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沉默
鐵乘風面無表情,他沉默着,但手中的絕滅劍卻在隱隱作抖。他在忍。楚蕭目光如刀,盯着李雲道:“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在今日廢掉你!”掃視了一遍這群人,他接着道:“你們,也一樣。”話語截然,沒有人可以懷疑他話中的決心!“你太狂妄……”李雲還想說話,可下一刻,他話再也說不出來。楚蕭劍。
已在手。青茫劍,劍指李雲,只有一句話:“你想為我試劍?”話語冰冷,一道殺意,如水一般流過,頓時眾精英都是一震。他居然動了殺意!李雲色變,為之語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發抖,似是憤怒,似是恐懼。“李兄,我們還是趕緊入座吧,不要節外生枝。”旁邊一個青年,感受到楚蕭的殺意,緊張的催促。“好!”李雲氣沖沖的吐出一個字,卻連狠話也不敢撂一句,急忙朝中心而去,其餘人也散開。所有嘉賓都已入座,場間氣氛極為隆重。“靜!”吳劍長老負責主持,他立於大壇之前,一聲高喝。這一生高喝用上了靈。
力頓時傳遍場中,四千多人,全部都安靜下來。“玄武昌盛,千秋萬代!今日,天運吉祥,萬物生長,乃良辰吉日,我玄武宗即在今日,舉行祭祖大典!”吳劍肅穆的開口,聲音威嚴而宏大,傳遍場中。“玄武宗人才輩出,江山永固,今年自由挑戰賽中,更有無數弟子,取得驕人成績,古承天,擊敗九大高手聯手圍攻,修為高強;吳子晉,連敗七人,絲毫不損,盡顯玄武風采;武泰然,三戰三捷……”開。
場白之後,乃是例行的論功行賞,將在自由挑戰賽中發揮良好的弟子,一一當眾宣佈。展天驕因最後一戰,極不光彩,此時竟未提及,而楚蕭則是放到最後,作為壓軸。“……這些弟子,都是我玄武宗未來的驕傲,而此次,表現最良好,無一敗績的,則是新晉弟子,玄武宗最強沖脈者,楚蕭!”“楚蕭!”“楚蕭!”……吳劍宣讀完畢,下方頓時一陣高呼,人聲如沸。“下面,有請當代宗主,左冷慈!”眾人肅穆,左冷慈。
緩緩而來,從紅毯上步入,一身寬大的黑袍,表情慈和而威嚴,令人敬畏。他終於登上大壇,立於豐碑之前。“玄武宗弟子,楚蕭上壇!”吳劍長老繼續高呼。在人群之外,楚蕭和鐵乘風別過,坦然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燕國燕離、流星門門主等,之前未曾親自見過楚蕭的人,此刻都在注視。這個身影很平凡,很普通,可此刻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重視。“靈華,最強沖脈者就是此子?能夠彈指擊敗橫空,還真看不出來,如果真有這個本事,你倒是可以。
招攬招攬,能為我皇室所用,最好不過。”燕離微笑着開口。靈華公主卻是一嘆,道:“不瞞皇叔,此人的天賦之強,修為之深,在年輕一代中,靈華也是僅見,之前靈華曾三次招攬,均被拒絕。”她眼中很複雜,有一抹失落。燕離一怔,臉上也全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很清楚靈華天姿國色,絕世無雙,楚蕭這樣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居然拒絕靈華的邀請?不只是燕國皇族,其餘的很多勢力,也在議論着。楚蕭很坦然,終於走上了大壇,抬頭看了一眼豐碑。豐碑建造得古樸。
而大氣,着實有一種肅穆宏偉之勢,那一個個前輩祖師,更是栩栩如生,令人仰慕。左冷慈看着楚蕭走上大壇,溫和的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今日,是屬於你的,未來,也當由你帶領玄武宗前進。”他臉色慈和,就如一個寬和慈愛的長者,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可楚蕭眼底卻有一抹寒意閃過,轉而微笑道:“宗主說笑了,楚蕭不過末流,任重而道遠。
宗門昌盛,還在宗主肩上。”他自然不會表現出異樣。“宗主,接下來,可以進行祭祖大典了!”吳劍上前,恭敬的朝左冷慈發問。左冷慈轉過頭去,看向下方的眾人,臉色忽然轉厲,道:“在祭祖大典之前,左某還有一件事要辦。”頓時場中引起一陣騷亂,這很突然,在之前的議程中並未安排。左冷慈想做什麼?“左師兄……”吳劍為難的開口,現在插入其。
他事情,對玄武宗的形象並不好。左冷慈揮手止住了他,高聲道:“此事,左某不得不辦,因為這件事,已經讓左某愧疚了五年之久,一直壓在左某心頭,如一塊大石,讓左某食不安穩,坐不安寧!”他臉上露出一股感傷而悲憤的神情,聲音中也有某種感染力,令場中安靜下來。楚蕭心頭忽然多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眾所周知,我師弟辜天澤,也就是前任宗。
主於五年前,前往南渝斷峰,結果一去不回,他與我,從此陰陽兩隔!”左冷慈的聲音中,有着一股莫大的悲憤,好似在追憶,顯得情真意切。“師弟死後,玄武鏡傳回的畫面顯示,一隻手,握着一把匕首,刺進了師弟的胸膛!而當時,與師弟一起前去的弟子,全部滅亡,只有一個人,活着回來!”左冷慈目光如電,忽然朝人群外一個青年看去。那青年渾。
身都在顫抖,似乎左冷慈的每一個字,都在他身上施加了超乎想像的壓力。鐵乘風。左冷慈一字字道:“那就是鐵乘風!”鐵乘風!這三個字說出,似乎空氣都為之凝固。場間所有人都是一凜,心中震動。“左宗主這是要翻舊賬啊,看來這祭祖大典,鐵乘風極有可能就是第一道祭品!”“其實那很明顯,鐵乘風就是殺人兇手,左宗主忍他到今天,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不錯,無論如何,都應該給前任宗主一個交代,祭祖大典,乃是盛世,不過,亂臣賊子的鮮血,同樣可。
以告慰先靈!”贊同。辜天澤的大仇,已經放了五年,如今左冷慈終於要出手,為他沉冤昭雪,報仇雪恨了嗎?其餘勢力的人,則都在作壁上觀,這乃是玄武宗內部的事,他們不會參合。這個時候,座位上藍正青忽然起立,高聲道:“左師侄,此時追究舊賬,委實不善,請三思而行!”他表達得頗為委婉,但意思很清楚,他不同意左冷慈接下來的做法。場中所有人都詫異,藍正青,居然要為藍正青說話?其餘勢力的人,則是意外的一笑,玄武宗又內訌,最好不過。左冷慈冷。
冷看了藍正青一眼,道:“藍長老,此時乃宗門第一大事,如今祭祖大典,若不正門規,日後玄武宗上下,會有無數個弒師之徒出現!”他頓了一頓,道:“您的意見,我會考慮,但此事,不可阻撓!”藍正青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擔憂得厲害。“我同意宗主的做法,這是正門規,肅逆徒!必須進行!”“亂臣賊子,必須手刃,這麼多年了,是時候給辜宗主一個交代。”“藍長老,此事,我覺得你做的不妥,還是聽宗主的吧!”一。
群長老開口,幾乎都是玄武宗的前輩,都是左冷慈的親信,一面倒的開口,還有人直接反駁藍正青。“支持宗主手刃白眼狼,我玄武宗不要這樣的亂臣賊子!”“宗主此行,乃是替天行道,無可厚非,任何人不能阻攔!”“我也同意,前任宗主為人正直和善,死得太冤枉了,必須要一個交代!”有很多弟子開口,頓時形成一道洪流。在宗門之中,鐵乘風弒師,雖然缺乏直接的證據,但幾乎已成定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
是一個公敵,若非玄極老祖親自發言,留他性命,他早已經受千萬人唾殺。藍正青長長一嘆,看着場外那落魄的青年,心中頗為發酸,卻無法可施。他眼中全是惋惜,卻只能坐了下來,不可能違逆民意。藍正青都不再反對,更不可能有阻礙的力量。看着這順應人心的大舉,左冷慈臉上露出一抹欣慰,轉頭朝楚蕭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此事,你不會反對吧?”他似是期待着什麼。楚蕭沉默,臉色陰沉無比。他也在忍!他已經明白了左冷慈此舉用意。以大勢壓人,拿鐵。
乘風開刀,若楚蕭阻攔,則一箭雙鵰!大勢難逆!左冷慈眼中露出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回過頭去,臉上又充滿了悲憤和正義。“今日,替辜天澤師弟雪恨!鐵乘風逆徒,過來跪下!”他似乎將所有悲憤都附着在這句話上。聲音如洪鐘,傳遍場中,聲震玄武宗。“跪下!”“跪下!”“跪下!”……無數人大呼,這一刻,眾人有同仇敵愾之勢。敵,就是鐵乘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外那人身上。這些人,他並不陌生。很多,都是他曾經的師弟。五年以前,他所到之處。
充滿的是鮮花和恭維,力壓玄武宗一代的,不是展天驕,也不是古承天,而是他。可如今,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臉上充滿的,是不屑、鄙夷、恨惡。他從人群中走過,一步步,朝大壇而去。他幾乎能預料到自己的命運,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最後極有可能血濺當堂。但他卻沒有反抗的慾望,似乎已經麻木。他活着,是為了玄武宗而活,玄武宗讓他死,他可以死。他終於到了大壇前。其他勢力的所有人,也都盯着他。
有的面無表情,有的毫不掩飾臉上那落井下石的笑。“哎……”藍正青眼中掙扎,但終究只是一嘆。大壇上,左冷慈盯着鐵乘風,眼底閃過一抹陰寒。全場無聲。數千人再次,鐵乘風再搶,也不可能逃掉,所以沒有一個人動,反而都在注視着他。鐵乘風走上大壇,聲音如冬夜裏落葉飄零:“我可以上柱香嗎?”他在詢問,卻是在朝吳劍吳長老詢問。吳劍臉色為難,也有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看向左冷慈。左冷慈冷笑,喝。
亂臣賊子,也敢上祭祖神壇?想是想辱沒歷代祖師嗎?”他語氣極為嚴厲,而又顯得大公無私,擋在鐵乘風身前。眾人也都看着這一幕。這個時候,一隻手忽然遞了過來,手中是一束香。楚蕭!這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楚蕭給鐵乘風遞香?兩人是什麼關係?楚蕭難道不怕身敗名裂嗎?偌大的玄武宗,無論是誰,見到鐵乘風,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敬而遠之,生怕與他有交集,因為這會毀了自己。可楚蕭,卻在眾。
目睽睽之下,很淡然的遞來一束香。藍正青臉色變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靈華的目光忽然凝住,再也移不開。太素等長老全部失色,疑雲滿目。……鐵乘風凝視着楚蕭,這一剎那,熱淚盈眶。或許,真正的朋友,或者說知音,兄弟,本就是如此。他重重看了楚蕭一眼,楚蕭眼中有鼓勵之色。左冷慈忽然笑了。他不怒反笑,也不再阻攔鐵乘風。鐵乘風接過這束香,緩慢而艱難的走上前去,凝望這道豐碑,觀瞻每一個祖師的神采。其中一道,身姿飛揚,神采奕奕。
手中持劍,如在眼前。辜天澤。他注視着這道身影,點燃香,手隱隱有些顫抖,插進香爐之中。禮畢。他轉身,看向下方的眾人,一字一句,道:“我沒有殺我師父!”很堅決,很肯定,聲音是如此平靜。他似在述說一個不容更改的事實。左冷慈恢復了嚴厲與正義,喝道:“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若是認罪,還可留你一個全屍,再抵賴,必將你化作齏粉!”而下方,人潮也涌動,方才鐵乘風上香的行為,徹。
底激怒了所有人。“鐵乘風算什麼狗東西,不自量力,祭祖壇上哪裏有你的位置?也敢去上香?楚蕭也是糊塗,真是黑白不分!”“抵死不承認又如何?殺人兇手,有誰願意承認自己殺了人的?這樣的伎倆沒有意義。”“不必廢話,直接將他滅殺,以正門規!”……謾罵聲,呵斥聲不絕。鐵乘風臉上浮現一抹悲愴,仰天長呼:“我沒有殺我師父!”這一聲聲嘶力竭,用盡全力,靈力震動四方。就連九座山峰,都有迴音繚繞,似有無數個人,在悲呼:“我沒有殺我師父!”他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限。多年來忍辱負重,此刻的衝擊,成了。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幾近崩潰。左冷慈如看醜惡的賊子,冷冷道:“你說你沒有殺,證據何在?你再問問玄武宗幾千人,可有人相信你的狡辯?今日,受死!”他一步步逼近鐵乘風,氣息已經露出,一字字道:“我給你自我了斷的機會,否則我出手,必將你挫骨揚灰!”鐵乘風頭髮狂舞,已近瘋狂,眼中有猩紅之他幾乎走火入魔,冷冷盯着左冷慈,手中是絕滅劍。“且慢!”此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楚蕭。楚蕭動了,他走到鐵乘風身前,逼視着左冷慈,道。
“我相信,我相信他不是殺害辜天澤的兇手!”他的聲音清朗,同樣用上了靈力。所有人都可以聽見。場中引發大波瀾。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楚蕭,目瞪口呆,疑惑滿目,不解到了極點,這是怎麼回事?楚蕭為何要幫一個白眼狼說話?一個,是如今風頭正盛的年青一代第一人,只要完成今日的儀式,就等於獲取了光明無比的未來。另一個,則是曾經的高手,如今卻受萬人唾罵,被指弒師,無人不想生食其肉。
。蕭怎會幫他?這太不現實了。方才他還讓鐵乘風上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楚蕭,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多管閑事,趕緊走開!”“宗主要手刃逆徒,你怎能阻攔?別忘了你還有大好前程,不要自悟!”“對,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不要亂來!”“楚蕭太衝動了啊,同情心泛濫嗎?你這是在與玄武宗為敵!”……無數人開口,焦急的勸誡楚蕭,的確也是好意,楚蕭這樣。
做,無異於走到了玄武宗的對立面。如此一來,玄武宗怎麼可能讓他繼續祭祖大典?他的身份能被剝奪。“楚蕭,此時你不要多管,沉默是金!”藍正青再次站起,焦急的開口,臉上寫滿了擔憂。吳劍也在一旁低聲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與整個宗門為敵,現在回頭,時猶未晚!”楚蕭朝眾人看了一眼,臉上卻露出一抹嘲諷和洒脫,似在嘲諷眾生,似在為。
初心而洒脫。“多謝大家厚愛,不過楚蕭不改初衷,誰都可能是兇手,鐵乘風不可能!”語氣截然!他對鐵乘風的信任一顯無疑。這一刻,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極為複雜。震驚、疑惑、失望、悲憤。楚蕭前後經歷大戰,已經成為年青一代心中的一個傳奇,可現在,這個傳奇,卻義無反顧的站在鐵乘風身前。很多人失望,失落,覺得心中的偶像,驟然崩塌了。藍正青無話可說,看着鐵乘風,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而另一邊,各大勢力的人,卻激動無比。楚蕭反了!這是一個絕好。
的消息,楚蕭的資質很逆天,如果留在玄武宗,將來必然是勁敵,極有可能創造一個輝煌,而如今,他與宗門背道而馳,是再好不過。靈華眼中多了一抹笑意,華劍宗李長老撫着鬍鬚,心中計較已定……左冷慈臉上出現一抹不可置信,似也在為楚蕭的決定而驚訝,痛心的道:“楚蕭,你乃是我玄武宗棟樑,豈可與豺狼為伍?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大逆不道的話。
你年輕氣盛,我不怪你!”他的神情,簡直就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慈父,大公無私,令人心折。“宗主寬宏大量,楚蕭你還在等什麼?和鐵乘風劃清界限啊!”“不可自誤,你這樣做,就算資質再好,恐怕也會被逐出宗門啊……”“宗主可謂仁至義盡了,楚蕭回頭是岸!”很多人開口,在做最後的努力。楚蕭微微一笑,似是隨意的開口,道:“左冷慈,何必矯揉造
作這樣做,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只可惜當日在小玄峰上未能殺你,實在遺憾。”他石破天驚的開口!旁邊,吳劍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其餘人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楚蕭在說什麼。左冷慈厲聲道:“楚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這逆徒乃是宗門公敵,你要維護他,就是包庇之罪,你會被逐出宗門!”他轉而看向下方的幾千弟子,道:“你資質不凡,我也很痛心,但你要是執迷不悟
,我只能揮淚驅逐!”下方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蕭身上。失望。所有人都失望到了極點,沒想到楚蕭居然會這樣做。就算左冷慈真的將楚蕭逐出宗門,此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因為玄武宗不可能接受一個叛逆之徒。因為他站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而靈華公主、華劍宗李長老、鑄劍門的老者等,卻都期待無比,希望楚蕭堅持下去,最好一怒離開宗門。千人無聲。這一刻,空氣都凝滯了,時間也停止流動。真正痛心的人也有,如藍正青,吳劍等前輩都
是着眼大局,為玄武宗的大局而擔憂。楚蕭一旦離開,對玄武宗是一個不可承受的損失。而年青一代中,暗自慶幸的也不少,楚蕭被逐出宗門,他們才有更多的空間,畢竟,楚蕭就像一座大山,比展天驕古承天更讓他們望塵莫及。各種各樣的心思都有。左冷慈,表現得如一個大義滅親的英雄,長長嘆了。
一聲,嘆息中全是惋惜和無奈。“楚蕭,你本是我玄武宗一代天驕,你可知道,下一任宗主的位置,非你莫屬。”他很可惜的敘述着:“但你也要明白,玄武宗能夠昌盛千年,靠的不是一個兩個英才,而是正義與門規!今日你悖逆宗門,要與殺人兇手為伍,怪不得宗門無情!”楚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覺得很噁心。能作偽的人,楚蕭見過不少,可演技如此精深。
渾若天成的,他是第一次見。如果不是之前小玄峰事發,恐怕他今天都會很感動,被對方的“深情厚誼”感動。“楚蕭與玄武宗斷絕歸屬關係,不過,我說過,我不信鐵乘風是殺人兇手,這件事,我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楚蕭斬釘截鐵的開口,逼視着左冷慈,道:“無論誰是兇手,他如今的身份是什麼,有朝一日,我會用他的血,還鐵乘風一個清白!”話語如鋼!這是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