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轉變（2）
手拿長矛的兵將衝過來把如月周圍的百姓，連同如月等人都包圍了起來。領頭的一個校官模樣的人指着人群說道：“大人有令，把這些暴民全都抓起來，如有抵抗，格殺勿論！”那群兵丁把手中長矛一倒，明晃晃的槍尖指着人群。嚇的這些百姓全都不敢說話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的往後擠着。
這些百姓向後閃躲着，就把如月等人的車馬顯露了出來。如月等人駕着馬車周圍都是人群也無法閃躲。車上掌鞭子的家將跳下車，向前面的校官抱拳拱手道：“軍爺請了。我們是護聖軍統領趙將軍的家將。這次是出來採購些日用物品的，不是暴民匪類。”
“我管你什麼趙將軍，李將軍的！少啰嗦。都給我綁了。”校官沒有理會那名家將，揮手讓後面的兵丁動手。後面的兵丁已經把周邊的百姓都圍困起來。有人上去一個個的那繩索把拿些百姓捆綁起來。剛剛還議論紛紛，群情激奮的百姓現在一個個都像鵪鶉一樣哆哆嗦嗦的蹲在一旁。其他方向的百姓都往後閃出了大片的位置，生怕自己也受到牽連。
幾個兵丁拿着長矛和繩索就向如月等人走了過來。掌鞭子的家將還想和那個校官交涉，那些兵丁可不管這個，直接拿繩索就往他身上套。幾個人想馬車上的如月等人走了過來，試圖把車上的人也全部捆綁起來。趙弘殷府上的這些家將可都是軍中精銳退役下來的，哪裏容得他們來捆綁自己。一個個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伸手從車上抽出棍棒拿在手裏和那些兵丁對峙起來。
如月見到如此情景也從馬車上躍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發現能拿的棍棒武器都被人拿走了。如月暗道可惜，今天至少想偷偷散散心，把自己鬱悶的心情釋放一下，誰成想經然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呦呵！你們還敢反抗，難道要造反不成。來人啊！這邊有匪徒作亂，意圖謀反！”那個校官看到如月等人拿了棍棒和自己的人對峙起來，不由得冷笑一聲命令軍兵下手抓人。得了命令這些如狼似虎的軍兵都手舞這長矛向如月等人刺來，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直接向要命的地方扎了過去。
如月身邊的家將都是百戰精銳，見到如此情景也都舞動手中棍棒和這官兵戰在一處。如月武藝高強自然也不會讓那些官兵刺到。如月見對方矛尖向自己的胸膛刺了過來，也不驚慌，待到矛尖就要扎到衣服的時候。乳液一側身讓過矛頭，伸出左手抓住矛頭後面的槍柄用力一擰，右腳抬起來一腳等在那名兵丁的胸口上。那名兵丁長矛被奪，身子被如月踹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應該是傷的不輕。旁邊的那些兵丁也不是趙家這些精銳的對手紛紛被打翻在地。
前面的那個校官見狀往後退了幾步，大喊來人這些人要謀反。如月縱身一躍跳到這名校官的身邊，伸手就把他打翻在地。如月一抖手中的長矛，矛尖頂在那名校官的咽喉“叫他們都住手。快說，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哼”校官冷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如月的槍尖向前遞進了一分，一絲鮮血從校官的脖頸流了出來。
見如月這是要動真格的，那名校官立刻軟了下來：“英雄，英雄！別。別動手。我是中書侍郎蘇大人第十房小妾的哥哥，請您手下留情，我這就讓他們都住手。”他耿着脖子開始喊道：“住手！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聽見校官乾嚎的聲音那些聚攏過來的兵丁都停住了腳步，打鬥中的人也把手裏的兵刃放下了。年長的家將晃了晃膀子啐了一口：“呸，一群慫貨。老子的筋骨還沒活動開。兄弟乾的漂亮！”他伸出手給如月挑了個大拇指。
年輕的家將也開心的說道：“兄弟，你做的太好了，這叫什麼來着射什麼來着的呢？”
“那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掌鞭子的家將笑道：“當初將軍經常這麼說的，咱們聽了這麼久耳朵都出繭子了，怎麼在真格該用到的時候全都給忘了。辛虧這小兄弟聰明。兄弟我叫邱大頭，有時間一起喝個酒啊。哈哈”
說著這個家將走到如月身旁，伸手捏了捏被如月逼迫着的那名校官的臉蛋：“就你這樣的慫貨，還當上校官？你們的將官也真是夠眼瞎的了。哈哈”
“你沒聽他說嘛，人家是劉大人十房小妾的哥哥呢！”一旁的一名家將笑着提醒道“咱們可要小心點，別傷了這位貴人啊，哈哈。”
這個時代小妾的身份極其低下的，只能算是家中的生育工具而已，身份也只是奴僕。家主或是正妻都有權利可以把小妾直接打殺了，根本就不犯王法，最多罰些銀子就了事了。若是生了孩子的小妾還有點地位可以吩咐些奴僕，但是妾生的孩子也都只是庶子，沒有繼承的權利。最重要的是妾的家人根本就不算夫家的親屬。所以這些家境聽這校官說自己是十房小妾的哥哥，都是渾不在意的樣子。這也解釋了趙月娥為什麼一直看不起如月的原因。如月母親並沒有明媒正娶嫁入趙家所以連個妾的身份都沒有，要不是趙弘殷直接宣佈如月使家裏的嫡親長孫女，趙月娥早就有機會除掉如月了。這也是她一直看不起如月，又沒法動手的原因。
閑話少說，如月拿長矛逼迫着那名校官，使得周圍的兵丁都不敢動手。正在監斬棚里的那位監斬官大人坐不住了，帶着一隊兵丁趕了過來。那個監斬官一身的肥肉，給如月一股油膩膩的感覺。那個胖子來到眾人面前看了一下場中的情況開口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抗官府辦案？是想造反不成嗎！”
“這位大人，我們只是來這裏看熱鬧的。這位將軍就不問青紅皂白衝過來就要把我們捆綁，我們只是問了幾句就想把我們都置於死地。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王法，有哪條戒律要把我們這些無關人等也要扣留的。”如月問道。
“哼。剛剛你們這邊聲音嘈雜，非議國家政策。藐視王法。這就是你們的罪證，難道本官要抓你們有什麼不對嗎？我勸你們趕緊把人給我放了，不然我叫來軍隊。不知你們要死，你們的親屬家人都要陪葬！”胖官員冷冷的說道“要是不想被滅族的話，我勸你們還是老實點。”
“你的意思是剛剛就要抓了我們處死不成？”年輕家將問道。
“非議朝政就是滅門之罪，殺了你們都是輕的。”胖官員斜着眼看了一眼年輕家將，接著說道：“一群賤民，殺你們幾個有什麼大不了的。本官沒有牽連你們的家人都是仁慈了。少的廢話，趕快給我放下武器，不然一會兒弓箭手把你們射成刺蝟！”
“大人，我們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這裏看看熱鬧。您看是否能通融一下，放我們一條生路？”掌鞭的家將抱拳給胖官員行了一禮說道“我們是趙大人府上的，這次只是出來採買貨物。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否放過我們。”
“趙府？哪個趙府，老子管你是誰！再不放下武器，我就去抄了你們的家。你們是想連帶家族陪葬嗎？”
“這位大人，我們本來就無意冒犯。剛剛多有得罪，請您不要見怪。”如月說道“至於我們為什麼動手，這位校官過來就下了死手，我們不得已才出手自衛，打傷了幾位兄弟，我們自會賠償。至於您說的謀反大罪，我們可是萬萬沒有的。大人。您說的那些我們都是不曾做過的，請大人您明斷。”
趁着如月和胖官員對話沒有注意自己的時機，被長矛逼着的校官往地上一滾直接軲轆到胖官員的腳邊，一骨碌身爬了起來：“大人，您看他們這些暴民匪徒都已經直接殘害咱們的官兵了。您看屬下這脖子上的傷痕就是他們叛亂的明證。大人依着屬下看直接把這些匪徒打死算了。看他們的裝束打扮應該是這汴京的大戶人家。等把他們解決了，咱們好好查查他們的府邸到底在哪。咱們再帶兵給他們來個抄家滅門，那些財富就都是咱們的了，您看如何。”
“嗯？”胖官員瞪了校官一眼。
見胖官員不悅的表情，校官反應過來：“都是您的，那些財富都是您的了。咱們把他們趕盡殺絕到時候也能給蘇大人佈置的任務有個交代。您說呢？”
“嗯，這還差不多。”胖官員說道：“來人啊。弓箭手準備，把這些亂匪全部給我亂箭射死，一會兒咱么去抄家滅門！”
“是！”周邊的兵丁取下弓箭，一個個把弓張開搭上羽箭，對準如月等人就要射箭。如月等人持起兵器森嚴的戒備着。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生厲喝傳來。
“住手！我看是誰想抄我的家，滅我的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