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后的宴會（1）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二十四號，到了當今皇後娘娘宴會的日子。雖說舉辦的時間是下午時分，但是清晨天還沒有亮，管家趙四就已經爬起床。他把要進獻給皇後娘娘的賀禮對着禮單，打開箱子仔細的查看了數遍，確保沒有疏漏。趙四指揮着家丁把這些檢查好的禮品全部封箱搬運到已經鋪墊棉被的車上，把繩子綁好以防止因為路上顛簸而損壞這些禮品。忙完這些，趙四又開始準備出行的馬車，隨行人員的儀容等等事情。雖然不難卻很是繁瑣，忙裏忙外的他累得一身臭汗。

前院的眾人忙活着為出行的一切準備。而趙府的內宅也沒有閑着，後院的杜氏夫人已經早早的把趙月娥、如月叫道了身邊，再一次讓她們各自演練宮中的規矩。杜氏夫人一遍遍的把她們的舉止中的瑕疵糾正，終於杜氏夫人見她們二人把細節都記清楚了，才放下心來。又教如月和趙月娥再演練一遍，見她們規規矩矩的把宮中規矩都演練清楚了，杜氏見確實沒有什麼紕漏了才打發她們各自回去收拾打扮一番，準備出門的事宜。此次入宮杜氏夫人本來想多帶着幾個女眷進宮去轉一轉，可惜賀氏的孩子還小離不開人。而趙穎最近又身體不適，生病在床無法出門，所以杜氏夫人此次只帶一個女兒一個孫女去見見世面。

趙月娥和如月鬆了口氣終於把這些規矩都記到了心裏，拜別了杜氏夫人。二人一同退出了杜氏的房間，趙月娥看看如月說道：“東。。趙如月，這次是皇後娘娘的第一次聚會，去的都是本朝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家眷。雖然沒有官場上面的那些，但是也少不了勾心鬥角。都想在皇後娘娘面前留下好印象。所以會場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若是不小心很容易被人踩着腦袋上位。所以你這次去參加聚會你要謹言慎行，你不只是你自己，你還是代表着咱們趙家的顏面。到時候你最好和我一起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如月感覺有些奇怪，平日裏趙月娥都是十分的刁鑽霸道今天怎麼會這樣好心的提醒自己，但是姑姑提點自己，如月自然不能表現出詫異神色，便微笑着說道：“多謝二姑姑提點。月兒知道了。等在宴會上月兒一定安安靜靜的找個角落，不給咱們趙家製造禍端，請姑姑放心。”

“你這像什麼話？這樣說的好像我不讓你說話辦事一樣。”趙月娥見如月說她自己要躲到角落裏不去做任何事情，若是她真的只是躲在角落裏吃喝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然落空？所以趙月娥急忙解釋道“咱們趙家怎麼也是京城的高官貴族，哪怕碰到一個比咱們家官位高的家庭也不能就直接認輸了。作為將門之後我們要有將軍的氣質，你可不能弱了咱們趙家的氣勢。到時候要是你被別人欺負了千萬不要怕直接找回來就是了。若是不行姑姑我自然會來幫你！”

如月聽了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姑姑，月兒記下了。到時候月兒聽您的。一切以您馬首是瞻。”

趙月娥見如月如此的謙遜，對自己又這樣的恭敬，內心裏有了一絲的動搖，難道自己真的要對付這個丫頭嗎？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她畢竟是二哥的血脈。若是真的這樣做自己是不是太過狠毒了些？但是這些想法很快又被壓了下去，若是不把這個丫頭收拾了，自己過往的美好日子就再也回不來了。就是她把自己父親母親的寵愛搶走了，就是她把三哥的愛護給奪去了，就是她害的自己被關了禁閉，就是她讓自己飽經人情的冷暖，就是她。。。想到這些趙月娥本來鬆動的內心堅定了起來，把一瞬間向放棄的念頭打消。趙月娥看了看如月接著說道：“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其實我們女人的聚會和軍人的戰場是一樣的。你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弱了我們趙家的威風。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去把妝容換好。平日裏你穿男裝沒什麼。但是今天還是要把女裝換好，一個大家閨秀就要有大家閨秀的而樣子。”

“月兒多謝姑姑的教導，這就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如月深深的向趙月娥行了一禮，見趙月娥點頭。如月便拜別了趙月娥，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看着東方如月漸漸遠離的背影，趙月娥的心裏反倒不平靜起來，要是早就這樣的聽話何必到今天的樣子呢。雖然趙月娥內心深處有些不忍心，但是為了自己的美好將來，為了奪回被東方如月佔去的寵愛，趙月娥還是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了。但是現在看着並不是很高的如月的背影，雖然這幾年不知道東方如月發生了什麼體型成長的有些快看起來像是十四五歲的姑娘，但是她的實際年齡還只是一個將將十歲的孩子！自己真的就這麼恨她嗎？還是因為別的，這些趙月娥也搞不清楚了，趙月娥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小翠輕聲說道“我們這樣設計一個孩子到底是對還是錯？”

侍立在一旁的小翠聽到趙月娥的言語，也輕輕地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回答趙月娥：“很多時候得到一些東西，就要放棄一些。沒有對錯，只有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弊。有利的就一定是對的，哪怕全世界都說是錯的但是對自己就是對的，有弊的就一定是錯的，哪怕所有人都說是對的，那也是錯的！”說道最後小翠的聲音越發的堅定起來，似乎確定了一個真理，想要立時寫下來。

這些話聽到趙月娥的耳朵里，開始，沒有什麼。可是回味以後，趙月娥的內心卻越發的堅定起來。是啊，對自己有利的就是對的，對自己有害的就是錯的。世間萬物萬事不都是這樣么？放到野外：人吃動物的肉對於動物來說人的做法就是錯的，可是對於吃肉的人來說他們認為就是對的。人類社會的內部也是一樣，人類的歷史就是吃人的歷史，只有勝利者才有權利裝扮歷史這位小姑娘，對於他們來說對他們有利的都是英雄，都是正確的。對他們不利的都是敗類都是錯的。想了這些趙月娥內心不再是那麼的優柔寡斷，反正已經選定了一條道路那就走下去好了。只是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這件事就是對的！

趙月娥伸手牽起小翠的手說道：“我的好妹妹，你說的對。只有對我們有利的才是對的。沒有什麼是重要的。重要的只有我們！”

小翠被趙月娥驚醒，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回來卻又停下了動作。她順從的任由趙月娥把她的手抓在手裏，感受着趙月娥手心的溫度。小翠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對的。主僕二人手挽着手一起向趙月娥的房間走了回去。

如月往回走的路上心中還縈繞着趙月娥指點自己的場景，原來自己的這位二姑姑並非是那麼的不懂禮節，並非是完全的刁蠻任性。她也會關心晚輩，她也知道維護趙家的臉面。看來自己之前是誤會她了，她也只是小姐脾氣。如月盤算着以後是不是多去和這位二姑姑親近親近。不知不覺間，如月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早已在裏面等候的鈴鐺迎接了出來：“小姐，您去哪了？可把我急壞了，下午就要去赴宴了。您的妝容還沒有定下來，劉媽媽她們都等急了，我們都想滿府邸去找您了。”說著鈴鐺伸手把門帘挑開，和裏面的劉媽媽說道：“劉媽，小姐回來了，您趕快叫大家準備好。我這就扶着小姐來化妝。”吩咐好已經在屋中等候的劉媽。鈴鐺攙起如月的胳膊就往裏面走。

“我去了祖母那裏，她老人家又教了我和二姑姑一番禮節。你好還意思說我不見了？我起床的時候某頭小懶豬還在睡夢中呢。真不知道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唉。我怎麼這麼苦命攤上你這個丫頭。”如月笑着伸手颳了鈴鐺的小鼻子一下，笑着說“以後啊，我再出門。一定要提前向你彙報。把某頭小懶豬在被子裏揪出來。”

“小姐~”鈴鐺嘟起了嘴巴，“我昨天不是睡的太晚嗎。你又嘲笑我，還當著劉媽的面前。要是劉媽回去把這件事說了，我。我可怎麼辦？我不想活了。”

一旁的劉媽笑着對鈴鐺說道：“好了，全府的人都知道鈴鐺是個小懶蟲。你也不用我宣傳的。”

劉媽對如月說道：“小姐，夫人見您從來沒有化過妝，所以派我來幫小姐您把妝容定下。請您道這邊坐。”劉媽將如月領到鏡台前伸手對如月說了，小姐得罪了。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劉媽並不老只有三十來歲，她本來是杜氏夫人的陪嫁丫鬟，畫的一手好的妝容，後來趙匡胤取了賀氏夫人。杜氏夫人見自家的兒媳婦沒有人給化妝，便將劉媽安排給了賀氏。現在賀氏又讓劉媽給如月制定妝容。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劉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輕聲對如月說道：“小姐，您看這樣如何。”

如月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鈴鐺已經犯起了花痴：“好美！小姐你真是迷死我了。我要是男的就一定要把小姐娶到手。”

趙如月笑着說“臭丫頭，就會貧嘴。討打！”如月仔細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也是十分滿意。謝過了劉媽。鈴鐺送走劉媽時候塞了一封銀子，劉媽高興地走了。

時間也到了，出發的時候。如月在鈴鐺的陪同下來到前院，登上了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