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坦白，行道江湖

第二天天亮沒多久，楚羽就回到了楚府。他一回到楚府就去了爺爺楚戰天的書房，在他意料之中的是，楚戰天早已經在書房等他了。祖孫二人對面而坐，剛開始誰都沒說話，後來終於還是楚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而一開口便是一鳴驚人之問：“爺爺可知父親的下落？”

楚戰天苦笑一聲：“臭小子，你是越來越厲害了，想不到我故意讓你打聽出來的結果是被敵對家族所害都能被你有所懷疑。不錯，兩年前你父親出了鄔城去了趟燕國，但在路上被趙國的人所埋伏，僥倖未死，製造了已死的假象瞞過了趙國，而他也並沒有回來，說起來他在哪裏老夫也想知道，不過他時常會秘密傳信回來，想來他必然無恙。我不告訴你，也是習希望你不要過早地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楚羽聞言盯着楚戰天好久，說實話，他倒是的確沒有想到他打聽出來的結果是楚戰天早就已經安排好的。片刻后，他終於舒了口氣，隨即緩緩點頭，緊接着：“二叔究竟是想要如何？”

楚戰天咧嘴一笑：“這個問題，還是你自己問你二叔吧。”隨即一拍手，楚沐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於以往不同的是，楚沐這一次看向楚羽時臉上的陰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欣慰之色：“好小子，你很不錯，不比你爹當年差，哈哈哈哈哈。。。”說罷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楚羽沒有發現的是，這股笑聲之中，怎麼聽都有一股悲傷之感。。。

楚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二叔你先別笑了，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楚沐繼續笑了一會後，逐漸沉默，良久后才緩緩的道：“當年，柔兒與我情投意合，本來我們必然會和你爹和你娘婚後一樣幸福的，但那時我們剛結婚她便懷有了洋兒，這本是好事，可誰想到有一次她外出回娘家的時候居然被趙國埋伏了。她有身孕在身又如何能逃得動，而我知曉了這件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她回來之後因為傷勢太過於沉重，從而影響了胎氣，不得不將洋兒早產，但她自己卻因此而喪命。而我從那以後就下定決心定要為她報仇。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哪來的什勞子傳說，什麼狗屁的楚雖三口，亡趙必楚。老子一家人全都被這句話害了。。。”說罷眼紅着緩緩地喘了幾口粗氣。

楚羽見狀卻是一怔，略有吃驚，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楚沐居然也會這樣滿口髒話。不過這卻足以說明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不過想來也是，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夫妻恩愛，兄友弟恭，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可卻就這麼被破壞了。這真的可以說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楚沐緩緩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定要報仇，而那次大哥去燕國前就囑咐過我，若是他出了意外，那就要我好好養育你。沒想到大哥的話一語成讖，他真的出了事。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大哥雖然沒事，但卻就這樣受苦和妻兒分離，而他的兒子居然不想着去解救他於水火而整天在學什麼破醫術。所以我就漸漸的製造出一種想要獨霸楚府大權的樣子，來看看你這個正牌的楚家大少爺究竟會如何做。”說罷居然咧嘴一笑。

楚羽聞言一皺眉：“若是我堅持一直學醫術醫治母親呢？”說實話他對楚沐的這番說法並不滿意，因為他學醫術也是為了就母親。。。

楚沐沉默了片刻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我會想辦法殺了你，然後讓洋兒來代替你去找回你的父親，代替你來幫助楚府渡過難關。”

此言一出，楚戰天面色大變。然而還不待楚戰天說話，楚沐就先開口道：“我知道父親定然會責罵我，但試想我們若是還不起來反抗，楚家再下一代必然會被趙國所滅族。與其死你一個，總好過死整個家族。哪怕大哥知道后恨我，甚至會殺了我，我也要這麼做，不然我們就是楚家的千古罪人，楚家傳承久遠，又豈能因此而因小失大導致滅族呢！”楚戰天聞言一皺眉，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死一個總好過死全族。為了家族大義，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楚羽卻是他的親孫兒啊。。。

楚羽聽到這裏倒是舒了口氣，至此，關於二叔的身上的迷霧他已經全然明白了。說實話他不禁還對二叔有些佩服，要知道這種為了家族傳承而大義滅親的事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出來的，但楚沐在他上一世就這麼做了，這無疑會迎來楚林的怒火，但他還是這麼做了。而且這麼看來的話，恐怕楚沐的想法楚洋也不知道吧，若是其知曉的話，按照楚洋的性格，恐怕也必然會阻止他這麼做的。也就是說，楚洋對於自己的尊敬也是真的出於對兄長的那種尊敬，而並非是自己上一世彌留之際想的那種惺惺作態。

但是他對於楚沐的那種想法仍舊不敢苟同，因為在他看來，他想盡辦法找回父親，這是在盡孝，但同樣的，他想盡辦法儘力治好母親，難道就不是盡孝么？現如今的他修為不足，能做的也就只有先儘力治好母親了，至於找回父親。。。這件事以後自然也是要去做的。。。楚沐和他相比較起來，顯得更為急躁了一些，想必是和他失去妻子的經歷有關吧。。。但須知的是，飯得一口一口吃，吃的太急躁了反而會噎着。而這件事也是一樣的，在楚羽自身實力還不夠的情況下，過早地去尋找楚林，恐怕一個不好會自身難保，這結果也斷然不是楚林想看到的吧。。。

而後楚羽又皺着眉頭帶着疑問的眼神看向了楚戰天，楚戰天很尷尬的道：“我不知道這小子的計劃，我一直都不作為就是為了想要看看他想做什麼。。。”楚羽聞言不由得一陣無語，這爺爺也真的夠厲害的了，居然連這都不過問，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楚羽過了一會緩緩地開口道：“你們可知趙國已經開始對我們動手了，他們對我娘下了毒。”

楚戰天和楚沐聞言同時臉色大變。還不待他們說話，楚羽接下去說道：“所以我們府中必然有趙國安排的姦細。”說罷他想起來上一世最後殺他的那個黑衣人，這個人雖然矇著面，但如果再次看到這個人，他定然能夠認得出來！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繼續說道：“此事需要就爺爺和二叔去查了，而且你們身上是否有毒也不好說，不過我會幫母親解毒的，到時候解毒藥你們也順帶着吃一份吧。”

楚戰天和楚沐面色陰沉，楚沐喃喃自語道：“原本我聽說大嫂睡不好覺是思念大哥，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楚羽道：“對了，二叔說到這裏，我就先謝謝二叔的薰衣花了。另外，我準備出去行道江湖，不然只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自保，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鄔城吧，況且現在看來，待在這鄔城，好像也不是那麼萬無一失。所以我打算在試試能否為母親解了毒之後，再將境界提升一些，做一些準備就出去行道江湖了。還有，我們楚家必須形成自己的勢力，而我聽說趙國對本國境內所有姓楚的人家下手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過這一塊由我找人來運作，而鄔城的本土勢力就交給你們了。”

楚戰天和楚沐緩緩點頭，他們都沒有發現，楚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隱隱的氣勢，這是上位者的氣勢初步養成的前奏，當然這也是因為楚羽有這種潛質，況且這麼多年的楚府大公子他也不是白當的。。。

“對了，你小子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那天晚上看你既然敢追出去，想來修為已經有所小成了吧？”楚戰天問道，在他想來，楚羽至少也有化元境一重的修為了。

楚羽微笑不語，只是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氣勢。

“化元九重！好小子！”楚戰天和楚沐同時驚了起來，而後心中又有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升了起來，修為速度能有如此速度，日後何事不可為，真到了修為通天的地步，他一個人就可以將趙國殺個雞犬不留血流成河。。。

“對了，那晚你追出去之後可有什麼發現嗎？”楚沐問道。

楚羽答道：“那是一個被追殺的人，從趙國而來，姓楚，我就是從他口中得知趙國對本國境內的姓楚的人下了殺手的。。。”楚羽將之後的事緩緩道來。

隨即祖孫三代又討論了很多，直到午膳時刻才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談論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次談論對日後大陸的局勢有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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