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六】

那時安以墨惱火的不行,當然,是他先踩嚴冶的,總不能先喊冤枉,就算喊了,也太過臉皮厚。

安以墨這會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只顧着踩人,至於嚴冶,差不多也是如此。

畢竟一心不能二用,實在分心,一邊吃飯一邊踩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兩個人在踩人的時候分心,一時忘了吃飯。

旁人定是看得出異常,這會把眸光往安以墨和嚴冶身上一瞥。

大概,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嚴冶和安以墨也意識到了,這會安安靜靜的拿筷子夾了一點菜吃。

“你們為什麼這麼看着我?”嚴冶吃着飯,然後看着那些看他的人,表示狐疑,當時,他們抿了抿嘴,見那兩個人沒事,不在鬧騰,只好低下頭吃自己的。

這都是什麼事?

安以墨心裏抱怨着。

本是成親的日子,為什麼要讓嚴冶過來,不,不是別人帶嚴冶過來的。

而是嚴冶他自己要過來的。

看着眾人,許苑見場面太過安靜,居然有些不太習慣,他連忙道:“恭喜你,過了今日就是成家之人!”

後來的人也跟着祝福,安以墨笑着回謝,一一敬酒。

唯獨嚴冶最閑,實際上,嚴冶也真的和安以墨所想的那樣特彆氣人,他看着安以墨,說道:“恭喜!”

單單兩個字,不多不少,安以墨聽了,也不能不理他,這會抬起酒杯。

不過是看了他一眼。

到實際上,安之辭作為安以墨的兄長,是需要坐在高堂之上,喝他們遞過去的茶水的。

本來嚴冶也想坐上去,卻被阻止。

當然,阻止的人並不是安以墨,而是安之辭,大概,沒有比安之辭更能勸走嚴冶的了。

他知道安以墨並不想看到嚴冶,更不希望他和安之辭坐在一塊,坐在高堂之上。

因為,安以墨不會拜他。

更因為,嚴冶還沒有娶安之辭,所以,也沒有那個資格。

等吳嬌握着蘇綿綿的手過來的時候,她戴着一個紅蓋頭,吳嬌站在蘇綿綿的旁邊。

這種事情,對吳嬌來說還是挺開心的,她覺得挺好玩的。

畢竟,人生中沒有幾次是這樣的時候。

而且,吳嬌的朋友也有蘇綿綿一個人,所以對吳嬌來說,這事難得的一次。

等徐穹的眸光看到吳嬌的時候。

其實那個時候,吳嬌已經看到徐穹的神色和目光了,然而只是一秒,吳嬌回過頭去,露出一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臉。

當然,這是告訴徐穹,她已經不在乎那些事情了。

對於徐穹來說,才是凄慘。

畢竟,當初吳嬌追他的時候,他對吳嬌置之不理,現在,吳嬌不理他了,他才知道後悔。

吳嬌很無情,沒有看他,她看着前方,小心翼翼的扶着蘇綿綿的手,走上高堂。

還有喊話也是她。

安以墨和蘇綿綿站在一塊,蘇綿綿看不到,只能看着地板,心裏有點慌。

因為一站到高台的時候,吳嬌捂着她的手都會鬆開的。

這樣,蘇綿綿就就覺得很不安心。

只怕一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吳嬌沒有看徐穹,也沒怎麼留意他,說實在的還是擔心被徐穹看穿。

畢竟徐穹這個人也挺厲害的,看人只怕是幾眼,就可能看出她的心思。

神色露的太明顯了,顯然就功虧一簣。

因此,吳嬌就算特別想看看此時徐穹表露什麼神色,他到底還在不在意她呢?

她只記得蘇綿綿告訴她的,徐穹還是對她有好感的,只是,她不怎麼敢相信。

她不敢隨便看徐穹,也不敢隨便和他說話。

唯一能做到就是保持一張冷漠的臉,因為這樣,徐穹就可能誤以為她對他沒感覺了。

事實上,吳嬌也覺得這個辦法很好,至少徐穹會突然明白,不是所有東西一定會繞着徐穹轉的。

總有一天,徐穹會突然醒悟,做一個浪子,倒不如好好安家。

而站在徐穹旁邊的許苑,他的目光放在了徐穹的臉上。

那一刻,他似乎看明白了什麼,只是沒有說什麼。

徐穹一向話多,沒有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勉為其難會找哈里桑。

看向哈里桑,許苑在他的身旁小聲說道:“哈里桑,你看徐穹!”

話一出,哈里桑的眸光隨之以為。

這會看到了徐穹那張不好看的臉色,當時覺得有點迷了。

“怎麼了?”哈里桑雖然看出來徐穹臉色不好,卻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罷,許苑笑了笑,由於徐穹站着的地方離他不是太遠,他不敢說的太大聲,也不敢像平常那樣說話,因為這樣,會被徐穹聽到,只怕下場會很慘,想到這,他湊在哈里桑的耳邊說話。

那一刻,哈里桑有些沒反應過來,當然,是因為許苑的居然讓哈里桑心裏開始發熱。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實際他也知道,他對許苑有種異樣的感覺。

所以在許苑說話的時候,哈里桑心裏不平衡,不淡定了,然而還要做出一副很淡定的神色。

他看着許苑,聽他說道:“哈里桑,你看不出來嗎?真傻,明顯是徐穹不喜歡參加這場婚禮,可能他喜歡蘇綿綿,然而,蘇綿綿卻嫁給安以墨,所以心裏很不爽。”

許苑八卦的時候,實際哈里桑沒有多聽,他只是在想,許苑靠近他了。

離他很近,有一股很奇妙的香氣,還有感覺他呼吸的溫度。

哈里桑一下子腦袋就蒙了,沒有聽到許苑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又擔心他沒有認真聽,許苑會生氣,這會感覺有點憋屈。

但是,無論如何,哈里桑還是裝成一副聽了的樣子。

“哦,這樣啊!”

哈里桑隨意開口一句,許苑並不覺得哈里桑有認真聽。

或者,他覺得哈里桑可能對這個事情不感興趣。

“你難道不想知道一下,關於他們之間的情感故事嗎?”許苑看着哈里桑,頓時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顯然有些不太耐煩。

這個舉動讓哈里桑頓了頓。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就以為許苑現在心情不好,而且有點生氣?

那麼,他是不是應該讓讓許苑,不和他頂嘴呢?

應該是這樣,他連忙說道:“好好好,你說!”

他回答許苑的話,既然許苑想說徐穹的八卦,他也只好陪着許苑了。

讓他說,而他,認真聽。

聽罷,許苑才滿意,不打算繼續計較了,他看着哈里桑,小聲說道:“既然你那麼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

那時候,哈里桑表示自己無語。

他有說他很想聽嗎?

這顯然是被許苑逼着聽的。

但是,不管怎麼想,算了吧!

畢竟許苑的脾氣不怎麼好,是不能隨便惹的。

就這樣,哈里桑聽着許苑說。

“徐穹喜歡蘇綿綿,為什麼他不和蘇綿綿說呢?保不準說動蘇綿綿,蘇綿綿就不會和安以墨成親了!”許苑說著。

聽到這話,當時哈里桑就頓了頓。

到底許苑對安以墨有多不滿,才會說出這些話呢?

聽着哈里桑都覺得有點好笑,但是因為對方是許苑的緣故,他可不敢隨便笑。

畢竟,許苑發火真的不是蓋的,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

作為和許苑待了這麼久都讓,他還是知道許苑的一些性子。

因此這會會這麼想,卻不會說出來,以免把許苑惹惱火了。

就這樣,許苑繼續說:“為什麼徐穹不敢隨便站出來搶親呢?如果我是徐穹,這會早就站出來了,這樣也不用看着他們倆成親啊!多傷心!”

哈里桑扯了扯嘴角,聽着許苑這句話,說實在的,哈里桑覺得心情有點不好。

當然,他也知道許苑是打個比方。

所以最後還是理智了。

至於蘇綿綿的事情,實際哈里桑並不覺得是許苑所說的那樣,因為看蘇綿綿的神色,雖然她戴着蓋頭的。

但是,看着她一點緊張都沒有。

安以墨依舊是那張帶笑的臉,而且兩個人還手拉手,完全感情就不一樣好吧!

相比許苑說的那樣,哈里桑更願意相信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互相喜歡的。

所以,到底從哪來這麼多八卦。

他也不知道許苑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許苑也只敢瞞着徐穹這麼說,大概是怕被打吧!

看着他們,哈里桑只是聽着許苑說著,一時放在他們新人這邊。

“哈里桑,要是我和徐穹說,鼓勵他,你看行不行?”許苑突然說道。

這話是打算破壞婚禮嗎?

他都不知道許苑到底是怎麼想的。

無奈之間,他肯定是得阻止許苑的,因為這個行為真的就有點過了。

“許苑,那稍微收斂一點,好歹是他們結婚,你這樣做就真的很過分!”哈里桑說道。

許苑頓了頓,他似乎在哈里桑的言語中聽出了他有點惱火的意思。

當即許苑只好抿嘴,他道:“好吧,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要是隨便破壞別人的婚禮,保不準以後我就遭報應了呢?”

聽罷,哈里桑鬆了一口氣,也只是笑笑。

實際哈里桑看着徐穹,覺得他並不是在看蘇綿綿,蘇綿綿明明就在他的面前。

而他,卻把眸子往旁邊瞥過,可想而知,其實徐穹看的人根本不是蘇綿綿。

那一刻,哈里桑頓了頓,又開始想,如果不是看蘇綿綿的話,難道是看安以墨?

哈里桑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

畢竟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歡男人的,也許是看吳嬌?

吳嬌,這個人哈里桑不是很了解,畢竟他一直待在漠地,怎麼可能知道這號人物。

只是,哈里桑也看得出,吳嬌這個人的性子很不一般,一般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了的。

要是吳嬌突然鬧出什麼,或者惱火,想來不會很簡單,而且很麻煩。

他想不到徐穹居然是在看看吳嬌。

起初還是不怎麼相信的,但是這會發生徐穹的目光根本就是看在那裏,所以哈里桑才敢這麼確定。

但是,實際上真的太慘了。

這樣的場景,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直到兩個人站好之後,吳嬌站在一邊,喊道:“一拜天地!”

聽后,所有人都認真看了,只見安以墨和蘇綿綿對着門外,跪拜。

吳嬌還是第一次在這喊的,有點不太習慣。

當然,祝福的話,吳嬌還沒怎麼說,但是,只要真心祝福就好了。

兩個人拜完之後,吳嬌又喊:“二拜高堂!”

這會,安以墨和蘇綿綿對着安之辭,又是一拜。

在一旁看着的嚴冶露出一抹淺笑,實際上他也很想坐在上面高堂之處的。

可惜,他沒那資格。

就算有,想來安以墨也不會允許他的,畢竟,安以墨不會拜他。

現在,安以墨和蘇綿綿要成親了,就快正式成為夫妻,然而,也不知道安之辭和他該什麼時候。

但是該高興的是,安之辭答應嫁給他了,這才是最為開心的。

就這樣,嚴冶的臉色也變得好了很多。

看着這兩個人拜完之後,第三聲又響起,“夫妻對拜!”

吳嬌的聲音還挺洪亮的,很適合在這喊,當然,吳嬌也覺得有點緊張,又不想自己太慌張。

旁人看着這兩對新人,就覺得樂,看着開心。

這時,在安以墨和蘇綿綿面對面的時候,蘇綿綿覺得很緊張。

她這一生,在現代沒有結過婚,現在,來到古代就拜堂成親了。

這會跪拜,就意味着,她和安以墨永遠都是夫妻。

有點緊張,想當然,安以墨也應該是的。

安以墨的眸子一直看着蘇綿綿,當然,蘇綿綿的眸子一直看着地面,不敢隨便抬頭。

當然,她挺想悄咪咪的看一下安以墨穿着婚服的樣子。

然而,她頭上蓋着紅蓋頭,根本看不到,所以只好作罷。

兩人要跪的時候,所有人心裏都屏息了一樣。

突然,客堂外頭突然想起來一陣巨響,當即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要跪拜的蘇綿綿和安以墨也頓了頓,這會大喜之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他們都不會覺得這是一次簡單的響聲,當即有人趕了出去,一番查看,這會還沒走幾步,便看見幾個人走了過來。

說是走,倒不如說是趕,趕過來的,看着似乎挺急。

當時許苑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哈里桑,看吧,搶親的!”

大概,許苑也想不到,蘇綿綿這麼多人喜歡,還有人特意在他們這個時候出來搶親。

怎麼看排場都不是蓋的,也不是隨便鬧的,他們都知道,這的的確確是要來搶親,當時場面有點緊張了。

畢竟,他們從來沒見過搶親。

好在,搶親現場人並不是很多,所以,相比之下,其實並沒有什麼的。

只見為首走來一個男人,身着黑袍,眉眼帶着一絲戾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之感。

這個男人……

許苑並不認識,畢竟,他沒有見過鬼面尊主,當然,他聽過鬼面尊主的名號,卻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傳聞鬼面尊主奇醜無比,但是,這個男人好看的不行。

當時許苑就只是狐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這會敢來搶親,武功肯定不簡單。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凌向傾來搶親也是有備而來的,他帶上了不少人,甚至,小桃和刃影也過來了。

當然,小桃實際上是不想來的,畢竟凌向傾是搶親,她不希望凌向傾把蘇綿綿搶到。

至於刃影,完全是聽凌向傾的號令。

這會坐在高堂之上的安之辭皺了皺眉頭,他並不知道眼前那個穿黑袍的男人,畢竟沒有見過。

嚴冶也不知道,卻覺得異常有趣。

他本以為安以墨可以順利成親,結果,老天還是沒有成全他,這會鬧出這樣一場玩意來。

嚴冶看得出,那個人實在不簡單,是不能隨便惹惱的人。

因此,嚴冶走到高堂,把安之辭拉到一邊,以免被傷及無辜。

這些人要是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而哈里桑和許苑互視一樣,想着打起來的時候到底要不要幫忙。

最後還是見機行事。

而蘇綿綿和安以墨頓了頓,蘇綿綿不知道外頭到底站了什麼人,站在那的又是誰,因為她看不見。

而安以墨握着她的手緊了不少,她就知道安以墨很擔心,他怕蘇綿綿被搶去。

當時蘇綿綿心感覺很暖,很安心。

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而徐穹則是抿嘴,這麼突兀,他也意想不到,想當初徐穹喜歡蘇綿綿的那段時間,他是看見過眼前這個男人的。

他叫凌向傾,至今徐穹還記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一直以為蘇綿綿和他沒有任何聯繫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畢竟,那段時間他一直待在漁城,被吳嬌煩着,所以怎麼可能知道這回事。

他走到吳嬌旁邊,說道:“好好待着!”

畢竟在場的人,除了吳嬌和蘇綿綿之外,其他人都會武功。

只是武功高低的問題。

凌向傾看着安以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麼做,凌向傾純屬故意的,他看着安以墨,笑道:“想不到吧!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當然,安以墨也想不到,他本以為可以順利成親,但事實上,之前他也有懷疑過,事情可能也不會和他所想的那樣,這麼順利。

畢竟,他一直知道,凌向傾不會放棄的。

就比如樓閣的時候,他突然把蘇綿綿綁走了,目的可想而知。

只是,他想不到,凌向傾慢慢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突然出現就打算打擾他們。

或者,安以墨覺得,之前凌向傾是打算放棄了的,但是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他突然覺得不甘心,所以後悔了。

這個時候,他便看着凌向傾。

凌向傾也看着他,露出一抹弧度。

安以墨冷着眸子,說道:“為什麼還要打擾我們?”

這是安以墨說的話,他並不想和凌向傾吵起來,事實上,安以墨只是希望凌向傾能放棄這個念頭。

聽后,凌向傾就笑了,“大概是因為不想放棄!”

說著,他看着蘇綿綿,又道:“我還想說,你們成親實在太急促了,居然不叫上我,要不是我突然知道,這會肯定趕不過來!”

安以墨臉色不太好。

畢竟,他不讓凌向傾過來的目的很清楚了。

別人也該知道,總之就是安以墨不希望他過來而已,沒什麼的。

凌向傾也知道。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

畢竟是情敵。

那一刻,安以墨的神色依舊很淡定,他看着凌向傾,說道:“我不邀請嗎,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所以何必多問。

凌向傾只是笑笑,“我當然知道,那麼,我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他喜歡蘇綿綿,怎麼可能看着她和別的男人成親,太可笑了。

當時,許苑在一旁看戲,想不到啊!

“想不到還有這種戲碼,等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們也去幫忙吧!畢竟他們人多!”許苑提議。

聽罷,哈里桑點頭。

作為參加安以墨婚禮的人,如果婚禮要開打,顯然還是要幫忙的。

畢竟不可能看着安以墨打得這麼吃力。

而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蘇綿綿也總算知道過來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開了口,“凌向傾,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也知道!”

話一出,凌向傾的眉頭皺了皺,當然,小桃聽了也抿了抿嘴。

她知道蘇綿綿不喜歡凌向傾,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她喜歡的人是安以墨。

然而,凌向傾一直都不肯放棄。

那種感覺,就像她喜歡凌向傾一樣,即使凌向傾不喜歡她,她也一直在堅持。

這個時候,小桃竟然覺得有點可笑了。

這種感覺在她的心裏蔓延開來,很不好受。

在乎小桃的情緒的人只有刃影。

然而,刃影卻可憐的很,根本沒有人在意,然而,刃影也什麼話也不說。

事實上,她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暗戀了。

所以,即會覺得自己很可憐,然而,稍微一會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而此刻,凌向傾只是苦笑,蘇綿綿看不到他,當然,凌向傾真的想看看蘇綿綿的樣子,就像當初,蘇綿綿要嫁給他的時候。

他不知道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總之就是告訴他,不要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就真的太不甘心了。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凌向傾才會過來。

“我喜歡你,你也知道,既然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努力呢?如果給你們成親了,我就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凌向傾說道。

安以墨最討厭,覺得他最煩人的就是凌向傾了。

他喜歡蘇綿綿這麼久,是不會讓他的。

那個時候,大抵誰也想不到,感情就是這麼複雜,一個不被喜歡喜歡的人,過來搶親,只是因為他喜歡她。

那一刻,場面突然有點肅靜,大概是覺得場面有點沉重吧!

實際上,當時誰也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能在這看着彼此。

看着每個人的動向,只要有人動手了,就開打。

然而,安以墨是這麼不甘心啊!

他和蘇綿綿只差一步,誰知這個人就過來破壞了。

蘇綿綿也握緊安以墨的手,她道:“我和安以墨真心相愛,為什麼呢就不能放手,祝福我們?”

凌向傾笑了起來,他道:“為什麼?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嗎?因為這樣實在太痛苦了,你們怎麼會明白?”

當時,他們都沉默了。

確實,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成親,心裏會很不好受。

可是,不同的人總有他自己的觀點,這一點,誰都控制不了,畢竟,喜歡真的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

也不是誰都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也許有些人會選擇放手祝福,有些人會選擇等待,當然,也有人會選擇不肯放棄。

凌向傾就是第三者,他不肯放棄,所以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出來。

就是為了阻止他們。

這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卻讓有些人不得不佩服他。

畢竟,他敢愛敢拼。

當時,安以墨鬆開了蘇綿綿的手,對她說:“站在後邊!”

那一刻,蘇綿綿就知道,這場打鬥必不可少。

蘇綿綿頓了頓,握緊安以墨的手就微微鬆開了一些。

可是,她不放心。

畢竟,凌向傾帶了這麼多人,還有小桃和刃影,安以墨對付得了嗎?

蘇綿綿抿着嘴,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也不能看到蘇綿綿此刻的情緒,但是,安以墨猜得到,此刻蘇綿綿心裏的緊張。

不僅是蘇綿綿,安以墨同樣也是如此,他也緊張。

然而這個時候,他還是要讓蘇綿綿保持安心狀態的。

“去吧,放心,我不會輸!”

話一出,蘇綿綿點了點頭,她一直相信安以墨,不會輸。

既然這樣,蘇綿綿站在了後頭。

“既然你不肯就此罷休,那麼,我們打一場如何?”安以墨說道。

凌向傾聽罷,頓時笑了起來,他道:“你根本打不贏我!”

話一出,安以墨頓了頓,他並不那麼覺得。

雖然凌向傾確實很強,上一次他和凌向傾交手,是耗費了他大部分都體力才和他打的,那時候他在是下風。

顯然,凌向傾根本不好打,然而,不代表沒有對付凌向傾的辦法。

只是,安以墨心裏抱着一種和凌向傾一決高下的心思。

然而,凌向傾卻沒有這麼認為,說實在的就是凌向傾來這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和安以墨打起來。

他另有目的。

當看着蘇綿綿的時候,他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當時,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着安以墨想着如此天真,凌向傾也看不下去了。

他對安以墨說道:“不要以為我只是為了和你打,我的目的根本不是這麼簡單,就算你打贏我了,那又怎樣?”

話一出,安以墨一怔。

在場的人聽后,也覺得實在不可思議,想不到。

至於凌向傾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這個着實讓人覺得一些佩服。

他根本不是和安以墨簡簡單單的打一把,他的目的已經極其明顯了,就是為了得到蘇綿綿。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敢想。

凌向傾可以這麼霸道。

他就算打不過安以墨,也要把蘇綿綿搶走。

當然,至於會不會輸,這個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畢竟,凌向傾可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凌向傾厲害。

既然要搶,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

當時,安以墨說道:“徐穹,蘇綿綿由你照看!”

“好。”徐穹應了一聲。

蘇綿綿頓了頓,有些無措。

許苑看了看哈里桑,說道:“要不我們也上去幫忙?”

“好!”

至於安之辭和嚴冶,顯然只是在一旁站着,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出手。

這個時候,凌向傾喊道:“上!”

這會,一大堆的人頓時沖了上去,整個客堂一片混亂,到底打鬥的人,都不知道情況到底有多緊急。

蘇綿綿把蓋頭掀開,場面混亂的蘇綿綿有點頭暈,她提心弔膽的。

真的希望安以墨不要有事。

衝上來的人被殺死,血流了一地,屍體倒地一片。

許苑笑了笑,說道:“真是懷念,好久沒有這麼打過了,真刺激!”

哈里桑並不開口,此刻他只是希望,許苑不要受傷就好。

當時混亂一片的場面,只有安以墨和凌向傾打得最猛。

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兩個人,因為打得猛,很有可能會出現誤傷,或者誤殺。

當時,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徐穹在保護蘇綿綿,只要有人靠近蘇綿綿,他就一劍而下。

當時站在一邊的吳嬌心裏不太好受,卻也沒說什麼。

畢竟保護蘇綿綿要緊,更何況,還是安以墨讓徐穹保護蘇綿綿的。

徐穹不可能不答應。

所以,吳嬌也不可能去計較,或者無理取鬧吧!

許苑和哈里桑打得算是有點輕鬆,畢竟他們的敵人只是一群,武功在他們之下,還好對付。

凌向傾一劍朝安以墨劃了過去,他看着安以墨,眸光閃過一絲狠厲,“主要你死了,以後,蘇綿綿就只能是我的了!”

聽罷,安以墨皺起眉頭,他冷聲道:“休想!”

劍頓時打在了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聽得蘇綿綿心慌,不敢挪開眼。

這場本該是一場很美好的婚禮,但是誰也想不到,竟然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他們都打起來了。

本該是可以和安以墨真正在一起的,卻被凌向傾這麼一打亂,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心裏不甘,憑什麼?

然而,就因為當初的感情,她又能說什麼,抱怨什麼?

這都怪她自己,蘇綿綿心裏抱怨。

劍劃過安以墨的臉旁,險些傷到,可想而知,要是凌向傾在他的臉上劃了一橫,以後,他的臉就毀在凌向傾手上。

那一刻,安以墨覺得凌向傾的目的實在太過明顯。

他就是帶着一種要毀掉他容貌的心思。

那一刻,安以墨心裏不太好受,當然,更多的是惱火。

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別人對他的臉下手,畢竟美貌與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當時凌向傾冷冷的笑了笑,眸中閃過一抹光。

“想傷我的臉,豈會如此容易?”話一出,凌向傾依舊笑了笑。

“這可未必!”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着安以墨。

事實上,已經很明確告訴他的目的了。

如果今天殺不死安以墨,至少要把他的臉給毀了。

畢竟,臉毀了,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不甘心的事情,尤其像安以墨這樣長得好看的。

“你以為你毀我的臉,我就不會反擊?”安以墨冷着眸子。

聽后,凌向傾頓時笑了起來,只是覺得很好笑,又覺得很可笑。

“怎麼,難道你還想毀我的,有這個本事嗎?”

有沒有是安以墨說的算,他瞪着凌向傾,這會勾起一抹弧度。

兩個人本是朝對方心臟下手,或者脖頸,要害的部位,然而現在,他們互相攻擊,只瞅着對方的臉。

當時雖有人都頓了頓,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打什麼。

唯有許苑和哈里桑是殺人的。

“他們不是要殺對方嗎?”哈里桑說道。

許苑瞥了一眼,不管額頭流下的汗水,“你管他們,管好我們的就好了!”

說完,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起初他們殺的人還算容易,然而後面的卻難打得要死。

現在,許苑和哈里桑都熱的出汗,握着劍的手累得手酸,然而,誰也不敢大意。

畢竟這是你死我活的打鬥,一疏忽就有可能會命喪黃泉。

當然,許苑的武功比哈里桑的好很多,至少不會先死。

不知從何的一把劍,不,應該是匕首劃過了許苑的肩膀,純屬偷襲。

他傷到了,頓時疼得吸了一口氣,看着哈里桑很擔心,他頓時喊道:“許苑!”

許苑頓了頓,回道:“沒事,被一隻狗偷襲了!”

說完,許苑轉過去和那個人打,發現是凌向傾身旁那個不簡單的男人。

刃影。

他和刃影打了起來,哈里桑很擔心,他怕許苑又受傷什麼的。

畢竟平常哈里桑都是很小心早顧許苑,所以很少讓他受傷的,可是這次卻不一樣。

許苑被人偷襲了。

這會哈里桑也去幫忙,這會比之前難打很多。

因為之前的人很好對付,現在剩下的是一些很難對付的人,而且,還有一個小首領在。

但是,在這種危急時刻,實際他們也相不了這麼多問題的。

畢竟,打鬥要緊,自己的性命是關鍵,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但是無論如何,哈里桑還是要護着許苑,不會讓他收一點的傷害的。

也許是因為他一直都很看重許苑,因為他對他有感覺,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許苑才行。

那一刻,場面混亂,刃影對付哈里桑和許苑兩個人,而小桃,她的目標就是抓走蘇綿綿。

這是凌向傾命令,如今,她面前站着一個很難對付的男人,小桃也不會放棄,這遲早是要一決高下的。

只要把徐穹打敗,蘇綿綿就可以被她帶回去了。

雖然,她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蘇綿綿,自然是因為蘇綿綿被凌向傾喜歡。

這是因為嫉妒,事實上,很多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她會拼了性命,也要把蘇綿綿給帶走。

當時,吳嬌看着小桃和徐穹打了起來的時候,有些擔憂。

畢竟那個女人,也是不好對付的。

小桃和徐穹打了起來,她道:“我只為帶走蘇綿綿,還請不要擋我的路!”

話一出,徐穹頓了頓,卻沒有答應,“不可能!”

這是安以墨讓他照顧蘇綿綿的,就是要死命護着蘇綿綿,不要讓她有事。

但是,無論如何,就算小桃威逼他,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執着呢?真是可笑!”小桃諷刺道。

恐怕,不止是幾個人一直堅持,甚至她自己也是,有時候她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麼要堅持。

就像,如果真的打不過,可以和凌向傾報一聲,然而,她偏偏要堅持。

也許其他人也一樣的。

既然這樣……

小桃知道自己不是徐穹的對手,只要對上他的時候,就會發現,彼此的差距真的很大。

然而小桃根本不怕,她是有籌碼的。

看向徐穹的時候,她的匕首朝徐穹刺去,徐穹躲了過去,說實在的,他還是很敏捷的,並不是那麼容易能打到他。

小桃早就知曉。

然而,徐穹卻道:“我不想打女人,所以,在你不想受傷的時候,勸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聽罷,小桃頓時笑了起來,她覺得徐穹說的話實在太過可笑了。

“根本不可能,你沒有試過為什麼要這麼幫一個人,而且拼儘力氣,奮不顧身!”小桃說道。

這是在說明小桃和凌向傾的感情,當時徐穹其實也聽出來了的。

但是,他不是很明白,小桃和凌向傾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所以不會明白。

小桃看着徐穹,那會眸光往別處瞥了一眼。

當時,徐穹突然有點不安心了,這種不安的感覺蔓延在他的全身,一直等他的心漸漸涼下來。

他抿着嘴,突然道:“你在打什麼心思?”

話一出,小桃笑了笑,眸光放在吳嬌的身上,她笑得並不邪惡,卻讓徐穹覺得那樣的不安心。

“不知道,你到底更在乎蘇綿綿,還是那個女人!”

話一出,徐穹就知道小桃的意思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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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養徒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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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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