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蛋糕
商賈們等大了眼睛看着如月。同樣是海水，只是幾個家丁在如月的指揮下，一桶一文不值的海水就變成了一碗白花花的食鹽，這可真的稱得上點石成金啊。商人們激動不止，一旁的劉贇看着眼前的設備就好像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樣。“賢侄，這個東西真是個大寶貝啊。如此寶物一定要嚴密封鎖消息。”
如月笑了“伯父放心，此物全天下就只有侄兒我會製作。就算誰把它搶走也沒有辦法用。您看！”如月指着儀器的一個凸起的關節點說道：“這裏面有小侄秘制的配方，只能利用一個月而已。每個月都需要換置新的配料。而這些配料都不是常見之物，世上沒有人可以造出來。”
“哦？世上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劉贇好奇的問道“賢侄，你是如何得到這些東西的？”
“呵呵，這些都是家師所受。在我幼年時，家師雲遊到汴京。我與他老人家結識，家師見我聰慧便不嫌棄收我為徒。每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家師來我家中傳授我這些神奇的知識。”如月想了想自己這些超前的知識在當前世界是無法解釋的，於是只能假託一個世外高人深夜傳授的故事，讓世人去猜測吧。“老人家教導我幾年後，因為有事他有去雲遊了。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劉贇問道：“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姓名可否透露一下？”
“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名字。不過老人家自稱玄微子。”如月的腦海里跳出了一個自己曾經聽過的名字，隨便的敷衍給劉贇。如月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周邊的商人們也沒有什麼反應。
“玄微子？”劉贇思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想了一會兒不知道到底是誰，只得作罷。“想來這位道長是位世外高人。”
本來在一旁站着，一副無所謂的老塔道人，聽如月說出玄微子的道號，興中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自己的這個外孫女到底有多少秘密？她，她竟然是那位的徒弟！邋遢道人脫口而出：“他老人家還在世間？”
“啊？”如月嚇了一跳，第一次見到邋遢道人激動的樣子。一時間，如月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心中已經暗自後悔，難道自己隨便說的名字是個有名人物不成？要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謊言可就被揭穿了。不行還是否認一下“嗯，家師可能不是您所認識的人。而且他老人家臨走時候也叮囑過我，不讓透露他的行蹤。。。”
“額”老道也發現自己太過失態了，自是尷尬不已“沒什麼，是老道我失態了。”隨後老道退到了一邊。心中已經暗自決定沒人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和自己這個外甥女聊一聊。
幾個商人圍着如月的設備讚嘆不已，有了這個設備就有了一個移動的鹽田啊。怎麼能不讓這些商人激動呢。看着這儀器，商人的眼裏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一個商人激動地說道“大人，有了這個神物，我們完全可以把天下的鹽業攥在手裏啊。這世界上最好對鹽田也出產不了這麼好的食鹽。大人，小人建議咱們需要在做一個約定。任何人都不能透露這件神物的信息，若有違背者天誅地滅！”
其餘商人也都點頭稱是“是的，大人，如此神物我們必須牢牢地控制在手裏，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可就是災難了。”
“各位，我看咱們最好約定一個誓言，保證這個神物不傳播出去。”張富建議到。
“對！對！”
“就該如此！”
眾人紛紛響應，而後這些商人呼啦一聲全部跪倒在如月和劉贇的面前，“府主大人、經理大人，承蒙兩位大人對小人們的信任，我等以後一定誓死效勞。今天我們的所見所聞絕不對外人透露半分，若是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子孫斷絕、天地共誅之!”幾個商人把誓言說完相視而笑，彼此間親密了很多。
劉贇見這些商人在眼前起誓，心中大喜說道：“各位快快請起！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啦。”說罷，劉贇伸手把這些商人一個個攙扶起來。
如月見商人們起誓發願，並沒有什麼感覺。看到節度使劉贇一開始並沒有看起的這些商人，現在卻屈尊攙扶他們，心中升起了一絲怪異，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不怪如月，如月在過去看到的各種新聞都是商人們的爾虞我詐，在腦海里都是些奸詐的形象。如月不知道古代的商人最重承諾！商人們很少寫契約，更多的是口頭承諾，但是不要小看這些口頭的承諾。古代的商人最大的底線就是承諾，一諾千金！當一個古代的商人若是承諾做一件事。答應下來的事情，哪怕傾家蕩產他們也要完成。若是實在無法完成承諾，很多商人都是直接以命相抵！！！更不要講是起了誓言的，所以作為自己人劉贇才能夠這樣的這節去攙扶眾人。這也是商人們彼此變得親近的原因。
劉贇提議大家一同到屋子裏，商量以後的關節。眾人都欣然同意。在如月的帶領下大家走進廳堂當中。
早有僕人把桌椅擺放整齊，家丁上上酒宴。眾人圍坐一起。劉贇笑着說：“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如今我們手裏有了製造精鹽的神物。以後大家精誠合作，把這天下的鹽業抓到手上！”
“好！我等誓死追隨！”一群商人都站起身來，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如月雖然不喜歡這種酸酸的梅酒，但是在今天的情況下也把酒杯端了起來。眾人一飲而盡，酒後大家都大笑起來。如月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但是也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布商馬緇行站起身來“各位，今天我們能齊聚一堂，全賴府主大人和少將軍的大恩！我提議各位一同敬府主大人和少將軍一杯！”
各位商賈都站起身，給劉贇和如月敬酒。劉贇大笑說好，如月也跟着喝了下去。
馬緇行接著說：“今天我們已經見識了，少將軍的神物，真是大開眼界啊！只是少將軍，不知道這件神物能產多少精鹽？剛剛看到少將軍命人煮水取鹽，沿海之地樹木稀少。少將軍我們是否需要運輸木材過去？這幾點事情請少將局透露一二，也好給我們一點底。”雖然都盟了誓言，作為商人還是十分得精明的，雖然如月的儀器可以造出遠超鹽田的精鹽，但是要是產量太小也是杯水車薪而已，並不能撬動市場。再者雖說海水不值錢，但是這木料運輸，人工費用也是一大筆開支啊。尤其是沿海地區的木料本來就稀少。所以馬緇行的問題也是其他商人心中的共同想法。若是產量少，那麼說不得幾人之間還要進行競爭！成本的價格也要計算到這裏面去。幾個商人都扯着耳朵，靜靜的等待如月回答。
如月因為飲酒臉色略微有了絲絲紅暈，聽到馬緇行的問題，如月放下酒杯笑着說：“馬掌柜問的好！我想這兩點在座的各位也是十分想了解的吧。第一點，這種設備我們已經造了十台，以後還能多造，目前十台日產鹽可達到三四百擔。以後我們多造幾台，乃至幾十台。日產數千擔不是問題。所以產量不是問題！至於第二個問題，我已經命人在海邊食鹽引水入池，可以曬制食鹽出來，只要我們的曬鹽場分批進行曬鹽就可以保證粗料的不斷供應，並不需要用火燒制。所以木料直接可以節省下來。”
“原來如此！那麼第一批食鹽什麼時候可以制出？我等現在都已經恨不得現在就可以去打造我們的食鹽帝國！”一個商人說道。
引發其他商人的哄堂大笑。“對！對！我們的商業帝國！不管朝廷是幾個，以後這食鹽售賣的天下都會是我們的！”
“呵呵，我們的食鹽已經開始曬制了，不過第一批食鹽我已經叫家將用燒制的方法開始製作了，最近幾天就能生成千餘擔的食鹽。大家分一分可以先到各國去試試水，以後我們的產量提高了，就可以大批發售了。”
“經理，在您剛的契約里，我看到您說的利潤提成是按照銷量進行計算的？”
“對，我的打算是大家各自負責一些區域的食鹽供應，至於定價大家都可以按照當地自行設計，不過有個最低價格，不能低於，這個價格。高出來的價格都可以進行利潤分成，按照高出來的價格的十分之二進行分利潤。打個比方假如最低價格是十兩銀子每擔，若是你有能力每擔可以買到這個價格的兩倍就可以分二兩銀子。而且銷售的多還有最後的利潤分成。就是全年我們的總利潤拿出一成來，分成十份，按照五、三、二的比例分給當年銷售營業額的前三名。來人！把地圖拿來。”
有僕人把如月提前繪製的各國區域圖拿了過來。如月指着各國區域說道，大家在各國都有自己的一些關節，這些我也就不一一說出了，大家現在把各自的銷售範圍先行劃分一下。一眾商人和劉贇看着如月的地圖都埋頭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好大一份蛋糕就這樣被大家瓜分乾淨。期間幾個人的勢力範圍有所重疊，最後只得商議共同開發。眾人都萬分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