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大長老
櫻子打量着眼前的張狂,目光耐人尋味:“張狂君,你可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
張狂笑笑:“這是贊我嗎?”
“當然是贊。”櫻子沒否認:“能讓我櫻子讚賞的男人並不多。”
“呵呵,謝謝櫻子小姐的讚賞。”
“核電站的事,是你的傑作嗎?”
張狂反問:“我如果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櫻子沉默了,她不會相信,認定這事跟張狂有關。
張狂道:“所以了,這事我不會解釋太多。”
“你解不解釋都一樣。”
張狂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張狂拿起茶杯。
櫻子白了張狂一眼:“沒誠意。”
“呵呵,我應承過你的條件,就不會後悔,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會幫你。”
櫻子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除了讓我娶你。”
櫻子聞言,又是白了張狂一眼:“就知你會這樣說。”
“呵呵。”張狂尷尬的的笑了笑。
“她那樣害你,為什麼還要將她帶回國?”對這事,櫻子一直不解。
提起孫曼莉,張狂的內心莫名多了幾分傷感,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對孫曼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愛?好像談不上,恨?同樣好像沒有。
其實,張狂有那麼一絲同情,孫曼莉也挺不容易的,為了孫家,她付出很多。
“你外表鐵石心腸,但內心卻心軟。”櫻子說道。
張狂幾聲乾笑,他承認自己心軟,或許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個缺點,但張狂卻不這樣認為,心軟,說明自己重感情。
“將自己的仇人厚葬,除了你,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
張狂說道:“我就是那樣一個人,改變不了,也不想改。”
“為什麼要改?”櫻子問:“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有血有肉。”
“行了,不說這事,還是提出你的條件吧,我時間有限。”
櫻子說道:“我就那麼的讓你討厭?”
張狂搖頭:“不是這個問題,是我真的時間有限。”
“那個條件,我暫時還不想提。”
張狂一愣,本以為櫻子會馬上迫不及待提出條件。
“你不提,或許以後會沒機會,考慮清楚了。”
櫻子笑道:“那是我的事,後悔也是我自找。”
張狂見狀,只能作罷。
“你變了。”櫻子莫名一句。
張狂愕然。
櫻子道:“具體哪裏變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你就是變了。”
“更帥了?”
櫻子說道:“男人帥有什麼用?只會啪啪的男人,有什麼?”
張狂:“……”
“瞧你那表情,你很鬱悶?”
張狂嘆道:“櫻子小姐,咱們的關係很尷尬,咱們不應該這樣。”
“你害怕?”
張狂毫不否認的點頭。
“害怕我會在深夜給你一刀?”
“呵呵,倒不是怕這個,你想那樣做,以前有很多這樣的機會。”
櫻子說道:“這種事情,誰能說得好?也許我現在又想這樣暗中給你一刀了呢?”
“嗯,也許吧,我不怕。”
櫻子好奇道:“那你怕什麼?”
“我擔心陷得太深。”
櫻子柳眉皺起:“陷得太深?你是指哪一方面?”
張狂卻不作解釋,將話題一扯,說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櫻子挽留道:“陪我吃個飯吧,我相信以後不會再有機會。”
張狂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坐了下來,答應櫻子的請求。
“我不是毒蛇,你用不着這樣避我。”
張狂佯裝聽不到,召來服務員,點了幾樣小菜。
“準備對司徒家動手了?”待服務員離開后,櫻子問。
這個問題,張狂不知該怎樣去回答。
“我支持你。”櫻子說。
張狂笑笑,道:“謝謝。”
飯後,張狂婉拒了櫻子看電影的邀請,如今的他哪有什麼心情去看電影?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處理,太多的人等着他去見。
離開地球之前,必須要將司徒家擺平,將原本屬於張家的東西都拿回來,讓司徒家受到應有的懲罰。
……
“老弟,你可真牛,我發自內心的佩服你。”馬錫鋒對張狂豎起大拇指。
張狂笑道:“馬老哥,你這是在取笑我啊。”
馬錫鋒搖頭,一臉認真道:“絕對沒有,老哥我是認真的,真的服你。”
“好吧,我就把這當作是你在誇我。”
玩笑過後,馬錫鋒開口道:“準備動手了?”
張狂點頭:“總是要解決。”
“也對,總是要解決,說吧,需要我怎麼做?”馬錫鋒很清楚,張狂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絕不只是單純的找他聊天。
此時,馬錫鋒對張狂不止是佩服,還有敬畏,J國的事情,鬧得那麼轟轟烈烈,死了那麼多人,到頭來,張狂卻還活得好好的,還敢大搖大擺出現。
換成普通人,絕對做不到。
馬錫鋒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跟張狂成為敵人,這種人,只能成為朋友。
兩人商量了半個小時,達成了一致,後天,就是張狂對司徒家發起的最後總攻。
接下來,張狂又見了好幾個人,甚至還見了韓昊揚。
停下來時,已經是晚上,張狂獨自一人坐在一家小餐館裏,飯吃到一半,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司徒崢出現在張狂面前。
張狂抬頭瞥了對方一眼,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老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張狂夾起一塊五花肉放進嘴裏,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出現就停下。
他餓了,忙碌了一天,他餓壞了。
老人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我就找你。”
張狂見狀,便道:“好吧,請問老先生你是誰?如果我沒記錯,咱們應該不認識。”
“咱們不認識。”老人說道:“我叫司徒崢”
張狂神情一滯,他對司徒家的人都沒什麼好感,不管對方是老還是少。
“我不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好談。”張狂寒着臉。
司徒崢不以為意,說道:“我不是代表司徒寧而來,我只代表司徒家。”
張狂聽得直皺眉,他聽不懂對方這話的意思。
“小哥,我想跟你認真談談。”司徒崢說道。
張狂目光瞥向四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跟司徒崢的四周都已經空無一人。
“司徒澤是你們家的人嗎?”張狂答非所問。
司徒崢並不否認,解釋道:“每一棵參天大事,都會有一些蟲子。”
“呵呵,這個解釋好。”
“事實是如此。”
張狂道:“好吧,就算是如此,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我想要的,你們給不到我。”
“小哥,我認為什麼都可以談,其實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必要拼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對嗎?”
張狂想想,說道:“好吧,說說看,你想跟我談什麼。”
司徒崢道:“張家當年的東西,可以給回你。”
此言一出,張狂倒是意外了,那可是司徒家的主要支柱,龍頭產業,他們卻願意拿出來?
“這樣做,夠誠意嗎?”司徒崢問。
張狂點頭:“嗯,有點誠意,還不夠。”
“小哥,我們真的帶着十二分誠意來跟你談。”
“只怕你們已經被逼到走頭無路了吧?”
司徒崢否認,笑道:“不能說是走頭無路,只能說司徒家需要安穩的環境。”
“當年,張家也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
司徒崢道:“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
張狂問:“你的意思是,對於當年的事情,我不用再追究?”
司徒崢回答說:“再追究也於事無補,咱們都得向前看,是嗎?”
“說得比唱的都好聽。”張狂冷笑:“張家那麼多條人命,就這樣罷休?”
司徒崢想了想,問道:“那小哥你的意思呢?”
“凡是當年有份參與的,一律死。”張狂冷冷說道。
司徒崢的嘴角微微抽搐幾下,這個要求,司徒家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司徒家做不到吧?”
“的確做不到。”
張狂聳聳肩:“那就不用談,你們有你們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底線。”
司徒崢臉色不善道:“真拼起來,你確定你能贏?”
“滾。”
張狂罵了句,直接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司徒崢愕然,或許未想到張狂會罵他,作為司徒家的長老,他何曾如此被人罵過?又有誰膽敢這樣罵他?可是,今天卻被一個年輕小輩給罵了。
“你……你說什麼?”司徒崢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
張狂冷笑:“沒聽清楚嗎?我說讓你滾。”
司徒崢:“……”
張狂說道:“無法達到我的條件,就不用再談,咱們以實力見真章吧。”
司徒崢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臉色變幻莫測,雙拳緊握,他快要被氣瘋掉,竟然讓他滾?這小子竟然讓他滾?
“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司徒崢冷冷問道。
張狂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抹了抹嘴,目光快速掃了四周一眼,道:“想動手了?”
司徒崢沉默,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那還等什麼?來吧。”張狂並不着急。
司徒崢輕輕揚了揚手,此時,一個中年男子上前,手裏拿着電話,恭敬地將電話遞給司徒崢。
接過電話后,司徒崢將電話放到桌上,對張狂道:“聽聽。”