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局部元素化
奧茲夫人為門薩舉辦了一個小型慶功宴！
如此手筆不僅是為了招攬門薩，同時也是一種宣威。
藉著這個機會，奧茲夫人在暗中告誡周圍的貴族克萊蒙塔家族的底蘊越發深厚，不是他們所能侮辱的。
門薩對此倒是無所謂，只是這番手段引起了他的懷疑：“難道奧茲勛爵已經……”
宴會如期召開，規模遠超從前。
聽命於克萊蒙塔家族，並向奧茲勛爵宣誓效忠的六位巔峰騎士扈從聽說消息，都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他們如此急切，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門薩的模樣！
站在高台當中的門薩被隸屬於克萊蒙塔的騎士扈從們包圍着，他居高臨下，看着那一張張飽含深意的面孔，得出了這麼個結論：“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作為新晉級的巔峰騎士扈從，即便不算上隱藏起來的“神賦異稟”，門薩的實力在眾多騎士扈從當中也是頂尖的，理應得到更大的權益。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騎士等級越高，所能得到的權益就越大。
只是如此一來，既得利益者的臉色卻難看起來，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勛爵夫人似乎沒看出這點，執意要開辦這個宴會，讓門薩在眾人面前大出風頭。
看着形單影隻的貴婦，門薩表面看不出什麼，但心底卻浮現出以個極為大膽的念頭：“主弱奴強可不是什麼好事！”
事實上，以勇武著稱的奧茲勛爵並不弱，他是真正騎士，哪怕是覺醒秘元素的真正騎士，論戰鬥力也足以堪比一個大隊的精英士兵。
但問題是，他老了。
衰老這種事，連神靈都無法避免，又何況是一個人類？
奧茲勛爵現在一百二十三歲，隨時都有可能去往冥界，所以這些手下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無論是地球還是異世界，吃絕戶這種事，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天經地義的。
就在門薩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先生們女士們，請恕我冒昧，我對門薩騎士的實力還有疑慮！”
眾人驚訝，紛紛投去目光，才發現那是高階騎士扈從高文的聲音。
同時，他也是捕奴隊隊長，巔峰騎士扈從卓爾的心腹手下。
高文披着鋥亮的披甲，站起身來，足足有兩米高，他目光炯炯地看向門薩：“我很好奇，門薩騎士到底有沒有正式晉陞巔峰騎士扈從？要知道，他晉級的消息都是自己說出來的，沒有任何人能證明！”
群眾嘩然，誰也想不到高文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因為在他們看來，能夠獨立獵殺森林獅，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那可是堪比真正騎士的魔獸啊！
但高文顯然不這麼想，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出了質疑，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勛爵夫人臉色很難看，她沒想到這群下人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當面質疑主家提出的決意。
這是背叛！
手中的摺扇幾乎搖出了幻影，她臉色陰沉，說話聲音都有些尖銳：“這是我丈夫奧茲勛爵的意思，你有什麼意見嗎？”
面對主母的呵斥，高文臉上明顯出現了幾分慌亂。
但他在人群中急速瞟了幾眼，又重新變得自信滿滿：“奧茲勛爵自然是本領高強，但他老人家年事過高，不小心被歹人蒙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嘶嘶！不少人牙疼般地倒吸着冷氣，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光明正大”地挑釁主家的權威。
大多數人默然，他們忠心於奧茲勛爵，但這也無法改變那位騎士腐朽衰老的事實，想到未來的道路還很漫長，而家裏的老婆幼兒還需要好股，一個個緊閉嘴巴，默默看着接下來的表演。
就在這時，高文抿了一下嘴巴，這個金髮漢子表現出的狂傲令人側目：“無論怎麼說，門薩騎士都應該去公會認證實力，得到相應的徽章后才能享有與准騎士應有的待遇……”
門薩動了，他忽然上前一步。
從上到下投射出來的的黑影幾乎把高文整個吞噬了。
高文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如果你不認可我的實力，大可以上來試一試！”門薩的話非常簡短，但又異常粗暴，然後死死盯着作為幕後黑手的捕奴隊隊長。
至於高文，直接被無視掉了。
只不過是區區高階騎士扈從而已……
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他們沒想到門薩會這麼直接，一點都不給卓爾面子。
果然，那個半精靈眯起雙眼，從中射出毒蛇一般的詭譎光芒。
門薩舉起了手，他的指尖慢慢歸於虛無，然後蹦發出火與光交織的幻影。
“元素化！”識貨的人爆出一聲喝彩。
其他人端詳着，從裏到外，沒有放過一絲細節，最後一致得出個結論：“這就是元素化！”
元素化，巔峰騎士扈從的綁定性中位“神賦異稟”。
但凡跨越這條界限，凡人便可以溝通自然元素，將部分血肉化為純能量體，從而避開致命攻擊。
從理論上來說，巔峰騎士扈從並不存在要害，這就是他們強於一般騎士扈從的原因。
“可惜我只能元素化拳頭大小的血肉，再多就辦不到了！”門薩在心中小小嘆息着。
下一刻，他的目光如老鷹一般鋒利，掃視着底下的人群。
無聲的威嚴如披風般加持在門薩身上，他的身影在此時格外高大。
門薩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奧茲夫人笑了，笑得非常開心，那明媚的笑容如此動人心魄，她環視四周，沒有一個人敢正面直視：“現在，誰還有異議？”
高文張了張嘴，在門薩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下，臉色通紅地坐了回去。
“我選擇他就任護衛隊隊長一職，誰還有疑問？”奧茲夫人顯得漫不經心，但話語中的鋒芒卻令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克萊蒙塔家族的財富一共由走商，捕奴，走私，納稅，掠奪，狩獵六個小隊支撐起來的，每一支小隊都意味着驚人的財富，只有巔峰騎士扈從才有資格擔任。
他們擔任高位，也盡心儘力為克萊蒙塔家族謀取利益，雙方可謂互惠共贏，但現在，這個局面隨着門薩的晉陞被打破了。
顧名思義，新成立的護衛隊主要負責守衛莊園以及其他封土，它必然奪走其他六隻小隊一部分利益反哺己身，這卻是既得利益者所不願看到的。
而且……
六位巔峰騎士扈從陰沉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奧茲夫人，心中同時在想：“夫人對這小子的態度格外友善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門薩的任職儀式圓滿成功！
無論既得利益者再不願意，也只能分出肉來，供養新的“夥伴”。
“原本他們也有志於凝練秘元素，但財富和安逸磨去了這些傢伙的稜角，讓他們變得如商人般市儈，這必須引起警惕。”
他們在肉疼，但門薩卻從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六位巔峰騎士扈從原本和他一樣，都想要借鑒奧茲勛爵成功的案例，晉級真正騎士，但金幣的光芒遮蓋了他們的雄心壯志，這些人慢慢變得臃腫迂腐，開始不思進取。
這可能並非他們的本意，但巔峰騎士扈從的身份太過“顯赫”，可口的女人，璀璨的金幣，過人的全力，都讓他們欲罷不能。
如果門薩不是來自一個低魔世界，在各大小說網站的洗腦下對“超凡者至高無上”的信條無比堅持，或許他也沉溺在貴族的花花世界中無法自拔了。
“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樣！因為溫格爾家族的禍事，連累我被掃地出門，成為跟乞丐沒什麼區別的野騎士……”門薩推想了另一個未來，忽然感覺空氣有些冷。
他搖了搖腦袋，微笑着迎接一個又一個人的祝福和敬酒，心中又默默想着：“那個刺客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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