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絕對是想多了
只要她一開始工作,倒是也算專註認真,不然這理髮店,早就開不下去了。
憑着她那還不錯的手藝和卓越的服務態度,方小微這店,雖然比不上那種連鎖的大店,可在方圓幾十里之間還算小有名氣。
錢子墨盯着方小微手下忙碌的動作,將無力的視線轉向鏡子裏唇色蒼白的自己,錢子墨幽幽嘆了一口氣,眉頭輕皺。
“你說,一個女人和男人接吻的時候,感覺陌生而美好。就是表面上不想要,可又捨不得放開的那種,唉,不是,應該是無意中發現很美好。唉,也不對……”
錢子墨眉頭皺得更深,一把揪住一撮頭髮,她怎麼就慫得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呢?
聞言,方小微手下的動作一顫,差點一剪刀把錢了了的長發給剪了!
斜瞥了錢子墨一眼,沒聲好氣哼了一聲:“還一個女人,不就是你自己?這不就是喜歡嗎?”
說完乾脆將手中的理髮剪刀往自己口袋裏一插,一屁股坐在錢子墨旁邊,胳膊緊緊一摟錢子墨的脖頸,臉都快要挨上了,滿眼好奇,帶着幾分戲謔與狡黠。
“該不會是真的遇上了什麼真命天子吧?什麼時候帶來給我看看?是不是上次的那個?照理說,就應該讓他負責,畢竟你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女之身……”
聞言,錢子墨痛苦地閉眼,深呼吸了一口。
她就知道不能和方小微講話,這人一張口就停不下來,終於在合適的時候,乾脆地打斷了她:“得了,得了,不是一碼子事!”
“啊?”方小微索性停下了手裏的活,站直了面對着錢子墨,義正言辭,好像架上了機關槍。
“怎麼不是一碼子事,難道除了那個男人,你還遇上了其他的男人?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不和我說?你到底是對哪個有感覺?”
“我哪裏知道啊,我就問問是不是女人和男人接吻的時候都會感覺比較奇妙嘛,你先就回答我這個問題!”錢子墨也急了,一巴掌甩開方小微的胳膊,瞪了眼方小微,自顧自地拿了瓶果汁,猛灌了一口。
“你絕對是故意的!”這下卻是方小微暴走了:“你真不知道老娘的初吻還在嗎?怎麼知道和人接吻是什麼感覺?哪裏像你桃花一個接着一個的,要是有好男人,倒是想着些姐妹啊,你吃肉,我就來點肉湯也行啊!”
錢子墨捧着果汁欲哭無淚。
一旁的椅子上,大清早就被錢子墨從被窩裏拎出的的錢了了小朋友,安靜地出奇。
原來她早就在兩個女人絮絮叨叨的交談中,可憐得沉沉睡去。
方小微聽完錢子墨這一系列的煩惱后,縱使心中暗嘆好友這是走了狗屎運,可還是想出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不行你現在隨手去大街上拉一個人來試試看,有沒有感覺?!”
“啊,這還能找人試試?”
錢子墨錯愕不已,同時也為方小微的智商捉急,這人就不能想出點靠譜的辦法?
“唉,你倒是和我說說,後來你和那個霸道總裁怎麼樣了呀!”方小微一臉八卦地等着錢子墨:“還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朋友,你有男人都不讓我看看?怎麼,怕我搶了過來?”
“你絕對是想多了!”
錢子墨一聲大笑,別的不說,就顧肅那張包公臉,還有對於女人的冷淡,連孫亦冰那樣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腰有腰的女人都不能入眼,其他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機會?
可這樣一想,錢子墨又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沉思,細細的眉毛緊鎖:“你說,像孫亦冰那樣的女人,他都不要,像我這種的,又有什麼吸引力?”
他一定還是在惦記着她拿了他一百萬!
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用這樣的方式,分期償還?
真是夠小氣。區區一百萬,對於他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你想多了。”方小微一巴掌拍在錢子墨的背部,也不管自己手下的好友已經疼的齜牙咧嘴,笑得妖嬈而不懷好意:“情人眼裏出西施,說不定,人家好的就是你這口呢?”
“你確定?”錢子墨噗哧一聲,誰腦子讓驢給踢了,放着孫亦冰那樣的大美女不要,看上她?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方小微堅定地點點頭,嚴肅而認真:“就算你對自己沒信心,也要對他有信心!你丑,可人家就是眼瞎!”
“滾!友盡!”
方小微這話,成功招致錢子墨一個大大的白眼,順帶一拳親切的問候。
……
方小微的方法,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是在錢子墨看來,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和方小微打打鬧鬧一番后,錢子墨又帶着錢了了各處逛逛,一天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
晚上回家,她便一頭栽進各種各樣的招聘廣告中,開始尋找着新的工作。
手頭的一百萬,似乎根本不夠花多長時間。
省錢只是節流,重要的是開源。
她需要賺錢養家。
可是網上的招聘信息,消息屬實的還真的不多。
錢子墨到最後都有些疲倦地刷着眼前的網頁,期待能夠找到一兩個自己能夠勝任也能夠看得上的工作來。
只是找工作要真是那麼容易,全國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找不到工作了。
正對着電腦犯愁時,歡樂的鈴聲突然響起。
“喂?”
錢子墨盯着屏幕上陌生的電話號碼,輕輕皺眉。
“嗯。”
平靜的一聲回應,那邊惜字如金,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錢子墨的目光再次回到電腦屏幕上,漫不經心:“請問你找誰?”
這麼晚了,還有人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還不說話,八成不是打錯了就是騷擾電話!
想到這裏,又因為沒等來那人的回復,錢子墨乾脆直接按了掛斷!
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錢子墨不耐煩瞥了眼,又是剛才的號碼!
她還倒是要看看那頭到底想要做什麼!
“耳聾了?”
剛一接通電話,冰冷清淡的聲音,帶着隱隱慍怒,滿含戾氣,竄入錢子墨的左耳,似乎帶着咬牙切齒的隱忍。
寒氣透過手機,從冰涼的手指尖傳入左胸膛。
錢子墨一個激靈,差點丟掉了手裏的電話。
辨識度如此之高,語氣如此冷厲,一定是顧肅那個死人臉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