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傳說
震天的喊殺聲響徹天宇,如潮水一般涌動的士兵們,瘋狂地向海京城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城頭上箭如飛蝗,漫天箭雨呼嘯飛射。射穿青色戰甲的軍士們,一波波不停的向著海京城涌動而去。
城前的土地已經呈現出暗紅色,泥土混雜着鮮血,已經成了一灘紅色的泥漿,軍士們衝擊過去,頓時無數微微有些發臭的泥點飛濺。
戰鼓聲響徹天際,喊殺聲,馬嘯聲混合著臨死前的慘叫聲,回蕩在戰場的上空。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到處都是流淌的血水,但是這一切卻無法阻擋正在瘋狂進攻的士兵們。
距離海京城不遠的一處土丘之上,戰旗呼呼作響。一隊隊整裝待發的士兵們整齊的排列在土丘之下,他們臉上如同鐵一般堅實,沒有半點的表情,看着眼前凄慘的修羅地獄圖,卻絲毫沒有一絲動搖。堅固和厚實的盾牌,散發著寒光之芒的刀槍,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不顧一切。勇往直前的一切準備了。
在土丘四周,鐵騎環形展開,將土丘牢牢護住,戰馬不停地踏地,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在土丘正中,四面繪製有白虎的大旗迎風抖動,四個全身都披掛着明亮盔甲的將軍神色冷峻的注視着眼前的戰場,他們的眼中,流露出悲憫和焦慮的光芒,那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詭異。
“周帥,已經過了二十天了,可是海京城還是沒有能夠拿下,朝廷已經多次催促了,皇上也對我們大為的不滿了。沒有想到,這海京城區區的數萬將士,將我們數十萬大軍阻擋這麼多的時日,青龍軍團,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周帥,你最好趕快那拿個主意若是繼續拖延下去,皇上恐怕龍顏大怒。”站在白虎戰旗玄的一名將軍語氣中帶着不安,對着另一名站在白虎戰旗下的一員老將說道。
那名老將眉頭微微抖動,眼光依舊注視着戰場。好半天,他才緩緩開口道“徐帥,林鵬統領青龍軍團數十年,南征北戰,從來沒有碰到敵手。戰神的名號也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我天夏國能有今日的輝煌,一方面有賴於皇上的聖明無比,這位林鵬的功勞也不可磨滅,必將載入史冊,我也是出身青龍軍團,若不是皇上說這海京城密謀造反,我絕對不願意在戰場之上和林鵬一戰。皇上秘密謀划這次行動已經很久了,雖說林鵬如今不在海京城內,麾下的兵馬也換了一波又一波,但是不要以為他們就很好對付了,林虎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他自十年前接替了青龍軍團統帥的職位后,十年來也沒有吃到過一場敗仗,絕對不能小看此人啊。”老將緩緩的說道。他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戰場片刻,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其餘幾名將領也不由的輕輕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對老將所說的話還是十分的認可的,他們靜靜的看着廝殺正酣的戰場之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應該快了”老將突然開口說道。就在他話一出口之際,戰場上的喊殺聲突然高亢起來,一隊鐵甲軍士,瞬間衝到了開源那高大的城頭之下,他們身上披着厚厚的牛皮,將飛落的箭和石塊擋開,身上扛着沉重的巨木,瘋狂的向城門撞擊。
城頭上的箭雨漸漸的稀落了下來,突然間,一桶桶的黑油順着城牆城門的士兵澆下,無數的火把飛落,就在眨眼一瞬間,城牆下烈焰騰騰,厚厚的牛皮頓時燃燒起來,火焰將牛皮下的士兵包裹着,他們嚎叫着2,但是卻脫不出那烈焰的包圍。
看了看漸漸落入西山的斜陽,老將彷彿下定了決心,大手一揮,從牙縫裏硬生生說出兩字“開始。”
頓時金鼓聲大作,排列在土丘下面的士兵在金鼓聲中,一起發出了響徹寰宇的吼聲,如同潮水一般向著海京城衝去。
“周帥,現在就發動攻擊嗎?,真冥三十六寨還沒有”老將身後的一個將領提醒道。
白眉微微一皺,老將轉臉向北方看去,說道“不用擔心,三十六寨大半數已經向朝廷效忠。而且三十六寨中大多數的將領都是出自林鵬的門下,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陸權也不是好對付的,他一定可以將青龍餘孽全部剿滅。”
海京城頭的箭雨越來越稀落了,涌動的士兵們在眨眼之間衝擊到了城牆的下面,雲梯搭起,就在眨眼之間,他們開始向開元城頭髮動了猛烈的攻擊。士兵們悍不畏死的爭先恐後向城頭爬去,城頭上碎石飛落,雨點般砸向涌動而來的士兵們。但是那碎石就像是砸在了大海之中,雖然慘叫聲不斷,但是卻絲毫無法阻擋士兵們無畏的衝擊,就在瞬間,紅色的大潮將海京城淹沒了。
老將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小龍,他剛剛要開口,一匹快馬飛馳般衝到了土丘之上。戰馬上,一個年輕的將領渾身斑斑血跡,冠玉般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他跳下了戰馬,來到老將的身前,躬身一禮,恭敬的說道“周帥,真冥三十六寨統領陸權見過幾位元帥。”
“陸統領辛苦了”老將的臉上露出平和親切的笑容,他和聲對陸權1說道,“那邊已經解決了嗎?”
“回稟周帥,真冥寨都統領向東北率領本部馳援海京,在三叉路口遭遇我的埋伏,一場苦戰之後,真冥寨一部全軍覆滅,向東北身受重傷,逃入十萬大山中去了。”
“哦,居然讓他跑了?”老將眉頭微微一皺。
“周帥放心,向東北身中末將的寒冰真氣,身受重傷,呵呵,即使他能夠活下來,也絕對鬧不出什麼大的動靜來了”陸權自信滿滿的對老將說道。
戰旗下的幾個將領似乎對陸權十分的尊敬,聞聽他如此說,頓時也紛紛開口。老將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笑了笑,接着問道“那麼其他各寨的人呢?”
“周帥請放心。其他各寨已經被擊潰了,三十寨如今可以說盡在我手中控制之中。”
“嗯,不錯,那就好了。”老將說著抬頭向海京城城頭看去,此刻海京城頭儘是紅色,刀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喊殺聲更是響亮無比。
“傳令三軍,打開海京城,任他們逍遙快活”白虎旗下的一個中年將領笑着大聲對身邊的傳令官說道。
“慢”陸權突然出聲將令官阻止。幾個將領的臉色都不由的微微一變,他們不滿的看着陸權,老將沉聲道“陸統領,你這是何意?”
陸權臉上帶着平靜的笑容,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卷淡黃的金卷,低聲說道“白虎四大元帥領皇上密旨。”
原本端坐馬上的四位將軍聞聽頓時顯出驚慌神色,他們連忙跳下戰馬,恭敬跪在陸權的身前。陸權將金卷遞到了老將的手中,低聲說道“四位將軍快快請起,皇上曾有交代,這密旨不許宣讀,你們自己看吧。”然後,他抬眼向海京城凝視半響,在老將耳邊輕聲說道“難道老將軍忘記了,她還在海京城內”
老將神色頓時一變,他看了一眼陸權,突然恭聲說道“多謝陸將軍指點迷津。”說著,扭頭對身後的傳令官厲聲說道“傳令下去,海京城破,若有人妄動城中一物,殺無赦。”
傳令官恭聲領命。飛馳而去。
幾個人站在土丘之上,遙望已經接近尾聲的戰事。看着血色連天的戰場,陸權突然滿懷感慨的說道“戰神時代結束了”
幾個將領也不禁輕輕點頭,他們的臉上同時露出一抹涼色。
印着無敵青龍的戰旗屋裏的斜插在海京城的城頭,戰旗上的青龍黯然無光,驕傲的青龍低下了它高昂的頭顱,一個有着輝煌歷史的家族,一個曾經讓整個無雙大陸為止顫抖的家族,天華皇朝的復興元勛之一,林氏一族在殘陽夕照的海京城頭消逝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
一天夜裏,皇帝東方無憂突然出現在牢房看望林鵬,並且帶來了一個消息,他的海京城被白虎軍團攻陷,青龍軍團全軍覆滅,他的一家老小已經被秘密押解道了上北城,面對東方無憂那張有些慚愧的臉孔。東方無憂知道沒有林鵬他是當不上這個皇帝的,更加不可能說把國家的版圖擴張的如此的巨大。林鵬一切都明白了,他沒有責怪東方無憂,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無論如何,給林家留下一條血脈,一條根。東方無憂答應了。當天夜裏,林鵬自殺了,享年89歲。次日,天華傳出海京王林鵬意圖密謀造反,已被誅殺,林氏一族滿門抄斬,餘下僕人發配邊疆為奴。
林楓,他來自地球和妹妹相依為命,有一天妹妹突然消失,留下一個珠子和一封信,信上寫真“時間之盡,輪迴之終,命運之巔,再次相見”林楓看到這封信以後林楓完全不懂,就是拼了命的去尋找妹妹,結果出現了車禍被那刻珠子帶來了這裏。不過現在他僅僅是一個奴隸,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而已。
自小在天華極北大漠深處的一個奴隸營里張大,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戰俘,罪犯和一些被牽連的倒霉鬼。林楓就是跟着師傅劉聖,師父對待林楓猶如親自般,並且告訴林楓,林楓自己的身世。
就這這一年中,師父的朋友終於通過多種渠道,將他介紹給了海京城城守,就是現在火焰軍團元帥陸權,陸權愛惜夫子的才能,聘請前往海京城任參謀。夫子考慮再三,準備帶着林楓和徐斌前往。
三日後,海京城正式發來調令“茲命漠北營文書劉聖即日攜其二徒林楓和徐斌前往海京城報到。次調令從即日起生效。”調令上有陸權的大印。
師父接到調令,立刻將林楓和徐斌叫到房中說“你二人明日就要和我一起前往海景城,你二人都是孤兒,離開這裏,你們就要踏上茫茫塵世。我擔心,你們以後會反目成仇,今天我要你們在這裏結為兄弟,立下血誓,終生不拋棄,不放棄。”林楓和徐斌對視一眼,同時跪在師父面前,“我林楓和徐斌在師父劉聖面前結為兄弟,從此不拋棄,不放棄,如違此誓,將日夜無間地獄的無盡折磨。”然後林楓和徐斌相互各自將手掌劃破,緊握一起。他們倆相互對視,眼中流露出真摯的友誼。師父看着林楓兩人,也是欣慰的笑了。
第二天,十七歲的林楓和十八歲的徐斌跟着師父,離開了生活了十五年的奴隸營。在大漠中行走了兩天,第三天,林楓他們三人走出了大漠,在一片連綿山脈邊,林楓他們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堡依山而建。
海京城,林楓出生的誠實,十五年了,他都沒有回來過,今天林楓回來了,林楓知道遲早要將失去的奪回來。
一轉眼林楓和徐斌已經隨着師父劉聖來到海京城五年了,陸權對師父敬如上賓,並且委任參謀之職位,協助他海京城的政務。而木楓和徐斌,師父以他們二人年齡尚幼,應該多多磨練為由,讓他們兩人進入了軍隊當中,徐斌去了輕騎營當了一個馬夫,而林楓則選擇了軍械營。林楓還戲稱徐斌為“弼馬溫”,而徐斌也不甘示弱的給林楓去了一個“小鐵匠”的綽號,這兩個綽號結果伴隨了他們倆無數的歲月。
有閑暇之時,林楓就會跑到馬上去看徐斌,林楓可以向徐斌學習騎射,兩年下來,林楓已經可以降服馬場內最烈的馬了。現在哪怕是讓林楓和徐斌兩人獨自外出去捕捉哪些野外的野馬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還可以射中隨風擺動的柳枝,有時林楓會和徐斌跑到大漠深處去練習武功,他們兩現在是軍人,已經不是奴隸了可以隨意進出海京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