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曖昧
田滿倉創造了奇迹。幾乎每個從“狼牙地”經過的人都這麼說。
從來沒有人能想到,在那片只長“鋸齒草”的爛地里,居然能栽活銀杏,而且銀杏之茂盛,也根本不象是剛剛從外地移栽過來的。一般來說,樹苗移栽的頭一年,都是蔫頭耷腦的,象一個大病初癒的人。要不怎麼有那句話:“人挪活,樹挪死。”這正是田滿倉的神奇之處。
田滿倉卻連連推辭:“這不是我有技術,而是樹苗好,高科技!不要小看了我的樹苗,這可是十塊錢一棵從上海的農科所買來的。在我這兒栽一年,明年開春就有人來收,要給我三十塊錢一棵!”害得誇他人的都連連咋舌。當然,除了他、田丹和宣萱,誰也不知道這些樹苗根本活不過明年。
田滿倉這樣吹噓,全是事先和田丹商量好了的。他們這樣說,就是把自己的成本給抬起來,等到公路拓寬時,好向工程動遷指揮部多要錢。二十萬棵苗,照三十元一棵算,整整要人家六百萬。這跟敲詐勒索有什麼區別!其實他是按斤稱,八毛錢一斤買來的。
田丹擔心的是,他們憑嘴說的價錢,沒有人信。他更擔心的是,宣萱的消息是不是可靠!
這天下午,田丹在村部里閑着沒事,就信步來到“狼牙地”。需要說明的是,這片地已經改名了,叫“銀杏園”。田滿倉前幾天還專門做了個牌子,立在公路邊上。
田丹坐在路邊,看着綠油油的銀杏苗,心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汽車喇叭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果然,停在銀杏園邊的,正是宣萱的“馬6”。
田丹連忙跑了過去,隔着車窗玻璃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宣萱笑道:“早就聽你說在這條路邊栽了銀杏,今天專門過來看看!”
“來多久了?”田丹問道。
“來老一會兒了,看你在那兒發獃了十分鐘,根本無視我的存在,這才把你驚醒。嘻嘻!是不是又在想哪個美女?”
“當然是想你這個美女啦!”
“油嘴滑舌!”宣萱嗔道。
“你都到我身後了,我竟然不知道!”
“是啊,你也是個‘練家子’,怎麼警惕性也這麼低!”宣萱拿田丹打趣。
“不,是你的車子好。我不是拍你的馬屁,別看小日本人不咋地,做出來的東西還真不賴!”田丹辯解,“要不要下車來走走!”
宣萱卻並不下車,只是推開了副駕那邊的車門,對田丹說:“到車裏來坐一一會兒吧!”
田丹坐進車裏,關上車門。那麼長時間不見宣萱,他心裏早就想得起火了。現在宣萱來了,可得仔細看看。宣萱穿的是一件銀色的旗袍,秀髮高高盤起,顯得雍容華貴。她的右腳踩在剎車上,被他俯下身,輕輕握住腳踝。他一邊撫摸,一邊問道:“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是不是想我了?”
宣萱笑道:“美的你!人家是怕你心裏有顧慮,專門來安慰你的。你膽子那麼小,才投幾萬塊錢,就整天愁得睡不着覺了!”
田丹坐正,趁勢將宣萱的腳拉進自己的懷裏:“我的膽子小嗎?”
宣萱皺眉:“我就納悶了,你在投資上面膽子那麼小,怎麼色膽那麼大呢?”
田丹笑道:“要說色膽,我其實更小。就是全世界的美女都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起色心,只有你,讓我不由自主地想撫摸你!”說著,捧起宣萱的玉足,並湊上自己的唇,在她的腳背上吻了一下。
宣萱今天穿的還是上次被他撫摸過的那一雙金色細帶高跟涼鞋。田丹記得,宣萱穿着這雙鞋走在他的前面,那身姿,實在太美了。直到今天,他的腦海里還經常浮現當時的那一幕。他相信,就算到死,他也不會忘了的。想到這裏,他連脫鞋都小心翼翼,然後輕輕地放在駕駛台上。
宣萱今天沒有穿絲襪,腳背上柔嫩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血管的走向,自腳踝直至腳板,雖然皮質漸厚,卻怎麼也厚不過田丹的手掌。以致田丹摩挲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唯恐自己手掌上粗糙的繭子挫傷了宣萱的玉足。他禁不住問道:“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正把那個扒手打得落荒而逃。不用說你也是個‘練家子’,拳腳功夫也很不錯,起碼是下過幾年苦功的,怎麼手上和腳底一點繭子也不見,難道你是在真空裏練的嗎?”
宣萱笑道:“練功歸練功,我也注意保養的!”
田丹問道:“怎麼保養?你的手腳這樣柔嫩,要是把保養的秘方拿出來,可能會賣個大價錢的,哈哈!”
宣萱說:“哪有什麼秘方!我小時候家庭富裕,難免嬌生慣養,沒有吃過一點苦。”
“哦,後來呢?”田丹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是給我捏腳的,還是研究我的腳的?”宣萱好象不耐煩。
“好,好,”田丹唯唯連聲,同時手上用力,“這樣的力量重不重!”
宣萱不答,只是美目漸漸合上,口中“哦哦”,嬌喘微微,不用說是舒服之極。這聲音媚惑撩人,田丹聽了,不由自主地下身起火,並很快延燒到全身。他抬起頭來,仔細端詳着宣萱。只見她面色潮紅,鼻翼翕動,嘴唇微張,隱約能看到一點香舌輕輕抵在唇齒之間。田丹極力抑制一種要撲上去的衝動,集中精力來繼續“研究”她的玉足。
宣萱年輕時尚,五個腳趾都塗了銀紅色的指甲油,象五個銀色的小舌。田丹捏着腳心,那五個小舌也跟着蠢蠢欲動,好象在挑逗他。田丹忍不住,吐出舌頭,輕輕地挨個舔了過去。只這一舔,宣萱就連身仰起,口中由嬌喘變為呻吟。
田丹順着腳往上舔,舌頭剛剛來到小腿,他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宣萱高抬着**,短及膝蓋的旗袍早已高高撩起,兩腿之間的神秘地帶已經敞了開來。一條細得不能再細的丁字褲緊緊地擋着那塊芳草地。田丹雖然不是處男,這個時候竟然也直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