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黑車
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黑透的車窗,未知的危險,程坤舉着配槍,繞到車另一邊,馬曉峰、葉學理幾乎所有人的槍都指着黑車。
馬曉峰站在溫浩倫身邊:“車上好像沒有人!”
溫浩倫也預感不對:“把車門打開。”
“是!”
馬曉峰跟程坤比劃手勢,預備打開車門,溫浩倫掩護。
駕駛座的兩邊的車門打開了,裏面坐着一個渾身是血赤身裸體的女人,她似乎還有一口氣,身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滴。
接着馬曉峰又把後座的車門打開,裏面赫然又是一個赤身裸體渾身是血的女人,程坤在另一邊探手在後座女人脖子上,搖搖頭。
她已經死了。
駕駛座的女人還有一口氣,溫浩倫湊上去,女人似乎在說什麼。
聲音微乎其微。
溫浩倫湊到她嘴邊,她拚命用盡全力的說:“救……我……”聲音似乎已經發不出,聽起來不真實又異樣幽怨。
程坤和馬曉峰檢查了車,沒有安裝炸藥,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安全后郭慧明第一時間趕過來,女人已經油燈枯竭,身上的血流完一半,還要忍受血肉模糊的巨疼,郭慧明也沒有辦法。
溫浩倫不想讓她就這樣死去:“不能搶救一下了嗎?”
郭慧明搖搖頭:“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讓她死去就是最好的照顧了,她受過太多苦,讓她安靜的走吧!”
女人慢慢的,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從她身上離去,慢慢的她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郭慧明把她的眼睛合上,也算是讓她了無痛苦的離去。
後面傳來程坤的聲音:“又發現了一具屍體。”他打開後備箱。
一股惡臭直衝而來,又是一具女人屍體,不同於前兩個的是,她身上的血已經變黑,那股惡臭味難擋。
溫浩倫走過去,就着上午刺眼又奪目的陽光,照在這讓人寒到心底的地方。
他的雙眸也寒得徹底,周身比這可怕冰冷的黑車還要冷。
此刻暴露的陽光一切羞辱都曝光在陽光下。
驕陽似火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兇手狠狠的羞辱了死者和他們所有人。
一次就三名死者,全部都大喇喇的在他們面前,其中一個還死在他們的面前,無力又無奈。
車上的血腥味刺鼻腐敗,即使屍體是後來才被搬上車,車上也到處都是血,漆黑陰暗的車上,幾乎所有東西都是黑的,但是鮮紅刺眼的鮮血,奪目又詭魅。
她們的死法全都一模一樣,臉上血肉模糊,身上折磨虐待傷佈滿全身,下體就像那絞肉機一樣,血腥難耐。
作案手法一樣,兇手是誰這沒有爭議。
郭慧明進行初步檢驗屍體,蔣雨凡把看熱鬧的人都打發回去,走到車邊,剛剛走進那血腥味刺鼻而來,車內讓人不可直視。
那是一場屠殺……
郭慧明:“初步檢測,駕駛座上的死者死亡時間就在剛才,後座的死者死亡時間在5個小時前左右,而後備箱的死者,已經死亡一個月,她們身上全都是一樣的傷痕,推測是同一個人作案。”
溫浩倫:“一個月,那比發現第一名死者張娜還要早?”
郭慧明:“對,屍體已經出現腐***一個月還要再久一些。”
溫浩倫立馬下達指令:“慧明我給你加派人手,你先屍檢後備箱的屍體,兇手初次犯案,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缺,你屍檢的時候留心檢驗一下,還有檢驗她們三人的胃內異物。”
郭慧明想起前些天發現的紙條:“好!”刻不容緩。
鑒證技術組都搜查完,拍完照片,屍體被運走。
車被仔仔細細的檢查過,除了屍體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程坤把剛才寄來的信和白紙都拿給溫浩倫。
白紙上一片空白,雪白得就像沒有一點雜質。
馬曉峰:“兇手寄了一封給秦末,現在又寄給頭兒,他到底什麼意思?”
慕清在查車是從哪裏來的,交通部也已經把監控調過來,鄭文菊翻出一路上黑車的行駛路線。
而車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駛,幾乎一直全程違規被拍下,司機一直在路上亂開,幾次都差點撞到行人,走了很多彎路岔路才把車開進警局。
可是不知道車是從哪裏來,慕清調查車,車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報失。
兇手犯案直到現在,已知的死者數已經達5人。
這次居然堂而皇之的直接到警局門口拋屍,一次就是三個,兇手根本沒有把警察當回事,他很自大公然挑釁警方,也是兇手本身的一種自信感爆棚。
溫浩倫拿着白紙,“兇手是在向我傳達他的意思,他寄給秦末是表明態度,忘記過去忠心耿耿,寄給我是挑釁,之前推理的兇手認識死者對死者的仁慈,沒有錯,現在他已經瘋了,不瘋不成魔,他想要成為第二個劊子手使者,他不會再有憐憫,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越發熟練,越發的自信自戀,也會越來越難以對付,從這幾次現場勘察,兇手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智商優越。”
程坤嘆了口氣:“我們面對的是一個進化過的神經病,或許還是一個走錯路的天才,孤注一擲,最後活捉的機會很小啊!”
神經病那麼多,怎麼偏偏就有這種連環殺人犯閑的沒事挑釁警方。
馬曉峰:“不一定啊!兇手不是追崇崇拜秦末嗎?被抓不就能跟秦末一起待在監獄,一起執行死刑。”
程坤看着溫浩倫,溫浩倫一直都盯着白紙,盯着出了神,程坤:“浩倫,是不是想到什麼?”
溫浩倫仔細端詳:“我在想兇手是怎麼就能那麼瘋狂的迷戀崇拜秦末,你們看這張白紙,一個陌生人寄一張白紙給你,你會怎麼想?”
馬曉峰:“神經病啊!沒事寄白紙給我。”
程坤:“直接扔了,不理會。”
溫浩倫:“秦末和兇手之間的情感聯繫比我們正常思維想像的還要堅固牢靠,這張白紙就像他們親密的默契一樣,我們不是在對付一個人,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