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狗血的穿越
天空灰濛濛的,天邊的烏雲層層迭迭,感覺一場暴雨即將下下,山坳里一座紅瓦磚牆四進落的宅子裏,傳出驚恐哭泣哀求聲音回蕩在山坳間。
“爹,您不能這麼做啊,葉三才剛死,芸兒還昏迷不醒,這才剛秋收完穀子未乾,您就要分家,這不是逼我們母子去死嗎?”
唐氏怎麼也沒想到,她才剛把葉家一家老小的那些厚重難洗衣裳洗好曬上,就被叫到大廳,還未開口詢問公公找他有何要事,公公便開口,告知她,他們三房被分出葉家,現在馬上必須搬出葉家老宅。
“爺爺,奶奶,求求你們不要把我們趕出去,求您……”一對龍鳳雙胞胎也跪到坐在前面高位上的葉老頭面前苦苦哀求。
“老三家的,已經分家了,有空在這邊哭嚎,趕緊回去收拾搬到妳那屋子去!”葉老頭的妻子朱氏怒拍一旁桌案趕人。
“娘,您不能這麼對我們三房啊,老三他這一輩子都為了家裏……”唐氏跪着爬到朱氏的腳邊哭求着。
“滾,一輩子,你大伯,二伯,小叔哪一個沒有為了家裏的!”朱氏一腳將她踹開。
“老三家的,趕緊趁着大雨來到之前,還可以把你們分到的屋子打掃乾淨,快走吧!”坐在下方的賴氏撐着一邊臃腫腮幫子說著風涼話。
“這是你們三房分家的的文書,拿去收好!”葉大郎將那份剛從里正那裏,辦好的分房證明文書丟到唐氏面前。
“大伯,你們不能這樣啊!”
夾帶着一絲水氣的冷風,從敞開大門嘯地灌進來,本還有一絲暖意鬧哄哄的大廳頓時變得冷冰冰。
躺在一旁地上用兩根粗竹跟一塊破布隨意做成擔架上的葉芸紓,眨着沉重的眼皮,迷濛看着眼前這有男人的嘶吼聲,婦人哭泣聲,老人嘆息聲,尖酸刻薄嘲諷聲鬧哄哄的吵架聲音,還有眼前這陌生的一切。
這裏是哪裏?
不久,她感覺到她好像整個人被背起來,搖搖晃晃幾次差點像是要摔倒的感覺,在她還沒來得及恢復意識細想時,感覺一個踉蹌一陣天旋地轉,“碰”一聲,后惱傳來一陣刺痛后,她整個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數天後
葉芸紓被冷醒,她眨着沉重乾澀的眼皮看着眼前,幾束陽光自牆壁透進殘破敗壞的屋子,茅草鋪就的屋頂,
也許是昏迷過久屋內這一束束陽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眼前有些微微的發黑,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慢慢的睜開。
當她看清前面的迷濛的景物時沉重的眼皮大張,驚恐的看着這眼前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因為感冒燒為感染肺炎,到醫院就診看病,醫生建議她打個點滴會恢復的較快,護士小姐告訴她她閉起眼睛休息一下,等醒來人就會輕鬆許多。
怎麼她醒來睜開眼睛的看見的,不是乾淨明亮整潔的醫院,映入眼帘卻是這種用黃土混着稻草搭成低矮破敗,地面坑坑窪窪,潮潮濕濕,混合著霉味的土屋!
她身上蓋的是一條破爛泛着噁心奇怪騷臭味的破布,讓她胃裏頓是一陣翻湧,整個屋子裏唯一看的到的傢具,就是角落那張下面用幾塊泥土磚撐着缺了一條腿,上頭放着一個口子土陶破碗的小矮凳,還有牆壁上掛着那件上頭都不知道拂了幾層蜘蛛網的蓑衣。
當下她第一個直覺,她穿越了……
她的老天啊,這種狗血的穿越據情怎麼會發身在她身上啊!
她整個人生因為一瓶點滴,發生了天崩地裂的變化,頓時之間她根本無法接受,直到一陣寒冷的強風將那扇半掩的破門吹開,巨烈的聲響刮人的冷風,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寒意。
這才使得葉芸紓從渾渾噩噩的的驚愕中,稍稍拉回她震撼的心神,逼自己接受穿越的現實。
這個破敗得不能住人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掀開身上的破布,搖搖晃晃的下床,朝門口方向走去。
門一拉開看見的綿延已經由綠稍為轉成黃紅的山群,左邊看去也是山,右邊看去也是山,除了山外,看不到一間屋子,更別提看見一人。
葉芸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死的心都有,全身虛脫無力的跪在冰冷地上,茫然的看着蔚藍的天空無聲的吶喊。
老天爺啊,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啊!
我夜筠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我活着礙着您老的眼,您老看不順眼我點點手指收了我的小命就算,讓我好死些,我感激您啊!
您給我搞一個穿越,還把我弄到這大山之中,是存心讓我不得好死啊!
這山裡山溝多隨隨便便找一個山溝跳,應該很容易就能夠再死一回吧!
她吃力的爬起身拖着虛弱無比,餓得幾乎要神魂脫離的身子,踩着虛浮的腳步搖搖晃晃往前面那條山路走去。
忽地!
一陣疾亂的馬蹄聲從身後蜿蜒的山路傳來,如雷喊叫聲伴隨着飛揚草屑不斷傳來。“讓開,讓開,快讓開——”
因為全身虛脫無力耳朵嗡嗡作響,拖着一口氣前去尋死走路搖搖晃晃的夜筠,根本聽不到後方的呼喊聲音。
等她查覺聽到這雜沓的馬蹄聲與嘶吼聲,獃滯茫然轉身時,前頭的駿馬已經快奔到她跟前。
她只想好死,不想這樣痛苦死掉,被馬踩到當下一定無法馬上就死,會拖上一陣子能死還好,就怕半死不回更痛苦。
這念頭牽動着腳下步伐,向後退了一步,可退開的步伐卻比不上直奔而來的駿馬的腳步,她整個人像是被一輛大貨車掃到一樣,整個人摔入一旁的草叢裏。
急速的馬隊停了下來,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跳下馬,朝她跑來小心的將頭破血流的她扶坐起身,倉皇急切的問着,“這位姑娘,妳要不要緊?”
這一摔差點魂歸離恨天,可惜,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她還留在這世上,而且還痛、痛、痛得要死,她五官糾結咬牙承受着全身像是被卡車輾過支離破碎的疼痛。
吃力的撐開被血給模糊了的眼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