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愛心便當
單子越接越多,付伶西心想她這下是要完蛋了。
就在她愁着不知如何解決時,鍾濤剛好出現在她附近。
他將車子停下,有些狼狽的啃着個麵皮,嘴巴塞滿着麵包。
面她有些鬱悶,他問:“怎麼了?搞不定么?”
付伶西如實的說:“單子太多了,我拿了貨后,根本不夠時間送。”
鍾濤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說來也是,他自己就是過來人,她現在經歷的,他都經歷過。
鍾濤為人還算熱心,他好心的免費指點了她一把。
她說:“別被單子嚇壞了,應該每一單的送餐距離都不近,你在心中估算好距離,將同一棟單子一併送了,其實很快就送得完。”
付伶西被他一點就通,很快就找到竅門。
她剛才見訂單一多,腦子都空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都沒有想到。
在這個時段點餐的人,寫字樓的員工佔了一大半。
付伶西負責配送的街道,全都是新建的辦公樓,不存在爬樓梯的事情,這為她送餐提供了便利。
參照鍾濤的指點,付伶西很快就送到了這批次的最後一單。
付伶西看起餐盒上面的地址,面色當即一怔。
這送餐的地址竟然是景幽集團,老天爺要不要這樣耍她。
她瞬間頭疼起來,這可是白景延在人間開設的公司。
萬一讓他給看到了,那後果定會相當的麻煩。
付伶西有種不好的預感,白景延可不知道她當送餐員的事。
就以他她婆媽的性格,肯定會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跟她說。
“辭掉她,回家好好待着。”本么就是另外一種說辭,“這裏是人間,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總而言之,就是這工作沒戲了。
付伶西好不容易才說動了面試人員給她這個試工的機會,這可是得來不易,付伶西真心不想就此丟了。
而且,她還要去查案,這次的外賣非做下去不可。
可是,這外賣已落進她手,又不得不送。
付伶西猶豫了變會,還是硬着頭皮的去了。
景幽集團的安保無比森嚴,她想上去送個餐,也只各種程序登記。
辦妥手續后,她將午餐送了上去。
在搭電梯的過程過,她一直求神拜佛的祈禱不要碰到白景延跟清酒。
然而,並沒有遇到他倆,但卻偏偏遇上了安晴文。
那時,她剛抵達辦公樓的大堂,安晴文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看到她穿成送餐的服裝,她掩嘴笑,說:“付小姐穿成這樣,是想給白總送驚喜么!”
付伶西怔了怔,有好幾秒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後,她訕訕一笑,機智道:“是啊,你別告訴他在這遇到我。”
安晴文打了一個“OK”的手勢,“我明白,保密工作,一定給你做好。”
付伶西怕穿幫,急急腳的離開。
安晴文剛才剛吃完午飯回來,她悠哉悠哉的回到頂層,才到出電梯,白景延就從辦公室里出來,還吩咐說:“安秘書,你幫我去訂個餐。”
定晴文笑着應了下來,“好的,我馬上就去。”
白景延轉身走回了辦公室,安晴文看着被剛上的大門,扯着嘴角笑了。
她剛才就跟付伶西見過面,哪裏還要她準備訂餐的工作。
為此,她坐回到辦公桌子,並沒有執行訂餐的事。
半個小時,安晴文一直在等付伶西的出現,可脖子都盼長了,卻遲遲不見蹤影,這個時白景延再次出來詢問,“這午餐還沒有送來么?”
安晴文啞口無言,只好說:“在送的路上了,我催一下。”
將白景延打發掉后,安晴文這下坐不住了。
她尋思着要不要給付伶西打通電話,可頭疼的是,她並沒有記下她的電話號碼。
她斟酌了幾秒,最後向清酒尋求。
清酒此時正在會議室睡覺,安晴文敲門。
清酒從沙發站了起來,“安秘書怎麼了?”
安晴文緩緩的走了進去,“你有付小姐的電話么?”
在清酒的認知里,安晴文跟付伶西是不認識,他兩人是怎樣認識的,“你跟她認識?”
安晴文點頭,“上回跟她在度假村見過幾面。”
清酒疑惑的問:“你要她電話做什麼?”
本來是答應了付伶西不跟別人說的,但白景延那邊也不好交待,她唯有實話實說了:“我剛才在大堂遇到了付小姐,她穿了一身的外賣服裝,說是要給白總送驚喜,可我左等右等,都不見她身影,而且,白總還讓訂餐,我腦門一熱沒有訂。”
清酒最近整個紅娘小身似的,一聽到這事,激動的站了起來。
“安秘書,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好。”
安晴文不想趟這渾水,心中求之不得。
清酒聞訊后,就興高采烈的走回白景延的辦公室。
白景延還伏案忙碌着,聽到有開門聲,他連頭也沒抬,就說:“什麼事?”
清酒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賣關子,“主子,木頭終於開竅了。”
白景延一臉疑惑的抬頭,沒聽懂,“什麼木頭?”
他下巴一抬,說得更直白一此,“就住在你家的那根。”
白景延可是出了名護犢子,他平時欺負付伶西是一回事,可一聽清酒就是付伶西是木頭,他當即擰眉,“信不信我立刻廢了你的仙力。”
清酒見慣不怪,淡淡道:“那你就先聽聽我待會說的,再考慮要不要廢我的仙力。”
白景延耐心不足,“別賣關子,快給我說。”
“小木頭特意去買了件外賣服裝,打算給你驚喜歡呢。”清酒說的含蓄,“你還是別吃午飯,留着肚子吃愛心便當吧。”
白景延臉木無表情,可心底則是樂開花。
付伶西給他做了愛心便當,就是投了砒霜,他也要將它吃光。
他故作矜持的將清酒打發掉,“得了,別在面對晃。”
清酒跟他身上這麼多年,要是還了解他的為人,就枉為他的近身侍衛了。
他賭,他走出這道門,白景延就會迫不及待的給付伶西打電話打探。
清酒果真了事如神,他前腳一走,白景延掏出手機來,急急給她打去。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付伶西才接聽。
她剛才正在開她的小電動,要將車子停下來才能接聽。
“你在哪?”白景延在問,心中的潛台詞則是我的愛心便當呢。
付伶西在路邊接聽電話,電波里全是汽車路過的聲音。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我在路邊呢。”
“你下午有什麼事要忙,不忙的話,來我公司一趟。”白景延為了吃上她做的飯,迂迴曲折的套路也用上了。
這是付伶西上班的第一天,她哪裏都請假,她很果斷的拒絕了,“我沒空,你是有什麼事?”
白景延納悶了,這種套路不對啊。
既然準備好了愛心便當,不是應該順着他的話過來的。
他開始覺得清酒給她放錯料了。
他再問:“你真的不來啊?”
“不來。”她回得篤定。
他略失落的“哦”了一聲,“那沒事了,你忙吧。”
語落,電話的那端女人就掛了。
白景延看着手機屏幕,喃喃着:“有這麼忙么。”
他將手機擱回桌面,摁響了辦公桌上固話。
“安秘書,通知清酒來我辦公室一趟。”
三分名目,清酒再次回到辦公室。
尚不知道的他,還以為白景延是有什麼特別吩咐,哪知道……
他一進門,身前的正前方就有一本雜誌迎面飛了過來,多虧他身手敏捷的靈活躲過了,不然肯定砸到鼻子都歪。
清酒避開之後,那本雜誌就砸到門板上。
他懊惱,白景延有愛心餐吃,火氣還這麼大。
他彎腰撿起那本雜誌,小聲問:“殿下,誰惹你了。”
他沒好氣,“除了你還會有誰。”
白景延此時坐在沙發那邊啃着麵包,這麵包還是早餐那時吃剩的。
清酒一看就不對勁,“你的愛心餐。”
白景延瞪他,“以後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自己提前想好具體一個死法。”
短短一句話,清酒從理清整條事了。
他所說的愛心便當,並沒有如約送達,惹得白景延冒火。
說來也是,他給了白景延一個希望,結果卻硬生生的落空了,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清酒托腮,嘀咕了句:“這愛心便當沒送來,這不應該啊,安秘書都已經在景幽集團看到她,還聊了兩句,要是不是送給你,你說她是送給誰。”
這清酒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白景延就煩了,尤其是他的最後一句。
一想到那愛心餐有可能是是付伶西送給別的男人的,白景延一身的火冒起來。
他連吃麵包的心情也沒有了,惱火的一把將麵包連袋子扔到了茶几。
他煞氣騰騰的吩咐:“去查監控,看看她是來誰送餐的。”
這來送吃的,真的很讓他想歪。
清酒走後,白景延在心中進行一輪的天人交戰的心理戰。
付伶西才來人間多久,就已經有喜歡的對象,而且還要自己公司的。
白景延追悔莫及,付伶西跟自己公司的員工搭上,一定是通過那次團建認識的,一想到這層,他後悔極了。
早知道,他當初死活都不答應帶她去度假村。
他扶額,今回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砸的很疼。
清酒領命而去后,就去保安室走了一趟。
經過與大堂前台的諮詢,發現付伶西將一盒快餐送到計算機部門。
清酒盯着監控視頻,從付伶西踏進大堂開始看起。
看到她那一身中性的工作服裝,清灑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皆因安晴文在會議室給他灌輸了送驚喜的事,說付伶西是故意穿成外賣員的衣服。
當他在屏幕里看到付伶西那一身後,很自然就忽略了這個細節。
他只關心她將愛心餐送給了誰,當然,這也是白景延想知道的。
清酒全神貫注的盯着監控室的視頻在看,想儘快很到答案。
那邊在辦公室等待的白景延早就等不去了,他此時也走了過來。
大老闆突然駕到,安保科的員工都戰戰兢兢起來。
白景延不想讓其它員工知道真相,將監控室的員工都打發了。
“你們出去巡一下其它樓層吧。”
員工一秒都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立刻拿起桌上了帽子離開監控室。
等只剩下他跟清酒二人時,白景延立刻去將大門給反鎖了。
清酒給他騰了個坐下的位罷,白景延機械的坐了下來,全程的視線都盯着屏幕在看。
千呼萬喚,終於見到了付伶西的身影。
只見她笑意盈盈的將一盒白色的飯盒交到了公司的一名程式設計師手中。
看到那程式設計師的樣貌,白景延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他並沒有以貌取人的意思,只是那人當真長的有些不好形容。
反正滿臉的豆印,再加上兩條性感的香腸嘴,眼睛小到只有一條線。
意識到付伶西竟然眼光“獨到”喜歡這種類型,白景延有些呼吸困倒靠在了椅背上。
他感到全身的無力感,脫口說說:“我難道比不上那個程式設計師。”
清酒不知如何安慰,但事實罷在眼前。
他只好避得就輕的說:“其實吧,感情這事沒有一相可比較的標準,不然,怎會有情人眼中出西施的說法。”
白景延感到一陣挫敗,論樣貌,他豪無疑問,論權財,那他就更勝一籌。
可為何,明明他佔有優勢,到頭來反而輸給了一位名不經轉的小員工。
不行,他咽不下這道氣。
他到是要看看,付伶西喜歡的人到底是有何特別之外。
他站起來,朝清酒吩咐:“你想個辦法摸一下她的底。”
誰讓他是下屬,清酒沒得推,只好點頭應下。
知道白景延心中焦急,清酒不敢有一絲的拖延。
他將那名程式設計師叫到了頂層的辦公室,美名其曰是對跟基層員工的談話,但實際上,卻是帶着白景延的使命套話。
白景延作為老闆,不方便出面,只能待在辦公室等着,但會議室有監控,他此時正坐在電腦桌上,死死盯着電腦屏幕。
特別是盯着那位程式設計師的臉,心中因妒忌到,狠不得想煎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