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暖陽灑在藍色的床上,盛笙歌摘掉了眼罩,露出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
“麻麻~又做夢夢了~”萌萌的娃娃音從盛笙歌懷裏傳來,盛福寶摸着盛笙歌的額頭,奶聲奶氣的說:“不怕,福寶會保護麻麻~”
盛笙歌笑了笑,那雙沉靜的眸瞬間佈滿了柔情,對着福寶的臉頰就是一個么么噠。
“媽媽沒事,乖乖~媽媽要去上學了,你在夢浪叔叔那裏乖乖的,好嗎?”明明只是一句簡短的一句話,盛笙歌說的無比的艱難,那句話帶着鋪天蓋地的恨意和堅決,還有慶幸,她的福寶還在。
盛婉兒,季思博,我回來了呢,你們準備好了嗎?
四月春風徐徐吹動,街邊的樹悄悄的發了芽,路邊還零零散散的開着幾朵小花。
盛笙歌把孩子交給江夢浪照顧后,一個人走着去了離她家並不遠的學校,路上,還在想那個夢。
重生以來,她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裏,一個女人拿着把劍,刺向她的腹中又刺向她的心口,那個女人的身後有一個男人,她哭着絕望的問:“為什麼?”
男人的黑袍上綉着龍紋,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冷漠:“你該知道皇家顏面,你懷了別人的野種,朕沒有滅你的九族已經是給你最大的恩賜了。”
說完,摟着那個穿着一身紅衣,綉着鳳紋的女子緩緩離開,女子離開的時候還對着她動了動唇,那個口語,她看的明白,她在說:“姐姐,這一生,下一世,永生永世你都鬥不過我。”
盛笙歌想的很投入,想的心口都有些窒息,波瀾不驚的眸里有了厭煩,那是誰的夢?夢裏都是誰?幾次了,好幾次她拚命想看清那一男一女的臉都看不清,她感受到的只有夢裏的自己身上的絕望。
想着還有些煩躁,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她為什麼會做古代的夢?難道是跑龍套跑出感情了?入戲了?
可是腹中的那個孩子。。夢裏的盛笙歌最絕望的就是那個女人把劍刺向腹中的時候。萬幸,萬幸,她還有福寶,想到福寶,盛笙歌的嘴角上揚了幾分。
一陣春風吹過,吹揚了幾縷她的髮絲,路上的行人都看呆了,這個女人笑起來好美,有一個類似文藝男青年的路人,腦海里只有九個字:春風十里,不及她一笑。
可是這個笑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只有想起盛福寶的時候盛笙歌是溫柔的,其餘的,都是冷漠,好一點的是高冷。現在,站在J大的校園門口,她的腦海里只有仇恨。
四月份的櫻花開的旺盛,粉嫩的櫻花不遺餘力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似要用盡全力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
“哇塞,是盛婉兒和季思博啊,他們在拍照,好美啊~”同學A捧着自己的臉看向櫻花樹下的兩個人,校草和校花站在櫻花樹下,俊男美女,不要太迷人了。
“他們真的好配啊,怪不得言情劇都找到他們了,而且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學生B也搖着頭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