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和我弟都弱雞(9)
見門口度步的人走了允落索性不裝‘好姐姐’了,走向安鈺裴,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虛弱清秀。
“你可真是好弟弟,我很是欣慰啊。”允落拍了拍他蒼白的臉,單純,是非不分不是你的錯,但你未免也太像……女子了,撒嬌賣萌的人設。
允落探上他的額頭,還是很燙。
允落走向桌椅,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坐好之後瞅了眼那貌似黑漆漆她的葯碗,看來已經喝了碗,但古代醫術的確讓人不敢恭維,會治死人的。
半響后,允落縮了縮脖子,他屋是不是透風,比她屋都還要冷。
這寒冬臘月的,冷嗖嗖的,允落起身回屋睡覺,門口還是銀杏縮着脖子硬抗,見允落出來理都沒有理睬她,委屈的撇了撇嘴,但還是沒有質疑的跟上,同時心裏隱約覺得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越發詭異奇妙了,不過令她高興的是,小姐雖然變得冷漠疏離但再也沒有幽怨自暴自棄。
允落路過一片植種的紫竹林時,終於忍不住回頭吐槽一一句。
“你瘋瘋癲癲的又哭又笑幹嘛?”
銀杏大聲喊道:“小姐,我是悲中有喜喜極而泣”
允落回頭,在回頭的一瞬間暗暗罵道,傻子吧。
沿着小石子路很快就走到屬於安靜的院子,在白皚皚的薄雪中腳印顯得突兀,走了不遠但允落還是覺得胸悶氣短,銀杏也顯然有點氣喘吁吁,允落走得太快了她還是半跑才勉強攆到。
允落攏了攏披風,閉緊打顫的牙,然後想投入溫暖的懷抱,顯然銀杏也是這樣想的,從她加快往屋裏的步伐就可以看出。
允落抬腳走上了矮台階,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直接一個拐身邊院外走,銀杏被她突來的動作搞得有點懵,不過還是咬緊牙關跟上。
安家很大,古老端莊,古色古香,允落繞了幾圈看過幾遍蓮塘,裏面還沒有長滿蓮子,只有幾片荷葉圓圓,允落抬頭看向那高高仰掛的白帆,她倒是習以為常,之前那個任務可把她繞得暈頭轉向的,現在也坦然接受了。
她是輾轉無所謂,可銀杏急得不行,她湊上前問:“小姐,你到底要去哪?”
允落咳了咳,解釋一般的說:“閑逛。”頓了頓接著說:“現在我決定去藥房。”
銀杏喜極而泣,連忙領着允落去藥房,生怕她又像剛才到處轉悠。
到了藥房,允落直接邁進去,門檻里的景色與門檻外截然不同,有兩個大爐鼎,正嗡嗡燃燒,藥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反正一覽無餘,整個藥房有種現代暖色的光,還透露着股股悶熱感。
藥房常年乾燥,冬天也要時時刻刻保暖,畢竟這滿地的珍貴藥材是不能濕疹受潮。
藥房有個正在一旁燒葯的老者,允落走了過去,鼻子裏灌進一股嗆人的煙味和熟悉,老者也看見她了,恭敬的叫了聲:“大小姐。”允落他是認識的,安家之所以置辦這間藥房主要還是為了安家兩姐弟,誰叫他們都是病秧子呢。
允落應了一聲,然後坐到矮矮的石凳上,她嗅了嗅空氣中那股苦澀味,就是她之前沒喝的黑漆漆葯。
允落沒說什麼但是扇葯的人問道:“不知大小姐來此有何吩咐?”
“無事,閑來無趣,轉悠逛逛罷。”允落笑了笑說道。
老者有些驚疑,她給她配藥前前後後也十幾年了,人前人後都是副惆悵滄桑,如今這幅看淡生死是何緣故?
允落看出他的疑惑,笑而不答,起身拍了拍襦裙的裙擺,剛才拖在地上弄髒了。
銀杏呢?環繞四周沒人,
倒是沒有注意那個丫頭不見了。
允落朝着葯台過去,葯柜上很多小抽屜,各種葯氣味混合在一起很奇怪。
桌上擺放着分類的藥草,允落挨個聞了個遍,酸甜苦辣咸,她有些躍雀,以前經歷位面把各個世界醫術研究鑽研了遍,但唯一不足是沒有實踐,現在她自然很開心。
看着她在那裏東翻西翻老者疑惑的問道:“大小姐,你在幹嘛?”
允落瞥他一眼,“我瞧瞧都不行嗎?”
老者頷首,他說:“大小姐,我的意思是有些藥草生性帶毒,免得到時沾染毒。”就得不償失了,上面已經吩咐了,大小姐死期不遠了,要隨時保證她安全。
看着老者那股憂傷勁就心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死了呢,確實他就是那麼想的。
“不會染上毒,放心。”允落輕飄飄的語氣更讓人看着覺得她對生活失去希望,沒個奔頭了,他微微嘆息。
這些藥材雜亂擺放,看起來長的相似,不是專業人就認不出,允落抽出一根壓在最下面的根須,帶着淡淡的苦澀氣息。
就是它了
找到了,允落眼睛瞬間發亮,這是一種罕見的藥材,是開來治疼痛,但允落知道的不止這用處,可以治癒風寒感冒,補血,改變極寒體質就比如原主,但缺點就是不可以混合其他藥材一起煎熬,比直接混葯功效百倍。
被他們參合入葯真的大材小用,可惜。
“河伯,你可知這稀罕蒲草根須還有存貨?”允落拿着那根根須問老者,安家經商,自然而然葯業也略有參與。
“哦,你說蒲草根啊?這種藥材本身稀少,而且成本也高,如果大小姐你真要我看還有幾根不如…”老者恭敬說著,在一旁抹布上抹了幾下。
幾根?允落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說:“那就一塊給我吧,麻煩河伯了。”
老者有些受寵若驚,“不礙事的,為大小姐辦事是我榮幸。”
他連忙進了裏屋,在那裏翻翻找找,允落都為他捏了把漢,這是要找到何年何月的節奏?
爐子裏的木炭慢慢湮滅,直到熄滅了允落才察覺到,連忙添碳,鬼知道她這是第幾次添火爐。
允落找出了一支毛筆還有幾張宣紙,看着一堆堆東西她無從下手,最後還是生疏研磨,擺放好宣紙拿着毛筆的手抖啊抖,也不知道怎麼了,允落抿嘴,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弄,雖然寫得來但從沒實踐過。
鼻尖在紙上點上黑點,她只好慢慢描摹,最後看着那一行行生疏但線條分明的字允落微微沉思,可以確定她從未寫過字,但…今天寫卻像重溫。不敢相信,難道是她無師自通?呵呵!表示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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