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劍光縱橫酒酣處
酒酣意氣自縱橫,酒亭之中,河伯和粟壺臉色掛着酒氣,前者酒色上頭,後者半邊臉微醺,羞澀如畜生的朝陽。
“飲酒最喜得意時,難得四喜臨門,喝,陪本府君喝個痛快!”河伯醉醺醺的端起酒杯,就要跟粟壺碰杯。粟壺也沒有慫,端起酒杯就撞了過去。
修為高深的兩人,商定好不使用修為逼出酒,再者他們喝的酒都是上好的佳釀,經過星光的洗滌,堪比那些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流霞’仙酒。
好酒好事配上好菜好友,觥籌交錯間,兩人很快便陷入了醉醺醺的狀態。
“咕咕……”
一番推杯換盞,兩人又喝了三大杯,第五壇星光醉便被他們個喝個底朝天。
粟壺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府君,第五壇都喝空了,也已經盡興,接下來我們還有要事要辦,此次要不就先結束了!”星光醉喝到這個時候,河伯已經半依靠在酒桌上,雙眼醉眼惺忪,他嘟囔道:“不夠盡興,當喝他十大壇!星仆上酒!”
粟壺眯着眼睛,抬手對星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
他繼續勸解那河伯:“府君,斬殺擾亂歷史之人乃是重中之重,隨後您還要撥正歷史長河的走向,可不能這般醉醺醺的,要是誤了大事,可不好!”
“嗯,粟壺你什麼意思,你是嫌棄本府君酒量小,不,本府君沒有醉,小小五壇星光醉,於本府君而言,簡直不值一提,就是再來十壇八壇也不在話下!”河伯嘴裏不斷的咂摸酒味,又不斷的給粟壺辯論自己沒有喝醉。
“星仆上酒!”
他扭頭,瞪大了眼睛對星仆喝道。
星仆望着他冷厲,帶着殺伐氣的眼神,渾身嚇了一個冷戰,趕忙點頭,轉身進入酒庫取酒去了,至於粟壺在後方的小動作,他直接忽視了。
星河所在的光之國度,終究是以河神府府君為主,他要殺人,粟壺這個星河的大都督,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力。
星仆顫動着雙手,又拆封了第六壇星光醉,酒香溢出探子,瞬間瀰漫滿整個亭子。他戰戰兢兢的在一旁伺候,等河伯和粟壺喝完,隨時給他們斟滿酒杯。
喝酒飲茶,酒要斟滿,茶須半杯,這是規矩,也是禮儀。
“府君,第六壇又空了!”
河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星仆在一旁小聲稟告。
河伯舌頭已經醉了,有些不停使喚,大着舌頭說道:“去,去,再到酒窖搬一壇來,難得高興,本府君要和大都督好好盡興!”
粟壺再次勸解道:“府君,您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本府君沒有醉,還能飲十壇八壇!”河伯趴在桌子上發著酒瘋,粟壺一靠近他,立刻被他強勢推開。
星仆抱着第七壇星光醉站在一旁,見此狀態,絲毫不敢上前。
“吭吭……”
粟壺聽到酒桌之上,鼾聲四起,他朝吩咐星仆道:“府君已經醉過去了,你下去吧,不用酒了!”星仆有些膽怯的試着詢問:“都督,需要手下搭一把手嗎?”
粟壺擺手:“不用,本都一人便足以!你們放心吧,府君這裏,本都會照料好的,不會讓你們事後挨訓的!”
“謝過都督!”
星仆抱着酒罈,轉身離去。
粟壺醉眼迷離,見星仆離去良久,酒桌之上的鼾聲依舊在繼續。
他突然坐直身體,原本還處在醉酒狀態的身體,一掃軟綿綿的感覺,臉上的猩紅,也不知在何時褪去了。粟壺正襟危坐,目光炯炯的盯着河伯,其周身香火之力升騰,無聲無息,周圍的空間沒有絲毫波動,若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發現他在催動修為,因為僅靠感知,根本感知不到任何的香火之力波動。
粟壺周身香火氤氳,所有的星光也徐徐的匯攏在他的身後。
“一路好走!”
粟壺呢喃一聲,一道強大的無匹的光劍,自其頭頂刺出,摧枯拉朽,眨眼間刺入亭子對面的山體內,山體蹦碎,亭子坍塌,他們原本喝酒的酒桌也化成了灰燼。
“化龍局收官,九弟也該行動了!”
粟壺自桌椅上站起,他望着周圍被光劍摧毀成廢墟的大地,沒有絲毫波動,他縱觀古今,見過炎黃遺址,夏商廢墟,也見過嬴秦的舊地,乃至後世的滄海桑田,眼前小小的戰鬥痕迹又算的了什麼!
“果然是你!”
一道聲音突兀的自星空傳來:“收官嗎,確實是,不過不是化龍局收官,而是屠龍局收官!”
粟壺聞言,原本鎮定的臉色大變,驚恐的望着聲音傳來的虛空。
“你居然沒死!”
粟壺自然知曉那聲音是誰的,那正是他方才全力要殺死的河神府府君河伯。
河伯自星空中走出,身上的衣服破爛,青絲雜亂不堪,明顯在方才的戰鬥之中,他受了不小的衝擊。
“本府當然沒有死,你也不想想,我河伯是何等樣人,今日的位置是如何得來的!你小子想走我的老路子,你還太嫩了一點!”
河伯有些輕蔑的望着粟壺。
“你是如何發現我的?”粟壺問道。
河伯笑道:“你隱藏的確實很好,不得不說秦始皇嬴政佈下的化龍局確實巧妙,連弩射海魚,那是他為我佈下的天羅地網吧,為的就是讓你大秦帝國的長公子以本府恩人的身份進入河神府中,你說本府說的對嗎?粟壺大都督?”
粟壺尚未接話,他便又道。
“哦,不對,本府該是喊你粟壺呢?還是扶蘇?”
粟壺笑道:“做了百多年粟壺,確實習慣了,但是嬴扶蘇之名,才是我一生的骨氣驕傲所在,既然你已經識破,那我便退去偽裝,以扶蘇之名行走世間,主宰這河神府!”縱便河伯識破了他的身份,他依舊老神在在,氣定神閑。
“沒想到,真是你!”其實河伯也只是在猜測,沒想到真是大秦長公子扶蘇。
嬴扶蘇波瀾不驚:“你是何時發現破綻的?”他依舊百思不解,一言一行都謹小慎微,實在不知是在那處露了破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