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聽到這話,徐穹在原地愣住了,最後,他還是回過頭看了吳嬌一眼,其實,有很多話真的,徐穹根本不是很明白,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她突然要提出這件事情,這根本就不是徐穹想經歷的。
“為什麼,我們根本不是互相喜歡,在一起不會開心的!”徐穹最苦惱的事情莫過於此。
吳嬌也該知道,她應該放手的。
然而,她卻一味這麼固執。
“我……你根本不了解我!”吳嬌緊緊的捏着拳頭,看着她那神色,似乎異常惱火。
其實,徐穹也不想這樣的。
他捏着拳頭,沉默了許久。
他不愛吳嬌,想當然,吳嬌也不應該喜歡他的。
然而大半會,她一直死咬着他不放,就是因為那些銀兩,徐穹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事情這麼遭罪的。
這真的是第一次感覺,很痛苦。
他看着吳嬌,愣了許久,也思索了許久。
直到吳嬌確確切切回答他:“徐穹,你覺得我事情做到這一步,就真的只是在胡鬧嗎?你是不是傻?”
那一刻,徐穹愣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完全發愣了,他看向吳嬌,“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懂嗎?”吳嬌瞪着他都要把眼睛瞪出來了。
看着徐穹就覺得后怕。
“你……”
簡簡單單的思考確實覺得事情並不是徐穹所想的那樣。
再怎麼,吳嬌也不該拿自己的後半生開玩笑。
她也不該是這麼魯莽的。
可是,她這麼做……
難道真的?
徐穹當即腦袋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此刻吳嬌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能證明的事情便是。
吳嬌是真的想嫁給他?
為什麼?
“吳嬌,你沒開玩笑?”
吳嬌咬着下唇,咬得太過用力,險些咬出血來。
那一刻,他看着吳嬌怪委屈的,他也不清楚,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覺得,太過迷惘了些。
思索了許久,他終於冷靜下來。
吳嬌是真的很想嫁給他,總需要原因的吧?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吳嬌為什麼會這麼做,喜歡他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簡直讓徐穹不明白。
然而,吳嬌看着他無措的神色,才道:“突然喜歡是真的沒有理由的!”
她是突然喜歡徐穹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怎麼回事?
明明那時候她這麼討厭徐穹,從一開始認識安以墨的時候,就不怎麼喜歡他。
因為那時候,徐穹總是帶安以墨出去,帶他去歌舞樓之類的地方。
甚至,幫他逃脫她的視線。
一開始,吳嬌就不喜歡他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對徐穹的看法突然改變了。
甚至很多時候,她會忍不住去看徐穹。
尤其看着他笑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很開心。
這種傻傻的舉動讓吳嬌很不明白,她突然想到一天,那種態度曾經在安以墨身上出現過。
她只有在意安以墨的時候,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也就是那一刻,吳嬌真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一開始,她特別抗拒,根本不想看見徐穹,因為看到他,她真的怕自己挪不開眼,這樣一直望着。
還覺得特別可笑呢!
但是,這本是不能控制的事情,所以到了最後,吳嬌接受事實,想方設法靠近徐穹,讓他改變對她的態度。
只是,這並沒有任何成效,彷彿和當年一樣的。
徐穹的反應和安以墨一樣,見到她就躲。
這對吳嬌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徐穹繼續對上話,大抵只覺得自己是最傻的了。
怎麼都不討喜,又讓人覺得煩。
那種感覺讓她很不安。
她寧願和徐穹換一個話題,也好過和徐穹繼續鬧下去,這樣只會讓兩個人都不開心。
吳嬌並不是很希望這樣。
她嘆出一口氣,最後鬆了手。
那時候,吳嬌真的很怕,又很不情願,她想,她鬆開手的那一刻,徐穹是想逃跑的吧!
只是,她未料到的是,鬆手的那一刻,徐穹依舊站在原地。
他沒有立馬逃走,對吳嬌來說真的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
那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着前方,他似乎有些無措,甚至茫然,那種未知的神色,真的讓吳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在,那一刻,徐穹並沒有走。
對吳嬌來說這就夠了,她等了這麼久,終於遇到一個被她糾纏,死纏爛打,放手不逃走的人。
真的太過難得。
吳嬌不敢繼續想太多,有些話,她不想說,但是有些話,卻還是要說的。
“我知道你可能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你心裏很不好受,但是,這已經是事實了,蘇綿綿和安以墨已經在一起了,他們彼此恩愛,我們應該祝福他們!”
吳嬌看着徐穹的背影,等着他開口回答的那一刻。
實際,徐穹還是沒怎麼對蘇綿綿放下過,不然這會,他也不會覺得這麼傷心的。
看着吳嬌,徐穹頓了頓。
實際,對吳嬌的看法,他也有些不太明白。
畢竟,這不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
但是現在,無論如何……
徐穹嘆出一口氣,思索着,就這樣吧!
他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當然,那一刻,吳嬌也沒有追。
他們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麼,大概,心裏都很亂吧!
蘇綿綿和安以墨成親的事情,本該值得慶祝,該高興的。
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看着徐穹離開的身影,吳嬌站在原地發了愣。
簡直太過於可笑了。
這根本不是吳嬌想看到的,但是有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在他們所預料的範圍之內。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說不準。
到底怎樣呢?
吳嬌想着,等他哪天對她看上的時候,也應該需要就很久了吧!
……
哈里桑和許苑待在一塊,還是那種矛盾的身份關係。
因為哈里桑真的是一個很聽話的人,嚴冶讓他看好許苑,哈里桑還真的能做到一絲不苟那種。
真的讓許苑佩服。
也不知道是哈里桑腦袋不夠聰明,還是因為他有意而為之。
總之,許苑是看出來了。
嚴冶根本不管他們的事情,說到底,許苑可以離開這裏,不用每天都被哈里桑看着的。
然而,上次本來可以離開的,那時候,哈里桑也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可是,等到後來,他和哈里桑說這事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哈里桑,嚴冶已經不管我們了,為什麼你不讓我逃,這就算了,你還把我當犯人一樣看着我?”
許苑很抱怨,他抱怨的時候,還會拿起桌上那盤雞腿,拿着啃了起來。
嘗着味道覺得特別好。
那時候,哈里桑根本不理他。
他只默默的吃着盤子裏的菜,只要許苑不逃,他就不會對他動手,日子照樣安心過。
然而,作為俠客身份的許苑,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束縛。
他嚮往自由,更喜歡快活。
也很喜歡四處奔波,這是天生的,也是後天養成的,自他變成俠客之後,就這樣了。
哈里桑實際也是很明白許苑是怎麼想的,可他就是不願意讓許苑這麼離開。
許苑咬了一口烤雞,不滿的看着哈里桑,他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看着哈里桑,簡直想把他打一拳才能出氣。
聽罷,哈里桑瞥了許苑一眼,這會說道:“不是我不想給你自由,而是我本人也很苦惱,知道嗎?”
聽這話,許苑就想笑,當然,這可是嘲諷啊!
特別的諷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用聽嚴冶的話了!”許苑說的特別直白。
那一刻,哈里桑根本就想不到。
他瞪着許苑,開口,“你不信我能怎麼辦?”
許苑把骨頭丟在桌上,當時氣憤的瞪着哈里桑,他的怒視哈里桑的時候,哈里桑根本就不害怕。
甚至,他看見許苑臉上的那兩顆酒窩,愣了一會。
須臾,他毫無遮掩對許苑說道:“別這樣看着我,樣子這麼可愛,我怕我會犯罪!”
聽罷,當時許苑就愣住了。
當時他對哈里桑的話不敢置信,但是細想一下他剛才的話,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當時許苑很根本不敢隨意把哈里桑惹火了。
所以那一刻,許苑頓時斂住了臉上的笑容。
那兩顆酒窩也淡然下去。
依舊在吃着菜的哈里桑瞥了許苑一眼,看他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頓時指了指椅子。
“好好坐下吃飯,胡鬧什麼?”
“我就……”
他呼出一口氣,捏緊拳頭,頓時坐了下來。
可是,他又覺得不太對勁,為什麼要聽哈里桑這句話?
實在太可笑了吧?
他又站了起來,指着哈里桑的鼻子,手上因為拿了雞腿,沾了不少油。
哈里桑嫌棄的退後一點,抬眼看着許苑,顯然不知道這會他又發什麼瘋。
許苑瞪着他,咬咬牙,看着脾氣還真不是一般都不好。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叫我坐下我就坐下了?我特么……”
聽罷,哈里桑忍不住笑了笑,好在他只是笑了那麼一會,這時看向許苑。
哈里桑笑起來的時候異常好看,那種感覺,讓許苑說不出話來。
他硬是噎在那,瞪哈里桑瞪了半晌。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疼不疼。
“別瞪了,我是聽嚴冶的命令看着你,又沒讓你怎麼樣,就是安安靜靜的吃頓飯,你偏要鬧出這麼大動靜!”
哈里桑說完,依舊是那張平和的臉看着許苑。
許苑差點發不出火了。
說實在的,許苑這麼個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他看着許苑,露出一抹淺笑。
然而,許苑並不給哈里桑多笑幾聲,他道:“哈里桑,現在嚴冶根本就不管我們,為什麼你還這麼傻,不長腦子嗎?還聽他的命令?”
如果他是哈里桑,早就背包袱走人了。
還在這浪費時間,聽一個他不想聽的一個人的命令。
實在讓人不明白。
許苑根本就捉摸不透,哈里桑在想什麼。
可是他要是願意這麼做,許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畢竟,他是被哈里桑看着的那個。
顯然,只能說服哈里桑,如果實在說服不了,那他只能和哈里桑打一場了。
畢竟不打一場就不知道誰厲害,那麼,哈里桑也不會屈服,還要在這裏一直守着他。
這樣實在太痛苦了。
見許苑一直打算反抗的神色。
哈里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實際他也並不想聽嚴冶的命令的。
只不過他有一個私心罷了。
而他的私心,實際許苑根本不知道,而他也不會和許苑說的。
畢竟,這是一個秘密。
並不理解哈里桑的許苑才不會多想這些事情呢!
他就是只想着要離開這裏。
畢竟,日子過得太過安逸,這讓許苑覺得特別不安心,大概,他想着居安思危,所以,對於一些事情,他實在受不了,當然,哈里桑也不了了解他的。
他瞪着眼睛,看了哈里桑半晌。
偏偏這麼久,哈里桑也沒有多少動靜。
大概此刻,他現在比誰都要淡定得多。
這會安安靜靜的吃着東西,一點也不鬧騰。
和許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子。
“哈里桑!!!”許苑一手拍在桌上。
他使出的力度挺大的,桌子被他拍了一掌已經才是發顫。
見罷,他不解抬頭看着許苑,“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許苑咬緊牙,此刻他感覺桌子要裂開了,這會沒收回手。
“我就是想要到處浪,那才是我想要的日子!”他看着哈里桑,很明確告訴他的想法。
他喜歡這麼玩。
大概覺得這樣挺快樂的吧!
畢竟,他習慣這麼生活,這樣過了,如果哈里桑不像他這樣,肯定不會理解他的。
哈里桑嘆出一口氣,他把桌上的酒水拿起來仰頭一飲,酒水下肚,一股濃烈的灼燒感在他的喉嚨擴散。
他不為所動。
這會看着許苑那置氣的神色,搖了搖頭,“你為什麼就不能安逸點呢?浪子的生活不好過,安安穩穩點多好,又不會遇到什麼大事,為什麼一定要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你根本不懂,那是自由,你每次都在漠地里,也沒地方逛,當初我都是有時間才去那裏看你,你覺得在那過日子很快樂嗎?”
這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生活的方式習慣,甚至愛好都不同。
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是不能理解對方的。
哈里桑看着許苑,嘆出一口氣來。
許苑依舊不罷休,他收回手的時候,桌子就倒了。
說來,裂開的地方也真的實在太過明顯,那會,他可真的是用了不少的力氣。
哈里桑看着地上的碎屑,看着他,那時候,許苑並不覺得怎樣。
畢竟,他瀟洒慣了。
也因此,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反而覺得自己很酷,很霸氣。
這真的讓哈里桑很無奈。
然而,更讓哈里桑惱火和生氣的事情就是,許苑這麼凶完之後,就要推門而出。
他們現在正在樓閣,再下樓走一會就真的出去了。
哈里桑看着許苑,那一刻他簡單的思索了一會。
依照許苑的性子,他要是想離開就離開郭城,一定會去很遠的地方的。
至於會去哪,這真的很難說了。
畢竟,許苑這一生去過的地方,哈里桑都沒去過。
那一刻,哈里桑急了,他在許苑開門的那一刻把他給抓了回來。
把他丟在椅子上的時候,許苑還沒反應過來。
等被摔得有點疼的時候,他才回神,這會死死的瞪着哈里桑,喊道:“你……你想做什麼?”
哈里桑抓緊他的雙手,不給他掙扎。
事實上,哈里桑的力氣確實挺大,這樣壓着他的雙手,把他摁在椅子上,許苑根本就動不了。
或者,他的反抗不過都是些無用功。
那一刻,許苑的眸子都要噴出火來了,他咬着牙簡直能聽到磨牙的聲響。
被這樣壓在椅子上,實在是恥辱。
他咬着牙,哈里桑勉為其難聽到一點他說話的聲音,“哈里桑,你找死?”
這話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
或者說,他無所畏懼。
看着許苑那氣得惱羞成怒的樣子,哈里桑嘆出一口氣,說來,他心裏真的是十分的滿足。
“過分,放開我,你這個……”
後面的話他還沒罵出來,就被哈里桑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當即許苑就蒙了。
他愣了半晌,不敢置信的瞪着哈里桑。
他在做什麼?
簡直要把他給氣死了,居然敢打他屁股。
大概,這麼多年就沒有人敢這麼打他了,他真的想反擊把他打到在地。
把他打殘也無法宣洩內心裏的怒火。
“啊啊啊——放開我!”
真的是丟死人了,他從來就沒有這麼丟臉過。
哈里桑冷着臉,看來他真的是惱火了,惱火的時候看着還真的讓人覺得很害怕。
當即許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就愣愣的看着哈里桑,咬着牙,眼眶都紅了。
男兒流血不流淚,他死死的記着的。
這會真的一刻都沒哭出來,當然,這麼丟臉的事情,有什麼可哭的。
當然,最後想哭的時候都憋住了。
哈里桑拍了他三次,麻痹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經,他反抗對哈里桑來說根本不起任何用處。
相反,這樣放倒讓哈里桑更為惱火。
這樣下去,許苑怕是一輩子都接受不了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好在,許苑聽話的時候,哈里桑就停手了,他鬆開許苑的雙手。
因為他過於反抗,手腕上被勒出幾條明顯的紅色痕迹。
疼得許苑咬牙切齒,半晌吭不出一句話。
當然,他是不敢吭聲,要是怒吼哈里桑,他又惱火了,到底吃虧的還是許苑。
所以最後,許苑選擇了乖乖聽話。
這還好,一個聰明的辦法。
畢竟這樣,哈里桑就不會對他動手,也不會打他了。
天知道許苑很怕疼的,他這會氣得腦袋都快炸了,死死的瞪着哈里桑,一句話也不敢說。
攥緊的拳頭就想朝哈里桑打過去。
好在,他忍得住衝動。
哈里桑見他安靜下來之後,才嘆出一口氣,“早叫你不要反抗了,你不聽!”
許苑瞪着他,就是不說話。
說來剛才看着許苑那樣子,他就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
好在他忍住了。
不時,他便收到了一封信,是安以墨給他的。
當然,不是只給他一個人,就連許苑也算上去了。
是事關蘇綿綿和安以墨成親的事情。
他拿着那張心紙,看了許苑一眼,誰知許苑見他的神色,頓時像是被嚇住了一樣,眸光頓時斂了起來。
哈里桑大概怎麼也沒想到,許苑居然也有這麼畏縮的時候。
看着哈里桑都有些心疼了。
他知道許苑是擔心他再次對他動手,但是這次,他沒這麼想,只是看了許苑一眼,之後就把那封信給他了。
“安以墨帶過來的!”
許苑聽罷,小心翼翼的看了哈里桑一眼,生怕他會突然變臉一樣。
見着他怯懦而小心翼翼的樣子,哈里桑無奈道:“只要你聽話希望就不會為難你!”
這話一出,許苑也總算放心了。
他伸手接過哈里桑遞給他的信紙,看了幾眼。
這會看到兩個關鍵的字,“成親”。
“哦,到時候他們成親的時候就過去吧!”許苑說著。
他看着地上混亂一片,都是被他給弄的。
“待會讓人打掃就行了,下次你可別再這樣,知道嗎?”
他看着許苑,像是在給他警示,只怕下一次,要是許苑再這樣,肯定又要被打屁股。
這真的是丟臉啊!
因此,他沒想其他的,只是點頭。
好在哈里桑就這樣出去了,沒有礙他的眼,不然他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忍不住,一巴掌對他扇了過去。
安以墨寫了幾封信,看了看,這幾封信都是一樣的。
蘇綿綿湊近瞅了瞅,好奇問道:“師……以墨,你說他們收到信會不會來啊?”
她總感覺那些人都挺忙的,應該沒什麼時間會過來。
這番想,心情還真有些不太好。
說實在的,這些日子,他們都沒看過他們了,而且都在不同的地方,根本沒地方過來。
而且,蘇家已經沒了,至於安家,也就那樣吧!
有嚴冶在,安之辭根本不可能過來。
看着蘇綿綿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在蘇綿綿的腦袋上摸了摸,安慰道:“綿綿不用擔心,他們要是不來,我就直接找他們過來!”
聽罷,蘇綿綿愣了愣,還是點頭。
她當然不會覺得,到時候安以墨只是簡簡單單的過去找他們。
想來,可能還會動手綁人。
大概,蘇綿綿也想不到,她在古代的婚禮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就算沒有其他人,但是有安以墨在就好了。
畢竟,她只是想嫁給安以墨而已。
“對了以墨,那你哥要不要通知一下?”
這點蘇綿綿有點狐疑,說來,安之辭那可是有嚴冶在的。
如果給安之辭送信,那嚴冶知道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幹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對於安以墨來說,他可是極其提防嚴冶的。
畢竟,因為嚴冶的事情,他們發生過特別多麻煩的事情。
無論如何,還是小心防範得好。
聽罷,安以墨捏了捏下巴,思索了一番。
想了一會也想清了,他道:“到時候送信過去,我們沒讓嚴冶怎樣,他應當不會過來找麻煩!”
“哦哦!”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就怕到時候嚴冶很記仇,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蘇綿綿可以接受她的婚禮沒有其他任何人,但是,怎麼也受不了她的婚禮被人鬧場,然後和安以墨成不了親。
“那這封信我派人送過去就好了,你在這待着就好!”安以墨說道。
蘇綿綿點了點頭。
只要把這些事情辦好,然後再準備其他東西就好了。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給她操辦婚禮這些麻煩的事情。
這都需要她自己解決。
雖然有很多東西都覺得麻煩,也不是很懂,但總要學的。
安之辭那會正在歌舞樓忙活,說到底,他最忙的時候,就是嚴冶在的時候。
那時候,他會纏着他,特別不自由。
這會嚴冶還沒來,所以安之辭忙活的時候就是看下賬本,對下數目。
看着歌舞樓收益越來越好,安之辭就覺得異常欣喜。
他想了半天,好似很久都沒有看到安以墨回到安家。
安家很空蕩,雖然有很多的下人打掃。
但是,這安家終究只有他一個人而已,畢竟,安以墨不會回來。
據他所知,安以墨和嚴冶的關係不太好。
所以,嚴冶在這的話,安以墨又這麼可能回來。
那一刻,安之辭覺得自己有些矛盾了。
他既希望安以墨回來,又不希望嚴冶離開,他就是貪心一點,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和諧。
想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這又是他幻想着的。
安之辭賬本算到一半,這外頭便響起來敲門聲,這麼禮貌當然不會是嚴冶的。
畢竟嚴冶進來不喜歡敲門,所以他每一次進來都會把安之辭給嚇到。
雖然很多時候,安之辭提醒他也沒多少用處的。
安之辭打開門之後,只見外頭站着一個歌女,他接過信紙點了點頭,歌女便離開了。
他打開信紙認真的看了幾眼,眸中頓時顯露一抹笑意。
安以墨要成親了,就在下個月初十。
是好事,這對於安之辭來說,真的是件好事。
畢竟安以墨成家了,就不需要他這麼麻煩,天天惦記着安以墨的事情。
更何況,他這樣也不用老是孤寂一個人,沒人照顧。
安之辭正好欣喜的想着這件事,誰知道嚴冶不知道從何時走了進來。
又把安之辭嚇了一跳。
說來,嚴冶走路沒什麼聲音,他還以為又是你鬼怪進來了。
好在嚴冶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見安之辭這樣一驚一乍的,嚴冶皺了皺眉頭,顯露一抹弧度,他湊近安之辭,問道:“怎麼,這就被嚇着了?”
安之辭尷尬的退開幾步,沒有開口。
嚴冶坐在椅子上,有絲狐疑,“怎麼,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問出口的時候,安之辭連忙搖頭,“沒有……”
大概也想的不多,畢竟嚴冶知道,安之辭不會這麼做。
更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仔細想想,自從那次之後,安之辭確實變得小心謹慎了不少,只要他貿然打開門,或着進來都能把他嚇一跳。
怎麼想都是他太過魯莽了。
嚴冶嘆出一口氣,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攬他入懷。
他道:“你放鬆些,這沒什麼的,我又不要你的性命!”
聽罷,安之辭點頭,他睜着眸子看着嚴冶。
而嚴冶的神色,卻在下一秒瞥在了他手中的信紙上。
嚴冶和安以墨的關係不是很好。
收到這信紙的時候,安之辭並不想給嚴冶知道,或者在他們成親的時候過去。
然而,他的一舉一動是瞞不了嚴冶的。
嚴冶對他也不凶,他看着安之辭手上的信紙,並沒有第一時間強求他,而是詢問。
“辭,這信紙?”
顯然,嚴冶是挺好奇的,這會湊得更近了些。
安之辭都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淡香,安之辭不太習慣,他的耳根便紅了起來。
見他那副模樣,嚴冶就特別想笑,好在,他忍住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摸了摸他的頭,說來,安之辭風頭髮特別軟,在他摸安之辭的頭的時候,安之辭也顯得特別乖。
那一刻,嚴冶還有些未反應過來,只是看着安之辭,對他笑。
“沒什麼的!”
安之辭說完,便把信紙收了起來,看樣子,安之辭並不想讓嚴冶看到。
那一刻,嚴冶在懷疑,安之辭是不是隱藏了什麼。
或者有什麼東西不想給他看的。
那一刻,帶着狐疑,安之辭嚴冶,嚴冶的臉色不太好,卻依舊試圖掩飾着。
倒像是有點吃醋的韻味。
“辭,是哪個女子給你寫的情書么?”嚴冶皺了皺眉頭。
他極其懷疑是有人給了安之辭一封情書,不然他為什麼遮遮掩掩,就是不給他看。
嚴冶很捉急,安之辭卻笑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好笑的,還會這麼想,再怎麼,也不可能有女子給我寫情書的!”
他這樣說著。
然而,嚴冶根本不善罷甘休。
安之辭這解釋,卻不是很讓嚴冶能忍的,他道:“你怎麼能這麼看自己呢?長得這麼美,多少女子窺視着!”
這話還真的逗得安之辭笑得肚子疼。
他真是有些無奈,不知道要怎麼回應嚴冶了。好在下一刻,他還是回了神。
當即看着嚴冶,然後說道:“但是真的不是情書!”
“嗯,我知道了!”
說完他攬着安之辭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就是不能讓我知道的東西,但是不是情書,對吧?”嚴冶這麼問。
這會安之辭確實點頭了。
就是這麼一回事。
“好吧,那我就不計較了!”嚴冶說完,別有深意對他露出一抹弧度。
看着嚴冶這麼靠近他,安之辭根本不習慣。
他試圖與嚴冶拉開一點距離,說道:“靠太近會很熱!”
明顯,這話讓嚴冶聽出了一點其他的意思了。
說到底是因為他不希望安之辭這麼排斥他,甚至有意和他拉出一段距離。
然而,嚴冶並不惱火,更多的是,他更願意逗安之辭,因為很有意思,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樣子。
“都快秋天了,哪裏熱了?隔得遠,相反還太冷了點!”
這都是些什麼邏輯?
安之辭嘆出一口氣,不想再和他廢話這麼多。
說到底是因為嚴冶就想知道那信紙里寫了什麼,偏偏不承認,換另外一個方法,讓他知道他的意思。
真的是讓人覺得難纏。
無奈之間,他只好把那封信紙給嚴冶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聽罷,嚴冶笑了笑。
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了,都安之辭,他總是不知所措。
嚴冶在信紙上看了看,才知道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安以墨要成親,不然我們也在那一天成親好了?”嚴冶突然想到。
似乎還挺不錯。
畢竟兩對成親的人,辦起來更熱鬧,更有意思。
然而,安之辭卻拒絕了。
他當然不想這麼快,畢竟,他們這樣在一起,旁人的目光難免會有些奇異。
他並不想被別人當作異類看待。
更何況,還是光明正大……
安之辭顧慮的事情一向挺多的,他總是后怕。
看着嚴冶,嚴冶一直都看着他,沒有看別處,似乎,那一刻,嚴冶有些懷疑了。
但不是什麼大事。
“我們現在還年輕,沒必要這麼早……”
聽罷,嚴冶皺了皺眉頭,時間過得這麼快,他們還年輕么?
實際早過了成家的年紀了,然而他們還是單着的。
“辭,我們真的不小了,你也有二十六!”
安之辭頓了頓,他低着頭,的確,並不是因為年紀的問題,而是……
看着安之辭那神色,嚴冶便明白了。
他握住安之辭的手,試圖安慰,或者,他並不是安慰安之辭,而是說明一個道理。
也是說清一件事,讓他看到自己的內心深處。
當然,也該讓他知道,兩個人相愛走在一起並不容易,所以需要他們都大膽一點。
嚴冶知道了安之辭在顧慮什麼。
他看着安之辭,說道:“相信我,沒什麼好怕的!”
安之辭頓了頓,搖頭。
“事情沒我們想的這麼容易和簡單的!”
安之辭一直都很注意這些,或者,他也一直這麼敏感。
只要想到被人指指點點,一直嘲諷着,他就受不了。
他鬆開嚴冶的手,裝過身去,之後站在走廊外頭吹風。
似乎覺得這些風,可以把他內心的浮躁,還有顧慮全都都吹走。
事實上,風讓他清爽了不少,但是心情卻依舊沒好多少。
嚴冶頓了頓,他看着安之辭那身淺藍的衣裳被風吹得浮動,整個人如縹緲一般,那麼不輕不重。
站在那,若有所思着。
嚴冶上前,站在他的旁邊。
他很認真的說:“言論必然避免不了的,最關鍵的是,這需要我們一起克服,不是嗎?”
言語很誠懇,很淡定。
那一刻,安之辭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一直看着前方,說道:“嚴冶,我是真的很愛你的,但是……”
“我也愛你啊!但是,很多時候,總是要努力些什麼都,不然我們怎麼在一起?”嚴冶看着安之辭的臉。
他的側臉很好看,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樑,眉宇間卻帶着柔和。
站在這風中,彷彿隨時都會被吹垮一樣。
在嚴冶眼裏,安之辭確實就是這麼脆弱的。
脆弱的讓嚴冶心疼和不舍。
對於言論,或者排擠,侮辱諷刺,這戲嚴冶都可以承受。
但是,他卻不喜歡這件事讓安之辭承受着。
當然,很多時候,事情確實就是這樣,不可能讓他們這麼順利的。
“辭,要知道,我們必須忍受這些世俗,他們不會明白我們,但是我們可以堅持過來,有我在,我知道你怕,你可以站在我的身後!”
話一出,安之辭看着嚴冶,嚴冶的眉宇很堅定。
他這話並沒有騙他。
事實上,嚴冶可以做到,安之辭只是擔心自己承受不了,或者,是因為他太懦弱,而更多的是不夠堅定。
或者嚴冶說的話沒有錯,他該堅定一點的。
畢竟已經在一起了,那就好好過。
“嗯,但是我有個請求!”安之辭說道。
每個人成親都是風風光光的,基本很多人都該知道的。
但是,安之辭卻不希望他和嚴冶成親那天,被所有人都知道。
嚴冶聽罷,微微愣了愣,也許是安之辭還很顧慮,他完全可以理解。
況且,就算沒人知道他們成親了,實際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吧!
“嗯希望答應你。”嚴冶說道,他又笑了笑,“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這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兒,如果他們敢多說,我就讓他們永不見天日!”
話一出,安之辭就愣住了,他連忙搖頭,“不要殺人!”
實際上,安之辭一直都希望,嚴冶能不這麼做,不殺人就好了。
他寧願承認那些人的言論,一直忍下去,也不希望有一天,他因為他的事情,在婚禮上,他動手殺人。
那真的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