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光聖歸來
當光塵還想去拿起第四個碎片之時,卻陡然有些警覺,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已經消耗過半,若是再這麼看下去,恐怕,他們自己就要成為碎片中的一員。
光塵的心中有着無數的疑問,人類對於宇宙的認知還是太過淺薄,萬米巨塔,混沌巨龍,紫金祭司,恐怕其每一個實力都不下於卡洛斯大帝,甚至猶有過之,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逃脫不了毀滅的命運,或許有一天,卡洛斯大陸甚至地球,也都會走上這條路。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光塵問道,他其實並沒有指望狂風舞能給他一個答案,僅僅是人類面對未知事物時,一種本能的求問罷了。
血紅色的雙眸有些渙散,狂風舞亦被空間碎片中所包含的信息所震撼,萬古的偉業在最後時刻迸發出的光輝,足以讓任何人為止驚嘆。
“在海神的考驗中,我也知道了,你就是來自一個叫做地球位面的人,所以,他們會不會也是其他位面的智慧生命,只不過,他們的位面比卡洛斯大陸更加高等與強大!
曾經我還以為僅僅是傳說,據說宇宙的暗面會逐漸吞噬實體宇宙,他們有沒有可能就是被吞沒到宇宙暗面中的文明?”
狂風舞試探着說道,畢竟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而且若是碎片中的存在是宇宙的其餘文明,那麼他們又是如何來到卡洛斯大陸?
“風舞,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或許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在我本來的位面中,有一種觀點認為初始的宇宙僅僅是一個點,它是在一場大爆炸之後,歷經數以百億年的膨脹,才成為了如今的宇宙,而且這種膨脹從未停止。
我也曾經思考過,宇宙之外是什麼?而如今我見到了宇宙的暗面,我在想會不會宇宙的暗面才是它本身的樣子,而我們才是後來者與吞噬者!
無論是萬米巨塔,混沌巨龍還是最後的祭司,他們都近乎是無敵的強者,那麼或許也唯有宇宙本身的力量方能毀滅他們!”
作為魔法文明,卡洛斯大陸擁有過無數強者,但無論是何強者,他們所做的事都是在感悟某種規則,而並非像科技文明,觀察並利用規則。二者本無對錯之分,但卻是對宇宙認知的兩種角度,或許二者的結合,才更能接近於宇宙的真理!
光明死神絕非無的放矢之人,狂風舞自然也清楚這一點,雖然他僅僅是用一種觀點來形容宇宙大爆炸這個事件,但狂風舞覺得,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或許這與魔法文明的觀點向衝突,但卻更好地解釋了宇宙本身。
可是,毀滅才是宇宙的真理嗎?狂風舞與光塵都不願意相信,但若不是,那麼毀滅了如此璀璨文明的存在,究竟又是什麼?
就在光塵與狂風舞陷入沉思之時,空間風暴卻發生了異變,七彩的亂流形成了巨大的旋渦,旋渦在飛速地旋轉,甚至在光塵與狂風舞眼中,如此巨大的旋渦竟是近乎於停止!極致的速度產生近乎於靜止的效果,但如此之大的旋渦,方圓近乎千里,使其快速旋轉,需要多麼龐大的能量?
七彩的混沌被旋渦一點點甩出,其中一點點的七彩迸濺到了原初之陰的薄膜上,發出“嗤嗤”的響聲,竟是將要破開光塵劍產生的混沌。
而且,這些七彩與空間風暴本身並不相同,縱使是光塵劍,亦不可從中汲取半點力量!
暗道不妙,光塵發力,加固了護盾,但也不過短短一分鐘,他的內力就再度減半!此刻的他別無選擇,他沖向了旋渦,去面對未知的生死。
旋渦中的七彩光芒已然逐漸暗淡,逐漸剩下空間碎片燃盡之前的透明,光塵甚至能看到,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在自己面前上演,無數輝煌燦爛的文明在自己面前破碎!
並沒有想像中強大的吸引力,旋渦就如同是一個平面一般,光塵站在此上,毫無壓力,甚至他的面前還隱隱約約有一條路,在空間本身的扭曲下,這條路看起來支離破碎,但光塵也只能走下去,或許這就是唯一的路。
充斥着七彩雲霧的空間裂隙中,一個旋渦顯得是如此格格不入,被旋渦甩出去的七彩雲霧也逐漸向著旋渦聚攏,整個旋渦開始劇烈地顫抖,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破碎!
光塵將仙人迷蹤發揮到了極致,自達到聖域之後,光塵還是第一次使用仙人迷蹤,若是有人能觀察到空間裂隙中的場景,就能看到,旋渦之中,一道黑光一閃而過,就如同不曾出現過一般,但若是將黑光走過的痕迹連在一起,就能發現,其勾勒出了一道極度崎嶇地路,這條路,百轉千回,但卻是通往彼岸!
旋渦在七彩雲霧的壓迫下徹底崩塌,此刻的光塵距離路的終點仍有千米之遙,對於聖域而言,本應是轉瞬即達,但在扭曲的空間中,走錯半步,就可能前功盡棄!道路已然消失,空間再度變換,光塵面前竟已是無路可走。
嗯?光塵的精神之海忽然有了一點悸動,其微乎其微,甚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股悸動卻極為熟悉,是亡靈三聖的靈魂之火!
光塵劍出,九斬歸一,死神一斬!雲霧與空間碎片在原初之暗前被撕碎,若是面前沒有路,那麼光明死神就創造一條路!
一步跨出,光塵帶着狂風舞走入了自己開闢的道路,也僅僅就是一步,空間裂隙消失不見,眼前就是一片藍天與大海!
就在光塵離開空間裂隙的一剎那,他彷彿聽見身後傳來了無數的聲音:“祝福你,請打破無盡的輪迴!”
從未覺得這片天地是如此的美好,光塵略微轉身,身後的空間裂隙還若隱若現,最後的聲音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那些已然毀滅的文明幫助了自己嗎?
如今的光塵無力去探究,也只得在心中默默地道一聲感謝,空間裂隙之旅,讓他見到了更為廣闊的蒼穹,聖域之上並非終點,星空無盡遙遠!
“風舞,下來吧。”光塵伸手,要將狂風舞放下,但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狂風舞身體的剎那,他就如同觸了電般將手收回,但那份觸感卻不曾忘記,很柔,很滑,但絕對不是衣服!
“啊!!!!!”狂風舞尖叫一聲,她也才發現,方才光塵劈出最後一劍之時,其內力近乎耗盡,原初之暗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主人,就忽略了光塵背後的狂風舞,雖然空間裂隙最後的力量已然微乎其微,但還是將狂風舞的衣服撕成了一縷縷布條!
狂風舞自光塵背後跳下,羞怒地盯着光塵,想來這恐怕是她人生第一次臉紅,羞怒的心緒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光明死神就好像中了石化魔法一般,甚至都屏住了呼吸,沒有半分氣息外露,他現在恨不得與天地同化,雖然自己乃是無心,但敢占狂風舞的便宜,真是不知道死怎麼寫啊!
“呵,呵呵呵……”狂風舞發出了恐怖地笑聲,她心中暗想:此仇不報,我還是狂風舞?
她並沒有在空間戒指中拿出替換的衣物,反倒上前一步,在光塵的耳邊輕聲道:
“怎麼了?光塵先生,難道風舞就這麼可怕嗎?為什麼不敢看我啊。”
天啊!我這一生皆會為光明而戰,為什麼這麼對我!光塵心中哀嚎着,狂風舞這是吃定自己了,她就這麼確信自己不會回頭嗎?
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光塵覺得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此刻絕不能落入下風,但就他這點勇氣,也就是局限在口頭上罷了
“狂風舞小姐,你怎麼知道我不敢看啊?更何況,我都發誓要守護你一生,你也發誓會一生伴隨在我身邊,我想,也咱們兩個的關係,看兩眼也沒什麼吧。”
“哦哦哦,光塵先生是這麼想的啊?”狂風舞好似完全忘記了害羞“覺得表個白,就可以隨便輕薄人家女孩子了,是嗎?既然這樣,咱們何不更大膽一點?”
狂風舞甚至拿起光塵的手,向著自己緩緩靠近,就算不看,光塵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再向著某些女孩子特有的地方伸去,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徹底煙消雲散,甚至不惜動用聖威,掙脫了狂風舞的手,一個閃身就到了十米之外!
“狂風舞小姐,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哼哼……”狂風舞一邊笑着,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長袍披在自己身上,她一步步走到光塵面前,她明明比光塵矮上一些,卻讓光塵有一種她在俯視自己的感覺。
“光塵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從來只有我調戲你的份,什麼時候你也敢調戲我了?今天就是最後一次!居然還敢反抗?下次要是再有這種事,哼哼,哼哼……”
這一天,令兩個世界無數人膽寒的光明死神簽訂了某個不平等條約,後世也一直都認為這是光塵皇輝煌一生中極少數的“污點”,也有不少人認為,光塵皇這一不平等條約,是卡洛斯大陸男女平等的重要轉折點!不過,當事人都沒有想這麼多罷了。
就在光塵連連向狂風舞認錯之時,遠處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