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章 重創吐血
沒有人知道,即使她跑遍了大江南北,卻依舊有着認床的習慣,昨夜輾轉到了丑時才淺眠,可是院子裏忽然傳來的腳步聲卻讓幽暖煙瞬間從淺眠里驚醒,多年來身為殺手的警覺。
“幽幽,你受傷了?”房門被砰的一聲推了開來,歐陽野快速的沖了進來,擔憂讓原本粗獷冷厲的臉龐糾結成一團,“讓我看看。”
“我沒事。”撐起身體,可惜根本抵擋不住歐陽野的蠻力,大手快速的撩開幽暖煙的散落的髮絲,當目光落在她脖子處的傷痕時,歐陽野剛剛的擔憂瞬間化為勃然的怒火。、
“是誰傷的你!”扭曲的面容緊繃,勃然的怒火讓歐陽揚額頭上青筋暴突而起,周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隨時要將傷害她的人撕的粉碎。
“還不是她會勾引人,來京城的第一天就勾搭上了太后的侄子彭彪,否則怎麼會受傷。”衣裳還不曾穿好,柳敏敏譏諷的站在門口,原本美麗的臉龐因為嫉妒而扭曲。
“彭彪?他輕薄你!”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親侄子,彭彪浪蕩的名聲在京城早已經家喻戶曉。
流連花街柳巷不說,即使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只要被他看上的,都會用各種法子給搶奪進府,糟蹋凌辱之後,再丟出去,甚至傳言皇城府伊的千金也被他給糟蹋了。
可惜當今太后只有這麼一個親侄子,這事自然也被壓了下來,可是由此可見彭彪的名聲有多麼的狼藉,走到街上的姑娘們,遠遠看見,便會躲了起來。
“不是她下賤,那彭彪怎麼會看上她?根本是嫖客遇到了婊子!”柳敏敏也曾經被彭彪輕薄過一次,可是她會武功,沒給他討到任何的便宜,可是今天看着歐陽野如此憤怒的維護床上的下賤女人,心頭不由的一痛,出口的話更是鄙夷而粗俗。
“夠了!”暴怒的猛喝一聲,歐陽野鷹隼般的視線死死的盯住門口的柳敏敏,睚眥劇烈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你再侮辱幽幽一句,我殺了你!”
被嚇到,不是沒看見過歐陽野的怒火,可是卻沒有看見過他如此冷酷嗜血的表情,柳敏敏身子猛的一個後退,一股逼人的寒意從歐陽野身上射了過來。
可是天生的蠻橫和嬌慣下,柳敏敏憤怒的一把抓住門框穩住自己的身體,昂起頭,目光一瞪,嬌喝的怒罵道:“怎麼了?她下賤,還不准我說!”
“不要!”柳敏敏挑釁的話徹底激怒了憤怒失控的歐陽野,卻見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閃,歐陽野一掌已經猛烈而憤怒的拍向柳敏敏的胸口。
表哥竟然要殺她!猛的瞪大一雙眼,柳敏敏面容驚恐的看着快如閃電般襲擊而來的歐陽野。
“歐陽!敏敏!”在幽暖眼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時,卻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飛快的掠過,一手拉過僵硬在門邊的柳敏敏,一掌同時接下歐陽野內力十足的一掌。
“大哥!”
“晨昊!”
隨着兩聲擔憂而驚恐的喊聲,柳晨昊身影一晃,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從口中噴了出來,在雪白如雪的衣裳上渲染出一朵一朵殷紅的梅花。
柳敏敏呆愣的看着口吐鮮血的柳晨昊,歐陽野也呆愣住,剛剛的怒火也在柳晨昊的鮮血里消散。
“去床上躺着。”唯一冷靜的只有下床的幽暖煙,快速的扶住柳晨昊的身體,手指搭上他手腕的同時,立刻察覺到他先天所受的內傷。
“敏敏不懂事,幽幽不要怪她。”臉色蒼白的駭人,柳晨昊微微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跡,虛弱的躺在了剛剛幽暖煙睡的床上。
“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我大哥吐血!”猛的回過神來,柳敏敏快速的跑到床邊,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幽暖煙的身體,擔憂的目光里喊着淚水看着柳晨昊。
“大哥,你擋着我做什麼?就讓表哥殺了我!”淚水漣漣的落下,是害怕也是傷心。
“去請大夫過來。”看着歐陽野冷峻臉上的愧疚自責,幽暖眼輕柔的開口,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幽幽。”歐陽野點了點頭,快速的握了一下幽暖煙的手,黑色的身影如風般的掠向了屋子外。
轉而走向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幽暖煙再次向著床邊走了過來,隱匿下眸光深處的愧疚,“喝點水。”
“不要碰我大哥!”看到神色不變的幽暖煙,柳敏敏憤怒的吼着,將心頭的愧疚都向著她發泄出來,面容扭曲的瞪着走過來的人,張牙舞爪的要推開她的身體。
“敏敏!”氣息極弱,可是嗓音里的威嚴卻不容小覷,柳晨昊低聲一喝,止住住柳敏敏的動作,她為什麼一直要這樣莽撞!
“好,好,你們都護着她,護着她!”再次被吼,剛剛差一點死在歐陽野的掌心,此刻自己的大哥又護着眼前這個賤女人,柳敏敏淚水刷的一下涌了出來,憤恨的看了一眼幽暖煙,拔腿向著外面跑了去。
“這個丫頭被慣壞了。”笑的虛弱,柳晨昊喘息着,依舊有着血絲從口中滲了出來,讓蒼白的臉看起來隨時會死去一般。
“不要說話。”抬手用錦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幽暖煙心頭一痛,喂着柳晨昊喝了一口水,“我這裏有一瓶藥丸,你先吃一顆。”
隨着話音落下,幽暖煙已經快速的將一顆藥丸喂進了柳晨昊的口中,那一股異香立刻在他口中蔓延開來,而剛剛翻騰的氣血竟隨着藥丸的服下而歸於平靜,似乎五臟六腑都被熨慰了一般,極其的舒適。
“這葯?”自小受的內傷,柳晨昊可謂吃遍了天下的良藥,可是第一次吃到這樣奇異的藥丸。
“一個朋友幫忙配置的。”見他的呼吸順暢了一些,幽暖煙面容不由的染上一絲淺笑,扶着他的身子讓他睡了下來,“都是因為我。”
“是敏敏不懂事。”身子一順暢,竟也有了睡意,柳晨昊安撫的拍了拍幽暖煙的手,一貫總是冰冷的手在她的藥丸下,竟也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