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死傷慘重
風懷瑾雙手握拳,杏子的死是風懷瑾心中最大的痛的,這麼久了一點眉目沒有,更是讓風懷瑾愧對義父,當年若不是收留風懷瑾,他們也不會招惹上這樣的殺身之禍。
風懷瑾憤怒下將嘴角的血一擦,對着那個少年就過去了,摺扇一開,猶如刀一般向著對方割去。可還未近少年身側,風懷瑾就被踹了回來,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長長的灰道。
風懷瑾不管不顧再次起身,風一卷,揚起了塵沙,塵沙漫卷,風懷瑾頓時將塵土凝聚成刀,對着少年而去,少年卻手一抬將風沙成牆,擋了回去。
同時少年還能將土於水相凝合,再運用火的力量快速烘乾,一顆顆的小石頭像是雨滴般繼續衝著風懷瑾砸了過來。
風懷瑾揚手用風刃去割,但是猶自中了很多小石子,那些石子圓潤如彈,帶着強勁的速度能打穿人的身體,風懷瑾再三去躲一些打在她的膝蓋,她只覺得骨頭都快斷了,跪了下來,一些打在她的手臂上,整個手臂都麻了,連扇子都抬不起。有的打在了她的心口,她只覺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蕩,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時候卻又一顆石子竟然對着風懷瑾的眼睛而來,風懷瑾驚得渾身一僵,眼看着石子過來了。這時候一道風刃斜斜砍了過來,把石子在風懷瑾的眼前炸開了,粉末進入了風懷瑾的眼睛中,讓她疼痛不已,還禁不住地流淚。
接着子墨就過來了,一把抓住風懷瑾道:“我們走!”
風懷瑾眼睛想睜開,卻非常困難,她又不敢揉,迷迷糊糊間就看到無情道人一陣粉末撒了過來,暫時隔絕了他們的追殺,接着和子墨一同拖着風懷瑾回去了。
風懷瑾連站都站不起來,耳邊都是慘叫聲,鼻子中都是血腥味。攙扶着風懷瑾的手,濕濕的,滑滑的,還帶想和血腥氣。
風懷瑾暗暗想着,這一仗他們肯定是傷亡慘重。
等到風懷瑾被拖回來的時候,她眼睛中的灰塵終於被止不住的眼淚給流盡了。她紅着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着很多傷員,一些氣息奄奄已經沒救了,凌風從頭到腳都是血,早已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對方的。他累得一回來就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趙明成和凌風是難兄難弟,渾身是血,胳膊上和腿上明晃晃的傷口,流的哪裏都是血,烈火幫的人立即上來給他包紮,一向嘴不閑着的趙明成什麼話都沒有說。
而諸葛雲昊也在昏迷者,腹部似乎中了兩劍,義父都破了。
再看子墨,胳膊上都是血,是從肩胛上流下來的,有些是圓孔一樣的東西,看樣子是替風懷瑾擋了那些小石子受到的波及,他的腿還算好,沒有受傷,但是腳似乎受傷了,變瘸了。
而風懷瑾再看自己也是渾身是血,膝蓋都被打穿了,她現在靠在子墨身上,自己根本就支撐不起來,雖然外面的傷不多,但是內臟震動太大,還沒開口,血就止不住地從嘴裏冒出來。腥甜腥甜的,讓風懷瑾忍不住想吐了。
小嶠急忙趕過來塞了兩顆藥丸給風懷瑾,俏風也在外面幫忙,江家祖父母心疼地望着風懷瑾,風懷瑾先說什麼,但是一開口就流血,一開口就流血,肯定是內臟破了。
沒轍,風懷瑾只好閉嘴。
只是風懷瑾心中非常疑惑,那個小少年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那麼熟悉,卻又是完全陌生的臉。
隨後在無情道人的帶領下,所有還活着的傷員都在救治,風懷瑾則和子墨在被一群男人壓着的情形下,將肉割掉,用土系能力將石子給拿出來。
疼的風懷瑾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後來,風懷瑾才知道這場仗有多麼慘烈,五千人幾乎全軍覆沒,回來的不足百人。風懷瑾不知道,在旋風消失以後,對方簡直就是在屠戮。
柳將軍安排人死守山口,這才算又僵持住了。而風懷瑾等人也都是死裏逃生。若非子墨及時來救風懷瑾,無情道人趕過來鉗制住他們的行動,風懷瑾這一次就算是交代在那裏了!
風懷瑾因為傷的太重,被固定在床上不許動彈,由着無情道人開藥,俏風幫忙,不是在泡水裏就是吃很多又苦又沖的葯,疼的風懷瑾躺在床上想要蜷縮抽搐都做不到。
如此雙方就僵持了十天有餘。
風懷瑾在經過之前非人般的折磨療傷以後,如今總算是可以自己躺着了,無情道人說之前幾天都是在給風懷瑾修復內臟,若是亂動就救不回來了,所以不讓風懷瑾亂動。
不過無情道人仍舊驚嘆風懷瑾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同樣受傷的趙明成,凌風和諸葛雲昊都還在走一步疼三下的階段呢,風懷瑾的內臟就恢復了差不多了。
這裏面倒是只有子墨受傷最輕,腿瘸了也只是因為被一個小石子擦到了腳踝,這幾日早都好了,那些身體上的小石子的孔,也已經癒合了。
連無情道人都說,癒合傷口最快的就是風懷瑾和子墨。不過他們二人也知道,這個能力只是因為自己是風系。
而這十天間,蒼未竟然就將那些十分珍惜的藥材給找好並送了進來,其他的人也將藥草採集齊備。曾經無情道人和自己的妻子,遍尋幾年才能湊齊的藥材,如今竟然只需要十天。
於是在照顧風懷瑾之餘,無情道人就在埋頭煉製御龍丸。
這天,風懷瑾躺在床上等這俏風來給自己送吃的,同時跟來的還有很多天都沒有露面的細風,俏風端着飯菜進來,說道:“細風一直有話想對你說,但是前幾日你也聽不了,如今知道你好多了,所以就讓我陪着過來了。”
風懷瑾點了點頭,細風這段時間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躲在屋中,不關心,不幫忙,不添亂。風懷瑾知道她已經和俏風一樣是個普通的姑娘,自然也不強求,不過倒是不知她今天會跟自己說什麼。
細風因為怕見生人,就算是躲在屋中,她也一直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只是房間中只有俏風和風懷瑾,所以她將斗篷給放了下來。
走到風懷瑾的塌邊,坐了下來說道:“那個少年你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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