奇癢無比。布拉奇和蚩尤按住林鴻肩膀控制,輸送靈元。抵禦天眼開啟帶來的疼痛。林鴻大吼一聲,眉心處射出一道七色神光打穿龍宮的天鼎,射出海面,直衝雲霄。好似在宣佈一種力量的回歸。

當七色神光衝天,靈界之人清楚的看到瓊海方向一柱神光直奔天界,紛紛感嘆異象的凡生。唯有一人為這衝天神光惋惜,正是天眼另一位志在必得者。奧古君皇慕容千川。奧古皇宮,千秋殿,慕容千川坐在皇位上遙望神光方向沉默許久,道:“天眼已被開啟,天不助我啊,多年的夢想到此結束了。”

神魔域,神族統治者遂皇帝尊風古眼神有些朦朧,語重心長道:“天眼已開,衝破結界,靈界合二為一的日子即將到來。神,魔,人,三聖會聯合開啟結界大門,神族一統天下的時侯已經不遠啦。”

天外,紫霄宮,三位老者此時正在聆聽一位鬍鬚斑白面相慈祥的師長講道。當神光衝破天際,三人不約而同看向老師。師長表情凝重:“你們師祖所說的人族孩子已經出現。人靈找回天地萬物之匙。原本以為還要等幾千年,本尊預想在未來幾十年裏蒼穹間定會發生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戰爭。這場戰爭恐怕會毀天滅地,人,神,魔,妖,鬼甚至是咱們這些人災難的來臨。徒弟們務必聽從我的忠告,當修身養性,回歸自己世界,不要參與到這次浩劫之中,否則長生會被終結。”

三人紛紛起身鞠躬:“謹遵師尊教誨。”

又一處充滿漆黑的世界中,那彷彿是一篇虛無,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坐在一盤棋局前,面對着直衝天際的神光淡淡的說道:“我的兄弟,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人靈該賦予的都已賦予,你的路還很長,必須經過人界苦楚,助十靈歸位,才能符合棋局的要求,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呵呵。”

外面世界的驚嘆林鴻和龍宮裏的人無法獲悉。一天後林鴻穩定,眼中龍宮裏發生改變,尤其是龍王,一絲怪異充斥腦海。在天眼的注目下,龍王本體看的一清二楚,這是一條百丈巨龍,又好似有所不同。不過可能是天眼還沒有穩定,尚不能運用自如,看出哪裏不同。

林鴻雙手抱拳:“多謝前輩指點,如今天眼已開,前輩所託之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龍王笑道:“哈哈,無情小友,本王有種預感,你一定會成功。我在龍宮等着你的好消息。你若成功,我願意與你八拜為交,結為生死兄弟。”

“晚輩不敢!”

“我金碧吉言出必行!”

金碧吉,瓊海龍王,金龍族長本名。

“好,我儘力而為。”

龍王送給林鴻一絲靈氣,告知有此靈氣可避免被龍珠中的龍氣所傷。林鴻離開瓊海龍宮,出海途中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入海為賊寇,出海為上賓。

上方城,距離瓊海最近的小城,人口不足兩萬,駐軍千餘,林鴻將這裏作為回歸大陸的第一站,暫時安頓,穩定天眼。南竺帝都聖陽城之行危機重重,成功與否天眼融合至關重要。這個過程比較漫長,持續半年時光,當一切準備就緒,才去實現自己的諾言,開啟聖陽城盜寶之旅。

聖陽城給予林鴻第一印象有些迷茫,意識中懷疑這裏到底是不是帝都。天行帝都傲天城人口超過兩千萬,繁華非常。而此處諾大的城池卻人煙稀少,作為帝國權利的中心繁華程度盡然不及邊境的赤輝城。

林鴻找到一位街邊商販詢問:“老人家,這裏是聖陽城嗎?”

“不錯,此地正是聖陽城。”

“即是帝都,為何人煙如此稀少?”

商販笑笑:“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殊不知聖陽城雖大但人煙稀少,僅有三百萬左右。屬於地廣民稀之城。”

林鴻又連續詢問幾人,了解的情況基本相同。不僅是聖陽城,帝都周邊每個城市的人口都很稀少,並且臣民普遍年齡是六十歲以下,與之前了解的情況一致。

:果然是異域他國,真是怪事。算了,事不關己,己不必操心。我只要龍珠,至於南竺帝都為何蕭條與我無關。還清龍王的債才是主要。盜取龍珠,非同小可,即要考慮周全也需儘快完成,以免夜長夢多。

林鴻又一次事先制定好退走路線。半個月時間,詳細了解了聖陽城皇宮的情況和城內的佈局。發現城中佈防和皇宮守衛十分松待,好似這聖陽城永遠不會被攻擊和騷擾。暗幸天助自己,有了乘之機,增加了些許信心。

一切準備就緒,近日混入皇宮,以守衛的身份潛伏,待鬆懈之時伺機盜走龍珠。然後以最快速度逃往瓊海,南竺國主再厲害也不敢貿然進入大海和龍王起衝突,況且龍珠本是瓊海之物。

陸地人族君王可以稱雄,面對瓊海只能望洋興嘆。

計劃安排完畢,夜幕降臨,林鴻休息,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半年來生活平靜許多,沒有廝殺,暫時遠離了每日的提心弔膽。

這一夜林鴻睡的很好,甜美的夢鄉被清晨城裏的號角聲驚醒。直覺告訴他出事了,馬上起身:什麼情況,難道我盜取龍珠的事情敗露了,不可能啊,沒有行動前誰能知曉?而我在此地又無認識的人。

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客棧二樓板台往下查看。眼前的一幕超出所想,大街上全都是身着鎧甲的士兵,這些士兵各個裝備齊全,應該是南竺的精銳軍團。夥計把林鴻拽回內廳一臉驚恐,說道:“少俠你不要命啦,還敢出去觀看。”

“外面怎麼了?”

夥計左顧右看:“少俠你不知道,造反啦,儲君殿下聯合幾位皇子率領皇城御林軍造反啦!”

林鴻不解:“什麼?儲君造反還有皇子相助,這是為什麼?儲君即是將來的君皇,怎麼會反對自己的父親,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聽說儲君殿下不知道什麼原因要被君皇廢除,一怒之下和幾位皇子率領手中的軍團反叛。少俠,你不像是本地人,為了安全不要再打聽,也不要去看,以免禍及自身。在客棧里好好獃着別出去。”

夥計好言相勸,后不願再多言,離去。

林鴻沒走也沒繼續往下看,心裏揣測:按照常理,即使儲君被廢也不可能引起動亂,而且還有皇子相助,這件事情不簡單,其中必有緣故。根據自己半個月的了解,南竺君皇並不是昏庸無能之備,怎麼會引起如此動亂?

一個國家出此事件無非兩點。第一:儲君勢力太大,大的能收拾自己的父親,君輕臣重。第二:君皇做出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天人公憤,引起皇親貴族的反叛。是前者還是後者?作為域外人世林鴻並不關心,想的還是自己的任務,趁此動亂,盜取龍珠。

農坤寫到這裏,關於林鴻聖陽城盜寶的故事暫且先放一放,靈界動亂非南竺一家。林鴻的家園天行帝國此時同樣經歷着一場腥風血雨。這場風雨源自一個人,此人是林氏皇族,與林昊晨為叔輩兄弟,名喚林沛,年齡五十歲左右,被皇族所唾棄,為皇族之人所不恥。葉心勢大,他選擇投靠,甘願做葉心手下的鷹犬。

林沛修為一般,頭腦靈活,極具才華,深懂謀略,深得葉心信任。是極少數沒被葉心打壓的皇族,可自由出入攝政王府,無需通報檢查。此人懂得阿諛奉承,辦事效率高,幫助葉心抉擇過很多大事。在葉心眼中,林沛是一個有智慧的奴隸,以及利用皇族打壓皇族的不二人選。另外林沛有一特殊本領,取他人之物,令人防不勝防。說白了:偷盜技術完美。當然,近些年很少使用,更不屑於使用。

當初投奔,林沛與葉心曾有過如下對話。

葉心並不信任皇族中任何一人,問:“你貴為皇族,為何屈尊於我的門下?”

林沛回答的很真誠:“皇族僅是虛名,聽着華麗,實則無用。侍奉大王才是我天行臣民的正確選擇。”

“難道你不認為我打壓皇族嗎?不認為我欺辱君皇嗎?”

林沛道:“那些人不識時務,自找霉趣,天行國在您的領導下才能穩步前行,否則君皇之位不能保全,天下不知幾人王,幾人稱君。我這個皇族身份也全憑您來支撐。”

葉心道:“言語難辨誠意真假。你若真心助我,從即日起,皇族之事便交給你,看你如何應對?”

自此林沛開始替葉心打壓皇族,手段殘忍勝過葉心。完全不顧念家族之情,同宗之義。因此深得皇族中人怨恨,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

作為林氏皇族當今的族長林昊震縱然怨恨奈何大法尚未成功,為避免打草驚蛇,不願參與。然而就是這麼個看似遭千人指責萬人唾棄的小人物於數年後趁葉心閉關之際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波。動蕩過後,人們才知道,林沛的城府之深,謀略之多,膽識之大,雄心之最,陰毒之能皆非常人可比。皇族之內,堪稱佼佼者!

由於跟隨葉心十幾年,深得信任,林沛在傲天城做任何事沒人敢反對,這場風波足足醞釀數余載后爆發了。在這場腥風血雨中,林沛招外兵入城勤王,控制傲天城,險些將葉心斬殺,為帝國剷除禍根。

一方霸主平北王霍東手握重兵雄踞牛州。與林沛屬翁婿關係,十餘年前與岳父密謀清除國賊計劃。如今時機成熟,得到岳父準確消息率領牛州軍團傾巢而出,突襲天行帝都傲天城。數年以來,林沛利用職務便利完成了一套完美進軍路線的佈局。從平北牛州首府西北城到帝都傲天城所有關卡全部收攏為己所用。進軍路線暢通無阻,不等待傲天城軍團有所反應,勢如破竹,搶佔先機。直導葉心老巢,打進傲天城。

若葉心親自出戰,恐難成事。所以困住葉心是整件事情中最為關鍵的一步,等到大事已定,葉心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將束手無策。然而困住修為近乎半神的葉心談何容易?林沛修為弱,手下又無能人相助,需要時機。皇天不負有心人,葉心的閉關給予了機會。根據以往經驗葉心每次閉關至少需要一年的時光。閉關處為避免遭受打擾全部用玄鐵鑄造而成。正門一關,與世隔絕。林沛逐步更換守位,分離葉心與外界的聯繫。也就是說,除非葉心自己從裏面出來,否則外人無法開門稟告。

林沛找到堂兄林昊震,請求援助,畢竟關乎皇族未來的命運。林昊震答應如果發生意外,會想辦法困住葉心。

總之是待葉心閉關之際,招牛州軍入城,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剷除其龐大勢力,裏應外合從塑江山。

平北牛州霍家,先祖隨天行第一代君皇林雲天創建帝國,先祖視為異性兄弟,封地牛州平北王,已三千八百餘年。

霍東,平北王第六十二代繼承人,時刻銘記先祖遺訓,忠君護國,視欺君罔上者為不世仇敵。

霍東年近四旬,一身修為,諸位州王中可謂能者,又手握平北軍團二十餘萬,實力強大。受到岳父林沛相約整頓軍團,待日期一到,立刻發兵,剷除國賊。

霍氏兄弟三人,長兄霍東,次弟霍雲,三弟霍延,皆善戰之輩。

平北王府,霍東起兵,其弟霍雲提出異議:“兄長,你真要起兵討伐葉心嗎?萬一失敗,我們無法承受,必將萬劫不復!幾千年霍家基業恐毀於一旦。”

霍東說:“二弟,我們身為天行子民,為林氏守衛牛州三千餘年,享盡富貴,理應為皇室效命,今葉心大逆不道,欺壓君皇,現戰機已現,豈能畏畏縮縮。”

霍雲道:“林沛為人奸詐,之前助逆賊打壓同族,如今又要藉助我們對付逆賊,這樣的人信得過嗎?”

“他是我岳父,當然可信。”

“好,就算林沛可信,那他的計策真的萬無一失嗎?”

霍東道:“二弟,豈不聞,無風險怎能成就千秋功業。我軍突襲傲天城,保護君皇左右,即能名正言順收復叛軍,到時候,君皇下旨,召告天下,即可重整皇室權威。”

“如果葉心殺出,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那又如何?算他修為再高,只要我們能搶得一先,他只得落敗,或是逃走,或是戰死。再者,你我兄弟三人多年來也非平凡,我有囚籠伏魔巾,你有玄靈丹陽劍,還有三弟的五青炎刀。都不是凡品,葉心又有何妨?”

霍雲道:“那葉心修為逼近半神,非我等可比。再者傲天城能者如雲,又豈是我牛州一家可以應對。大哥,弟弟勸您三思,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說實話,我信不過林沛為人。”

“你…”

霍東面有怒意:“好吧,既然你如此擔心,就不必去了,我和三弟自去,你的親兵我一概不用。”

“大哥!”

“回去吧,我意已決,岳父信息一到,立刻出兵。”

“大哥…”

“出去。”

“好!我走!”

霍雲臉色不好,走了。出門時遇見剛剛歸來的三弟霍延和一位身着銀甲白袍的年輕人。

“二哥,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不好?”

霍雲道:“哼,冥頑不靈。”后離去。

進入王府,霍延問:“大哥,二哥怎麼了。”

霍東道:“他擔心失敗,毀了霍家基業,不願隨我們同去傲天城剷除國賊。膽小如鼠!”

“這…二哥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那!”

“怎麼?你也是來勸我的,也不想去?”

“不,小弟願意去。大哥,我給您介紹一個人。”

霍東看了看銀甲白袍者:“他是何人?”

此人身高約一米九左右,眉宇間散發著一股英雄之氣。面色白嫩,大眼,鼻樑高高,帥氣非凡。氣場不亞於霍家三兄弟。外表看似文雅,若不是穿着盔甲,更像一名書生。

霍延道:“大哥,還記得我和你提過我有一位過命交情的朋友嗎?”

霍東略作思考,言:“你說的是那位身在家中盡孝不願出山相助的將帥之才嗎?”

“對,正是此人,今日我已把他請來,以助我們成就功勛,匡扶山河。”

霍東大喜,他曾聽過此人之能,只是一直未曾相見。幾步向前,道:“得高人相助,東,萬般榮幸。”

銀甲人回禮:“小民羋天耀願助大王剷除國賊,心甘情願。”

羋天耀,平北牛州人士,祖上是天行帝國赫赫有名的大將羋抗。最近幾代,家族沒落,到了羋天耀這一代,徹底淪為平民。父母從小為羋天耀灌輸的思想祖上的英雄事迹和家族對帝國的功勞以及忠心。告誡重振家風。多年耳濡目染,忠心護國的概念深深印在羋天耀的心中。

聚龍灣,平北牛州一處地名,因百姓生活區域旁一條小河而得名。羋家依河而居,在當地有一傳言,說聚龍灣必出將帥。不幸的是平靜且落魄的生活並沒有像傳聞中那樣到來,反而遭受到更猛烈的衝擊,讓這個破敗的家雪上加霜。羋天耀十歲那年,父母相繼離世,把這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留給了祖母獨自照看。羋天耀常常站在河岸旁凝望。父母的離去沒有摧毀這個孩子的意志與夢想。終於,這個可憐的孩子得到了眷顧,十五歲那年,一位閑散的高人改變了他平庸的命運。祖母知曉孫兒心境,忍心割愛答應高人收羋天耀為徒。自此羋天耀開啟修鍊之路,跟隨師傅遊覽天下,遍學古今。

日後十幾年,羋天耀淬鍊中展現出超強的天賦,修為突飛猛進,二十幾歲已可獨當一面,一對銀龍雙劍戰勝無數能人異士。但命運卻阻攔這個天之驕子,厄運再次降臨,因為師傅不知所蹤,中斷修鍊,回到家鄉,本來想參加人族軍團,報效帝國,卻因為祖母無人照看而放棄。在一次偶遇中相識霍延,因為彼此皆豪氣干雲,很快結為摯友。

羋天耀對天下事的評估以及個人能力深深感染霍延。霍延常勸他相助自己,羋天耀每次都以祖母需要照顧為由而拒絕。平北王霍東雖未見過羋天耀,但給予極高的評價,孝順,謙卑,能力出重。

此次出兵傲天城,霍延得知后第一個想到羋天耀。這一次羋天耀沒有直接拒絕,也未應承,報效林氏帝國是夢想,從未放棄,可祖母年事已高,該當如何?羋天耀祖母是位極明白事理的老人家,聽聞霍延所說,主動勸解孫兒相助霍家。羋天耀在得到霍延可以幫助照顧祖母的情況下才答應,穿上師傅所賜銀龍戰甲。同時召集自己多年以來相交的百餘名好友組成一隻小型銀甲戰隊投靠霍東。

自歸家園,羋天耀與村落中的年輕人結下深厚友誼,這些人羨慕他的本事,紛紛表示願意跟隨。羋天耀毫不吝嗇,傳授教導。時間一久,這些人的戰鬥能力提高明顯。如今聽說羋天耀參軍,都要跟隨。霍延欣然答應,將羋天耀以及百餘名勇士一同帶回平北王府。並且給予許諾,這些人永遠歸從於羋天耀的統領。

得人相助,霍東求之不得,緊緊握住羋天耀的手:“羋兄弟,久仰大名,今日能夠相見,實乃霍東的福分!”

“在下不敢,州王大人言過其實!”羋天耀歉意后眼神堅定再道:“末將不才,願為前部先鋒,助大王還政於林氏。”

“好,既然將軍如此忠義,本王撥你精兵一萬,率先出征,本王率大軍隨後趕到。”

霍東高興,牛州能人不多,兄弟三人中霍雲又不願相隨,今日得這樣的能人為先鋒,實乃如魚得水,天降奇兵。

羋天耀雙手抱拳:“領命!”

對於葉心,雖未謀面,羋天耀對其早已恨之入骨。因為他是忠良後人,自然視亂臣賊子為敵。三日後,羋天耀率領百餘名銀甲戰士和一萬平北軍精銳於清晨出兵。從平北牛州首府西北城到帝都傲天城需要經過兩大關口,分別是玉堂關和平頂關。此兩關守已被林沛收復,平北軍團一路通行無阻。不到五日便過了平頂關,直通傲天城。

西北城東門,霍東統大軍十五萬正裝待行,其弟霍雲率領親軍五萬攔住去路。

霍東怒道:“二弟,難道你要強行阻攔我東進嗎?”

霍雲道:“大哥,你真的心意已決嗎?”

“當然!不除國賊,誓不還歸。”

霍延道:“二哥,咱們的先鋒官已經出發。”

霍東道:“二弟,你若阻攔,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哈哈哈”

霍雲大笑:“大哥說哪裏話,既然大哥,三弟都去平亂,我豈能退後,大哥,霍雲以及部眾願意相助於你。”

“真的?”

“當然”

霍東想想:“二弟,哥哥認為你應該留在西北城。”

霍雲不解:“大哥,為何,你信不過我?”

“不,我豈能信不過弟弟。你說得對,此行兇險,萬一失敗,我霍家不能都把命留在傲天城。你坐陣牛州,若我失敗,由你繼任平北王,保住祖宗基業。”

霍雲道:“不,大哥那日說得對,葉心賊子,欺壓君皇,必須剷除,我霍雲寧願和兄長弟弟同赴黃泉,也不願苟且偷生。再者,若真的失敗,葉心又豈會放過我牛州。有我在,百姓更會遭殃。”

“弟弟!”

“大哥,不要勸了,出發!”

霍雲部率先出發,霍東回頭注目西北城,道:“希望可以再見家園!”

牛州軍出動,行進迅速,傲天城方面沒有察覺,然而也許是天命使然,葉心幾年前的一個決定救了自己。這個決定源自於警惕,在傲天城和幾大關口間設立一隻遊走的守衛軍團,這支軍團沒有固定的駐紮地,每日不停遷移,圍繞傲天城數百里之地移動,預防突發情況。八千人左右,各個身着黃甲。領頭將軍趙無極,是員戰將,葉心的親信,且有一定的修為。

關於趙無極軍團的存在,林沛和霍東無法排除,趙無極只聽命於葉心一人,可以說是平北軍的不安因素。林沛賭的是趙無極部在牛州進軍時不在,不幸的是他賭輸了。

過了嘉興關百里,羋天耀與趙無極相遇。趙無極提高警惕,猜測可能有事發生。根據規則,凡有外來軍團入城,事先應有通知,以免造成誤會。今日自己一無所知,多半是有人伺機作亂。

兩軍越走越近,趙無極催馬來到陣前高呼:“來着何人,為何率大軍至此?”

“我是羋天耀,奉平北王命令幫助攝政王駐防。”

這樣的說詞顯然無法矇騙過關。

“即是攝政王的命令,請出示政令或君皇旨意!”

在當時的確有為震懾帝都軍團而調集外軍輪番駐守的先例,最近數年已被禁止。因此趙無極沒有直接肯定事情的真偽。

羋天耀沒有政令,怎能拿出:“將軍,我出兵匆忙,將政令遺落於州王處。”

“既然如此,本將無法放你們通關,你可以現在派人去取。見到政令,將軍隨便!”

“將軍這麼做不妥吧!誤了攝政王任務恐怕你擔待不起。”

趙無極改微笑而大笑:“哈哈哈哈,我跟隨攝政王多年,從一名小卒到了今天,就算攝政王要我的命,我亦無怨言。沒有政令你和你的軍團休想越雷池一步。”

羋天耀露出凶光:“既然將軍執意如此,為了帝都的安全,本將只能硬闖了。”

牛州軍不能耽擱,只能除掉這個攔路虎。

趙無極伸手,一柄大刀變換而出,單手舉過頭頂,嚇道:“狂徒!”

正所謂預勝需佔得一先,趙無極話音未落,羋天耀主動出擊。騎乘白麋鹿,屬於異獸一種,速度奇快,眨眼奔到趙無極面前,銀龍雙劍齊出。

刀劍相碰,趙無極是從多少次血戰中走出的戰將,反應不慢,大刀一橫盪開銀龍劍。一擊不成,羋天耀雙劍分而出擊,一劍佯攻,直取趙無極頭顱。

趙無極不敵,連翻躲避。羋天耀雙劍揮舞,二者大戰二十餘回合,殺的天昏地暗。一次越馬後,趙無極將大刀立於胸前,催動靈元。羋天耀同樣靈元加持於雙劍。進入靈元比拼模式,一分高下。

“轟隆”

刀劍相交,一聲巨響,爆炸開來,待塵埃散去,趙無極手臂顫抖,羋天耀依舊如故。

“羋將軍,想不年紀輕輕修為如此高深,我身為繞城守衛將軍即使身死也不會放你過去。”

顯然,趙無極先輸一陣,尚未完敗。

大戰已開,羋天耀不再隱瞞:“趙無極,葉心欺壓君主,你身為帝國的將軍,難道就這麼助賊為患嗎?”

“哼!”

趙無極怒嚇:“你們這是造反。”

羋天耀道:“平北王是林氏忠臣,今日起兵是為清除逆賊。何來造反之說。”

“不必多說!沖啊,平了叛軍。”

趙無極自知單打獨鬥不是對手,也不願意繼續口舌之爭,舉刀向前,下令全軍出擊。

繞城守衛軍團可謂是精銳,陣中強兵如雲,戰力強悍。帶着漫天的吶喊聲開始衝殺。

“變陣”

羋天耀高舉雙劍,傳令變陣。百餘名銀甲戰將分別安插軍中,所有的軍士跟隨銀甲戰士的指揮。形成連環陣,將敵軍引入陣中,首尾相連,環環相扣,肢解為數段,逐一消滅。繞城守衛軍團起初佔盡優勢,逐漸陷入被動,縱使單兵能力強悍,也難逃被斬殺的命運,頓時哀嚎聲響起,軍心大亂。

趙無極於陣外心急如焚,想要收兵,為時已晚,就算自己前去營救,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不得不為自己的輕敵而付出代價。

身旁副將言:“將軍,羋天耀只是先鋒,平北王大軍肯定稍後及至。我們應早做打算。”

趙無極說:“可惡的霍東,傳令,陣外之將,隨我趕回傲天城,通知攝政王禦敵。”

“那我陣中弟兄何以解救。”

趙無極割下自己的一縷青絲,道:“我心雖不忍,奈何國家為重,弟兄們,對不住了,待我引兵前來,為爾等報仇,撤!”

數百人朝傲天城方向飛奔而走,丟棄戰中弟兄。

羋天耀副將狄順提醒:“將軍,趙無極跑了!”

羋天耀道:“不能讓他回到傲天城,否則我牛州大軍將不戰自敗。追,格殺勿論!”

白麋鹿的速度比戰馬快,不到一刻鐘,已追趕至可以攻擊的範圍。催動靈元,雙劍化作兩條銀龍,交叉如剪刀般從天而降。

衝天化作銀龍剪,斬敵身斷催命鞭!

由於背對攻擊,趙無極匆忙間被銀龍之力正中后心。

“啊”

一聲慘叫,趙無極從馬背上跌落,狼狽不堪,手下及時趕到營救,趙無極不戀戰,繼續奔走。羋天耀窮追不捨:“將士們,就算追到傲天城也要斬殺敵將。”

半天時間,在距離傲天城百里之地,趙無極部將被追兵一路殺的所剩無幾。早已身受重傷的趙無極勉勵的支撐着狼狽的身體,此時手中已無戰刀,無力抵抗,被兩條銀龍交叉斬下頭顱,戰死沙場。

七零八落的繞城守衛軍團在主將逃跑后無心再戰,悉數斬殺。有舉旗投降者也沒有逃過一劫。出征前,羋天耀規定,不接受降兵,因為這次不屬於常規戰爭,需要兵貴神速。降兵不但毫無用處,還會拖延進軍速度,更會走露風聲。

又過半天,夜幕降臨。這一戰,繞城守衛營全軍覆沒,牛州軍損失三千餘人。將士們大戰後乏累至極,急需修整。

距離傲天城控制範圍百里,羋天下令立刻進軍。

狄順道:“將軍,我軍疲憊,進軍是否妥當?”

羋天耀道:“今日一戰動靜不小,肯定走漏了風聲,如果休息一晚,待傲天城方面有所反應,我們將功虧余潰。我軍打的是閃電戰,一旦喪失這種優勢,必然以失敗告終。”

“將軍”

“違令者,斬。”

羋天耀分析準確,此時傲天城的確得知了消息,趙無極交戰之前已經派人回城報告消息,交戰只是拖延時間,但沒想到是自己會身死戰場。

為了不引起恐慌,得知消息的傲天城方面沒有大肆宣揚,城內百姓和大部分官員對此一無所知。

林沛是葉心心腹,自然會得知消息,悔恨自己運氣不佳,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繞城守衛軍團趕到?按照之前的算法,趙無極應該剛好離去才對!其實這也真是運氣問題。趙無極確實剛剛離去,但不知道哪來的靈感突發奇想下令掉頭,反方向巡查。就是這個突發奇想挽救了傲天城,挽救了葉心的地位,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懊惱無用,林沛調用自己多年積攢的一點兵力,約三千餘人,趁夜進宮,以保衛之名將君皇掌握手中。又安排一批人守住葉心閉關門口,以葉心之名阻擋稟告者。

林沛入宮,無人敢阻攔,很快控制主君皇。林天驚恐,這位從小被當作玩偶的君主膽子很小,一見士兵入宮,驚嚇非常:“皇叔為何突然入宮?”

林沛說:“陛下,平北王霍東已經引兵到來。”

“平北王想要造反嗎?”

“不,牛州大軍是臣的安排,我多年以來取得葉心的信任,這次要趁他閉關,奪回林家的基業。”

林天十七八歲,葉心是他心頭的惡夢,聽到這個消息是面色蒼白:“皇叔,葉心之能你我都知道,如果事情敗露,我等性命不保啊!”

林沛道:“陛下放心,只要你我君臣一心,事情必然成功。”

說話的時候林沛語氣堅定,心裏其實是忐忑不安,事情已然敗露,城中的主要將軍俱已知曉。倘若大家聯合行動,牛州軍很難取勝。可當下只能前進,不能後退,退者必死。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林天無能歸無能,可也不是傻子,明白林沛入宮肯定有目的。

林沛道:“為了以防萬一,請君皇跟隨我左右,與霍東匯合,召降城中守軍,共同斬殺國賊。另外請君皇下旨林昊震,讓他去困住葉心!還有下令傲天城各個軍團不許擅離職守。”

林天膽戰心驚的問:“我……我不敢,傲天城軍團都由葉心掌管,我的話沒人會聽。”

“不,陛下不必擔心,起碼林昊震和部分人會遵守,不出三日,我林氏就能再掌天下。”

林天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和葉心發生對立局面,不敢再多言。

林沛繼續勸解:“陛下,請您拿出勇氣,天行是林氏的,葉心是亂臣賊子。臣身為皇族,忍辱負重多年,不惜殺害同宗換回今日局面。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已經寫好旨意,只要你蓋上璽受即可。”說著從懷中取出旨意遞給林天。

“皇叔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敢。旨意一出,葉心不會放過我。”

“林沛,你幹什麼?竟敢強迫君皇陛下!”

此時一人沖入殿中,手持寶劍怒嚇!

“洪將軍,你我都是林氏忠臣,我為陛下清君側,有何不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行君皇的貼身護衛將軍,洪震南。

洪震南道:“你放了陛下,不可無理!”

林沛道:“洪將軍,我勸你還是聽我號令,否則別怪我無情,退下。”

洪震南不退!

“退下”

林沛臉色突變,竟然用劍頂在林天脖頸處,強迫改挾持。

“你膽敢傷陛下,我一定定殺了你。”

“退下”

為林天安危,洪震南不敢再言,慢慢退出殿外。被人鎖住靈根,暫時囚困。

林天拿起璽受,手在顫抖,遲遲不肯按下。林沛強行按下,拿起聖旨朝外奔走。走到門口之時吩咐道:“看好君皇,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否則格殺勿論。”

林天坐在龍椅上傻傻的看着門外:我做了多年君皇,卻始終無法安排自己的一切。祖父,你為何傳位給我這個無用的人。受盡葉心擺佈的林天,又遭他人欺辱,心中滴血,流下傷心淚。

走出皇宮,林沛注目手中聖旨:如果這次皇族復辟,我必定會得到皇族諒解。到那時,我上有尊榮,下有護國功勛,又有霍東軍團相助,林氏天下非我莫屬。呵呵,等着吧!

這才是林沛真正的目的,十幾年的運作更多是為了自己,而非林氏皇族。驅動的不是意志與忠心而是利益和野心。

對於日後如何處理林天,早已想好,一旦葉心身死敗亡,他會將林天殺死,到時候把所有責任推給葉心,再由他人推舉繼承君皇之位,號令天下。

對於林沛的舉動,一個人看的明明白白,此人便是林昊震。

自從搭救弟弟而辭官,林昊震一直閑附在家,他與林沛從小相識,最了解其為人如何。當林沛請求自己幫忙時,為了不得罪這個小人,才沒有拒絕。經過幾日的冥思苦想,林昊震什麼都明白了。感嘆皇族的沒落。

君皇旨意在手,林沛離開皇宮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拜訪林昊震。

林昊震本不想見,奈何林沛手持聖旨,不得不見。

林昊震問:“賢弟突然造訪,不知有何事情?”

林沛笑臉言道:“皇兄,喜事啊,牛州軍霍東距此不足百里啦。”

林昊震在傲天城中有諸多耳目,早已知曉此事。剛剛還有人向他稟告說宮中大亂,城中幾位將軍府也突然戒嚴。明白霍東應該來了,而且事情也應該敗露了。

“你是說計劃快要成功了嗎?”

“是啊,皇族即將從見光明。”

“那不知賢弟找我何事?”

“皇兄,陛下怕葉心提前出關,特意擬了一道聖旨,調集軍團守住他閉關之處。奈何城中軍團都是葉心的人,恐難有人接旨!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林沛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林昊震的表情變化。

林昊震反問:“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來幫忙?”

“正是,只有皇兄當年的手下,現如今執掌右衛軍團副將的楚黑豹能擔此重任,他擁兵數萬,足可以抵擋葉心和手下的串聯。”

林昊震道:“楚黑豹是個忠勇之將,如今歸順葉心,不再是我的心腹。”

林沛說:“縱然楚黑豹歸順葉心,說到底還是你的人,我的意思是您去宣讀聖旨,楚將軍必然接旨。”

這招着實狠毒,直接把林昊震拉下水,只要他去宣旨,那麼從此再無退路,一切都必須遵從林沛的計劃行事。不過他林沛聰明,林昊震也不傻,大法尚未功成,絕不會貿然行事。尤其是知道林沛野心的情況下,更不會答應。

“我看此事,你去即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皇兄所謂何事?”

“我暗中埋伏在葉心閉關之處,以防萬一,如果他真提前出關,我從背後偷襲,即使不能擊殺,也可將其重傷?到時候楚黑豹在那裏,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林沛聽聞言之有理。林昊震繼續說:“賢弟切不可走漏了風聲,就算是楚黑豹也不能透露。”

“是,皇兄之意正何我心,但我是否能取的楚黑豹的信任,還不知道,他不接旨該當如何?”

“賢弟放心,楚黑豹是忠臣,只要你略加潤色,必然會接旨行事。”

林沛面露難色:“好,就依皇兄,告辭。”

林昊震微笑着送到門口即回。事已至此,他已經不想參與,不是他不忠,而是猜到了結局,葉心如果能這麼輕易拔除,自己早已動手,還能輪到林沛這般小人嗎?不過此時林昊震心裏也存在着僥倖心理,萬一計劃得逞,皇族就可復辟。事後還真去了葉心閉關處暗中觀察,但沒有動手,葉心最後也沒有怪罪與他,畢竟沒有證據表明他參與此次事件。

林沛做的第二件事:來到右衛軍團駐紮地,以君皇旨意命令楚黑豹隔離葉心與外界聯繫。

自從歸順攝政王,楚黑豹整日憂心忡忡,葉心對他不薄,不但沒將其罷免還提升為大將。楚黑豹心存感激,但不代表他是葉心忠實的黨派,他忠心的是天行帝國。對於林沛這種善於阿諛奉承的人十分的討厭。

林沛進賬,楚黑豹面無表情情:“林沛,你來此何事?我這裏可沒有林氏皇族要你打壓。”

“將軍,我是來宣讀聖旨的。”

楚黑豹趕忙起身,接旨。

林沛打開聖旨,念道:“今平北王霍東起兵作亂,為了保護攝政王安全,特命右衛軍團副將楚黑豹領軍進入攝政王閉關處保護,守住門口,沒有攝政王和本君皇的旨意,任何人不能進入。”

楚黑豹問:“難道連攝政王的親信也不能進入嗎?”

“對,這是攝政王的意思,這道聖旨是他閉關前的命令,主要是怕有人打擾破壞關鍵時期的突破。”

“那為何選我去?”

“攝政王沒有委派別人說明是對你執行力的肯定,設想一下,如果是石勃然,陸風虎他們幾個,一旦有緊急事件,還能夠遵旨行事嗎?”

林沛所說的兩人是葉心的嫡系。楚黑豹察覺出異樣:“林沛,牛州大軍兵臨城下,你讓我去守衛攝政王,而不是打退敵軍?是何用意?”

“將軍不要誤會,不是我讓你去,是攝政王讓你去。”

楚黑豹只好遵旨行事,調動大軍入內城封鎖葉心閉關出口。數年以來,君皇璽受只有在得到葉心的允許下才能使用,林天十六歲時候葉心為掩人耳目將璽受歸還。但帝國上下都知道璽受依舊經過葉心的同意,否則無效。

數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城,負責守衛的陸風虎在楚黑豹拿出聖旨后也沒敢阻攔。只是問了一句:“這聖旨果真是攝政王之意嗎?”

“是,君皇的璽受何人敢動,再說是林沛來宣的旨意,還能有假嗎?”

林沛做的第三件事,安撫負責內城的石勃然,魯智,陸風虎。

林沛取出聖旨:“牛州軍作亂,三位將軍身負守城之重任,不可善離崗位,應各司其職。”

魯智問:“霍東作亂,我等應該火速調集軍團出城迎敵,怎能各司其職?”

“呵呵”

林沛笑道:“諸位,不必驚慌,牛州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石勃然道:“我們三人手中各有軍團十餘萬,聯合起來足可預敵,為何不動?”

林沛道:“此言差矣,若是集中兵力於一點,萬一牛州軍改變進軍方向,我們豈不吃虧?”

魯智道:“吃虧,我們三人去迎敵,將城內其他數十萬軍團安排守衛各門,牛州軍必敗。怎麼會吃虧?”

林沛怒視:“將軍,這是攝政王閉關前的意思,當初他對我說,一旦有人在此期間作亂,切不可貿然出擊,一切等他出關再議。另外攝政王還說過,他這次閉關時間不會太長,按照計劃,再過三天就會出關,我看還是等攝政王出關再決議吧。”

魯智道:“戰機稍縱即逝,三天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

林沛道:“那請問將軍,是你能調動那幾十萬大軍,還是我能調動啊?”

“我們可以聯合請君皇下旨嘛!”

林沛道:“今日我所宣讀的聖旨是攝政王之前已經授意的,沒有他的允許,君皇敢下旨嗎?你我都是攝政王的人,怎麼連這個都忘了,難道魯將軍敢擅自代替攝政王下旨嗎?”

林沛說的義正言辭,魯智沒再言語,石勃然,陸風虎見魯智不言,也沒繼續爭論,畢竟他們只是武將,不是謀臣,平時又對葉心唯命是從。

林沛再道:“三位將軍即可回歸本職,相信我,霍東打不進來。”

走出軍帳面帶微笑。暗道:計劃已經成功一半!

魯智,石勃然,陸風虎各自歸營,不敢擅自行動。

林沛偷偷派人轉告霍東,平北軍從右衛軍團負責的西武門進城,那裏守衛被楚黑豹調走大半。目前不足千人,攻之即破。

深夜,羋天耀抵達西武門,守軍夜色漆黑,無法辨別。問道:“城下是什麼人,為何深夜到此?”

平北軍把從趙無極那裏奪來的軍旗舞動高呼:“兄弟不必多疑,我們是趙無極將軍下屬,剛剛與敵軍經歷惡戰,還請打開城門,敵軍距此已經不足五十里了。”

守軍看到大旗將信將疑:“夜已深,請諸位等到天亮,我們自然會放你們入城。”

羋天耀道:“難道你想讓我們死在城外嗎?趙無極將軍戰死,若是敵軍追來,我等必死無疑,快快開門!”

守衛勉為其難:“好,我等前去稟報,請在此等候。”

“進攻”

羋天耀下令萬箭齊發,城上守軍反應不及。戰機瞬息萬變,一念間就能決定戰鬥的勝負,羋天耀在沒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情況下閃電戰佔據上風,守軍潰敗。白麋鹿一躍幾十丈,羋天耀當先躍上城拼殺。憑藉出眾的個人能力,守軍被殺的七零八落,倉皇逃竄。城門開啟,幾千平北軍湧入城中。

左衛軍團主將魯智回到軍帳后百思不得其解,越想事情越不對。起初並沒有懷疑林沛,深思熟慮后察覺出異樣:如果林沛與亂軍同謀豈不是末日的來臨?傲天城必然危機。尤其霍東與林沛是翁婿關係。很有可能內外勾結?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隨後約前衛軍團陸風虎,後衛軍團石勃然商議。

陸風虎聽完魯智的分析,認為有理,道:“倘若真是林沛相助霍東,我們按兵不動,豈不是坐等傲天城落入霍東之手嗎?”

石勃然說:“到那時,大王多年的心血將付之東流。”

魯智表情不對:“你指的是什麼?”

石勃然道:“沒什麼?難道林沛真的敢背叛大王嗎?”

魯智說:“我沒有證據,也不敢斷言,我擔心不是林沛相助霍東,而是霍東相助林沛。林沛才是此次事件的主謀。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危險的事情不過如此,其它不足為慮。”

陸風虎問:“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魯智道:“我想冒着被處罰的風險,違令出城迎敵,並且把大王喚醒。”

深夜,石勃然和陸風虎深夜拜訪葉松府,魯智由於與葉松不合沒有同往。葉松是葉心的親弟弟,三人找他有兩個原因。其一,葉松去喚醒葉心,即使有什麼錯誤,也無大礙,葉心不可能有所怪罪。其二,有葉松撐腰,將來即使證實自己判斷錯誤,就算有罪,完全可以躲在葉松身後避雷。

葉松沒什麼才能,和兄長葉心相比天壤之別。修為一般,能力一般,頭腦更一般。被二人勸導,膽戰心驚,當即決定親自前去喚醒兄長。

魯智,石勃然,陸風虎三人又各調集軍團三萬星夜出城迎敵。尚未離城時,聽聞西武門喊殺聲,急忙趕至,此時羋天耀已經入城,正在朝皇宮方向前行。魯智高喊:“賊將修狂,魯智前來戰你。”

羋天耀一愣:“怎麼回事?我如此之快入城,難道事情敗露了?”

魯智胯下花紋豹,手持吾金鞭殺來,羋天耀持銀龍雙劍拒敵,魯智不是趙無極那般人物,坐下花紋豹更是兇猛。二者交鋒,武力的比拼棋逢對手,羋天耀將雙劍演化銀龍剪,魯智吾金鞭金光璀璨,形成巨大虛影。二力相碰,同時被引起的氣浪震退。交戰僅一個回合改為混戰。

“將士們,斬殺賊軍。”

石勃然下令,他的坐驥也是花紋豹,手持三尖戟衝殺,九萬大軍將牛州先行軍團圍住。

九萬對七千,牛州哪裏還有取勝希望,甚至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雙方時進入混戰狀態,主將間也不再單打獨鬥。魯智遠遠的望着羋天耀,心裏嘀咕:霍東手下什麼時候出過如此人物,怪哉!奇人!

魯智有時間觀戰,羋天耀不能,敵強我弱,必須浴血奮戰才能拖延時間。

牛州軍不斷後退,潰敗。林沛牢牢看守君皇,等待霍東進城,當一名小卒稟告魯智等人已經前去阻擋敵軍后,心涼一半,他是聰明人,更明白敵我雙方的差距所在,知道自己的機會喪失。但不想就此失敗,更不想死。心血付之東流的應該是葉心,不是自己。立刻帶領衛隊和君皇出皇宮。破釜沉舟,把林天帶到霍東處,另尋轉機。

林天手無縛雞之力,在悲傷中任憑擺佈。

牛州軍很快損失大半兵力,且戰且退。生死關頭,三股力量由遠及近對傲天城軍展開攻擊。囚籠伏魔巾遮天蔽日,玄靈丹陽劍劍光無極,五青炎刀旋轉成風。一次攻擊可殺千人,平北王霍東以及二位兄弟趕到,當然還有那二十萬牛州大軍。

戰鬥天平發生變化。縱使魯智幾人能力再強,也只是單打獨鬥。被剛剛到來的生力軍突襲,打的措手不及。羋天耀雙劍沾滿鮮血,催動白麋鹿從新沖拼殺入陣。

幾十萬人的拼殺,引起巨大轟動,戰鬥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傳遍整座傲天城,百姓們慌恐不安。傲天城上次被襲擊還是幾千年前的事,那時候的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現在的百姓適應了平淡的生活,意識里懼怕戰爭。傲天城的其它軍團在得知消息后紛紛趕來救援。

葉松帶領自己的衛隊來到兄長閉關之處被楚黑豹阻攔。

葉松大嚇:“我要見我兄長,你膽敢攔我,退下。”

楚黑豹道:“我奉君皇和攝政王之命在此守候,不許任何人打擾,請大人回去。”

葉松心急如焚:“楚黑豹,你糊塗了嗎?平北王霍東軍造反,你不去殺敵,卻在此阻我是何居心?”

楚黑豹依然鎮定自若:“我說了,是奉了攝政王的命令守候。”

葉松被氣的暴跳如雷:“攝政王怎麼會下這等命令,肯定是林沛糊編的,你被他騙了。”

“聖旨在此,我依令而行,還望大人不要為難在下。”

楚黑豹將聖旨拋給葉松。

葉松無真本事,看了一遍聖旨,也迷惑了,看了看楚黑豹:“我現在就去找陛下證實。”說完就朝皇宮奔去。

此時的林天已經被帶到城門處,天色大亮,見到數萬人拼殺的場景,驚恐不已。援軍不斷趕來,牛州軍優勢逐漸喪失,由主動變為被動。林沛佔據高處大喊:“都給我停手,陛下在此,誰敢放肆。”

雖然平時大家都了解林天只是個傀儡,但此關鍵時刻,君皇的出現還是起到震懾作用。兩軍紛紛停手看向林天。

林沛小聲囑咐:“陛下,該到你說話的時候了。”

林天不敢言語,顧左右而言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魯智大喊:“林沛你這個叛徒,居然敢挾持陛下,勾結霍東造反,你該千刀萬剮。”

此話一出,打亂林沛的計劃,他高估了林天的膽量,也低估了葉心手下的才幹。結果被反咬了一口。林沛不再顧其它,拔出刀挾持林天:“我只是要奪回林氏的基業,你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再不停手,我就殺了他,大家同歸於盡。”

多年以來的心血眼看失去,林沛瘋狂了,在眾目睽睽下將刀頂在林天脖頸處,赤裸裸的要挾,就算是葉心也沒有過如此的放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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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十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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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無極神光沖蒼穹 皇城萬命魂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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