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華陽來歷

今天下午是什麼情況？太反常了，一向呆在辦公室不下來的李國斌，催着我趕了兩趟車。@本章節孤獨手打www.ShouDa8.Com@前一趟把李國斌送到華陽大廈，屁股還沒坐穩，又催着我去把劉菁也接過來。

我斜了斜坐在邊上的劉菁，劉菁手裏抱着一大堆文件，正不停地翻着，好像在找着什麼？幾本文件還因為她翻得太快，掉在地上散了開來，好像是賬目一類的東西。不對呀！劉菁也就是個辦公室主任兼經理助理，這賬目怎麼到她手裏啦？這應該不歸她管呀？李國斌、劉菁是何等聰明的人？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難道他們倆個有私設的小金庫？也不像，李國斌當中天大廈總經理才多久，現在也很少見他去賭啦！他要這麼多錢來幹嘛？況且這是去華陽大廈，有小金庫也不會等着他哥來抓現行呀。那就是去報賬，可是報賬怎麼連個財務也不帶？

我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本想幫着劉菁把文件拿上去，卻被劉菁謝絕了。閑着沒事，只好下車到處溜達，怕他們隨時要用車，又不敢走遠。華陽大廈的停車場挺大、挺寬的，地上的車位線雖然都新近重新塗了一遍，但是頂上的管道還是有些老舊，建了應該有些年代。停車場車不多，顯得挺空曠。一個管理員室突兀地立在柱子跟牆中間，門口一把躺椅，房間周圍卻沒看到有人在，房間裏還亮着燈，這是我們中天大廈停車場所沒有的，由於好奇，我走近了房子，透過開着的門往屋裏一看，一個老頭正就着桌上的花生米喝着小酒，看我毫無緣故地闖了進來，臉上十分不爽，小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你幹什麼的？”老頭半土半洋的普通話把我逗樂了，也拉近了我跟他的距離，因為這土話我很熟，我就用土話回了句。“大爺，你宜春哪的？”

“上黃鄉的，崽里（小夥子的意思）你也是宜春人啊？”

“我下城鎮的，隔上黃挺近的。”

“你下城的啊？我年輕的時候經常去下城販牛賣，你們下城的黃牛挺出名哦。”

“你們上黃的柑橘也很出名。”

“現在的柑橘沒人要了！都爛在地里，真可惜。來，來，坐，坐。”大爺搬出個小板凳給我坐，小板凳挺乾淨的，他還是用衣服擦了擦。

“大爺就您一個人住這啊？”

“是呀！我老伴前天剛回家給我兒子帶孩子去了，就剩下我這糟老頭看這麼大個停車場。”大爺端起酒碗看向我，“能喝不？搞一碗？”

“你這酒挺香的，是上黃老酒吧？”說著我的饞蟲就來了。

“正宗的上黃老酒，你嘗嘗。”大爺拿了個小碗，給我倒了滿滿一碗。

“不行，大爺，我等下要開車，喝不了這麼多，你再給我一個碗，我嘗嘗味道就可以了。”

這酒味道挺正，後頸十足。兩碗不到的大爺，舌頭也開始大起來，我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華陽大廈，聊到華陽大廈，就聊到大爺現在的工作，聊到現在的工作，大爺就開始罵娘。“華陽這幫婊崽，沒一個好東西，以前李國斌在的時候，我們逢年過節還有個水果發的，就是沒水果，也會發點錢。現在倒好，換了個秘書來管，屁都沒有。”

在我心中一直有個問題想問，這大爺在華陽呆了這麼，說不定會知道。“大爺，李國政跟李國斌是親兄弟嗎？”大爺轉過頭來，像看外星生物似地看着我，好像這事盡人皆知。“算是吧！都是一個母親。”

“不是同一個父親？”

“嗯，他娘在當知青的時候，跟另一個知青生了李國政，後來那男人不知道是死啦？還是沒回城？他娘又嫁給當時的國營小廠――華陽的機修工人李其生，這李其生不簡單呀！一改革開放就把這虧損的一塌糊塗的小廠給承包過去了，到他去年死，華陽就成了現在的規模。”

“這就是說，李國政不是李其生親生的，李國斌是親生的。”

“是呀！只可惜這李國斌不會鑽營，又愛賭，他爹活着的時候，還能幫協着，這一死，就成了李國政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