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月受委曲

“哎呀!她的臉這下可就慘了。她是我的恩人，我是死人啊!我不會救她嗎?”

陳武一邊嘴裏喃喃道，一邊迅速身體向後斜插而去……。

那姑娘在空中使勁向東北方向擺動，但是由於離地面距離太短，身體微微向東北稍偏，可周圍的草叢依然躺着大石塊，根本沒起多大作用。她心裏着急地犯着嘀咕，卻不覺出了聲。

“哎呀!我的臉這下可完了。我死人啊!我要長手幹嘛嗎?可一一可一一這下我的身體可就慘了。”

於是她就那麼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用雙手迅速捂着面容，硬着頭皮用自己的身體去啃那灘硬骨頭。

說是遲，也是快。

就在她的玉臉迅速沒入草叢中之急，陳武的身體秒速插進了草叢中。

“噫一一，我的身體怎麼覺得軟綿綿、熱乎乎的呢?”

她不覺嘴裏喃喃道:

而他卻似乎感到了有一種芬芳的體香，有一種軟酥直奔心尖。他的臉忽地紅漲，他透過薄薄的面紗看她時，她原來生得這般動人。

她瓜籽形臉，粉嫩而又白凈的臉靨美得可愛又迷人，柳葉眉、玉筍般的鼻樑，楚楚動人;細細的鼻孔中呼吸着芬芳和干潔。最可愛是她那薄薄地櫻桃般大小的小嘴巴。她是側着臉躺在了陳武的懷裏的，她的美麗早讓陳武忘記了後背的疼痛和心裏重重疊疊的痛苦。過了好久好久，陳武希望是永遠，永遠是這樣的平靜、干潔和毫無塵世的喧鬧和煩惱。可這永遠也只能是片刻，或萱花一現，或稍縱即逝，陳武心中明白這些，於是他的思想狠狠地很快從陶醉中掙脫出來，可這種陶醉卻有可能纏繞他半個世紀，或一生一世。

而後陳武紅着臉，滾燙的嘴巴不聽使喚地支支唔唔道:

“姑娘，趕快起來，哪裏會有無緣無故的熱手呢?你躺在了我的懷裏。”

“哎呀!糗死了一一糗死了一一。對不起一一對不起一一，感謝英雄以身相許一一，呸呸呸一一，不是以身相許一一，是以身相救一一，瞧瞧我這張笨嘴。”

那姑娘紅着臉吱吱唔唔說道:

其實她自從看見這張臉后，她已經不能自拔了，更何況他們又離得這麼近，似乎他的形象已經狠狠地像頭可愛的惡犬撞進她心中，咬得她的心房甜甜地鍍上了一層層銅牆鐵臂般的暖心和呵護。她紅碩的臉面足以說明這些。他原來生得這般的俊俏:方形臉，濃濃的大刀眉，大眼睛，高鼻樑，厚而有力的嘴唇。特別是那雙銳利、深邃的眼眸，似乎早已駐在了她的心靈深處。

她情不自禁、陶醉不已地挪動嘴唇再次貼向他的臉頰，向後又緩緩移向他的嘴唇。

“我這是在幹嘛?”

她忘乎自我地心裏思量了片刻，可她的嘴唇卻沒閑下了。她的心如吃水蜜桃一樣甘甜和潤滋。

他被她再次吻擊臉頰，他的心靈再次激起一陣熱浪，他的心如同喝飲鶴年貢酒一樣，朦朦朧朧、酥心、甘甜潤口;隨着薄薄的紅唇的移動，移動即止。他的身體似擦出了電火花，柔麻麻、舒服服的。她的紅唇即止，而後翻雲覆雨般鬧起動靜，他也沒阻擋，他嘗到了甜頭，合著她的拍子，身體奔放，思想遊走。

他們在浩渺的天際不斷翻雲覆雨，她們擁抱着，瘋狂地親吻着，她們的身體在空中轉着圈圈，上天、入地、輪世輪迴，乙太(空氣)中不斷不停地閃動、飛舞着鋪天蓋地的嫩紅，他們隨之縱橫天下、大江南北，某時在浩翰的海面;某世在厚厚的雲端;某時在黑漆漆的冥界，生生世世都是美麗、幸福和甜蜜，那管它一簇簇、一片片紅的、白的彼岸花海呢?

叭叭叭一一。

“臭不要臉的狐狸精，這才多大功夫，你倆就糾纏在了一塊兒了，把我當空氣嗎?佛門凈地，豈能讓你們胡來。”

忽地蔣蔣堅強地支撐着眼眶中的淚水不會決堤，漲紅着臉一腳踹開那姑娘，而後惡狠狠地撲向前，揪住姑娘的衣裙，氣噓噓地朝她那粉嫩的臉靨抽了幾下大嘴巴，怒氣沖沖地吼道:

“蔣蔣，你不是走了嗎?幹嘛抽人家耳光呢?”

“你這瘋女人，憑什麼打我呢?人家又不喜歡你，死纏着人家不放，有意思嗎?你放開我。”

“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你知道哥哥不喜歡我嗎?他吻過我的紅唇，你又算老幾呢?”

蔣蔣故意氣她道:

“那他為啥說那話呢?你是他的妻子嗎?”

“我一一我一一不是他的妻子，不過他答應過我，會娶我的。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他生病時是我從三塗河把他從黑白無常手中搶回來的。我不許你從我身邊奪走哥哥。”

蔣蔣聽那姑娘那麼一說，心裏沒了底氣，她鬆開了手，紅裙的袖子在微風中擺動着害怕和心碎，而後她吱吱唔唔地說道:

“哈哈哈一一，你真幼雅，還三塗河、黑白無常呢?你以為你是仙女呢?該不會是在夢中吧!不是他的妻子，你又有何道理管我們的事呢?你打了我，我和你沒完。那誰一一你朋友打了你的恩人，你說該怎麼辦呢?是我們自己解決，還是你替我出頭呢?”

“這一一這一一，你們都是我的恩人，姑娘一一，你讓我怎麼做呢?要不一一，你煽我幾耳光，你就算了吧!”

陳武很難為情地說道:

“不行一一，你又沒打我，再說本大小姐喜歡你，不捨得打你。她打了我，就得償還。她又不是你的妻子，我們親吻，她有啥理由打我呢?本姑娘不想吃這啞巴虧，除非你當前她的面向我說你喜歡我。”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李明月，今天本來想去甘露寺求姻緣，沒想到乘船多走了幾里路，在北固山東麓撞到姻緣。這簡直太高興了。”

李明月得瑟道:

“陳武，你說個試試，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有本事就憑自己的能力把心愛的男人搶回去，拿死威脅心愛的人，算什麼呢?我鄙視你一一鄙視你一一。只有弱者和下三爛才會這樣。”

“你倆在這裏影響佛門清靜，我借佛祖收拾你，難道不可以嗎?”

“哈哈哈一一，我看你是沒話說了吧!和我李明月搶男人，你不配。”

“李明月，你再說個試試。”

蔣蔣被氣得臉面紅漲，大聲吼道:

“說了你又能把我怎樣呢?剛才是我不注意，你才打了我。我李明月還怕你不成嗎?”

“你一一你一一，我看你是欠揍，看來是剛才那幾耳光還沒打醒你。”

蔣蔣一邊說著，一邊輪起雙拳打向李明月。

“蔣塵雪，你給我住手。你咋那麼好事呢?”

陳武忽然大喊道:

嗵嗵嗵一一。

“什麼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