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見費余芬出去,郁二少再次把下巴朝多出來的那個女人揚了揚:“你也回去吧,我暫時沒有投資電影的計劃,那玩意賺不到錢。閑錢我是有,可我不想把它丟進水裏,你明白嗎?莫導。”
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瞧你這名字,莫導,不就是不要做導演嗎?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繼續拍你的電視劇吧。就憑你的名字,我願意把錢投資給你的新電視劇。但是電影的話,還是算了。”
莫蘭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又要空手而歸了,但這種事她早不是經歷了一次兩次,被拒絕多了也早就可以淡然面對。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你們的興緻了。”她點了點頭,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珺青烙感覺到她在離開前看了自己一眼,那種眼神還挺讓她好奇的,遺憾的是那一眼掠過的速度太快,讓她想要看清楚都沒有辦法。
或許是看見她一直盯着莫蘭導演離去的方向,郁二少把手攬在她的肩上,讓她靠向自己:“不認識那位?聽說你想進娛樂圈,如果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把你介紹給她。雖然她運氣不怎麼好,不過導演的能力還是挺不錯的,拍出來的東西可以賺到不少錢,劇組也沒有其他一些劇組那麼烏煙瘴氣。”
珺青烙還沒有接收融合完腦中原本的記憶,所以她不是太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倒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很有興趣知道更多。
“什麼意思?運氣不好?”
郁二少很喜歡眾人的焦點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刻,尤其是他還真知道裏面那些彎彎繞繞的時候。
“要說對娛樂圈的了解,你們肯定不如我。”他嗤笑道:“就剛才那位,拍廣告是一把好手,拍電視劇也能拍出大錢,偏偏她一門心思要拍什麼電影。不是我說,現在拍電影的有幾個能賺到大錢的?要麼你把大腕們全請過來,要麼也得是最頂尖的幾個大導演出山才有號召力。”
“要說有本事,這個女人真有幾分本事,可要說在電影上的號召力,那就完全不用了想了。”
旁邊的男人笑道:“既然她拍廣告和電視劇那麼厲害,難道就沒人願意拼上一把?”
“拼?怎麼拼?一個拍電視的跑去拍電影,誰能保證她不會失手,不會馬失前蹄?誰能保證一定有票房?拍一部電影的錢夠拍多少電視劇了?誰手裏的錢覺得燒手,非要隨便給別人丟着玩去?”
郁二少冷笑:“對她導演能力信任的人都想讓她去拍電視劇,拍一個賺一個,那是實打實地進賬。可電影呢?投入高不說,周期也長,沒幾個願意把錢交到她手裏去冒那個險。說句不好聽的,她值錢的地方就是拍電影拍廣告,沒人會放着現成的好處不要,冒險去挖其他沒有被證明有價值的地方。”
珺青烙聽得連連點頭。這郁二少看起來弔兒郎當,毫無良家淑男之風,見識卻挺有一套。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男子為了生存下去,只能放棄了那些讓他們優雅賢淑生活的資格吧?
她的記憶還沒有捋順,暫時也不能完全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可一些表層的東西她還是被他三兩句給說明白了。
“那你說她運氣不好,說的是什麼?”
郁二少正說在興頭上,也沒在意是誰問的問題,就回答道:“說的當然是她拉到一筆贊助,然後拍齣電影來了唄。”
“那不是運氣好嗎?不好的話還能有人贊助?”
郁二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光是大笑還不夠,把大腿還拍得啪啪作響。
“她是拉到贊助,你們知道她找到的誰嗎?魯胖子啊!”
“那個從山西來的煤老闆,一進京就買下十幾輛豪車的那個?”
顯然這事鬧得挺大,一提到魯胖子三字,立刻就有人想了起來。
郁二少大笑:“可不就是那個買車的時候被人看低了,就一氣之下把人家豪車就買走的主。”
旁邊人笑道:“你看不起我,我還要用大筆的錢砸你,傻到這個地步的人也沒幾個了。怎麼?他還投資拍電影?我怎麼沒聽說過?”
“怎麼就不能投資拍電影了?沒聽說他一直在到處買古董文玩嗎?就是為了提升自己身上的文化品味。拍個電影什麼的,對他來說算得上可以拿來吹半年牛皮的事!”
“是嗎?可為什麼我沒聽說有什麼電影是他投資的?”
郁二少哈哈大笑:“你們沒聽說也不奇怪,主要是魯胖子做事太缺德,事情到最後他也沒臉提了。”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說啊!”他的話把所有人的興趣都提了起來。
郁二少拍着大腿,像是漏氣的車胎似的撲哧撲哧不時蹦出一聲笑:“那貨對電影一竅不通,把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全給弄劇組去了。也虧着莫導有點本事,靠着一群土鱉硬是把電影給拍了出來。結果電影拍完就被拿走,那個不要臉的把導演那欄寫成自己閨女的名字。”
“這也行?”眾人被魯胖子的無恥驚呆了。要說往劇組裏塞人,在坐的幾位少爺還真沒少做過。不管是不是混娛樂圈的,以他們的財力,想要捧個小女朋友真不要太簡單。可就算捧,他們也會有該遵守的規則,不會直接把別人的成果佔為己有。
魯胖子做的事他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去做。這也是他們看不起那個土豪煤老闆的原因之一。
“後來呢?”聽得興起的眾人催促着郁二少繼續講下去。
“後來?魯胖子嫌莫導剪的不好,自己去找了個據說很厲害的剪輯師,結果搞得亂七八糟,點映的時候連個水花都沒出現就被強制下映了。”
“哈哈。”眾人笑得前仰後合。都不知道該吐槽莫蘭這個導演倒霉,還是吐槽魯胖子惡有惡報。
郁二少在知道這件事後就時不時地拿出來當笑話讓自己樂樂,不過笑着笑着,他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貌似在他講故事之前懷裏還抱着個小美人,怎麼這會……
他看着大馬金刀坐在身側,正拍着大腿,樂不可支的女孩,有種正看着哪個軍營中魯漢子的既視感。尤其她的一隻手還悠閑地搭在自己肩上,更讓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玩”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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