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方景澄的媽媽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同行淑媛一見面就親熱得不行,從兩人的互動中可以看出來,她們的感情是不錯的。
都是自家人,行淑媛和方景澄的媽媽都想在家裏吃,所以就讓古楚之退了外面酒店預定的包間。
家裏一下人多了不少,一一也不認生,看得很是起勁兒,不睡覺的時候,對着誰都啊啊啊的說著,雖然沒有人能聽懂,但很是可愛,個個愛不釋手。
尤其是方景澄的媽媽,看着白白嬾嬾的小娃娃很是眼熱:“老姐姐,還是你更有福氣點,瞧着小傢伙太可愛了,你整天守着她,想不高興都難啊。”
見好姐妹艷羨的樣子,行淑媛很有幾分得意,前陣顧家父子帶來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怎麼?羨慕啦,你也沒着急,要也想早些抱上外孫子,就趕緊讓兩個小年輕把婚結了,說不得明年就抱個大孫子不是。”
方景澄媽媽抱着一一就不想撒手,聞言她還真想了想:“老姐姐這個想法不錯啊,那行,晚點問問他們的意思,只要他們覺得沒問題了,自然是越早越好。”
想想她家那位都去逝好幾年了,孩子也大了,她一個人簡直無聊透頂。
行淑媛剛剛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真沒想到對方會順着她的話說,見方景澄的媽媽答應了,她一下就高興了起來:“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到時候我兩就負責帶孩子了,他們年輕人想幹什麼就去忙吧。”
既然在家裏吃飯,那就有得忙了。
古家雖然有請廚師,可是這樣的聚會,作為女主人,行蔓蔓還是想自己招呼,她平時雖然不怎麼做,但還是會做一些的。
所以,今天除了幾個大菜是廚師做的,剩下的一些家常菜,都是行蔓蔓自己來做,方景澄不想坐大廳被大家打趣,自發的跟着行蔓蔓轉悠了。
行淑媛她們的聲音不小,方景澄她們在廚房都隱約聽到了:“我媽這會不會太着急了,這還沒結婚呢,就想着外孫了,都是被一一給饞着了。”
方景澄有些好笑,不過,一一長得確實可愛漂亮,長大了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她看着也很是喜歡,每每都要抱一下過過手癮。
行蔓蔓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滿含打趣:“不止阿姨急,我想我大哥才是急,怎麼樣,跟着大哥一起看個日子,定下吧,這樣以後無聊的時候,也有人陪我了。”
事情挺巧的,她和方景澄都是單親家庭,都還是帶着媽媽,且兩人還是好姐妹,這真的是很有緣份的一件事情了。
大家住一起,只有高興的。
方景澄不敢再看她,臉有些紅:“不着急。”說完她趕緊的岔開話題:“清洗完這些豆角,還有什麼菜要鬧的呢?”
行蔓蔓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多說,讓她再幫着幫菜洗了。
等飯菜好了后,大家一起上了桌,席間古楚之一直對方景澄呵護有加,不停的給方景澄夾菜。
長輩看着古楚之這樣體貼,自然是高興滿意的,可方景澄就臉熱害羞了。
被方景澄瞪了兩眼后,古楚之根本沒有感覺,仍舊繼續給她夾菜,自己的媳婦自己疼不是,平時都看行之那小子對蔓蔓獻殷勤,他早眼饞了,如今好了,他也是有對象的人,怎麼會甘心落後呢。
所以,這一頓家常飯,除了方景澄外,其他人都吃得十分的滿意,
景澄媽媽看着比自家閨女還好看幾分的女婿,心裏最開媽還是有幾分顧忌的,可這一了解下來吧,這心就又放了回去。
席間古家兄弟兩喝了不少的酒,最後一起進了書房去醒酒。
在書房,兩人胡亂的聊了一陣,等酒得差不多了,古行之這才想起自己叫人來書房的原因。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早準備好了的文件,直接扔到了古楚之的面前:“看看吧,這是爺爺專門留給你的結婚禮物,收下吧。”
每每想到去逝的爺爺時,古行之心情都是比較沉悶難過的,這次也一樣。
原本有七分醉意的古楚之一下醒了不少,現在最多只有四分醉了。他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很受打擊。
當他看到落款日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咂舌:“老爺子準備這些東西,會不會準備得太早了。”
這純粹是他的一時感嘆,沒想到古行之還回應他了:“爺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成家立業,和睦祥樂。”
說完古行之才反應過來,這個話題有些傷感了,趕緊又道:“所以啊,這是喜事,等你們嫂子結婚後,一定要去墓園跟爺爺和大伯他們說說,讓他們也跟着高興高興。”
逝去的人到底到了哪裏,他們還看不看得到,聽不聽得到,這些古行之沒法得知了。但他卻會常常去看看爺爺和父母。
雖然他們去逝了,可是他覺得,但凡是家裏重要的事,他都想跟他們分享,不管他們聽不聽得到,他都想過去說一說。
對於古行之的習慣,行蔓莗早就了解的,也非常的支持。
這不,行蔓蔓這會兒就跟古行之想得差不多了,這會兒行蔓蔓正拉着方景澄的手說著古家的一些事情呢。
“對了,等你們結婚後,大哥肯定會帶着你去墓園的,爺爺和大伯他們都葬在那裏,行之也常常帶着我去,有什麼都會去跟他們說一說。”
但凡是好事,他們都會去,想讓家裏的長輩們在下面也高興高興。
方景澄聽完有些欲言又止,幾次想問又不敢問。
見她這樣,行蔓蔓倒是反問起她了:“怎麼了,看你似乎有什麼想說的,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你就問吧。”
論輩份來說,方景澄嫁進來后,行蔓蔓反倒要叫她為嫂子的,可方景澄年紀卻是比行蔓蔓小的。
方景澄見周圍沒人注意到她們兩個,這才小心翼翼的問:“蔓蔓姐,家裏的長輩們怎麼都不在啊?是古家以前出過什麼意外嗎?”
這個問題純粹是方景澄個人的好奇,她早就想問了,可是這種問題又比較敏感,她不敢去問古楚之,就怕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