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小桃不知道刃影到底去哪休息了,她若有所思,閉着眸子休息,也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只要想到之前和刃影發生的事情,她的腦袋便混亂成一片,讓人感覺一點也不自在。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那種感覺,就像窒息。
然而,她也不想自己在思索這麼久,而且還這麼難受。
所以只好讓自己把所有的心思都忘了,才漸漸起了睡意。
刃影在小桃休息的客房的屋檐上休息。
他看着天空皎潔的月,露出一抹淺淡弧度。
“真好……”
等一切都轉好后,凌向傾的傷也漸漸好了。
他沒有再想過要找蘇綿綿的衝動,但是,心裏也一天比一天的不甘心。
某一天夜晚,在蘇綿綿休息入眠之後,不知從哪炸開的一個煙霧,籠罩在了樓閣里。
那一刻,蘇綿綿感到了不安。
她不知道這會突然來到樓閣的人是誰,到底打什麼心思。
而一瞬間之後,蘇綿綿倏然明白了,隔了十幾天,突然又有人來樓閣找她,顯然太過不對勁,她懷疑是凌向傾做的。
畢竟,那個闖入她樓閣的人,根本沒有對她動手,或者直接把她殺害。
在她這麼認為之後,蘇綿綿還未看清那個人的臉,她就被打暈了。
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清晨,樓閣里空空蕩蕩的,安以墨來到樓閣看蘇綿綿的時候,已經不見蘇綿綿的人影只見地板上撲滿了一層白灰。
那一刻,安以墨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凌向傾。
他出了樓閣,找到了嚴冶。
嚴冶一點也不擔憂,似乎把他想要做的事情全忘了,什麼稱霸中原,不過是想在中原過好日子而已。
那時候,他正和安之辭待在一塊。
安以墨神色尤為難看,尤其看到嚴冶一直挑逗着安之辭,和他關係好到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
說到底,是因為安以墨心裏不太甘心,為什麼蘇綿綿不見了,他們還過得這麼安心,一點擔憂都沒有。
甚至,過得這麼好。
安以墨走向嚴冶的時候,只要看安以墨的臉色,他就只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
這會,他連忙起身。
安以墨緊抓着嚴冶的衣襟,怒道:“嚴冶,你承諾要保護好蘇綿綿的,她現在不見了,你怎麼說?”
聽罷,嚴冶無奈的撇過臉,有絲不以為然。
或者,從一開始的時候,嚴冶就不過是利用安以墨而已,他也沒怎麼想要保護蘇綿綿的。
派到樓閣看着蘇綿綿的人並不多,而且意識也很差。
昨晚有人闖入樓閣,都沒有一個人知道。
甚至,蘇綿綿被抓走了,樓閣里空空如也,這些人也毫不知情。
一想到這,安以墨就覺得異常惱火。
“蘇綿綿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一定也不會放過你的!”安以墨的言語逐漸冷沉。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希望敢保證,蘇綿綿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嚴冶道出這話的時候,十足有信心。
那一刻,安以墨頓了頓。
他冷嗤一聲,嚴冶手中沒能威脅到他的東西了,他根本可以不用聽嚴冶的命令。
甚至,現在就可以動手把他給殺了。
然而,那一刻,嚴冶卻一點也不畏懼,這才是讓安以墨狐疑的地方。
或者,安以墨心裏有個不太好的猜測,那個劫走蘇綿綿的人,到底是不是凌向傾。
如果是凌向傾,他們誰都可以保證蘇綿綿沒事,但是,嚴冶卻不能威脅他了。
甚至,對於嚴冶來說,他可能會被他殺害。
可是,嚴冶卻毫無顧慮的神色,讓安以墨覺得,那個對蘇綿綿下手的人是嚴冶。
難道……
安以墨不由猜測,是嚴冶知道這一天凌向傾會把蘇綿綿帶走,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就在凌向傾動手之前,先把蘇綿綿給帶走。
這麼想,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然而,嚴冶看着安以墨的神色,說道:“不要誤會,帶走蘇綿綿的人不是我,而我,一直都在這過得瀟洒,根本沒料到昨天蘇綿綿會被人帶走!”
安以墨聽罷,突然上火,有種想要打他一拳的衝動。
“當然,我也不知道劫走蘇綿綿的人是誰!”
嚴冶聳了聳肩,之後淡定的喝着茶水。
只有安之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突然變臉色,隨時要動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怎麼就敢保證,蘇綿綿一地會沒有事?”安以墨眸中似乎含着冰,看着他的眸子,嚴冶突然覺得自己也感覺心開始發涼。
然而,他鎮定住自己的情緒,一副帶笑的臉。
“當然是有把握的,畢竟那個人是為了劫走蘇綿綿,就代表,蘇綿綿對他有用處,如果沒用處,和她有仇,或者,和我們兩個人都有仇,指不定他見到蘇綿綿,就動手了!”
那一刻,安以墨頓時惱火的打了嚴冶一拳。
他忍不住怒火,尤其是一旦蘇綿綿遇到什麼,只要想到這件事,他就無法原諒他嚴冶。
嚴冶被打了一拳,疼得不可言喻。
他捂着自己的俊臉,嘴角溢出一點血,這會看向安之辭,問道:“我有沒有被打毀容?”
聽罷,安之辭在他受傷的臉上摸了摸,然後搖頭。
看着他們,安以墨就更惱火了,然而,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嚴冶說的話未嘗不對。
所以他才沒打算和嚴冶計較。
那一刻,卻還是提醒道:“要是蘇綿綿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我絕對不饒過你!”
聽罷,嚴冶點了點頭。
然而,那一刻,安以墨卻不明白嚴冶到底在想什麼,打什麼心思。
“沒有蘇綿綿作為要挾,你不怕我哪天要了你的性命么?”
他冷然的看着嚴冶,簡直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誰知,嚴冶絲毫無所畏懼,看着安以墨,頓時笑了,“有什麼好怕的!”
聽罷,安以墨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麼說?”
嚴冶笑了起來,一手搭在安之辭的肩膀上,別有深意說道:“因為我有安之辭,怎麼,你還想殺了我?”
安以墨:“……”
他怎麼不知道現在,嚴冶和安之辭混在一塊了,理說他們兩個人都失憶了,就算再心有靈犀,也不該這麼熟。
嚴冶毫無掩飾,他對安以墨笑着說道:“是因為這樣的,我已經和安之辭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現在,安之辭和我彼此都離不開了!”
安以墨:“……”
他表示有點懷疑人生。
為什麼嚴冶利用蘇綿綿威脅他,這就算了,現在,他又找到了另一個籌碼,利用安之辭又威脅他。
安以墨的臉色特別難看,那一刻,嚴冶笑得卻特別開懷,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當然,如果你殺了我,你哥讓你賠他一個嚴冶,你拿的出來嗎?”
安之辭頓時抬起眸子,尷尬的看了嚴冶一眼。
之後他又看着安以墨,說道:“以墨,你不能殺他……”
當然,原因安之辭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感覺,嚴冶不能死。
不然他肯定得傷心死。
安以墨聽罷,微微一怔,他看了嚴冶一眼,又看了看安之辭。
真好,真好啊!
呵,他的兄長被豬拱了,現在,連他的親弟弟都不要,就要那個嚴冶,現在,嚴冶沒有派人看好樓閣,導致蘇綿綿被人劫走。
他現在卻不能對嚴冶動手,這是看在安之辭的面上。
他捏緊拳頭,離開了歌舞樓。
也難怪嚴冶無所畏懼了,原來,在那一段時間,他知道自己可能根本不能把蘇綿綿關多久去威脅安以墨,所以就想方設法和安之辭熟了。
讓安之辭離不開嚴冶之後,就是用了另一種辦法威脅他。
果然,都是他太心軟了。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還有誰會劫走蘇綿綿。
在他看來,那個神秘人,一定是凌向傾。
嚴冶看着外頭,又看了看安之辭,這會突然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眯了眯眼睛,笑道:“辭,多謝你!”
這句話道出來之後,安之辭的耳根不由得紅了起來,因為嚴冶的稱呼好像,他很久之前,就有這麼一個人這麼喚他的名字,叫他“辭”。
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可是,腦海里卻像有塊東西堵住了一樣,讓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一些事情。
那些事情好像對他來說特別重要,勝過他的性命一般。
嚴冶不解的看着安之辭,問道:“怎麼分心了,看着我!”
他對安之辭說道,那言語不嚴厲,反而有一絲柔和,聽着安之辭有些不知所措。
“辭,看着我!”
安之辭頓了頓,抬眸看着他,卻不知何時,他湊了過來。
之後,溫暖而柔和,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一點一點在他的薄唇上蔓延開,就像一股溫和的泉水,在他的身體不停的流淌。
安之辭的耳根頓時紅了起來,帶着一絲不知所措。
然而,嚴冶只覺得像是心裏有顆癮瘤,一直讓他停不下手。
他暫且讓安之辭和自己呼吸了一會。
緩緩道:“辭,我感覺我以前好像很愛你……”
那一刻,安之辭腦袋是懵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也許他感受到的,和嚴冶一樣呢?
那種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我們早已生米煮成熟飯,這是我對安以墨說的!”
安之辭愣了愣,他點頭,嚴冶之前確實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和嚴冶確實是什麼也沒發生啊!
那些,不過是為了讓安以墨停手的一個理由罷了。
沒想到,安以墨居然信了。
安之辭此刻這番想着,不料嚴冶湊近他,在他耳邊輕喃道:“那……”
我們就直接把這事弄成身的吧!
沒等安之辭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一輕,之後,只見嚴冶把他帶進了屋裏。
大概,安之辭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步。
事實上,他很害羞,有些不情願,卻又不知道會要怎麼反抗的。
就這樣吧!
也許,很多時候按照自己的心想着的事情去做,會更安心點,也不會覺得又是你遺憾。
即使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突然這麼魯莽,會不會有些不太好,但是最後,誰也沒想這麼多。
凌向傾身上的傷好了,他獨自站在湖水邊,看着風從湖水吹過,波光粼粼的,還能看到湖面蕩漾出的一絲漣漪。
風真的很清涼,涼到他心裏也覺得有絲淺淡的意味。
漸漸的,也開始沉迷於其中,有些不知所措。
頭一次,凌向傾站在湖邊感到迷茫。
他不知道他以後該這麼辦?
難道一直這樣看着蘇綿綿和安以墨在一起嗎?
當初他是這樣情願的,可是,等他的心裏,慾望越來越強的時候,他就猶豫了。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更願意跟着自己的心裏想法去做,他這麼喜歡蘇綿綿,怎麼能把她讓給別人。
還是讓給他覺得特別討厭的安以墨呢?
當然,他覺得安以墨對蘇綿綿很好,但是,他還是不甘心。
因為不甘心,他看着湖面發了愣。
轉眸,突然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他以為過來的人會是小桃,因為小桃在很多時候都會出現在他身旁。
似乎,他要去哪,小桃都能很準確的把握住。
然而,當他撇過臉,看到那個過來的人的時候,凌向傾就頓住了。
來的人並不是小桃,而是安以墨。
真是意想不到,安以墨竟然來到這,找到了他。
他不得不狐疑,安以墨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會來這裏散心。
然而,凌向傾看着安以墨那張帶着殺意的臉,凌向傾就覺得有所不對勁了。
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惱火,甚至想殺死他。
好似,就那次他得罪了安以墨罷了,他竟然還不善罷甘休,讓凌向傾覺得有些煩躁和苦惱。
安以墨提着劍,走得離他越來越近了。
那一刻,凌向傾皺了皺眉頭,只是淺淡的笑了笑,之後,他也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
似乎這個時候,凌向傾並不問安以墨過來找他的目的,而安以墨,也沒打算問他什麼。
之後,他就直接,使出劍,朝凌向傾刺了過去。
見罷,凌向傾頓時一躲,旁人看了定會狐疑,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