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赴天宮(2)
帶着小耳朵上天宮,並不是阿濃的預計之內。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帶個孩子,似乎還挺能掩人耳目的。
而事實,不過是她也捨不得。
小耳朵是她與長生的孩子,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真的沒怎麼帶過。
細細想來,她還真不是個稱職的娘親。
如今小耳朵不想離開自己,她又怎麼捨得拒絕呢?
叮囑了幾句,她看着手中天帝的邀請函,來到了天宮。
天帝早已在宮門之外等候,見阿濃如約而來,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欣喜的笑。
阿濃冷冷抬眸看他,眉宇間不見半點受寵若驚,反而有些煩躁的模樣,問:“陛下怎的親自來迎,這叫錦玉有些愧不敢當啊。”
天帝淡淡一笑,自成一股風流姿態:“你知道朕為什麼的。”
說這話時,他已遣散了眾人,親自領着阿濃去他為她準備的宮殿。
小耳朵不是很喜歡天帝,一見到他便躲到了阿濃的靈識之中諸事不聞,落在天帝眼中卻是識趣。
“陛下說的,莫非是那日講的故事?”阿濃只覺好笑,“我在人間聽到的話本子,哪一個不比這個精彩?說實話啊陛下,您那故事,還真入不了我的眼。”
天帝並沒有因阿濃這番冒犯的話而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能同朕這般說話,真很開心。”
這樣的討好,卻是連阿濃一個白眼都得不到。
“這路,怎麼有些熟悉啊?”
走着走着,阿濃皺起了眉。
這地方,怎麼看着怎麼像是去往玉鸞宮的路。
“是玉鸞宮。”
天帝解惑。
居然真的是!
阿濃停下腳步。質問天帝:“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天帝依然一臉微笑:“仙子不是在這玉鸞宮住慣了么?便是上一次安排在這裏,也未見不喜歡不是?”
阿濃雙眉下沉,很是不悅:“上次可是權宜,這次可是入仙班,陛下還讓我住在前任殿下,現任魔尊的屋子裏,是有意在調侃我的仙魔身份吧!”
六界之中,夠膽量與天帝如此叫囂的,大抵只有阿濃一人吧!
這般有恃無恐究竟憑藉的是什麼呢?
在天帝心中大抵是有答案的。
於是,更開心了。
“那不知仙子,可有想去的去處?”天帝好脾氣徵詢阿濃的意見。
阿濃聞言,不以為然,倒似真切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手捉着下巴好生思量一番,終於,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東方。
那裏,祥雲繚繞,紫氣東來,一看,便是貴人的居住地。
“我看那裏不錯。”
她唇角帶着淺笑,乖張不吝,卻明艷動人,看得天帝的目光,再也藏不住那份迷戀與崇拜。
嘖嘖,那可是天帝啊!
她手指方向不是別處,正是天帝的寢殿,全天宮最高權力者的住處!
而這番言語,聽在天帝耳中,卻更像是一股暗示了。
“你、想住?”摘書吧www.zhaishu8.com
若仔細聽,怕是不難發覺天帝刻意隱藏的嗓音之下,有些微微的發顫。
阿濃自然要假裝聽不出來。
臉上的笑,自信而張揚,一挑眉,彷彿不是很開心地睨了天帝一眼:“怎麼,不行?”
“當然可以。”天帝克制着聲調讓自己不至於暴露得徹底,隨即又頓了頓,“不過仙子可知那一處,是何處?”
“自然是全天宮風水最好的地方!”阿濃如此回答。
“沒錯。”天帝應聲,又問,“那天宮最好的地方,現在住的該是何人?”
聽到此話,阿濃笑意不減別俱意味地按看着天帝,眼神中的他意再明顯不過。
一步走進天帝。
不妨天帝竟是個膽小的,被阿濃忽然的一個近身嚇得後退了半步,隨即止住,然後聽見她說:“自然,是這天庭,最尊貴的人。”
天帝的笑意更深了。
禁不住,又上前一步,恰與阿濃一拳之隔。
然後,他抓住了她的手,問:“那不知仙子,可願與朕同座,成為這六界,最尊貴的人?”
阿濃低頭看着他抓住的自己的手。
唇角勾起,眼中笑意卻分毫不達眼底,眼波流轉,媚意橫生地看着天帝,然後,一寸、一寸,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拔出。
“陛下,莫不是誤會了?”她說。
“嗯?”天帝不解。
“這六界至尊,既然有個‘至’字,又如何能容下多人同座,我要的,是唯一,可不是與你共享。”
這說出口的,便是天帝以為的阿濃的野心了。
然而,此時的他已被她刻意放出的魅力給繞得完全沒了理智……
也不怪他,他這個人哪,便是心機再多,只要面對他此生剋星,便是個徹底的傻子!
從前是,現在,依然是!
“好。”
一聲好,便是將天庭聖主的位置讓給了阿濃。
“只要,你願與我攜手,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嘖嘖,瞧瞧這話,阿濃聽得真是快要笑掉大牙了,一瞬間都要恍惚以為自己是什麼傾國妖姬,紅顏禍水了!
“陛下,”她的手指,輕輕點上了他的胸膛,“既然你什麼都答應,那我有些話要問你,你也願意如實相告咯。”
她的聲音軟而嬌,酥得人哪裏還能有半分思考?
“你問,吾,知無不言。”
瞧瞧,這便是連自稱都忽略了。
“清鹿尊者的禁術,是您教的嗎?”
不知何時,阿濃已領着天帝進了玉鸞宮,昔日的結界尚在,又是眾目睽睽之下看着天帝領她進來,這一時半會,怕是不會有人打攪。
“這個……”天帝似有些猶豫該不該答。
阿濃卻笑得更艷了:“若不是那清鹿,我怕是不能這般順利得獲得仙魔之身呢,只是那些個術法,實在古老,想來想去,也只有陛下,才有這樣的本事了。”
一番誇讚,毫無怨懟的語氣讓本就有些失了智的天帝入墜雲霧。
“是,是我。”他說,“為了讓你蘇醒,這些年,我鋪了一條又一條的路,只為等你歸來,清鹿,他不過是這條路上的祭奠而已,只要你回來,你回來就好。”
說著,他想將阿濃攬入懷中。
誰知阿濃一扭腰閃了開,嬌笑聲不絕於耳:“那你是確信,我便是女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