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祥和的兩進大院
墨竹在“蓮心教”附近一個偏僻的角落為鄭廣達購買了一處住所。
當然,購置費用全部由鄭廣達親情提供!
蓮心教舊址雖一眼望不到邊,但竹屋只有巴掌大。十幾年了,鄭廣達蝸居在竹屋裏,一時間竟不習慣寬敞的住所。
向榕三人無處可去,也跟着鄭廣達搬進了新住所。
向榕一瞧,這庭院竟是兩進,門房偏房後花園等應有盡有,是座大宅子!
他憨然一笑道:“墨竹師姐,這還是個豪宅,你真有錢!”
墨竹掂了掂手裏的錢袋,銀子互相撞擊的聲響很悅耳。她傲氣的回道:“師父是個鐵公雞,攢了錢不知道花,人活着不趁早享受,死了又帶不走!”
向榕傻笑。
“等着,今晚我小試牛刀,咱們吃頓大餐!”墨竹師姐自信的將錢袋收好,大步在宅子裏閑逛,檢查着角落裏的細節。
夏侯義將雞鴨鵝狗趕到後花園,面對豪宅也是嘖嘖稱奇,對向榕道:“你墨竹師姐也是闊氣,看了一眼,二話不說就買下了!幾百兩銀子啊!嗨......”
向榕一聽幾百兩銀子,差點驚掉下巴。想當年自己連五兩銀子都拿不出,這一出手就是幾百兩?
“還看什麼呢?你住哪兒,要不要和我住一起?”夏侯義問道。
向榕回過神,剛要說話,夏侯義又道:“我都忘了,這麼多房間,咱爺倆還擠一起幹嘛!”
“哈哈!”向榕笑了笑,看着這麼多房間,心中竟莫名的幸福。
黃昏將至,墨竹和小梓花提着幾個竹籃子歸來。
墨竹見向榕和夏侯義在前院舞蛇皮刀,臉色緊張,小跑來道:“不是說了千萬別在這裏舞刀弄劍的嗎?這裏可是鬧市,人多嘴雜!從今天起咱們就是平頭百姓,可不準再把它拿出來了!”
向榕雖然手癢,但不得不聽從警告,小心的將蛇皮刀收了起來。他默默的看了眼夏侯義,見師父一言不發,面色憂鬱。
等墨竹走後,他對夏侯義道:“師父,這城裏禁忌太多,咱們練武之人連功夫都練不了,還叫什麼練武之人?”
夏侯義無奈道:“這算什麼,等過幾日你會更難受,終日無所事事,只能混吃等死。”
向榕道:“鄭前輩他們倒是喜歡舞文弄墨吹吹笛子,咱們也不懂那個啊!”
夏侯義忽而嗤鼻一笑,“不過也好,不愁吃穿,不顛沛流離,你就是讓我在這待一輩子我也願意。”
向榕見師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自己則獨坐在屋前的台階上。不一會兒,金猶在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走到向榕身前,道:“徒孫,心裏有事,不妨與師公說說。”
向榕卻見金猶在一副邋遢裝扮,汗味撲鼻,關心道:“師公,要不要給你搓搓澡?”
金猶在不予理會,繼續追問,“有事兒和我說說也無妨。”
向榕蹙了下眉,嘆息道:“我覺得自己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實在不甘心。”
金猶在笑稱,“我就知道,年輕人不會和那老頭一樣胸無大志。徒孫,師公也覺得這糊塗日子過的不舒坦,不如咱倆去干點大事兒?”
向榕聞言,神經兮兮道:“師公,我只是說笑,這平靜的生活來之不易,咱們可別再捅了婁子,給墨竹師姐添麻煩!”
“你小子瞎說,你我能捅什麼簍子!咱們要乾的都是天經地義的好事!”金猶在言之鑿鑿。
向榕差點信了這“不靠譜”的金猶在,立馬警惕道:“師公,你要幹什麼?”
金猶在露出一副詭異笑容,“闖皇宮!”
“啥?”向榕臉色難堪。
“噓,你小點聲,我是看在你是我徒孫的份上才和你說的,別人我都不告訴!”金猶在埋怨道。
向榕左右張望,並無他人。
金猶在繼續道:“我懷疑這《乾坤》裏的天選之人就是皇帝,這皇帝現在就在城裏,天賜良機啊!”
向榕咽下喉嚨,只希望自己沒聽到師公的話......
“喂,你小子傻了?”金猶在道。
向榕面露難色,“師公,你怎麼還在找什麼天選之人,要我說這根本就是書中不靠譜的謊言。”
向榕終於將內心的猜忌說了出來。
金猶在卻反駁道:“你小子是和別人學傻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誒!師公你等等!”
向榕見金猶在轉身就要走,拉住他道。
金猶在回頭換上笑顏,“怎麼,你和我一起去?”
向榕無奈看着他道:“師公,你先別急,皇宮哪是你想闖就能闖,皇上哪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
金猶在眼皮一翻,不理會道:“都是人住在屋子裏,他皇帝老兒還能不一樣?而且新皇帝是個小屁孩兒,更好找。”
向榕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金猶在不耐煩道:“你到底去不去?”
“我......”向榕啞然。
“誒,吃飯了,幹什麼呢你們?”
就在向榕為難之際,墨竹尋了過來,招呼道。
金猶在一聽吃飯了,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一溜煙先去尋那飯桌。
墨竹見怪不怪,對愣在原地的向榕道:“你不去?”
向榕勉強一笑,跟在後面。
換了大宅子后,吃飯的桌子也大了一倍,幾個人終於不用擁擠在一起了。
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配上這高大富貴,燈火通明的的豪宅。他們宛如大戶人家一般。
“吃吃吃,別都看着!”墨竹大氣的招呼着。
鄭廣達貌似有心事,只是儒雅的細嚼慢咽。小梓花顯得比較激動,難掩興奮之情,一邊張望這寬敞明亮的廳堂,一邊大口咀嚼着。
向榕坐在金猶在身邊,偷偷盯着金猶在。他知道師公不是說笑,他必須攔住師公才行,不能讓他胡作非為破壞了難得的清凈。
夏侯義默默吃着飯的同時,竟從一邊拿出一本書,細細品味着。只見書封上寫着“夜夜笙歌”四個字。
墨竹見狀,笑曰:“怎麼?不舞刀了,開始看上小說了?”
夏侯義見墨竹打趣,笑着回道:“前半輩子打打殺殺,躲躲藏藏,實在難受,後半輩子我也悠哉悠哉,試着不再聽聞身邊事!”
向榕眼睛一斜,見師父手裏端着的正是時下最流行的曖昧小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種想笑又想哭的感覺。
酒足飯飽后,向榕看着金猶在在床上呼呼大睡后才安心離開。他出了屋,見師父還坐在那裏一邊飲酒一邊看書。
他走上前悄聲道:“師父。”
夏侯義目光依舊在書上,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簡單回道:“嗯?”
“師父,師公他要闖皇宮找天選之子!”向榕不安道。
只見夏侯義翻了一頁書,輕描淡寫道:“好。”
“啊?”向榕疑惑道。
夏侯義這才扭過頭,一臉酒氣道:“隨他去吧,誰能攔住他呢?”
向榕看着沉浸在書中的夏侯義,無可奈何。
他很難想到師父這麼快就適應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