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007求醫
晚上九點多,蕭文生和陳院士到了賈康家。賈康來堯州后,他妻子也跟着來了堯州。李紅旗在工廠旁的員工住宅區給他批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他妻子也在北方鋼鐵食堂上班。
賈康剛剛回來,他在吃晚飯,看到蕭文生和陳院士,急忙請他們坐下,“蕭先生,陳老,你們怎麼來了?”叫他妻子給蕭文生和陳院士倒了水,“李總出事後,你來了,我們也放心了。”
蕭文生坐下后,微笑地看着他,“你們這麼相信我?”
賈康草草地吃完飯,笑着說:“天下沒有你搞不定的事。”
蕭文生苦笑着說:“我依然你輸了,紅旗要坐五年牢。”
賈康喝口水,“這個結果,已經遠遠高於我們的預期了。”
蕭文生也喝口水,“紅旗說,你有點不舒服。”
賈康看看陳院士,“李總有心了,一點小毛病,不耽誤吃,不耽誤喝,不礙事。李總坐牢,北方鋼鐵需要你,你不要費心了。”
蕭文生看着他黑青的臉孔、渾黃的眼球,嘆口氣,“陳老和你們是北方鋼鐵的擎天柱、架海梁,卡耐基說,‘如果把我的廠房、設備、材料全部燒毀,只要保住我的全班人馬,幾年之後,我仍將是一個鋼鐵大王。’紅旗已經坐牢了,你們不能有任何事。”
賈康急忙安慰他說:“沒事,一點小毛病。”說著,又看看陳院士。
蕭文生也看看陳院士,“我帶你去北京和上海檢查,如果沒事,你再回來上班,陳老放心了,紅旗也能放心了。”
陳院士也插言說:“小賈,蕭先生知道你的病情后,昨天晚上要來看你,我攔住他,說紅旗坐牢了,北方鋼鐵人心最重要,今天下班后,他簡單地吃點晚飯,在技術中心候着,你離開了,他急忙過來。”停了停,“咱們有病治病,不能扛着撐着。”
賈康長長地嘆口氣,“99年,我爸患了肝癌,花了70多萬,沒治好;02年,我弟也患了肝癌,花了30多萬,也沒治好。”停了停,“我爸和我弟治病,我向李總借了不少錢,這輩子怕還不完了。”
他聽見卧室他妻子在哭,生氣地說:“哭什麼哭。”停了停,緩口氣,“我只想多干幾天,報答李總和蕭先生。”
蕭文生急忙安慰他說:“我來堯州后,找了紅旗,想拿北方鋼鐵換他的自由,他拒絕了,我已經很後悔,又怎麼能在看着你們出事。”
陳院士又插言說:“小賈,來的路上,蕭先生說了,李總值100億,咱們也值100億,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去治病。”
賈康苦笑着說:“晚期了,治不好了,白花錢。我肝原本不好,在北京的時候,又喝了太多酒。”
蕭文生搖搖頭,“不是酗酒,是你太辛苦了。紅旗說,你經常一熬幾個通宵,大夥叫你回去休息,你最多半個小時,又回來了。”停了停,“賈院士,不管能不能治好,我們都要嘗試。中國治不好,咱們去美國、去歐洲。”
賈康又苦笑着說:“美國和歐洲或許醫療水平比國內高,但一年又有多少肝癌患者死亡,這是絕症,到了中晚期,除了花錢,沒什麼效果,又浪費時間,不如多出點成果,也報答蕭先生和李總的知遇之恩。”
蕭文生看了看卧室緊閉的門,笑着說:“我不信天,也不信命,只相信自己,我們在美國有個葯業中心,疑難雜症,對於癌症不說有100%的治癒率,至少有30%至40%的概率,何不去試試呢?”
賈妻打開門,滿臉淚水地和賈康說:“老賈,聽蕭先生的,去治病吧。海平剛讀大學,他說,你不去治病,他退學回來陪你。”
賈康看着妻子,眼光柔和了,不甘心地嘆口氣,“我手上這個專利是咱們鋼鐵技術的突破期,一旦成功了,我們至少能躋身全球一流鋼鐵企業,或許能超越全球幾大鋼鐵巨頭。”
蕭文生笑了笑,“技術重要,但人才更重要,只要有人,什麼都有。”
陳院士也忙說:“小賈,你手上的項目有我和小顧小穆呢。”去年,陳院士又引薦了兩位冶金科學院的院士,顧院士和穆院士,他們原來是陳院士的學生,博士畢業后,進了冶金科學院。他停了停,“賈康,我老了,但老當益壯,有我在這兒,你不放心嗎?”
蕭文生又說:“這些年,已經花了幾十億美金研究藥品和生物科技,如果你能成功治癒了,標誌着我們有了不菲的成效,也替我們以後進軍中國市場做鋪墊和積累口碑。”停了停,“中國人工作壓力大,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天天處於亞健康狀態,我希望我們美國葯業中心的成果早日面世,也能拯救更多的病人,保全更多的家庭。”
賈康無奈地笑着說:“好,我說不過你們,我去美國治病。”
第二天上午,蕭文生指示江和平給賈康夫婦辦理出國簽證,他又忙給秦俊英打電話,告訴她賈康即將去美國葯業中心治病。秦俊英希望賈康赴美國的時候,最好再做一次全面檢查,帶上檢查報告,便於他們立即着手治療。
蕭文生和賈康商議后,與王慧麗、賈妻陪同賈康到了給他治病的華西省人民醫院。華西省人民醫院是中國幾大知名醫院之一,醫術高超,醫術精湛。院長龔尚川和蕭文生03年在舜州的醫學交流會上有一面之緣,他親自接待了眾人。
給賈康做完檢查后,蕭文生叫賈妻陪同賈康回酒店休息,他和王慧麗在龔院長陪同下找賈康的主治醫生副院長王躍坤諮詢賈康的病情。王躍坤五十來歲,華西醫科大學畢業,在歐洲留學讀了博士,是中國、也是全球知名的肝腫瘤專家,他聽完蕭文生的話,“蕭先生,賈院士的病情已經到了中晚期,即便治療,也不過是花錢延長壽命罷了,我不建議帶他去美國治病。”
蕭文生看他絲毫沒有醫者父母心的樣子,不滿地說:“不管如何,我都要嘗試,我們在美國有個葯業中心,專門研究疑難雜症,已經稍有成就,或許能治好賈院士的病。”
王副院長淡淡地說:“我們這兒有全球最精密的檢查和治療儀器,我也和全球腫瘤專家們多次交流,至少目前,癌症仍然是不治之症。”
蕭文生反而笑了,“西醫不行,中醫或許行呢?”
王副院長嘲諷地說:“你想中醫治癌症?”
蕭文生又笑了,“不僅中醫,也有生物科技。”停了停,“動物已經能克隆,細胞怎麼不能再生呢?”
王副院長看着他臉上的笑,好像挑釁自己,如果他不是北方集團總裁,早爆發了,“蕭先生,這是癌症,不是感冒發燒,不要說美國,火星也救不了。”
蕭文生依然帶着微笑說:“以前一個風寒也能要人命,現在不是隨便一個醫生,甚至一個藥店的銷售人員都能對症下藥。科技在發展,或許以後癌症不是什麼絕症,或許像傷風感冒一樣。”
王副院長微微地搖頭,略帶挖苦地說:“我希望在蕭先生領導下,醫學能突飛猛進。作為一個醫生,我也不希望看着病人離我們而去,我們卻束手無策。”
蕭文生又笑着說:“我僅僅是個商人,或者叫指導者,關鍵在於你們這些醫學工作者,我希望全球的醫學研究者能夠放下國界和成見,群策群力地攻克癌症,給病人們帶來一個健康。”
院長看他真誠謙虛,反而有不好意思了,“如果賈院士能治好,我立即辭職追隨蕭先生。”
蕭文生也笑了,“一言為定,如果治不好,我以你的名義捐一棟辦公大樓給華西省人民醫院。”
龔院長急忙笑着插言說:“蕭先生,我先謝謝你了。”
離了華西省人民醫院,王慧麗擔憂地說:“蕭先生,癌症仍然是不治之症,你這次賭約是否太衝動了?”
蕭文生回頭看看華西省人民醫院的綜合大樓,笑着說:“富貴險中求,一棟大樓值多少錢,華西省人民醫院有多少人才,王副院長是中國腫瘤協會的理事,他的社會關係,才是我的目標。”
王慧麗懂了,笑着說:“王副院長是西北醫學行業權威,不管醫院和藥廠,都有它的學生,說服了他,咱們以後能在西北大展拳腳。”
蕭文生笑着問她:“我賭的對嗎?”
王慧麗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沒你這個魄力。”
蕭文生哈哈大笑,“人們在乎結果,這棟大樓是我捐的,記住的是我為醫學行業做出了貢獻。”
王慧麗也笑了,“即便知道這是賭輸了,依然抹滅不了你的貢獻。”
蕭文生笑着嘆口氣,“我寧願贏,不要這個虛名。”
王慧麗贊同地說:“環境污染,食品污染,社會壓力,人人處於亞健康狀態。很多時候,原來僅僅是個炎症,但一拖再拖,最後拖成了癌症。”
蕭文生想了想,“咱們以後進軍中國,不僅生產藥品,也有自己意願,定期給員工們進行體檢,一旦有異常,立即給他們治療。”
王慧麗建議說:“我們成立一個健康基金,如果員工家庭困難,我們給予經濟援助。”
蕭文生贊同地說:“沒問題,最好發動所有員工參加這個健康基金,激發大家的博愛之心。”
過了兩天,賈康的檢查報告出來了,眾人回了堯州,賈康開始和陳院士、顧院士、穆院士進行工作交接。
又過了十來天,簽證下來了,堯州沒有直飛美國的航班,蕭文生叫王慧麗陪賈康夫婦去北京乘飛機前往美國,他要在堯州呆兩天,然後去狄州看望秦俊忠。
到了火車站,蕭文生抓住賈院士的手,“賈院士,我不陪你去了,到了美國,連樹會去機場接你們,你給我一個電話。”
賈康擦擦眼睛,“蕭先生,北方集團要靠你,你不要太操心我們的事了。”
蕭文生笑了,“到美國后,你不要想任何事,安心養病,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地回來。”停了停,“連樹在美國收購鋼鐵廠已經到了尾聲,如果你在醫院悶,去咱們新的鋼鐵廠轉轉,培養一個技術團隊,提高我們整個北方鋼鐵的技術水平和技術實力。”
賈康也笑了,“沒問題,我也希望北方鋼鐵早日成為全球的No1。”
江和平開玩笑說:“不行,賈院士是我們堯州工廠的人,怎麼能去美國培養技術團隊呢?”
梁建華符合說:“是呀,我們堯州工廠有幾個技術尚待突破,賈院士治好了病,早日回來,我們期待在你的指導下,我們的技術水平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