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秘項鏈
七中鎮三湯村。
一條偏僻的小路上,葉坤背着竹筐叼着草根就往後山走去。
“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我一定要賺錢為家裏出力。”一想到出門時父母的愁容,他心裏便更下定決心。
定了定神,看着遠處的後山,葉坤舒展一口氣。
自從父親摔傷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在村裡還算富裕的家庭立馬被掏空。
過的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步入絕境。
農村收入本來就低,單是家裏的幾畝田,哪能賺夠給父親治病的錢。
窮苦的三湯村,四面環山大路不通。
貧困封閉的大山阻隔了村裡希望,村裡人一天比一天貧窮。
漸漸的大路不通小路不過,有條件的人家也一戶接着一戶的搬出去,上千人的村子零零散散就剩下幾百個。
而剩下的人口過少,鎮上修路的資金有限,自然不可能為這邊耗費巨資修路,便把這邊忘了。
封閉的環境,別說找其它賺錢的門路,就連溫飽對他們一家三口都成了問題。
為了他父親,也只有往後山採藥,才能換些小錢。
打定主意葉坤神情一肅,便往旁邊的小道走去。
突然,一輛黑色奔馳車卻印入眼。
“我擦居然是豪車。”葉坤吃驚不已。
要知道三湯村只是七中鎮最窮的一個村子,全村人口不過幾百人,又窮又爛鳥都不拉屎。
平常時候別說是奔馳了,就算是一輛小轎車都見不着。
更別說在村子荒郊野外的地方,忽然出現這種豪車,好奇心驅使下他忍不住湊近了下。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直接愣起來了。
透過車窗看去,車裏有一男一女,女的是村長的媳婦張喬,而另一個男的他也認識,是村長在縣城的一個朋友。
此時卻見豪車裏的兩人居然正在胡天胡地的亂來,結實的豪車隨着劇烈運動而晃蕩。
張喬是從隔壁張家村裡嫁來的,張家村雖然不大但卻比三湯村好太多,人口足有幾千人。
而她跟了村長十幾年,歲數也有三十多但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還嫩的出水。
那誘人的身段就跟十幾歲少女似的,胸前一對木瓜用村裡早上河邊洗衣服婦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沉甸甸的抓都抓不住。
只見她端坐在那個男的身上,在狹窄的車子裏坐着,面露痛苦神色,發出陣陣呻吟。
如此曼妙的一幕,正是年輕氣血旺盛的他,哪經得起這種聲音的挑逗。
心底的火頓時被撩撥,就差沒噴血。
這兩個賤人,居然在這鬼混。
葉坤大跌眼鏡,早聽村裏的婦人說張喬奔放,但也沒想到這麼豪放,居然能大白天在山溝邊胡來。
好不容易緩了緩心神,他正琢磨着離開的時候,卻見車窗打開了,一團染着白色液體的紙巾從裏面丟了出來。
葉坤無語,看着紙巾忍不住呸了下。
“死鬼你真是太壞了,嗯討厭。”
“嘿嘿,還有更壞的呢”車裏傳來了那男人的賤笑聲,隨之而起的便是張喬的驚呼聲。
“啊,項鏈別丟。”
“艹這破爛玩意真他么礙手礙腳的,直接丟了,過段時間我給你買個好十倍的。”
那男的財大氣粗,完全不當回事,隨着他的不屑聲一條金色項鏈從車窗飛出。
葉坤眼疾手快立馬接住,轉身就跑了。
一口氣跑到山腳下,他才定神看了起來。
這是一條金色卻略帶銹跡的項鏈。
只見項鏈上面雕刻着細小的符文,陽光下金芒閃爍,只不過符文邊角處卻到處都是銹跡,一眼便讓人認出絕不是純金那種。
葉坤很快失望了。
沒想到村長處處欺壓村民,黑了大夥的這麼多錢,居然還買假項鏈給張喬。
難怪給他戴綠帽,該!
以他在縣城混過的閱歷,一眼便知值不了幾個錢,否則對方也不會直接丟掉。
只不過撿都撿了,扔了多可惜,他便把項鏈踹到懷裏,背着竹筐就直接上後山採藥。
草藥雖說不是罕見的東西,但因為山勢險要不容易採摘,而且野生的藥草往往比種植的效果好一點,所以拿到鎮上去往往能換一些錢。
以往村裡就曾有人在山上採到靈芝,換過幾千塊,這要是能賺一筆對他們這種面臨絕境的家庭來說,無異是一筆巨款。
只是他很快便碰壁了。
葉坤行走在草叢間,任由他怎麼也沒採到草藥,以往聽村民說遍地是寶的後山,也不知道撞鬼還是怎麼回事,愣是看不到藥草。
正琢磨好好找的時候,腿間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卻見小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牙印,黑色的毒血正隨着傷口滲出。
他臉色瞬間一變,只見一條青色的毒蛇從他身前溜走,哪不知道被毒蛇咬了。
“不好,是劇毒的蛇。”葉坤怒了,隨手抬起一塊石頭便砸了過去。
正中七寸,毒蛇掙扎了下就已經死翹翹。
但毒血已經擴散,他便知道已經不能拖延。
當機立斷用鐮刀斬下一截衣布,包紮住傷口,不讓毒血滲透。
身為農村孩子,他自然懂得自救知識。
只是為時已晚,毒血已然控制不住,很快他便只感到眼前一陣晃動,整個人栽倒了下去。
“要死了嗎?”這是葉坤腦子裏的最後一個念頭,旋即便兩眼一黑,再無意識。
就在這時他懷裏的項鏈卻跌出,沾染了血液,只見剎那間金芒綻放。那成百上千個金色符文就像活了過來似的,瞬間滾動起來,籠罩他身體。
那是無數密密麻麻的符文,化為一道道璀璨金光,最後成了一個巨大八卦,直接沒入他體內。
八卦消失后,一瞬間便化成金色的火焰,在他體內燃燒,啪啪作響,不斷焚化着蛇毒,滋養身體。
一直持續很久,金芒在他體內,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跟火焰碰到乾柴一樣更是璀璨,洗漱着他血肉,伐毛洗髓。
而那體內的蛇毒就跟陰氣碰到陽光一樣,三兩個呼吸間赫然被焚燒乾凈。眨眼間垂死的身體,卻已經恢復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