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獨屬的溫柔
劉恆當天拍大夜，讓顧佳妮回去休息她不肯，坐在休息棚里等轉場的時候，劉恆還是忍不住問顧佳妮今天曹琦來組裏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小魚發了個微博，說我在組裏欺負你。”顧佳妮說著說著就笑起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粉絲在網上討伐的不算多，一方面劉恆知名度不夠，一方面就難得幾個常蹲組的粉絲都認識顧佳妮，對劉恆到底好不好，他的粉絲看的清楚。
也就只能是一些媒體帶帶節奏了。
劉恆聽了顧佳妮的話覺得荒謬，他看了顧佳妮幾秒鐘，又轉去看林沐卉休息的方向。曹琦離開后，劉恆就沒有在片場再見過小魚，大約是被林沐卉給辭退了？
不過圈裏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早在劉恆還不受重視之間就已經領教過多次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稀奇。
“這都是一些不用搭理的新聞，他們隨便說，我不在意。”顧佳妮擺手示意劉恆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劉恆搖頭嘆氣，老氣橫秋：“世風日下。”
顧佳妮大笑起來，還配合他做了捋鬍子的動作。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也算是把劉恆給笑精神了些，他指了指棚外的汽車，道：“我一會兒開拍了你去車裏睡會兒，你沒必要一直干陪着。”
顧佳妮故作誇張：“哇，我如果再拋下你一個人去睡覺，媒體不定怎麼寫我！”
劉恆哭笑不得了伸手拍了她一下：“差不多行了啊，我就你一個助理，你要是熬病了，我可真就沒人管了。”
“好好好。”顧佳妮連連答應，“以後有你前後簇擁的時候。”
劉恆笑笑，看了一眼片場，低頭又翻了幾頁劇本，在過來叫拍的時候起身把劇本遞給顧佳妮：“你去車上睡會兒，我一會兒拍完了也過去。”
“行。”顧佳妮拿着劇本，朝他揮揮手。
等劉恆開拍，顧佳妮也就聽話的帶着東西上了車，司機和林沐卉的司機湊在一起嘮嗑，見顧佳妮過來，按了遙控鎖。
“我進去眯會兒，不用管我。”顧佳妮說了一句，然後鑽進車裏。
等一切收拾妥當了，車門也關好了，顧佳妮才發微信給慕朝。
而身在韓國的慕朝也終於得到了寵幸，可以打電話了。
“都說了你不用熬，你們在韓國不是事情很多麼？”顧佳妮聽出慕朝的疲憊。
慕朝沒有睡，剛和林凱黎平一行人開完討論會，各項報告數據看了一大堆，從腦子到身體都倦得很。
但是，給顧佳妮打電話，是一種讓身心都愉悅的放鬆方式。
“劇組最近很趕嗎？”
“前段時間拍攝進度慢了，後來搭了個景導演一直很不滿意，修修改改的也耽誤了點時間，所以後期趕。”
慕朝皺眉：“這是怎麼做的規劃？”
“計劃永遠都是趕不上變化的。你別糾結這個了嘛，也不是常常拍大夜。”顧佳妮軟着聲音哄慕朝，然後轉了話題問他，“韓國那邊麻煩嗎？你也別太拚命十三郎了。”
慕朝失笑：“你這是有點雙標啊。”
顧佳妮笑起來，朝座椅又蜷縮了下，整個人縮在椅子上，很舒服：“我其實一點都不累，劉恆拍戲的時候我聽聽課學學習，有時候也跟着製片跑跑，看看劇組每個環節什麼的，每天都很輕鬆。”
如果顧佳妮在慕朝這裏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恐怕慕朝不會覺得顧佳妮跟着藝人忙前忙後有什麼問題，可人有私心，慕朝就想捧在手裏寵着，讓她什麼都不用做。
“你不知道女一號的團隊多辛苦，三四個人圍着，每一個都忙的腳不沾地。兩個休息棚離得近，我每次看她們忙的都沒空喝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輕鬆了。”
顧佳妮知道這才是更多助理的常態，她是很幸運，遇到了劉恆。遇到了一個不找她麻煩，不會對她撒氣，也不會事事都需要她來做的藝人。
顧佳妮說過幾次這部戲和劉恆搭檔的女一號名字，慕朝每一次都記不住。後來顧佳妮乾脆就不提名字，只說女一號。
慕朝總算是能對號入座了。
“她們有她們的忙，你有你的。你閑不住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還是老生常談，多喝水，注意休息，不要讓自己生病。”慕朝不厭其煩的囑咐，也實在覺得自己啰嗦。
顧佳妮輕笑幾聲：“知道了知道了。”說完，她稍微頓了頓，“師父你也是。”
慕朝翹起唇角，“嗯”了一聲。
顧佳妮抱着電話，慕朝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好聽又安神。他們每天都會有一次通話，說的都是沒有什麼營養的話題，可不說又覺得少點什麼。
而且慕朝永遠都只會在顧佳妮睡前打這麼一通電話，像有魔力一樣，用低沉的嗓音緩緩將顧佳妮送入夢境。
這是獨屬慕朝的溫柔。而這份溫柔的對象，也獨屬顧佳妮。
顧佳妮睡着之後，慕朝的電話並不會馬上掛掉。他會聽一會兒顧佳妮綿長悠遠的呼吸聲，讓他覺得她就在身邊。
有時候那些偶像劇里出現的場景，原來真的會讓人有想要對自己心愛的人全部做一遍的慾望。
林凱有時候說的沒錯，實在是不能把慕朝對顧佳妮的形象拎出來和慕朝對外的形象做對比，實在太鮮明，太扎眼。
無論慕朝正在生什麼氣，正在發什麼火，只要是接到顧佳妮的電話，一定會瞬間溫柔，毫無戾氣。
真，兩幅面孔。
慕朝的溫柔同行的幾個人包括洽談是對家是沒有機會感受了。
他們只會感受到什麼叫雷厲風行。
慕朝做事效率很高，不會頻繁接觸和開會，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後評估結束決定收購，全部時間不到三天。
跟着慕朝的慕氏集團財務總監對這個速度也是有些瞠目結舌，如果不是慕向南事先說清楚過，關於這件事由慕朝全權做主的話，財務總監是不想這麼快做決定的。
處於財務方面的考量，他更希望能有一個細緻而有全面的評估，最終上了評審會再給決定。
畢竟不是小錢。
但是老闆不在意，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在意。
這中間最興奮的莫過於林凱，整個慕朝傳媒的未來版圖又擴張一片，而且是沒有花一分慕朝傳媒的錢的情況下。
前面慕朝談完，後期後續部分就有黎平挑選合適人選過來整合。
林凱極力要求慕朝和他留在韓國玩兒兩天，慕朝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回去繼續面對媒體，所以也就沒有怎麼拒絕，和黎平等人告別後。
兩個大男人，留在了韓國。
“其實當時你整容選這兒也行。”林凱喝了一口咖啡，和慕朝一起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
出於某些職業習慣，他們還是傾向在韓國的娛樂公司附近溜達，他們的造星能力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不然你約一下，我再做一次手術？”慕朝瞥一眼林凱。
林凱打着哈哈，笑了幾聲又收了笑意：“無聊。”
“是挺無聊的。”慕朝看了看四周，又對着林凱指了指彼此，“尤其我們倆在大街上這麼溜達。”
林凱想反駁，想宣傳一下韓國文化，可張張口，好像倆男人在這兒確實挺沒勁。你說泡吧吧……國內又不是沒有，聽着周圍聽不懂的話，即便有心干點啥都得比手畫腳……
總不好兩個人飛去濟州島？
林凱咬着吸管，發誓以後絕不和慕朝出來。
不，絕不和男人出來。
“我們回國去影視城探班吧。”林凱看向慕朝。
慕朝眉頭一挑：“好啊！”
林凱翻翻白眼，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慕朝笑起來，跟在他身後。
“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影視城，你說是會嚇死劇組呢，還是會嚇死劉恆，又或者是顧佳妮？”
“誰都嚇不死。”慕朝冷漠回話。
林凱一邊走一邊跟慕朝掰手指頭：“你看，我們突然出現——我還好，你這萬年不出山的，劇組肯定以為出大事了，慕朝傳媒難道要撤資？劉恆會覺得，是不是自己表現不好要被換掉，顧佳妮會害怕我們之間的關係暴露，然後倉皇而逃。”林凱一邊掰扯一邊覺得自己有道理。
慕朝看他一眼，道：“你在演什麼戲呢？”
林凱被噎了一下，沒及時反駁。走了好一段路，才突然炸毛：“讓你陪我在韓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說要去探班，你看你你看你！你去探班，我去幹嘛？！吃狗糧？！”
“我還沒反對你吃狗糧呢。”
“我去！慕朝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