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還有我呢
他鬆了一口氣問:“都辦好了嗎?”
付伶西笑眯眯的朝他走來,舉起手中的仙證,臉得瑟着,“有我出馬,自然能辦好!”
來到他面前,付伶西目光一下停格在白景延手中的袋子。
一道八卦的金光從她眼睛裏冒出,她手指輕輕一勾袋子,嚷嚷着:“哎喲,這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他手中的物品就是剛託人從仙證廳買的恆檀果子,是晚上替她解毒用的。
白景延一度無語起來,唯冷漠臉的轉身離去,採取不搭理政策。
付伶西追上來,在他身邊嘀咕。
“師傅師傅,別那麼吝嗇嘛!”她抓着自己的一捋髮絲轉着玩,好奇的目光投向他,“我早晚都得見師娘,你就給我介紹介紹唄!”
下一秒,極度清冷的語音灌進付伶西的耳里,“沒有師娘!”
“你放心,我嘴巴很密的!”她拍着胸脯說,“我保證不跟天帝泄露了你的心儀對象。”
白景延臉癱着,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她並不死心的追問着:“你藏着掖着防着誰呢,況且我又不是男的,你還擔心我搶了師娘不成!”
白景延被她的念念叨叨惹得頭大,唯瞪着她說:“你要是再敢廢話,我就罰你將天道醫書全抄一遍!”
那本天道醫書,付伶西見過,光是厚度就有個十多厘米高。
要是真抄一遍的話,她一雙鳳凰爪都要廢了。
光是想想就懼怕,付伶西趕緊用兩手捂住嘴巴,強憋着自己不再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白景延很滿意她的反應,心情大好的離去。
付伶西跟白景延前腳一走,張萌就緊跟着從仙證廳走着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館主。
不過,這一回的張萌,已不再是剛才那個膽小怕事的男人。
他走在館主的前面,展露着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身後的館主似有不解的輕聲問道:“少主,就這麼放她離開么?”
張萌站在恆檀樹下,凝眸看着付伶西離開的方向,笑意在臉流轉。
靜了一會,他才回:“她若執意離開,留也留不住!”
張萌答非所問,最後加深笑意的邁步離開。
館主聽得一頭霧水,唯深鎖眉自個若有所思。
……
轉眼回到單人公寓。
在回來之前,兩人已經將晚餐用過了。
付伶西一推門進來就歡快喊:“汪汪,我回來了!”
趴在陽台愜意睡着覺的汪汪,只是懶散的搖了搖尾巴,又閉起眼睛睡去。
換好鞋子后,白景延一如昨晚那樣重複的話語:“房間留給你!”
“別,千萬別!”付伶西打了個哈欠,連忙拒絕,“讓師傅睡客廳,天打雷劈,我承受不起!”
白景延偏頭疼,“讓你睡就睡,哪那麼多廢話!”
付伶西跑去沙發坐下,回頭依樣畫葫蘆:“說了不去就不去,哪有人這麼啰嗦!”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頑皮極了。
白景延被噎,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悶悶的將恆檀果子擱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面,接着轉身跑去廚房替她煎藥。
自付伶西中毒之後,總是感到精神狀態不佳。
這不,她在沙發一眯,很快又睡了過去。
在美夢之中,有人推她的肩膀,耳邊還有一道深沉的聲音,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小伶!”
聽到呼喚聲,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
才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眸。
兩人的相距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大大的俊臉填滿了她整個瞳孔,嚇到付伶西受驚了一把。
她吃驚的拍着胸脯,抱怨着:“師傅,仙嚇仙,嚇死仙!”
白景延站直身體,笑說:“你現在不是沒有事嗎?”
說話之間,付伶西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她聞“香”探頭看過去,一看到茶几上面那一碗黑不見底的中藥,就捏着鼻子,難受的問:“師傅,你又製造了什麼生化武器?”
白景延伸出一手指,指着那碗茶,“喝了它!”
就三個字,恍似死命令那般。
付伶西搖頭似撥浪鼓,抵死不從。
白景延不急,傾身過來,高深莫測的笑着。
他像哄小孩那樣,摸摸她的頭,柔聲哄道:“乖,把葯吃了身體就好了!”
白景延用的是懷柔政策,可用在付伶西身上卻一點也不管用。
“不,我堅決不!”她挺直身板,無論是動作還是眼神,都在傳達着她堅定的決心。
白景延為了哄她吃藥,也是費盡心思。
眼看軟的不行,他唯有再施一招。
只不過,這一回直接來硬的。
“這是解毒的葯,你要是不喝的話也行!”他站直身體,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恐嚇,“等你明天腸穿肚爛的時候,為師直接替你收屍!”
“你、你……”付伶西伸出食指在空氣里晃了兩下,心裏很焦急,心中有千言萬語的抗議要表達,但又因一時嘴笨,一個字都接不上。
就在她說“你你你”的時候,白景延已端起那碗葯,將葯湊到了她面前,供她兩條路自己選。
“你可以選擇自己喝,又或者我親自喂你!”
不容商量的語氣,聽到付伶西很憂傷。
談起喂葯,她那是心有餘悸。
上次提到付伶西初到龍族,在南天門逗神獸,而被生性孤僻的狻猊吞進了肚子一事。
事後,她雖然沒什麼大礙,可畢竟在神獸肚子裏呆了快半天,加之狻猊身體又自帶着一道不容小覷的毒氣。
她即便是有仙氣護體,可等她出來后,還是出現了中毒徵兆。
白景延為了替她解毒,用強行的方式,往她嘴裏灌了三大碗極苦的解藥,弄得她醒來之後,難受了整整三天有餘。
現在回想起來,付伶西那抗拒的心理,被放大到極限。
她的目光剛好投在碗裏頭,那碗黑呼呼的葯,如同一面鏡子,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苦瓜臉。
她條件反射的往沙發的另一邊挪去,與白景延以及那碗中藥離的遠遠的。
見她不配合,白景延捏緊了手中的碗,冷聲命令:“過來!”
她的腦袋左右晃着,底氣十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