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心有顧忌
劉大人雖然覺得很遺憾,但卻也知道這是人家一家子人難得的溫馨時刻,自己不該打擾,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打擾,剛才皇帝看他的視線,他都覺得自己要被凍死了,這要是敢不知死活的湊過去,說不定當場被眼神殺死在當場也有可能。
除了鳳儀宮的劉大人,想到剛才起身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一家三口,明明都是非常尊貴的人,可是卻表現的好似普通人家一樣的溫馨,他瞬間有些覺得眼熱,也想起自己因為工作也很久沒有回家去一起與家人用過膳了,這麼一想后,劉大人便覺得心動不如行動,反正晚點過來的話,皇後娘娘或許會更高興一些。
於是劉大人就開心的回家去了,回去后的他,看到自己賢惠的妻子,還有可愛的孩子,瞬間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柔和了不少,難得的摟着自己的孩子,擁抱着自己的妻子,享受此刻的美好時光。
“小寶今天學了一些什麼呢?”荊初彤給樊珣夾了一塊肉,然後問道,她一向都不怎麼會問樊珣這些,但是今天忽然心血來潮的問了一下,她想着算着樊珣的年紀,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要準備讀小學了,可是這古代也沒有那樣的階段,尤其是樊珣,他是太子,有單獨的太子太傅教學,對於教學階段就更加不明顯了。
還有一些就是荊初彤忽然有點好奇,這古代皇宮裏太子太傅教導太子都學的是什麼,總不可能是聖賢書吧,估計帝王學可能更多一些,只是這麼小的孩子,學那個學的明白的。
“今天太子太傅教的是為君者應該要做的事情。”樊珣把嘴裏的飯給咽下去后,才回答荊初彤的話,樊煊在一旁聽着點了點頭,荊初彤見狀才意識到這大概就是太子要學習的東西。
可是荊初彤想了一下還是會問道:“那太傅教了你算術沒?”
“算術,母后不是已經教過了嗎?太傅說已經沒有要教我的了。”樊珣老實的跟荊初彤說,荊初彤一聽這話就愣在了原地,她不過是教了樊珣加減法而已,另外還教了他乘法口訣表,然後這樣就沒有要學習的了?
“以後你空出一個時辰來,到母后這裏,母後來教你一些別的知識。”雖然要把自己所有的知道的現代知識都教給樊珣,荊初彤沒有什麼信心,但是能夠儘可能多的把自己知道的教給樊珣,她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於是便提出了這樣一個提議來。
樊珣激動的站起來說道:“真的嗎?母后,您是要教我水車的製作方法嗎?”樊珣也是聽說過的,關於那水車的功效,別提被說的有多厲害了,他也好像去看一下那水車的壯觀之處。
荊初彤沒有反駁,這也是要教的其中一點,更重要的是,荊初彤覺得樊珣不應該只是學習一些帝王學,其他的一些知識就算是不學精,但至少要了解一些,包括那些農田裏的事情,這樣他才會更深刻的理解為何君比民輕。
沒了君,可以換一個,可是若是沒了有民,那這個君也就不再是君,這個道理只是嘴上說說,並不能很好的體會,荊初彤想要做的就是讓樊珣能夠體會到。
“不止是水車,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水車只是在一些知識的基礎上,想出來的辦法,若是了解了一些其他的知識,那麼這些知識便是你拿來解決問題的利刃。”荊初彤說道,樊煊聽罷若有所思,本來他還有些猶豫的,但聽荊初彤這麼說,覺得荊初彤說的很對。
“等會我就找太傅說一下,空出一個時辰來,專門到鳳儀宮來學習。”樊煊說道。樊珣其實很想說這樣的話,不如自己住到鳳儀宮來,但是又怕樊煊說自己這麼大了還與自己母后一個宮殿的話來,便強忍着沒有說。
“來來回回的跑,也麻煩,不如直接樊珣就搬到鳳儀宮來,等以後滿了十二歲再搬出去,每天早上起來的那一個時辰就用來在鳳儀宮學習,這之後太傅再直接來鳳儀宮教學就是了,也省去了樊珣來來回回的。”荊初彤倒是幫樊珣把話給說了出來,不過她這也是為了樊珣考慮,畢竟如果兩邊跑的話,那就很多時間都會浪費在路上,還不如直接就在鳳儀宮的好。
樊煊微微皺眉,他總覺得樊珣要是搬來鳳儀宮的話,自己跟荊初彤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可是看荊初彤的樣子很堅持,便心裏安慰自己,鳳儀宮有很多的宮殿,雖然在一個宮裏,但是卻可以讓樊珣住的離荊初彤的主殿遠一些,這樣就不會打擾到自己跟荊初彤了。
這麼安慰了自己一番后,樊煊總算是說服了自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荊初彤說的,樊珣可開心了,吃飯的時候,都忍不住多了一碗飯,而今天下午的時候樊煊就把這件事跟太傅說了一下,然後下午的教學就先放在一邊,因為要把東西給搬到鳳儀宮去。
然後從明天開始,就直接在鳳儀宮教學,樊珣是最開心的那一個了,到了自己的太子宮的時候,那高興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宮女們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更是興奮的指點着那些宮女們收拾東西,覺得自己宮殿裏的好多東西鳳儀宮沒有的,他都想要搬過去,就連地上有幾個比較奇特花紋的磚子他都想要敲下來讓宮女給帶到鳳儀宮去,只為了讓荊初彤可以看一看。
“殿下,這些東西鳳儀宮也用不上,不如先放在太子宮裏,哪天等着皇後娘娘有時間的時候,殿下再帶着皇後娘娘一起過來看。”烈風見太子宮的宮女還有太監們都為難的站在那裏,嘆了一口氣,便上前來對着樊珣勸說道。
宮女們都因為之前曉麗的事情,對樊珣還有一些害怕,畢竟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識別一個壞人不說,還能跟一個壞人糾纏,這就有些妖孽了,而一般的普通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也難怪他們在聽到樊珣的話時,臉上雖然為難,可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出反對的話來,顯然是心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