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囙族來犯
“將軍,吃些飯吧!”小兵顫巍巍的跑到夜蒹葭面前,想着讓他吃些東西,畢竟,他是將軍。
夜蒹葭看着這小兵,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別人都怕自己,可他卻跑到自己跟前,還和自己說吃些東西。“好。”說著,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這飯,說不上怎麼好吃,可卻別有一番滋味。
小兵看着他吃了起來,就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夜蒹葭邊吃邊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邊疆來報,囙族在邊境殺傷搶掠,無惡不作,還攻下了幾座城池,氣的拓跋達一下子把龍椅都給踢翻了,自己在邊境專門挑人設了督察府,專門讓他們收拾這些不長眼的,可他們是怎麼辦事的,被敵人攻佔了城池不說,還丟了自己的臉。
群臣你說我,我說你,就是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拓跋達一氣之下昏迷了,在昏睡前,讓自己去邊境,這下,可把她給懵了,自己現在一個文官,怎麼上陣殺敵,想着去給拓跋達說說,可不管用什麼法子,拓跋達就是不醒,沒辦法,自己只能披着戰袍上陣殺敵,順便帶了五萬士兵,七七八八也算了個規模宏大,跟在自己背後,好不瀟洒,城中的各府小姐聽了,不顧家人反對跑到街邊,給自己的心上人送行,夜蒹葭就這樣趕鴨子上架了,以至於,來了這邊境,自己就沒給別人一個好臉色,誰和她急,她可以更急,可架不住自己用兵入神,底下的將軍士兵也就沒那麼多話了,整天躲着她,免得觸了霉頭。
這邊境雖說黃沙滿地,可架不住人好啊!遠的不說,剛才的小兵就不錯。雖說草色盡無,可架不住視野開闊啊!排兵佈陣一看一個準。雖說烽火狼號,可架不住她用兵如神啊!?來的五萬士兵,到現在還有四萬多一點。
“裴將軍,我要去囙族,調查一些事情,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還勞煩你幫我看着。”夜蒹葭還是覺得不對,這囙族人不善與人交往,數百年來,也未曾有去侵佔別人地方,物資的習慣,怎麼會突然來犯,此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好,慕將軍多保重。”裴閩道。
“房六,慕青這次去邊境怎麼不帶上你?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蘇芮有些好奇,這倆人以往都是在一起,怎麼如今慕青去邊境,怎麼不帶上他?
房六聽了,徑直走了,挑撥離間的人,自是不用理會。
“皇上,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喉?”看着他醒過來,傲晴真的很開心。他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只要有他在,她就會覺得安心,哪怕他不說話,自己也覺得開心,剛大婚時,自己不明白這是什麼?可過了這麼多年,自己也知道了,那是愛。
“皇后,不要麻煩了,真已經沒事了,不要擔心。”說著,拉起了那雙細嫩的手放在自己修長的手中,就這樣握着,也不在說話,就靜靜的看着傲晴,他知道她很害怕,害怕他醒不過來了,哪怕是自己醒了,她還是怕,所以,他要讓她相信自己,不用怕。
傲晴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握着她的手,不一會便沒了先前的害怕,惶恐,可耳根子一下子卻紅了,“皇上,還有人看着那。”說著,瞄了瞄旁邊的侍女。
拓跋達看了看道:“都下去吧!”傲晴聽了,耳根子一下子更紅了,就像剛成熟的蘋果,甘甜可口。
“傲雪,喚我名字。”拓跋達盯着她的眼睛道。
“皇上,祖制不可違。”其實她特別想叫他一聲阿達,就像平頭百姓那樣,可她是皇后,他是皇上,在自己剛進宮的第一天,便知道了,祖制不可逾越就算是死。她不能像其他妃子們和他嬉鬧,只能在他迷途中勸誡,不停的勸誡,這才是身為皇后的本職。
“你個榆木腦袋。”說著,很大力的彈了傲雪一個核桃,似是在懲戒她。“天還早,傲雪忙了好久,怕是早就乏了,睡吧!好好歇一歇。”
細心的為傲雪蓋好被子,拓跋達這才躺在邊上,胳膊放在傲雪的腰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囙族。
東陽坡。
這坡上站着一個身穿囙族衣服的女子,容貌嬌麗,像極了一朵花。這東陽坡不高只有十來米,坡下是一座座的用竹子搭建的屋子,格外的善心悅目,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裏歡喜,“賽罕,吃飯了。”慶格爾泰在坡下搖了搖手,示意賽罕趕緊下來。
“知道了,我這就下來。”女子從坡上飛快的跑了下來,像極了蝴蝶翩翩起舞,不到片刻,到了慶格爾泰的面前。“走吧!”
“賽罕,慶格爾泰快進來吃飯。”看着慶格爾泰笑嘻嘻的樣子,其其格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自從慶格爾泰阿爹被拉去參了軍,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慶格爾泰的笑容從此也沒有了,其他人都說慶格爾泰的阿爹是光榮的,他是戰士,是英雄,可她卻不這樣認為,她只想要自己的丈夫,自己女兒的阿爹,原諒她只一個自私的人。
“你瞧,我阿媽先叫你的名字,都不叫我的名字,我看,我阿媽巴不得你是她女兒,都不要我了。”說著,便裝模哭了起來,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好讓別人看不出來自己是假哭,可殊不知,她的哭聲,別人一聽,就是假的。
“賽罕,吃飯。”其其格知道她是假哭,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慶格爾泰偷偷從指縫看了看,立馬坐在了其其格身邊,“阿媽,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依舊喜歡你。”說著,給了其其格一個甜甜的擁抱。
“好了,快吃飯。”感謝賽罕,讓自己有一個會哭會笑的女兒。
吃過飯,其其格帶着慶格爾泰,賽罕一起紡織,其其格一手一把的告訴賽罕該怎樣,這一步該怎樣,下一步該怎樣,這步錯了,該如何。這些,都是夜蒹葭從未感受過的,以往,師父總是遞給自己一沓秘籍,然後就不見了,自然,秘籍上都有師父的註解,練習起來還算順利,這些會了,好,下一沓,偶爾,給自己講一些做人該當如何,可這些爹爹都教過自己,自己也不好剝了師父的面,如此,也就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