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跨時代魔葯
文森的確敬佩那些為了人類犧牲自己的人，可問題在於，文森根本不是特瑞亞大陸上的人類，實在做不出為他人犧牲自我的舉動。
文森邁步走向人群中，已經幻化為另一種簡單花紋的面具不再吸引人注意，但身穿灰法袍的他依舊感受到了平民對魔法師的尊敬，民眾很正常地向文森兩側退開，讓他站在人群最前方。
“沒有牧師的神術，混沌氣息怎麼驅散，魔法師可沒有相關能力。”
和混沌生物近身戰鬥，除了混沌之火不說，一旦被混沌生物攻擊到，必然會沾染上混沌氣息，而沾染之後不及時使用牧師的神術驅散，混沌氣息會猶如附骨之疽擴大沾染程度，最後沾染者也會成為混沌生物。
魔法師的水系魔法確有治療能力，但也僅僅是療傷，對混沌氣息卻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沒有秩序之光魔葯，那些被沾染混沌氣息的人不就死定了？”文森沉吟不語，不斷地考慮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出來。
……
“神殿進入封閉狀態，那這三個月來，你們是怎樣瞞過那些進神殿祈禱和尋求牧師治療的普通人，我能夠想像，如果平民知道現狀，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平靜。”
“是女王陛下，陛下號召平民儘可能減少進入神殿的次數，如有祈禱需求，在家裏進行，至於病痛之類，就只能依靠魔葯治療了，但魔葯製作繁瑣且昂貴，所以，帝國已然進入生死存亡的時刻。”
“事態發展是不是快壓制不住了，有信仰的人是不可能不希望去神殿祈禱，那你們女王陛下沒去神殿問問原因嗎？”
“是的，三個月以來，不能進入神殿進行祈禱，確實引來很多非議。女王陛下也曾去神殿問詢過，祭司長告訴女王陛下，三個月前，六真神幾乎同一時間不再回應禱告，所以最後也只有不了了之，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六真神因為某些原因，集體進入了沉睡。”
文森又回想起與埃蒙德的對話，遊戲中牧師玩家是不需要信仰神靈和祈禱的，而特瑞亞的牧師應該和遊戲裏的原住民牧師一樣，需要依靠信仰才能使用神術。
……
“最多二階的混沌生物，看來很快就能搞定。”文森環顧四周，之前蜂擁而至的人群沒有絲毫散去離開的意圖，他便知道，女王護衛隊會很快凱旋。
“哦哦！”
果然，離內城門最近的人群歡呼聲忽然直衝雲霄，女王護衛隊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全員挺直身軀，微抬下頜，整齊劃一地緩步前行。
文森也不多想，全力加強他的精神感知，果不其然，文森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狀況。
“分隊長，泰倫才剛剛19歲，難道非要截去雙腿嗎？”
“沒有神術，唯有截肢才能阻止混沌氣息的漫延，只能說泰倫運氣不好，被假死的怪物咬傷。”
“為什麼，泰倫是為了救我才會……”
文森沉默地聽着，目光也隨着聲音的來源移了過去，確實有幾人靠得很近，比周圍的騎兵之間的間距要近許多。
“幸好沒傷到頭部或者關鍵部位，不然，泰倫只有自裁那一條出路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唔唔”
周圍地歡呼雀躍和騎士那強忍着的嗚咽聲在文森耳畔，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承擔一切的軍人，自己呢，難道所謂的秘密，就那麼重要？就能因為自己討厭麻煩，對發生在眼前的慘狀置諾罔聞？
“等一下，”文森最終決定，不管他來自何方，會引來多少麻煩，但他做不到，做不到對他而言，能輕鬆解決地慘劇一次又一次的發生。“我想你們需要一點幫助。”
“唰”
瞬間，女王護衛隊的所有騎士同一時間看向說話的人，甚至有騎士因為動作過大，導致亮銀色的全身甲甩動作響。
一個戴面具，穿着灰法袍的男人，可惜看不到任何關於等階的信息。
“您好，魔法師閣下。”最前面的女王護衛隊軍官右手向上伸直握拳，示意隊伍停下后，從坐騎上穩步跳下，徑直來到文森面前，躬身行禮道。
“我能幫你們治好那個名叫泰倫的小伙，你現在抓緊時間帶我過去。”文森嘴唇紋絲不動，卻自有一股聲音傳入那名軍官耳內。
“您請。”壓抑住充斥內心的訝異，軍官立馬抬手，充當引路人，迅速將文森帶往泰倫所在的位置。
很快，文森見到了泰倫，雖然全覆式頭盔看不到面部表情，但文森能夠聽到那種被痛苦折磨而產生的淺吟聲，文森從上至下，目光如炬的掃視了泰倫全身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沾染的混沌氣息不多，如果達到全身百分之二十五以上，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文森假裝從懷中，實際是物品欄中，取出了一瓶秩序之光。
裝有水銀質地銀色藥液的水晶瓶虹光閃爍，彷彿預示着新時代的到來。
“給他喝下，混沌氣息便會自動消散。”文森將秩序之光遞給那麼軍官，意思是讓他餵給泰倫喝下。
“多謝大人。”軍官也沒猶豫，掀開泰倫的面甲，給他一口氣灌下。
至於說安不安全，你見過一位魔法師走進近戰職業堆里害人么？
文森一直注視着泰倫的情況，幾乎是藥液進入泰倫體內地瞬間，肉眼可見的黑色混沌氣息湮滅地一乾二淨，而受混沌氣息影響昏迷的泰倫，自然很快醒轉過來，當然，泰倫腿部的傷口仍然保持着原狀。
“感謝您的恩德。”醒來的泰倫在了解了一下境況后，強忍着痛苦單膝跪下，十分感激道。
“好好活下去。”既然已經插手了，乾脆好人做到底。
“範圍強化，水愈湧泉。”
文森偽裝了一下，默念吟唱了兩秒，女王護衛隊所有受傷的騎士腳下同時出一股魔法泉眼，湧出地淺藍色泉水覆上傷處，療效堪比牧師神術了。
四十級才能學到的範圍水系魔法，文森當然需要謹慎一點，畢竟文森施法時渾身魔力波動的瞬間，他感知到了不少東西。
“感謝您的慈悲。”
想要感激文森的騎士很快將文森四周圍得水泄不通，堪比神術療效的魔法他們也是第一次體驗。
“最後，你要牢牢記住我說的配方，是你剛剛給泰倫喝的那種魔葯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