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發現
“皇弟這是什麼意思?如此背棄主子的人難道要放了她?”
趙鈺承也沒有為她開解,“現在救王妃才是最緊急的事情,這個宮女的罪名稍後再處理吧。”
趙鈺揚表示贊同:“那行,你們幾個隨朕去冷宮。”
等眾人火急火燎的趕到時,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了,只剩最後一絲餘暉。白天的入祠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等等,你們聽。”趙鈺揚手一揮,阻止了大家的前進。
一陣悠揚的樂聲自宮殿裏傳來,還有喝彩聲,鼓掌聲,好不熱鬧,一點也不像冷宮。
“去看看。”趙鈺承沉聲道。當先一步跨出。趙鈺揚緊隨其後,這音樂竟如此耳熟。
離得越近,樂聲越大,趙鈺揚的心怦怦跳着,他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他將門推開一條縫,裏面的聲音清晰可聞,那跳舞的畫面一下子和他腦中的畫面重合。趙鈺揚身心巨震,獃獃的看着屋內人的舞姿。
一瞬間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依舊是冷宮,一日他喝醉了酒,不知怎的心裏忽然很想她,就跌跌撞撞的去了。那時候她剛好在跳這支葬靈歡,舞姿很美,但是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看得他心疼又無力。
安兒……
看着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背影,趙鈺揚激動的跑上去,想去驗證,那迫切的心情直接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趙鈺承,直奔那抹身影。
“安兒!”他用盡了力氣喊道。
樂聲霎時停止,突如其來的寂靜驚醒了鳳靖瑤。她有些驚慌的回頭行禮,“皇上。”
趙鈺揚沒有說話,反而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似是要從她身上看出某個人影。
趙鈺承眼神一沉,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他的視線。“皇兄。”
一聲皇兄拉回了趙鈺揚的神智,他暗道失禮,有些不好意思朝鳳靖瑤笑了笑。
“瑤兒,你沒事吧。”趙鈺承對他的反應嗤之以鼻,當初不好好珍惜,現在裝深情給誰看?
鳳靖瑤搖搖頭:“我沒事。”
“宮女說你追查屍體去了,你怎麼在這……?”
鳳靖瑤說:“我已經發現了埋屍體的地方,然後又被這宮裏的樂聲所吸引,便來此處瞧一瞧。我看她們玩的盡興,這位姐姐說要教我跳舞,於是我就學了一小段。”她指了指旁邊剛才拍手擊樂的幾位女子。
這幾位原是住在冷宮的,因她們當初都是被罷了位份趕到這裏來的,所以幾人有緣湊在一起苦中作樂。只是時日長了,難免精神有些瘋癲,今日就是她們將那野狗嚇得亂竄。
“皇上,你終於來了,臣妾都等了你好久了。您怎麼才來呀?是不是把臣妾都忘了。”一位失了寵的妃子說,她還試圖上前拉扯趙鈺揚的袖子,被他避開了。
“放肆!”
幾位屬下趕緊互相使眼色,把那上前鬧的女人拉走了,臨走之際,她的嘴裏還不停地大喊皇上。
緊接着他對鳳靖瑤說:“這裏是是非之地,你們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說到這裏鳳靖瑤皺着眉頭說:“弟妹不來這裏恐怕還不能發現這裏可是死了好多的人。”她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下。從那個宮女跑了之後,她一個人追着狗來到一處宮殿的角落。她見狗不停地刨着地,便躲在一邊看,居然真被她發現了一些東西。
她將眾人領到那個地方,指着地上便道:“就是這兒了,挖吧。”
趙鈺揚看到他篤定的表情,便對屬下說:“聽王妃娘娘的,挖。”
眾人拿起鐵杴幾下就挖出一個坑來。裏面的土顯然是翻新過的。再往下挖了些,突然有個人挖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喊了聲:“挖到了。”
等他把那個東西徹底挖出來后,大家都湊過去看。
真的是骨頭,各種各樣的骨頭,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出自人體上的。
不過挖出來的這些骨頭顯然已經經歷了一些歲月。那些骨頭有的已經老化,有的還算完整。突然那隻狗又跑出來了,在一處地方刨啊刨的,似乎想把自己新埋的食物挖出來帶走,因為它看到有人在把它埋的骨頭挖出來,所以它要保護好自己新埋的食物。
不過這一次事情似乎有些詭異了。這隻狗這次刨出來的居然都是些帶鮮血的生肉。
趙鈺揚面色嚴肅,下令道:“過去看看。”
有兩人過去,將那狗轟走,用鐵掀大概撥了撥,居然是一堆人骨。
“啟稟皇上,這裏似乎埋着好幾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剛死不久的。”屬下驚駭的回報,不知道是誰,居然將屍體全埋在這了。
趙鈺揚面色陰的能沉出水來,“給朕查,一定要查出來兇手。敢在皇宮裏動手殺人,朕看他是不想活了。”
鳳靖瑤歪了歪頭,心道:她不是不想活,只是她的身份太特殊,很難查到她。不過有了自己這個助力,相信很快兇手就會緝拿歸案的。
保住了現場,又叫了仵作來驗屍,除了得出這些屍體死於五日前,其他的什麼也無法得知。因為屍體是被人屍解的,各個關節亂埋,最後是讓人幾乎將那片地翻了個個才找全了。只是拼湊下來,得有七八個人了。
因為屍體死狀相似,可以確定是一人所為,都言兇手慘無人道,一時間皇宮人心惶惶。
這件事如何發展且不知,因為目前沒有多的線索,負責查案的人也是頭疼不已,無從查起,屍體只剩下身子,沒有頭顱,無法辨別其具體的身份。不過據傷口來看,兇手使用的同一把刀,刀口整齊,尺寸也對的上,基本上沒怎麼費力就割下來了,是把好刀。
不過這時鳳靖瑤和趙鈺承已回了王府,宮中的事情就像個插曲,於兩人生活無關,他們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除了那名宮女,原本要處死卻被她擋下來后,只受了三十棍的刑法。這件事幾乎在明面上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怎麼可能沒變化呢。說不定那個兇手只是在等機會呢。”鳳靖瑤手上捏着一個木雕,那木雕刻的是個女子,栩栩如生的,可不就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