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一招
容嬌道:“我可沒這麼說。”
黃夫人道:“如果沒有,妹妹何不讓眾位搜一搜,以證清白?”
容嬌道:“怎麼?姐姐覺得妹妹不是清白的人嗎?”
黃夫人笑道:“我可沒這麼說,也沒這麼想,不過,妹妹如此再不讓搜,卻不免讓人這麼懷疑。”
容嬌哼道:“誰想懷疑,就懷疑好了,我就是不讓,我倒想看看,哪一個敢不經過我的允許,隨意進我院中去。當然,如果姐姐非要讓別人男人隨意進我房間,您是夫人,我自然不敢不聽,但不知道老爺知道了會怎樣。”
容嬌這麼一說,黃夫人也不敢強硬,這事說大不算大事,但事關黃家聲名,也確實不算小事。何況容嬌在家中的地位雖不比自己,但地老爺心中地位要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若是在老爺面前搬弄是非,就更麻煩了。眾人都為難起來。本來不經黃家允許,他們連黃家門都不敢進,現在已經進來了,何敢隨便進入黃家夫人的小院?這要是傳到黃恨生耳中,那還得了?
黃夫人猶豫不決,這事傳到老爺耳中,確實不算小事。但還有一件事更大,昨晚她給言無信下了毒,對付容嬌母女,沒成不說,還給言無信都聽去了。而這言無信還是夫君認可的女婿,等夫君回來,知道自己暗害於他,還是為了對付容嬌母女,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黃夫人思量再三,還是覺得她暗害言無信的事更重要,一旦這事給老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看容嬌的樣子,十有八九還不知道,知道了定然來興師問罪,所以在這之前,一定要殺了言無信,便道:“高成。”
黃家護衛長便是高成,躬身道:“夫人。”
黃夫人道:“黃家來了刺客,很有可能藏在二夫人的院中,你帶幾個家中的護衛,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若讓那魔頭傷了二夫人,拿你是問。”
高成看了眼容嬌遲疑道:“這......”
容嬌在黃家與黃夫人平起平坐,而且高成更加清楚的是,在老爺的眼中,容嬌才是夫人,所以他寧願得罪夫人,也是不敢得罪二夫人的,遲疑着不答。
中原豪傑一向聽說,黃恨生偏愛二夫人,但因為大房和偏房地地位不同,平常的大戶人家,就算老爺偏愛偏房,但家中地位也不能與正室相比,實在沒想到,黃家二夫人家中地位竟像在大房之上。
而眾人都是外人,為言無信而來,給堵在門外,看黃恨生的兩位夫人內鬥,進進不去,走嘛,又心不甘,這情形實在尷尬,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言無信在房內向外看,看的着急,只怕岳母也擋不了多久,小花在一旁看着也着急,道:“二夫人只怕攔不住夫人。”
言無信也道:“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花偷偷看了言無信一眼,問道:“姑爺,他們為什麼要找你啊?”
言無信貼着門縫看外面的動靜,隨口道:“不為啥,我殺了他們二十多人,這些人是來上門報仇的。”
小花正偷看言無信的側顏,劍眉星目,膚若凝脂,比女子還美。卻忽然聽到言無信說殺了二十多人,嚇了一跳,連退兩步,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大叫了一聲。
言無信連忙將小花拉起,小花不知言無信為什麼殺人,心中害怕,不敢伸手,甚至不敢起來。
黃夫人正不知進退的時候,房中傳來一聲叫聲,乘這個機會,一把推開二夫人,帶人闖了進來。黃夫人一進院子,其他人便都跟着一起闖了進來。
言無信看到小花的神情,不自覺的收回手來,別把這小丫頭嚇壞了,一個小丫鬟都嚇成這樣,也難怪旁人。言無信再從門縫看向門外,見到門外的人已經闖進來了,自己是從後窗逃走?還是從正門走?
言無信打開門,從門中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言無信自認沒有做錯什麼,不用一再躲避。一群人看到言無信,個個臉色大變,一齊將言無信圍了。
言無信走入院中,向眾人拱手作揖:“各位找我?”
“言無信,你殺了我邱師兄,我今天要殺了你為他報仇。”
言無信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淡淡地道:“清泉山的?”
年輕人道:“不錯,我是清......”
言無信聽都懶地聽下去,擺了擺手,道:“隨便,隨便,你是誰,叫什麼,都無所謂,我也不想知道。至於你那個師兄,他本就是個該死之人,死有餘辜,我殺他,是他罪有應得。”
“你放屁!”年輕人大怒,想上前動手,但也知道武功跟言無信差的太多,只是不敢。又想,還是要把理說楚,至少讓大家都知道,理在誰那一邊,怒道:你倒說說,我師兄是怎麼冒犯了你,如何該死。”
言無信哼了一聲道:“我說他該死,他就該死,有什麼為什麼了?”
言無信太也不講理,年輕人氣的臉都變形了,大吼一聲,右拳一揮,撲了上來。
“飛鶴神拳,”言無信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一拳迅猛之極,已經算是年輕一輩的好手了。但這樣的武功,又怎麼能入的了言無信的眼,避也不避,隨手一抓,抓住了年輕人的脖子,年輕人的拳頭眼看就在打在了言無信身上,離言無信胸口只有數寸,便軟軟的垂下。接着言無信手一甩,將年輕人甩出了圈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言無信這一出手,就將眾人震住了,這清泉山派的青年人,也算是後輩中的俊傑了,看樣子比言無信還大,沒想到在言無信面前,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眾人本來還以為,他們人多,幾十人聯手,定能制服言無信,現在想想,只怕這幾十個就近湊來的人,加起來也不是言無信的對手,更別說留住言無信了。
年輕人掙扎着站起身來,站一次,摔倒在地,又站一次,又摔倒在地,直到第二次的時候,才勉強站起身來,指着言無信,滿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